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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 ...

  •   祝兴文十分阔绰,给裴晔的谢银足足有八十两。按照裴晔目前的花销来看,足够解决裴晔考到秀才的花销。当然,前提是裴晔考试十分顺利,不会蹉跎十几二十年。

      这笔银子祝兴文给的痛快,裴晔接得也痛快。他还有不少主意,总能让祝兴文赚到远超这个数的银子。

      手里有了一大笔银子,裴晔想了想,脚下一转,去了镇上最繁华的东街,先进了最有名的锦绣坊,为梁秋菊几人一人买了两身简便衣裳,又挑了两匹时下最时兴的飞花布,给家中三位女性一人买了一块又去了首饰铺面,给裴春儿买了两根头绳并一根喜鹊报春小簪子,梁秋菊和宋小莲一人一个银镯子,再一人买了一盒脂粉,脂粉铺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简直让裴晔看花了眼,在一堆分不出来的红中,果断挑了最淡的那样。问就是颜色淡了加大用量,颜色深了不好做减法。

      更让裴晔意外的是,现在竟然有染发膏卖。没错,是染发膏,不是洗发膏。据小二介绍,这是用了诃子皮、当归等一系列中草药磨成粉后得到的染发膏,虽然叫染发膏,实则是粉末状,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焕春”。用法也颇有意思,将它涂在头发上,用荷叶裹好头发,第二天起床才能洗头。

      纯天然产品,裴晔也不用担心有害物质残留。想到梁秋菊那满头银霜,又回想起祝夫人满头珠翠容光焕发的模样,裴晔当即将这款“焕春”买了下来。

      裴柱石和裴大寒过得糙,裴晔想到他们一到大冬天就满脸满手皴裂的模样,又买了几盒面膏。这些大多都是用动物油脂做成,保湿作用不错,能有效预防皴裂,裴晔自然不会错过。

      想到冬天将至,裴晔又开始担心家里的棉被够不够用。大周已经有了棉产品,棉布棉被都已面世。裴晔仔细回想了一下上辈子所学的知识,猜测大周现在种的应当是来自印度的亚洲棉,产量不如美洲棉高,是以价格并不便宜,一般是富贵人家的日常用品。

      棉被价格太过昂贵,寻常百姓得攒上几年银钱才能为家里添置一床棉被。这可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之一,自然得慎重保管。哪怕盖了多年,棉被里的棉絮都变得硬邦邦,保暖效果也大不如前,对普通百姓来说,这依然是珍贵财产,不能轻易舍弃。

      裴家有两床棉被,都是后者。裴晔自然想为家里添置新棉被,好歹让梁秋菊他们过个暖冬。

      裴晔并不是购物欲强烈的人,这么一通逛下来,都忍不住想把家里的大件小件里里外外都添置一遍,可见裴家的光景,确实不太好。

      而裴家,在南水村,竟然还算过得还不错的人家。

      想到这里,裴晔也只能叹气。

      这一通逛下来,裴晔买下的东西严重超标,倒让裴晔犯了难,正准备雇辆驴车,就听得一句,“裴公子,我家小少爷想去您家看一看,不知可否方便?”

      裴晔眉头微动,抬眼望去,就见不远处祝葳蕤正兴奋地在马车上对他招手,身边的祝兴文对上裴晔的双眼,温和地点头一笑。

      裴晔没想到祝兴文会这么贴心,忍不住感慨一句怪不得人家做生意能做得风生水起,这为人处世,果然让人如沐春风。

      裴晔一点头,小厮已经殷勤地接过裴晔手中的东西,跟在裴晔身后,将东西搬上后面用来拉东西的马车。

      祝兴文先跟裴晔赔了个不是,“蕤哥儿闹腾得厉害,叨扰了。”

      祝葳蕤不高兴地瞪了祝兴文一眼,“我才没闹。”

      祝兴文脸上的笑容不变,伸手将祝葳蕤的脑袋给按了下去。

      裴晔全当自己没看到他们兄弟这场官司,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当即拱手笑道:“多谢兴文哥护我这一程。”

