《[终极笔记]抵你意难平》云竹666

41、故事接近尾声

　　那两人相视一笑就开始动手了。
　　　没有工具的时候撬棺是件麻烦事，他们拿出铁刺，发现这木头棺材顶的严密程度已经到连缝隙都找不到的地步。
　　最后还是胖子眼尖，往底下一看。说道：“放反了放反了！棺材被反着放着。丫他们真是不尊敬人！”
　　吴邪低头一看——果然，棺材被整个倒了一个个儿。因为是方棺。所以怎么放看上去都不奇怪。
　　吴邪和胖子比画了一下。发现以他们的体力，根本不可能把棺材翻过来。而以现在这样的角度。也不可能把棺材盖子撬开来。胖子就说，部管了，从屁股后面打洞吧，把棺材底打穿了再说！
　　他们用铁刺当锤子。一点一点地敲打胖子发狠也许是为了遵循他说的三分钟的约定。很快他就把棺材底子砸出了一条裂缝，有了裂缝就好办了，他们把铁刺插进去撗一会儿工夫。棺材底就被他们搞出一条手臂长、可乐瓶宽的裂缝。
　　胖子把铁刺插到那裂缝里搅动，吴邪道：“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拨到一边去，我要看棺材盖儿背后的族谱。”
　　胖子就道：“拨一边不得全部弄出来！”
　　吴邪懒的理他，让他快弄。胖子直接把手伸进棺材里，很快他就抓到了一个东西，一下拉了出来。只拉到一半，胖子就大叫了一声。
　　他拉出来的东西，竞然是一具湿尸的手。
　　“别一惊一乍的。你又不是没见过！”吴邪道。
　　“不是这个，你看手指。”胖子道，何初和吴邪都低头看去。
　　这只手上所有的手指都戴着戒指。成指泛着一种非常奇怪的光芒，不像是宝石，也不像是金金属。
　　而且戒指的造型很奇怪，很可能是西域传来的，甚至是当时尼泊尔地区的东西。
　　湿尸的手指甲很长，胖子把戒指一枚一枚地弄下来，直接揣到自己口袋里，说：“我是被这只手的阏绰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张家是一个特别简朴低调的族裔，像小哥一样，每天只要吸风饮露就行了。”
　　胖子弄下最后一枚戒指才递给吴邪看：“来，天真，看看，随便估价。”
　　“你不是说你不为财吗？”
　　　“我没说。我说你应该打开看看，但是我没说我不会顺手牵羊。开个棺材三分钟，牵羊不过几秒，不会耽误你的。”
　　吴邪看了一眼，就道：“在垃圾到国宝之间徘徊回去帮你问，你现在快点继续。”
　　“不用你说。”胖子道，直接就拉住那湿尸的手，把尸体整个儿一点一点从棺材里拉了出来。
　　等那尸体的头从缝隙里被扯出来的时候，吴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尸体的头发这么长？”吴邪道。尸体的头发长得把尸体的很多部分包裹住了。
　　胖子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道：“古人的头发都很长，所谓的长发飘飘，披头散发。你没看很多古代戏里，犯人都是披头散发，一个个都能上沙宣广告了。”
　　吴邪摇了摇头，轻声道：“但是也没有这么长的啊。这头发长得上吊都不用麻烦别人，跳绳估计都够了。”
　　　胖子道：“很多人死亡之后，头发还会长很长时间，这不奇怪。””
　　吴邪心说怎么可能，以这头发的长度，得是长了几百年了吧，都他妈长成海带了！不过他不愿多想了，就道：“对，别管了，赶快！”
　　胖子先用铁刺碰了碰那尸体，发现完全没有尸变的迹象，就松了口气直接搜索全身：发现再无其他东西，就直接甩到了一边。
　　尸体落地之后，似乎被氧化了，直接摔成几块一一本来就萎缩得厉害，这一下就变得七零八落了。
　　吴邪觉得太不敬了，立即道歉。胖子完全不理会，道：“不会尸变的尸体不是好尸体，对于这种不上进人士，不用忌讳。”说着，举着手电继续向棺材里面看去。
　　他俩完全觉得这具尸体不会尸变了，何初什么也不说就静静地盯着地上的尸体，尸体里一股绿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这毕竟是张家的祖先。”吴邪道。
　　　“少废话了，你找到你要找的东西没有？”胖子问吴邪道。
　　吴邪这时才注意到地上绿色的液体，他一把把胖子揪过来，惊悚地道：“靠！这尸体里面的液体怎么是绿色的？难道是密洛陀的尸体？”
　　碎尸躺在石板上，全身的衣服已经腐烂成一团一团的腐物，看不出原来穿戴时的样子。
　　有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绿得瘆人。头发几乎遮住了所有部位，只能看到脸上张大的嘴巴。碎尸里面的液体相当多，不停地在石板上蔓延。
　　胖子说：“没道理啊！尸体是湿尸，所有的□□应该是和棺材里的液体混在一起的，这些绿色的液体是从哪儿来的呢？”
