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孤注一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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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毕业季很快到来，典礼上毕业的精灵脖子旁的标示被换成三阶。
必须参加的集体任务近在咫尺，同期对源清野的不爽也达到了顶峰。源清野的同期精灵都远远避开了两兄弟，窃窃私语。
对于讨厌自己的人，要做的当然是：讨厌回去！
源清野自然也不把同期放在心上，他们从来不是在一个跑道内赛跑的人啊。
这是好事啊，至少不挤在一起，源清野非常乐观。
不过...负责毕业典礼的首席班同样和源雨齐保持了距离。难道，哥哥的强大也不受欢迎吗？又是因为我，哥哥才会被孤立吧，如果没有我的话此时的哥哥会走到哪里呢？
“在想什么？”问话突然，源清野迅速反应：“想让哥哥变得受欢迎。”
“想让我受欢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源雨齐不是很在意受不受欢迎这种事情，他能够独立完成任务，自然不需要任何人瓜分他的功绩。
不过如果是弟弟的话，就算全部送给他，也无所谓。
反正，我还会继续工作。
“因为哥哥很优秀啊，如果这样的哥哥不值得喜欢，那还会有值得喜欢的人吗？”源清野的话，比以前多了。明明也很担心集体任务的事，却那么高兴，看来他是真不喜欢同期生。
源雨齐了然一笑，语气轻松的说：“这不是很简单吗？”
他领着源清野向前走去，有精灵挡路就推开前方的精灵。被推的精灵都非常不满，但碍于今天是毕业季，又是首席班毕业的学生往前走，所以都没有发作，只是越发嫌弃的看着两人。
源清野是很想说对不起了，但这样的行为实在太过怯懦，反而会令精灵更加不齿吧。
终于哥哥领着我在天父雕像前站好，他转过身，正面朝向全体精灵高喊：
“为天父工作！”
源雨齐振臂高呼，周围的树木都迅速长出花朵，满天的花海洋洋洒洒。和橱窗里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可以闻到花香，感受卷席花瓣风的轻抚面庞。
整个毕业典礼都因此沸腾起来！
每个精灵脸上都出现同样的神采，以为是首席班的新安排。一扫不满，全体高呼：“为天父工作！”他们身上都出现了强烈的能量波动。
显然从这样集体崇拜天父的活动里，接受到了不菲的能量。
...
源清野站在那里，看向天父雕像的表情就如同看着路上的杂草。
“你再多看看天父！难道你没感觉到那股澎湃的力量吗？”两个精灵出现在学习区的僻静地，源清野被问的一脸绝望。
源雨齐也一脸绝望的表情，不过内心非常雀跃。弟弟和我一样都感受不到来自天父的馈赠，果然我弟弟还是像我啊。
被发现了，源清野这样想。
果然毕业典礼之后一切帮扶关系都会结束。哥哥已经为了我，浪费不少时间，现在又发现我着实是扶不起的阿斗。
他不见得会告诉别的精灵，但是一定会放弃我的。
毕竟对于忠心于天父的精灵来说，不能从天父身上获得能量就以为对天父不忠心，这是大不敬。
就算源雨齐在一些方面离经叛道，他也不可能会背叛天父吧。
是的，我应该感谢毕业典礼，这个难得的机会。
我应该和哥哥划清界限，从此我犯下的叛逆都和哥哥无关。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如果我能有自然之力是一个正常的精灵，该会有多么快乐。说不清楚，但绝对不能被其他精灵发现我不能通过膜拜憧憬天父获得能量这一点。
感觉不能从天父身上获得能量这一点，会被其他精灵以父之名清除掉我的。
可哥哥知道管理员说：拥有姓氏的精灵，第一个降生的会获得全部天赋。他应该对我是个废物心知肚明，为什么他还要露出那副绝望的表情呢？
难道，他因为觉得我是和他对等的天才，毕业成为三阶之后能够通过拜天父获得能量从而逆袭。但是我却没有，是个真废物。他觉得这么多年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废物身上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他要杀了我？源清野毛骨悚然，身体颤抖起来。
忽然整个天空云层密布，雷电交加。天堂没有天气，一切都是精灵手段，是哥哥生气了吗？是他不想带着我这个拖累了，想先提出断绝关系吗？
“我不会怪你的，哥哥。”
源清野笑出来。
看着弟弟的笑容，源雨齐瞳孔一震。
这样美好的弟弟，却因为无法获得天父的能量而痛苦，天父真该死啊。
