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医修穿进狗血文世界后》晴山夜汲

3、第三章

　　【滴滴滴！系统检测到新人物出现——姓名：洛书， 《病弱受带球跑》的男二。
　　男主的好朋友兼经纪人，从大学时就开始暗恋学弟林艾，后文因为爱而不得黑化。】

　　“嘶~”程菥和系统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黑化？这莫不是要修罗场了？
　　他的视线在洛书和林艾两人身上逡巡，最后锁定在林艾身上。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敛了笑容，语气疏远地对洛书说道：“谢谢你的关心。有程菥在，我很好。”

　　随着话音落下，病房内的气氛霎时间变得微妙了起来。
　　三角形的确是力学里最稳固的，但三角关系不是。
　　此时此刻的程菥就是那风暴眼的中心——林艾饱含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洛书同样也看着他，只是眉眼中的敌意溢于言表。

　　程菥他感觉自己此刻正遭受着洛书的眼神凌迟，每剜一刀都会问两句：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好。洛书，林艾的朋友。”洛书大跨步走到程菥身旁，伸出手。

　　直面对上对方投来的审视目光，程菥伸出手与他握了握，回了他一个笑，同样自报家门：“程菥。我们昨天通过电话的，我还请你帮忙找证件了。”

　　洛书想起了他。昨天那通视频电话他全程没看到人，所以一时间并没有认出他来。
　　但这也就意味着，少年在昨天之前还是路人。
　　洛书看向程菥的眼神变了。

　　他从林艾大一就喜欢并认识他了，但至今已经8年过去了，林艾对他的态度依旧是疏远的。
　　而眼前这个人短短一天就能获得林艾这样的信任，凭什么？
　　洛书不可避免地嫉妒了。

　　林艾只能是他的。
　　洛书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维持着他在林艾面前的温柔面具。

　　吃瓜系统察觉到局势的变化，乐呵呵地道：
　　【扑街咯~宿主你好像被人家记恨上了捏~】

　　面对说风凉话的队友，程菥内心无奈，但他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作壁上观，你还挺开心的哈。就不怕我不做任务，让你老板觉得你办事不力，把你抓回去格式化？”

　　【……】
　　系统沉默了，但程菥爽了，他在内心放声大笑，憋得系统恨恨地来了一句：【算你狠。】它说完就彻底挂机了。

　　程菥将洛书那一闪而逝的势在必得收入眼底，重新调整了站姿。
　　他站得离林艾更近了些，以便更好地护住他。

　　随着两人的距离缩减，洛书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移开落在程菥身上的目光，对林艾露出一个极温柔的笑容：“小艾，你离开之后，我找了你很久。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们可以聊聊吗？”
　　说着，他转移视线，看向程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重复道：“这些话，我只想单独跟小艾说。”他的眼神威胁，全然没了初见时的虚伪友善。

　　程菥无视了洛书，他接取的是保护林艾的任务，自然是以林艾的安全和想法为第一位。
　　林艾很明显是排斥洛书的，并从一开始就表明了疏远的态度，只是洛书视而不见罢了。

　　程菥的一时沉默让洛书的恼意又上涨了几分，他冷笑道：“呵…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程先生。我想跟小艾单、独、聊聊。”

　　程菥正对上洛书那自上而下的审视视线，他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一个淡漠的眼神。
　　类似洛书这样的人他在修真界看得多了，对他们的心思他十有八九能猜中。
　　既然他的存在很可能会威胁到林艾，那他就更不能走了。

　　病房内，暗流涌动的气氛转眼变成了针尖对麦芒。

　　林艾不适地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洛书。
　　相识八年，他深知这个人的执拗，况且这本就是他的事，与程菥无关。

　　“你先离开吧。为了不让我饿着，你还没吃吧？去吃点东西，别饿着自己。”林艾伸手扽了扽程菥的衣摆，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们就是聊聊，没事的。我可以解决。”

