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咖啡 ...
-
伏特加和琴酒那边具体会做什么齐齐不清楚，但从身上发现的定位器看也能猜到一二了。
跟踪、潜入、威胁什么的应该都会有，不过齐齐在面对面时都不带怂的，他们怎么肯定事后就会胆怯了？
这些小川有纪想不通，也根本没想到对方会请外援，索性就不纠结了。
她操纵着齐齐把身上的定位器随手丢掉后，就回收了这个马甲，又把银行卡收好。
银行卡是伏特加给的，他们找不到齐齐后难免不会从这张银行卡的取款记录入手。但小川有纪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常取钱。
【系统：我都已经做好搞个查不清来源的账户的准备了，谁知道你竟然打算这么明晃晃地用卡。这不是直接把线索丢给他们了吗？】
‘嗐，要真的人间蒸发了才适得其反呢，反正我就是做个样子，让他们知道齐齐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但也要适当给对方留点路嘛。不然到时候再见面，他们没准真的会急了眼怕我再消失，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所以要松弛有度。
不过最后要用钱的是她小川有纪，如果被琴酒查出来齐齐和小川有纪有关系，才是最要命的。
这个系统可以操作，在中间搞些波折，让那张银行卡取出来的钱去向神秘消失，再经由系统传到小川有纪名下的卡里就行。
【系统：感觉更麻烦了。】
‘能者多劳嘛，反正你本来都准备动手了，也不差这些多出来的步骤。’
这边事情告一段落，小川有纪看着动了一些的进度条，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只需要等了。
等他们用过软件后，知道软件升级后的潜力和齐齐的价值远比那些钱要大得多；还要等他们找不到齐齐气得跳脚，不得不再次从线上联系她。
到那个时候，她不管提出什么，他们都会思量再三才做决定了——当然，小川有纪也不是那么贪得无厌的人，不会再反悔讨要更多就是了。
【系统：……】
你怕是对贪得无厌有些误解。
***
疑似跟石田奈奈是双胞胎的那位女性直到第二天才出手术室，被移到重症监护室后人还是处于昏迷状态，医院那边也不允许警视厅在人出重症监护室之前去探望。
佐藤美和子一边把从目暮警官那里拿来的文件递给小川有纪和松田阵平，一边说着情况，“北海道石田奈奈家乡那边虽然没有明确说石田家有双胞胎，但确实有古怪的地方。”
“据石田家邻居所说，石田奈奈出生后整个石田家都怪怪的，不允许邻居串门也就罢了，连亲戚上门都会被拒之门外。
还有跟石田奈奈从小关系好的玩伴提供的消息——石田奈奈本人是很开朗热情的，脾气也很好，但有几次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仅对人躲躲闪闪还臭着脸，很不好接近，但过了不到一会就会恢复原样。
他们实在是惊讶，又问不出来什么原因，就对这件事印象很深。”
小川有纪手里搂着早晨同课男同事送的咖啡，闻言惊讶：“这么说还真跟我们猜的一样，她们是双胞胎。把其中一个孩子藏这么多年都不露馅，他们还挺厉害的。”
佐藤美和子瞥见她手里的咖啡，“没想到小川这么受欢迎，我之前都没这个待遇呢！”
小川有纪顺着她的眼神看下去，嘻嘻笑了一声，“明天我给佐藤警官带咖啡啊，你在我这里可是很受欢迎的！”
佐藤美和子本来就是调侃，没想到小川有纪大大方方应下来了，不由发笑。
“不过我看他们那阵仗，说不定要排着队给你带咖啡呢，你要是反过来给我送了，他们会怎么想？”
小川有纪伸出手指摇了摇，“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看今天给我送咖啡的那个村上警官，一开始一直在看佐藤警官你呢。
没准一开始要送你的，只是佐藤警官平常太严肃了，他们不敢行动。等我给他们开个头，佐藤警官就也有咖啡喝了。”
松田阵平用手指弹了弹那份文件，看着上面的字眼思考着，听到她们的话题忍不住侧目，“我记得他们会送咖啡，是因为你昨天下班时说自己喜欢喝咖啡吧。”
不要把白嫖说的这么轻松啊。
小川有纪耸肩，“我只是说我喜欢喝咖啡，又没让他们给我送，还是你担心佐藤警官不喜欢喝咖啡？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随意的人，我肯定会先搞清楚佐藤警官的喜好，再送她的！”
松田阵平无语，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嘛。
佐藤美和子“诶”了一声，笑眯眯地看着小川有纪：“那我要好好想想了。”
说完她神情一肃，“不过，小川还是不要一直这样。”
昨天一天下来已经对佐藤美和子有了基本了解，小川有纪当然清楚她指的是什么。
她冷下脸，故作生气，“佐藤警官应该信任我一些吧！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松田阵平：你抱着别人送的咖啡说的这些话，一点也不可信。
他没心思跟她们纠结这个话题，敲了敲桌子拉回话题，“这对双胞胎，在外露面的应该都是那个开朗的，至于性格比较内敛一些的，就是这么多年一直躲躲藏藏的那个了。”
性格也对得上。
虽然不知道石田家怎么瞒了这么多年还不被人发现的，但想也知道，一个小姑娘从小到大一直被拘束着不允许出门，就算家里人对她没有差别，心理也多多少少会受影响。
那几次“石田奈奈”的异常，没准就是被拘束的那个孩子忍受不了偷偷跑出来了。
小川有纪点头同意松田阵平的说法，想了想又皱眉：“只是这件事一出，就不知道死的那个到底是石田奈奈，还是被关着的那个女孩了。”