　　“骨头里。”这时坐在背包上的何初开口道。
　　胖子明显有些不自在，往何初身边挪了挪，刚才那种嚣张的气焰一下就没了。
　　吴邪拍了胖子一下，道：“你要不要绐一个解释，或者给一个建议一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胖子道：“别开玩笑，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想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吴邪问道：“什么往事？这是你老情人？”
　　“你老情人才这样，你全家老情人都这样！”胖子道，“我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死的时候和这具尸体一模一样：”
　　胖子小心地走上前，用铁刺压了压尸体的胸口，试着挑开了尸体身上的头发一一个脖环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果然。”胖子就道。
　　“有屁快放，我们还有正事！”吴邪赶紧道。
　　　“这个人是中了非常严重的尸毒而死的，这张家的老祖宗肯定死得特别惨。应该是喝了中药活着入殓的，而且死后有尸变的迹象，这绿色的□□应该是由于尸毒入骨所产生的。因为是活着入殓，当时还有软骨，所以这些□□就封在了骨髓里。”胖子说道，“这脖环我只见过一次，是用来防止尸变的你看。上面有很多古玉。”
　　　“现在还会有危险吗？”吴邪问道
　　胖子摇头：“不会。应该不会，都这样了。就算成棕子也是残疾人棕子，我们不需要怕只是我怕这些东西有毒，要是吸入鼻腔多了会出麻烦我们的呼吸道本来就受损了，很容易出事。不过，如此看来，这肯定不是初代张起灵了。”
　　　“为什么这么说？”
　　“他没有宝血，张起灵不会中尸毒。”
　　“那为什么他棺材上面的图案和张起灵棺材上的是一样的？”吴邪问道。
　　胖子道：“也许那图案不是标记身份的。而是标记他是死于意外。”
　　“天真！”胖子在吴邪身后叫他，吴邪转头道：“干吗？”
　　“我错了。”胖子道，“这玩意儿还是有危险的。”吴邪转头，一下就看到地上的尸体竞然长出了寸把长的黑毛，乍一看活像一只大刺猬。
　　何初此时也站了起来，地下那尸体的毛长得飞快。尸体的眼窝一下子塌陷了下去，他的嘴巴张得更大了，绿色的液体顺着那些黑毛直往外渗。
　　两人连滚带爬地退开了好几步，吴邪大骂胖子：“你他妈说话像放屁一样！什么时候能准点儿？”
　　胖子道：“我已经承认错了。老子还真没看过这样也能尸变的，这他妈简直是粽子界身残志坚的典范！”
　　何初趁着那尸体还没彻底起来，走上前手起刀落，尸体的头缓缓滚到了胖子脚边，被胖子一脚踢了出去。
　　　　绿水横流，满地都是。
　　何初指了指棺材，“还看吗？”两人都摇头，
　　吴邪道：“从现在开始，任何东西都不打开了。”
　　胖子想了想，点头道：“同意。”
　　吴邪背起张起灵，胖子扛起霍老太太，何初背起背包后，三人走向半开的石门，到达了那个巨大的圆形石室。
　　墓顶之上有一条绳索，是后人架上去的，而且很新，是现代的登山绳——显然是张起灵他们进来的时候弄上去的。
　　三人身上都有重量，六米宽的河游过去是没戏了，找到绳索的那头，爬了上去，一路倒吊在天花板上，过了外面那条小河，来到了里面的小河前。
　　胖子在上头往下看的时候，道：“河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难道是鳄鱼？”吴邪道。
　　“不是，是个死人！”胖子道。
　　“是盘马。”何初在后面道。
　　“盘马？他怎么死在这儿了？”胖子疑惑道，何初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盘马是一个利益导向的人，他应该是以什么目的跟踪小哥的队伍来的。”吴邪道。
　　盘马这辈子就是一个悲剧不过，他也算是罪有应得。每一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盘马现在才有这样的结果。其实已经挺合算了。
　　三人翻了过去，走上台阶，进入帷幔之中。里面是一个玉石做的大床，大床上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胖子问道：“怎么没东西？这么大阵仗。最大的墓室里，竞然什么都没有？”
　　吴邪问胖子：“你进过的古墓多，你觉得这是一张棺床吗？”
　　“从高度来说，很有可能是。”胖子道。