      也是在和谐社会待得太久了,裴晔直到刚才准备雇驴车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是未成年一个,买的还都是好东西,若是有心人关注他刚才的行迹,必然能猜到他身上揣了不少银子。就算他把银子花光了,光是他买的东西,也足够恶人起歹念。

      还是要多加强安全意识啊。裴晔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

      祝兴文特地过来送裴晔回家,裴晔自然要道谢。

      和聪明人相处就是省心。祝兴文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一边拍了拍祝葳蕤,给裴晔让了个位置出来,一边笑道:“蕤哥儿对农桑之事也颇为好奇,正好让他去看看田园风光。”

      裴晔瞅了祝葳蕤一眼,见他的腮帮子还在一鼓一鼓,嘴角便控制不住往上扬。憋住不能笑,不然小胖子要哭了!

      祝兴文轻咳一声,起了个让祝葳蕤颇感兴趣的话题,“小兄弟逛了一圈,想来收获颇丰?”

      祝葳蕤立即抬头,眼神亮晶晶,“对啊,你这大包小包的,都买了些什么东西?”

      原本祝家给的谢礼就有不少,再加上裴晔这么一通大采购,后面的马车都装满了。祝葳蕤还是孩子心性,自然好奇。

      裴晔顺势同他提了自己方才买的东西,听得祝葳蕤时不时低头瞅瞅自己的衣裳,又揪揪自己的头发。等到裴晔说完,祝葳蕤便大声道:“你都没给自己买东西!”

      裴晔一愣,“我暂时不缺东西,缺了再买便是。”

      “谁说的?”祝葳蕤可算是找到自己发挥的地方了,“你看看科考班那些准备参加童生试的,哪个不是穿着襕衫?还有头巾,也该戴儒生巾才是。再有,你还能给自己添置些上等的笔墨纸砚,这样才能事倍功…额,重来,事半功倍!”

      裴晔失笑,故意拱了拱手,“谢过祝兄弟指点。”

      祝葳蕤顿时高兴起来,往裴晔身边凑了凑,“我听说乡间多有养鸡和狗的,你家有吗?”

      “鸡有六只,狗没有。”

      祝葳蕤有些失望,“我还想着你家要是有狗,我就去骑一骑呢。谁让我大哥不让我骑马!”

      裴晔从来没听过这么大胆的想法,震惊地看着祝葳蕤,好一会儿才庆幸道:“还好你家不养狗。”

      不然,就小胖子这吨位,往狗身上一骑,那倒霉的狗子还不得当场去世?

      祝兴文也是一脸无奈,伸手揉了一把祝葳蕤的脑袋。

      大周男子十二岁才开始蓄发,之前都是“垂髫”小儿。祝葳蕤还未开始蓄发,裴晔一见他那发型就想到了老版《西游记》中的红孩儿。不得不说,那圆润乌青的脑壳,看起来真的很好摸的样子。要不是人家亲哥还在旁边看着,裴晔都想伸手揉一把。

      祝葳蕤警惕地看着裴晔,下意识抬起双手蒙住脑袋。裴晔面色不改,自在收回目光,倒让祝葳蕤有些惊疑不定,疑心是他自己错怪了裴晔,平白生出几分不好意思。

      说说笑笑间,马车便进了南水村。

      这年头儿马车可是个稀罕物。村里的殷实人家都养了牛,平常出门买东西,也会给牛套上车。但马却不多得,更别提还是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慢悠悠而来,后面那辆马车只有个车板没有车厢,堆满了好东西。点心之类的东西用油纸包裹着,旁人看不清里面装了什么。但布匹和棉被,村里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纷纷咋舌,也不知是哪家人走了大运,攀上了贵人。

      村庄无私事,马车在裴晔家门口停下时,后面已经跟了不少村民,都好奇地往马车里面瞅,见了裴晔便笑道:“晔哥儿,你不是去镇上念书了吗,怎么还带了两个好后生过来?这是你的同窗?瞧着年纪又有些对不上。”

      祝葳蕤立即大声道:“我就是他的同窗!”