不过不管死的是哪个，最后的嫌疑人也还是那几个人，佐佐木、佐佐木公寓里发现的那个男司机，还有医院里正昏迷不醒的“石田奈奈”。
“我记得佐佐木当时说，他女友大腿上有粉色的圆形胎记——这点是能跟尸体对应上的，但是医院那个根本没有胎记。”
佐藤美和子想起来这点，“死者应该就是佐佐木的女友吧。”
松田阵平摇头不同意，“为什么仅凭佐佐木的证词就能判定死者是石田奈奈呢？”
小川有纪脑海里全是“石田奈奈”“佐佐木女友”“胎记”，搞得她晕晕乎乎的，她连忙叫停：“等一下我有点乱！你们两个的话有歧义！”
松田阵平和佐藤美和子停下来，看向小川有纪。
小川有纪脑子乱作一团，只能一步步地梳理：“你们两个的说法不一样，佐藤警官说‘死者是佐佐木的女友’，而松田你说的却是‘死者是石田奈奈’……现在有三个对象，石田奈奈、佐佐木女友还有死者。那你们是把石田奈奈和佐佐木的女友划等号了？”
松田阵平皱眉，“为什么不呢？佐佐木女友的社会关系，不论是公司学校还是男友那边，都是十分明晰的，彼此也可以联系起来，也就是说她是一直在外露面的那个人。
至于那个藏了很多年的，我们连名字都不知道，石田奈奈这个名字对应的只能是他女友了吧。”
小川有纪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总算理清了一些：“所以你们现在讨论的是，死者到底是不是石田奈奈——也就是佐佐木的女友，但是佐佐木不是说了胎记嘛，这是对得上的！”
她想的和佐藤美和子一样，但都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会说，死者可能不是石田奈奈。
“我只是直觉这其中有些不对劲罢了。”松田阵平暂时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不过他是个标准的直觉系，一有这种想法就会抓住不放。
直觉？
小川有纪看松田阵平皱着眉，笃定地说出这句话时脸上又带着些纠结，就忍不住想要出口嘲讽一二。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直觉确实管用，甚至要比他们的客观分析更加能直中要害——毕竟他们没有柯南那样有超强的推理能力，不可避免会疏忽某些部分。
自从齐齐跟琴酒他们交易完后就被系统按头补番的小川有纪深深感慨，还是忍下了这股冲动。
‘可恶，还是好不甘心。好不容易松田露出了可以嘲讽的地方，我却要因为我这理智的大脑放弃这个机会！’
【系统：你们现在是同事吧，他又没招你惹你，干嘛要找机会嘲讽？】
‘他表面上是没招我惹我，但他那毒舌每次发动都会让我心灵受到伤害！今早看到我刚提的保时捷，他竟然说我老古董！’
【系统：……你那型号，确实是老古董了吧。你买什么车不好，买保时捷，还非要跟琴酒一个型号。我昨天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给你找到货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是警察，不是那个马甲程序员。】
‘这矛盾吗？还有现在说的不是松田吗，扯我的爱车干嘛。’
【系统：……总之忍忍吧，他也噎不了你几天了。】
小川有纪本来怨念冲冲，在听完这句后直接愣住，不明白系统为什么这样说。
‘什么意思？跟他的死有关，就在这几天？这也太近了吧！’
【系统：我的意思是，反正过不了多久总部那边调试好，我就会送你去正确的时间线了。】
小川有纪直觉系统指的不是这个，明明上次还说总部那边不知道要多长时间能搞好呢，现在就变成几天了？
系统装死的能耐她是见识过的，之前她不是没问过松田的事，但都被系统的“不能过度干涉”为由堵了回来。
索性松田只是一个认识了几天、有些毒舌的同事，她也自认没那么大能力去救一个连怎么死都不知道的人。
但这是基于她认为松田在未来因公殉职——对于这个时间点，小川有纪猜的一直都是未来三年中的某个时间点，从来没想过就在几天后！
这两者可大不一样！
小川有纪发愣的神情被佐藤美和子看到，她轻轻推了推小川有纪，疑惑道：“小川？你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了吗？”
松田阵平还没搞明白到底是哪点不对劲，闻言也挑眉朝她看过来。
小川有纪被松田阵平这一眼搞得心里一跳，脑海里全是系统那句“他也噎不了你几天了”，连忙摇摇头又点点头——
“搞不清这个，我们去问问佐佐木不就知道了。或者把他带到医院去看看，正好我们也要过去一趟的吧。”
佐藤美和子看她没事，松了一口气，同意地点点头：“确实要去一趟，就算进不去监护室，也能在外面看看情况。”
松田阵平对她们的决定不置可否，只是在转身戴墨镜之前又瞥了小川有纪一眼，把她眼中尚未消失的异样情绪收入眼底。
他不觉得刚才小川有纪是因为案子失神，在这之前她就已经走神了，而刚才她的回答可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去思考。
那她是在想什么？貌似还跟他有关？
松田阵平想起刚才小川有纪对上他的目光时的一瞬间慌张，几乎是确定了她刚才在想的事情就是跟他有关。
但他想来想去，也没想起什么事情能让她在心底一直念叨他——哦，如果是有关早上那辆保时捷的，就说得过去了。
毕竟当时小川有纪神色飞扬，让人毫不怀疑她下一刻就会激动得跳起来，明显很喜欢那辆新车。
但他也没说错啊。
保时捷356A，开这种型号，说她一句老古董也不算错吧。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咖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