源雨齐表情平静：“既然都这样，那就没办法了。”
源清野抿嘴，等待源雨齐主动说开，两个人就此分道扬镳。
“我帮你做任务吧。”
“好。哎？！”源清野十分艰难的说答应下来，但是却听清了源雨齐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我到底答应了什么？
源清野瞳孔地震中内心不断轰鸣，哥哥竟然在天父和我之间，选择了我。
“没办法喽，谁让你是我弟弟呢。”
源雨齐摸着源清野的脑袋，源清野好像第一次认识到兄弟二字的重量，原来源雨齐的兄弟游戏并非是一时脑热。
这就是人类说的，家人的温暖吗？源清野紧紧抱住源雨齐，他想，留在天堂。至少现在他不愿意和源雨齐分开。计划，可以延期。不不不，现有的一切都是最优解！
摸头的：太好了，好乖好乖。
被摸头的：太好了，开摆开摆。
两个人都充满电，神采奕奕。
云层散去，他熟练的背起源清野回家：
“我们回家。”
如此，二十年。
代为任务的事，终于被告到天父耳朵里。
享受着下午茶的源清野，被带到了上天庭。
现在才知道，除名是——
嘎吱，嘎吱…
精灵跪在天父脚边祈求天父。
“我不是故意的！只要您再给我些能量，再多一些，我就能！”
“呃！啊啊啊啊啊——”
极其惨烈的叫声让旁观的源清野，不由得颤栗，但还是悄悄抬头看去。
嘎吱嘎吱…
我觉得我永远也忘记不了，看见那精灵原地扭曲，迅速干瘪的情景。
纸团一样被捏成一小团，变成一手指大小。
最后嘎嘣一声，从体内嘭得炸开。
变成稀碎的红色鹅毛状的东西，散落在脚下的地毯之上。
细细看去是云海组成的地毯。
地毯翻滚，像是有生命一样。
那堆红色鹅毛状的精灵残骸，很快被地毯吞噬。
天父没有说话，伸手用权杖在地毯身上戳戳，然后地毯自己挪的更加平整了。
…他没有说话比说了话还要可怕。
原来脚下的云海就是数亿万精灵的消弭之物...
要是我被除名，掉在里面，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可我是真的没法完成KPI啊！
源清野浑身冷汗。
看向周围，发现送他来的天使已经没影了。
上天堂只剩下他和天父了。
天父朝他看过来，源清野不知觉的加重了呼吸。
“源氏…”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成为地毯啊！我不要做地毯啊！计划真的有用吗！管理员最好不是在骗我！不然我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啊！”源清野扑在天父脚边，双眼里都是泪花，“我再也不敢懒惰了！”
要多惨就有多惨，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的说：“给我一次机会吧！天父，天父啊，仁慈的天父！您知道的我是个废物，我怎么可能靠自己完成任务呢，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啊！我还想和哥哥生活在一起，我不能离开这里啊！天父啊，求求您，请您大发慈悲。”
天父好像被狂风骤雨拍打，现在的源清野已经和记忆里的高傲精灵无法重合了。看来轮回的效果很好，源清野现终于肯低下头寻求他的帮助了。
我还没有用力，他就…
天父愉悦。
“我要怎么做什么，才能拥有一个不灭的灵魂？”忽然源清野抬头问道。
明明他是跪在地上的人，天父却觉得自己被俯视了，这种被拿捏的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了。拥有不灭的灵魂，是唯一从职业精灵的宿命中超脱出去的方法。
天父定睛一看，新生的源清野还是和原本的那个天差地别。但是你怎么能问出这句话来呢？你是从哪里知道不灭的灵魂呢？天堂，没有童话，没有书籍。
一切口口相传，包括那本从管理员处领取的笔记也都不会对没有自然之力的精灵显现。
你是如何知道不灭的灵魂呢？是保密人，泄密了吗？
天父抬眼打量他，却没有问出来。按照规则，只答规则，不问缘由。是他大意了，给了源清野说话的机会。总之文字流通，就是会出现这种泄密的意外。
万千的精灵中，新生的源清野并不起眼。
但天父又被这个名字上了一课。
只不过新生的源清野完全没有前世桀骜不驯的影子。就算有一些小聪明，也显得可爱多了。天父很放心，让现在的他去出任务。但天父并不相信现在的源清野会因为目睹其他精灵消失就痛改前非。
已经懒惰了二十六年，大多时候连行走都要靠源雨齐背着的源清野。
真的会因为想要脱离精灵的队伍而努力完成KPI吗？
说实话他压根不相信这孩子能做到。可那么高傲的孩子为了永远的存在，新生之后竟然能如此低下头，演给我看。不让他去试一把，他不会死心，我也不会安心。
既然他诚恳的问...