      众人一愣,而后纷纷笑开,不时还用揶揄的目光打趣裴晔。

      祝葳蕤一蹦三尺高,祝兴文却面不改色,脸上是惯常的和气笑容,对着众人拱手笑道:“裴小兄弟帮了我们家大忙,在学堂中也对舍弟照顾有加,我自然要来登门道谢。”

      众人一看马车上堆满的厚礼,一时间既为裴晔高兴,又有些酸,“晔哥儿可真是长本事了,念了书果然不一样。”

      梁秋菊几人却是担忧压过了高兴。这得是帮了人家多大的忙,人家才会送这么多厚礼啊。

      祝兴文领着祝葳蕤上马车后,又让人添了米面油肉等物,这都是实在东西,大伙儿见了都动心。

      有人仔细打量祝兴文片刻,兴奋地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你是镇上如蜜斋的少东家。这些年倒是没在镇上见着你,一时间没认出来!”

      “哟,是那家点心铺的少东家啊,怪不得这么大方。瞧瞧那小孩儿,养得多胖乎。”

      “你懂什么?那叫有福气。念书可真好,还能认识这样的富贵人家。”

      祝兴文逢人三分笑,很是客气。被夸有福气的祝葳蕤则当起了散糖童子,拿出他们自己铺子里的米花糖,见了小孩儿就给一个,惹得村里的孩子通通出动,把拜年那套吉祥话都搬了出来,狗叫声,鸟鸣声,还有孩子们的欢呼声凑在一起,热闹极了。

      裴晔则耐心向梁秋菊等人解释了一番自己帮了祝兴文什么忙,这才让他们安了心,又拘谨地请祝氏用茶。

      祝兴文则对裴晔笑道:“多谢款待,蕤哥儿已经玩够了,下次我再带他来玩。”

      裴晔也不硬留他,毕竟被一大帮不认识的人目光灼灼盯着,压力也挺大的。

      等到祝氏离开后,裴家更热闹了。大家七嘴八舌地向裴晔打听,“晔哥儿,你帮了这个富贵公子哥儿的大忙,他该给你不少银子吧?”

      梁秋菊瞬间眉毛一竖,“有那些米面油肉还不够,还要银子,这是生怕自己不够招人烦?”

      梁秋菊一开口,几个闹腾得最欢实的人立马闭了嘴。不闭嘴不行,不然这老娘们真能拿扫把把他们给打出去。

      家里人太多,裴晔都刚才也没说实话,只是指了指那几身衣裳和棉被,“都在那里了。再过不久天就要冷下来,有了新衣裳和新棉被,爷奶爹娘也能过个暖冬。”

      “哎哟,给我们买什么衣裳?”梁秋菊又是高兴又是肉疼,“那银子给你留着念书多好。敬哥儿可是说了,买那些四书五经可贵了,一本好书得卖一二两银子呢,单单买书,就得花个十多二十两,还有平常的笔墨纸砚,加起来怕是要四五十两银子,作甚将银钱浪费在我们身上?”

      其他人一听,心里瞬间平衡了。暗道和四五十两银子比起来,如蜜斋那个少东家给的谢礼也变得单薄不少,大寒家还要过上许久的苦日子,也是可怜。

      裴晔则羞涩一笑,对众人说道:“我试着用书上说的法子瞧了瞧天象,明天清晨会下大雨。各位叔伯兄弟伯娘婶子回家后不妨将东西都收拾好,省得被雨淋湿。若是我看得不准,大家也别笑话我。”

      众人刚刚已经顺了气,这会儿也不眼红裴晔得的厚礼,纷纷笑道:“不会不会,晔哥儿要是真的能看出晴雨,那比之那些大仙也差不了多少了。”

      “瞎说,晔哥儿可是读书人,那是从正经书上看来的学问!”

      “要是真能说准就好了。咱们庄户人家都是靠天吃饭,要是能摸准老天爷的心情,可以帮咱们避免多少损失!”