　　“你真的可以吗？”程菥担忧地望着他。

　　林艾重重地点头。

　　“看，小艾都让你离开了。难道非要人请吗？”洛书从旁搭腔。

　　程菥冷冷撇了他一眼，眼神中带上了几丝从修真界带来的狠戾。

　　洛书被他一瞥，寒气从脚直钻到心口。
　　只是程菥的视线很快又收了回去，快到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程菥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显露在嘴角的嘲笑一闪而逝。
　　他拗不过林艾，只能另想办法护住林艾。他动作极快地扯下一张纸巾，调动灵气在上面刻划了一个简单的符箓。
　　做完这一切后，他将纸巾叠成了一个小方块，悄悄塞到了林艾手里。

　　林艾捏着手里的纸巾，不解地望向程菥。

　　“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程菥说着，他左手握拳，用剩下的纸给林艾示范了符箓的用法。

　　很庆幸的是，林艾秒懂了程菥的意思，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嗯。”程菥应声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路过洛书身侧时，他深深地看了洛书一眼。

　　那种感觉又来了。
　　洛书迟疑地回望过去，留下的只有少年略显瘦削单薄的背影。
　　他一定是出现了错觉，就那样的小身板，怎么可能威胁到他？
　　想着，洛书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他走到病床旁的椅子坐下，想要亲昵地挽着林艾的手。

　　只可惜，林艾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将手收到了被子下面。
　　他看着笑容略僵的洛书，开门见山地问道：“说吧，你想聊什么？如果是他叫你来的话，麻烦帮我递句话——我们早已经桥归桥、路归路。这个孩子是我的，我自己可以养得很好，不用他操心。”

　　“我没将你的消息告诉任何人。”洛书说着便笑了，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你没告诉他？”这次换林艾惊讶了。

　　“对。”洛书凝望着林艾，“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离开，我自然会帮你彻底断干净。”

　　“谢谢。”林艾道谢。

　　“你不必这么客气。”洛书趁机握住将林艾正在输液的手，“这么多年来了，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对吗？就像我知道你的梦想一样。我可以帮你，跟我在一起吧！我发誓我绝对会好好对你的。”

　　林艾的手被他紧紧掐着，疼得低低嘶出了声，掌心的纸随之飘落。他皱眉道：“我们不可能。”

　　“你喜欢上刚刚那小子了？才一天，你们认识才一天。我们都认识8年了，你不选我，选那个毛头小子？你是不是很喜欢刺激？”洛书一改往日的温柔，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林艾一时呆了，脸色煞白一瞬恼意迅速涌了上来：“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洛书抓着林艾的手用力到发白。

　　程菥留意到房内的动静，转身快步到房门前。
　　他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到洛书紧紧抓着林艾的手，对他的拒绝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没忘记医生对他的嘱咐——林艾现在的刀口还没愈合，静养为宜，动作幅度也不要过大。

　　“放开他！”程菥推门而入，身影一闪就来到了洛书的身旁。
　　他眉目极冷，那双桃花眼里没有半点情绪只有极致的死寂，看着洛书时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洛书松了力道，勉强咬牙不放开林艾的手：“这是我跟林艾的事，与你无关。请你出去！”

　　“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了。”说着，程菥伸手按住了洛书。
　　与他的眼神一样，他的手也是极冷的。

　　洛书被他抓住的瞬间，莫名生出了自己被一条剧毒的黑蝰蛇攀附的感觉。
　　冰凉的指尖掠去他的体温，激起一阵酥麻。
　　他恍惚一瞬，合谷穴便传来一阵刺痛，好似有小刀在挑动着他的手筋。
　　他瞬间就卸了力，伪装儒雅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色，金丝框眼镜垂落。

　　叩叩——
　　“603号的家属，探视时间已经结束，没什么事就尽快离开吧。”护士在门外敲了门，低头看着登记表，照例提醒。

　　程菥松开对洛书的桎梏，桃花眼带上了一丝公式化的笑意：“我说了吧，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

　　洛书握了握拳，用食指的第一指节重新将眼镜扶正，黑眸里的情绪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转头凝视着林艾，笑意不达眼底地道：“今晚的时间太赶了，我明天早点再来看你。等我，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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