“你真的很想拥有不灭的灵魂吗？”
天父再次确认。
源清野眼神格外坚定。
慈爱的天父说：
“想要有不灭的灵魂，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和人类拥有真挚的爱情，一个是尽可能的通过善良的行为帮助人类。你要选哪一种呢？”
人类是降格的选择，无论选择哪一种，回到天堂的机会也相当稀少。
如果做了选择，可能接下来的一辈子都不会和哥哥见面，哥哥该有多么痛苦啊。
明明做的那么多，可是最后还是要看天父的心情。
我看着天父和善极了的微笑，第一时间想选爱情。爱情听着简单许多只要用真心总会收获一份感情，但是精灵选择人类本身就是禁忌。这是个陷阱！
看来按照天父之前的性格来看，只要想走捷径都会被教训的。
哼，天父，我都知道了！休想坑到我，你啊，已经被我看穿了！“我听说过海王的小女儿，真挚的爱情更不易得到。”“我愿意尽可能的帮助更多的人。”
源清野虔诚的低下头。
天父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果然，有保密人和源清野有联系。可是，孩子啊，你可知道，知道的太多远比不知道的道路要坎坷许多。他无数次的跟保密人说，不要透露规则不要透露规则。
他们就是有自己的一些小想法，自作聪明罢了。…其实选捷径也不是不行，我觉得曾经的强者，放弃变强的机会陷入爱情失去永恒的生命这件事情也很有趣。
但还是让源清野心甘情愿的为他工作这件事情更解气。
你终于按照我的游戏规则玩耍了。
半晌，他给够了源清野心理压力，才说：
“我有一个综漫世界，它和你们现在接触学习过的世界很不一样。那个世界的核心运转出现了问题，导致人类大量异常死亡。本来需要四阶以上的精灵去解决。”
“但他们经验太丰富，执着于维护世界运转，反倒会导致任务失败。”
“具体的不好说…”
中精灵源清野认真的听着，听到四阶精灵时忍不住握拳，虽然他也因为毕业升到三阶，可这依然不是他能完成的任务。他需要能够使用自然之力才行，还需要学会自然之力的时间。
“必须沉着冷静的应对，而且你不能对天父索要任何东西，但是你请求他就非常有可能成功。不过...一般情况下，他是会给最适合的工作和足够多的能量。”老管理员的话，源清野记得。“你对使用自然之力，还有战斗，知识这种东西都缺乏经验，应该通过更多的学习来充实自己。”
“我期待你以全新的面目回到天堂的那一天。”
习惯懒惰的源清野，只得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的等待天父说话。
天父对源清野的不插话感到愉悦：“我知道你的一切，我的孩子。”
源清野抬眼看向天父，天父直接问道：“你想要什么能力？”
“什么？”源清野诧异的看向天父，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说什么规避朝天父索要任何东西。
“你想有，超越源雨齐的力量吗？”
终于，青年模样的天父，悠悠的说。
作者有话说第4章 4.孤注一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