　　棺床上有很深的被长时间压过的痕迹。应该是有一具非常沉重的棺材曾经压在这张玉床上。通过棺床上的痕迹来看，在木头棺材的外沿应该有着大量的金属配件。
　　吴邪和胖子猜测那些人原来想运进来的那具尸体是打算放在这里，所以他们先把放置在这里的那具棺材挪走了。
　　但是那具尸体有没有被成功地运进来，其实谁也不知道。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何初就带着他们来到那条护棺河。
　　三人看到有一团浓雾飘了进来。在这个地方只要呼吸一口，就感觉到剧烈的灼烧痛苦，一路从鼻腔烧到了肺里。
　　　“我靠，机关启动了？”吴邪大惊失色。
　　胖子在旁边拼命地点头：“快走！”
　　三人赶紧跳下水，接着迅速找到洞口，一路潜水向里，不到十米，很快就发现前面的台阶。三人踩着台阶一步步向上走，很快就完全浮出了水面。
　　吴邪用手电四处一照，发现这里是一条通道，通道的积水只到膝盖位置。而顺着这条通道一路往前看，大概有七八米远就能到达洞口了。
　　胖子跑在最前面。刚到那个洞口，胖子却立即停住了，后面的两人整个掩在了他的熊背上，还没反应过来，胖子已开始往后退了。
　　　“搞什么？”吴邪问道。胖子就道：“奶奶的，这事情麻烦了，咱们凶多吉少了。”
　　“你之前从那边过来的？”胖子问何初道，何初点点头。
　　“你来的时候就孤身一人，咱仨现在这状况，想过去有点费劲啊。”胖子咽了口口水道。
　　吴邪从胖子的肩膀上方往前看去，就看到前面的洞口外那些横在通道前的丝线和上面挂着的青铜铃铛。
　　“这是防盗系统啊。”胖子道，他指了指洞壁上一些雕着龙嘴的口子，“张家人通过这里的时候，肯定会通过这些口子往这里灌水，把铃铛全部淹掉，然后自己潜水过来。”
　　“从水下走？”吴邪问道，胖子摇头，“你看，这个洞穴宽有三十米左右，但是只有半个巴掌深，我们不可能从水下潜过去。除非咱们能变成蟑螂。”
　　“变成王八也行。”吴邪道。
　　　胖子就道：“不过，咱们至少现在暂时安全了，先别急，休息一下，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没时间休息了。”何初指着来时的通道对两人道。
　　只见通道里的墙壁上有两个小孔，正在冒着白色的强碱雾气，好像有生命一样。在空中慢慢地弥漫开来，雾气非常浓。
　　这里的毒气杀虫系统看样子是没死角的，所有的通道都会进人毒气。
　　三人抬头一看，在那个洞穴里，本来雕着龙口的地方，竞然也在往外冒着雾气。洞穴的上方已经有一层雾气正在缓缓地往下降落，好像来自地狱的炊烟，里面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胖子急得直跳脚。
　　“别急，跟在我身后。”何初说着把身上的背包都扔在地上，离出口不远了，这些东西用不上了，能轻便就轻便点儿。
　　何初第一个钻出去走上独木桥，那两人跟在她身后。
　　突然胖子哎呀一声，整个人从独木桥上滑了下去，何初一把托住他的胳膊，何初手下面一厘米的距离就有一条丝线。
　　胖子站稳后，她缓缓抽回手，“跟紧我。”说罢，何初回过头继续向前走去。
　　胖子扛着霍老太太，吴邪背着张起灵，两人都不好行动。遇到不好通过的地方，只能一个接一个，像接力一样把人运过去。
　　前面是一张无比复杂的网。以胖子的体形，要从网中间的缝隙穿过去，需要极其夸张的身体控制能力。
　　何初先在缝隙中伸进去一条腿，随后弯腰身体连同另一条腿一起迈过来。胖子看着那条缝，脸都快皱在一起了。
　　两人只能先把霍老太太运过来。
　　“相信自己，你行的！”吴邪也注意到前面的情况，他鼓励胖子道。
　　胖子忽然展开双手，做了一个仙鹤亮翅的动作。喝了一声：“咿呀！”
　　然后忽然往前一冲，腾空而起，竟然从网中间那个最大的空隙中钻了过去，何初赶紧扶着霍老太太侧身，接着胖子一个大马趴摔进水里。
　　吴邪目瞪口呆。胖子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就对我道：“相信自己，你行的！”
　　他俩先把张起灵运了过来，吴邪现在那网面前愣了半天，何初把霍老太太交到胖子手里，胖子一手扶一个，费力的支撑着。
　　何初将手从缝隙中伸过去对吴邪道，“抓着我的手，我帮你。”
　　吴邪咽了口唾沫，把手朝着何初递过去。他的两只手先伸了过来，接着是头和身子，双腿在后面支撑。
　　等他上半身过来后，何初就抱着他的腰，吴邪两手支撑在地面上缓缓向前移动，何初一定盯着他的腿，防止他踢到丝线。
　　姿势有些尴尬，好在过来了。
　　三人都松了一口气，何初背上张起灵，吴邪和胖子一起扛着霍老太太，三人最后终于走了出去。
　　出了洞口那两人就倒下了，他们道疲惫已经超出身体的承受范围了。何初一个人搬不了这么多人，没办法，她给解雨臣他们打电话。
　　解雨臣赶紧派人来把他们接回去。他说今早没看见何初就知道她一定是回去找他们了。
　　那三人打了很多针镇静剂才让肌肉放松下来，之后还进行了长时间的洗肺和中和碱性毒气的治疗。
　　何初在解雨臣和潘子的要求下也检查了身体，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一点问题。
　　霍秀秀看到霍老太太尸体的时候崩溃了。她带着霍老太太的尸体回了北京，后面的事何初就不清楚了。
　　吴邪三人被抬到了山下，当地村民给他们喂了草药，吃下去有些效果。大概是五天之后，吴邪已能下床走动。
　　张起灵在痊愈后就穿戴整齐打算离开，吴邪没拦住。
　　胖子走到吴邪的身边，他拍了拍吴邪，就道：“强扭的瓜不甜，咱们怎么说，也算是局外人。咱们没有权利逼小哥按照我们的想法生活。”
　　“我们怎么就算局外人了？”吴邪道，“这样都要算局外人，那什么人算局内人？非得躺倒死在里面才算是局内人吗？”
　　　“你的局，未必是小哥的局。”胖子说道。
　　吴邪看着胖子，就问他道：“小哥是不是和你说过些什么？”
　　胖子摇头道：“他和你都不说，怎么会和我说。不过，我们对小哥也算了解，小哥做的决定，一定都有其充分的理由。这个理由我们是触摸不到的，也不会有任何阻止他的办法。”
　　吴邪叹了口气，两个人坐在吊脚楼的走廊上看着张起灵越走越远。
　　何初看着走远的张起灵又看了眼走廊里的两人转身回了屋子。她穿好墨绿色冲锋衣，又背上了烛龙，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的陈设都跟没人住的时候一样，不同的是桌子上多了一张字条。
　　吴邪敲了敲何初的房门，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他推开房门一看，空无一人。意识到什么的他眉头一皱，突然发现桌子上的纸条。

　　张起灵会回去的，记得告诉他鬼钮龙鱼玉玺在我这儿。他的事情，我顺手帮他办了，就当拿他鬼玺的赔偿。
　　———————何初

　　月色皎洁，何初来到一块巨大的山岩面前，一个巨大的山洞口出现在山岩壁上。从山洞中，隐约透出暗暗地火光。
　　何初缓缓走到山洞口，一个人坐在了火堆边上。
　　“中了机关成了这副鬼样子，又被考古队丢弃，肯定不好受吧。”何初淡淡道，她缓缓走进山洞。
　　那人转过头看向她，何初这才看清他的样貌。
　　　　这个人，整个好像一团蜡一样，先是经过了快速的融化，所有的皮肤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烂皮，但这融化的过程似乎又迅速停止了，整个人就好像一团废蜡一般。
　　他几乎没有肩膀，两只手挂在身体的两侧，原因是肩膀上所有的皮肉全部都和身体裹在一起了。透过他肩膀骨头上覆盖的薄皮，能看到里面的关节。
　　他的脸整个都融化了，头发非常长，非常蓬乱。而且几乎全打结在了一起，但他没有胡子。
　　那人迅速掏出一把手枪朝着何初连开两枪，何初侧身躲了过去。“砰砰”两下打在了何初身后的山壁上。
　　那人身后是成堆的老木头箱子，有几个已经打开了，里面是大量的稻草，都已经腐烂发黑。能看到里面摆着成堆的□□，凡是油纸破了的，全部都锈得一塌糊涂。
　　另一边是几只摆放得很整齐的迫击炮和猎枪。
　　何初勾唇一笑，轰他们的果然就是这家伙。
　　何初一脚踢向那人手腕，那人手腕一松，何初迅速抢过枪指向他。
　　“你的确是一个合格的张家人，守护着祖先的遗迹，并且还会杀死一切敢于靠近张家古楼的人。”何初说着，将手枪的弹夹拆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是你。”那人看清何初后终于想起了她是谁，那人显然有些怒了。
　　“你是一个可敬的人，但是抱歉了，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初扔掉了手里没有弹夹的枪。
　　她没有选择拔出烛龙，仅仅拔出后腰的匕首横在身前，这是她给予塌肩膀最后的尊重。
　　哪怕她今天放过这个塌肩膀，塌肩膀也不会放过云彩的。而且他杀了太多人了，也该偿还了。
　　山洞里的篝火灭了，一声闷哼过后，何初独自一人擦着匕首上的血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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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