      祝兴文并不上心的天气预报,放在南水村的裴氏族人身上,那就成了一等一的要紧事。

      裴晔也露出了迷之微笑。他们家人丁不旺,在封建社会制度下,尤其是靠力气吃饭的庄户人家中,家里男丁的多少直接决定他们家在村里的地位。毕竟男丁力气壮,平常干活以及和邻村争水源争荒地,都得男丁抄家伙去干仗。这种情况下,裴晔家子嗣不丰,裴晔又走上了一条和村里孩子截然不同的大道,有的人眼红之下,能干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儿,裴晔也不敢去赌。

      要是裴晔能显出几分本事,那他在族里的地位自然要高不少。有心人要是再想使坏,也得掂量掂量他扛不扛得住大多数族人的怒火。

      裴晔又忍不住叹气,年纪还是太小了一点,说话都没分量,只能自己想办法。

      众人散去后,裴晔立即将门窗关好。看着喜滋滋分东西的家人们,裴晔心中莫名生出一股自得。轻咳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裴晔在他们的注视下,缓缓掏出钱袋,慢慢打开。

      白花花的银锭子几乎要晃花其他人的眼。宋小莲迅速用手捂住嘴,掩住自己到了嘴边的惊呼。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牙关紧咬,满面红光。梁秋菊甚至还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整个人都恍惚了,“这是真的?”

      裴晔将银子往梁秋菊的方向推了推,“这都是祝家给我的谢礼。奶,往后你们吃好喝好,不用为我念书的花用发愁。我现在就能赚这么多银子,以后就能赚第二次,都是正当来路。你们辛苦了半辈子,也该好好享受享受。”

      梁秋菊背过身去,迅速擦了擦眼角,再转过身来,已经看不到她眼角的泪水,欣慰地看着裴晔,感慨万千,“好啊!没想到我老婆子这么快就享到我大孙子的福了。”

      趁着这个机会,裴晔赶紧将先前给他们买的礼物都拿出来,“奶带上这个手镯肯定好看!这是给娘的,这是大姐的……”

      要是搁平常,这些东西的价格能让梁秋菊几人心如刀割。但他们刚刚经历完几十两银子的冲击,再一看裴晔拿出来的东西,一时间竟然也生出了“也就几两银子,不贵”的心思。回过神来后又赶紧摇摇头,自己当真是飘了,几两银子都觉得不贵。

      不得不说,裴晔一口子拿出几十两银子的行为,大大缓解了全家所有人的压力。裴柱石和裴大寒常年没有太大表情波动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松快,一想到那几十两银子就安全感满满。

      可算是不用做梦都在发愁怎么赚银子了!

      裴柱石敲了敲桌子,“老婆子,烧点热水。”

      梁秋菊一眼就瞅出裴柱石的想法,乐呵呵去烧了水。老两口迅速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服就说要出门溜达溜达。

      宋小莲和裴春儿不由偷笑。

      没过多久,梁秋菊的大嗓门就顺着风传了过来,“你说说,晔哥儿还要念书呢,给我这个老婆子买什么新衣裳?”

      裴晔也忍俊不禁,一家四口笑成一团。

      裴春儿一手拿着手帕和头绳,一手拿着发簪,爱不释手,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只觉得自己是南水村最幸运的姐姐。其他人的弟弟,哪个像晔哥儿对姐姐这么好的?

      裴春儿兴奋得脸都红了,凑到裴晔身边小声道:“我在学针线活,明天就开始给你做衣裳。就照着持敬哥那身衣裳做!”

      家里人都得了新衣裳,反倒是裴晔这个挣银子的没有,裴春儿哪里能让裴晔受这个委屈?

      裴晔哭笑不得,这还真不是他要奉献自己,而是这几年,家里只有原身做过新衣裳。裴晔现在的衣裳都不算旧,干净又整洁,看上去和新衣裳也没什么区别。裴晔便一时没想到要给自己添置衣裳。

      但裴春儿都这么说了,裴晔也不会辜负裴春儿的好意,当即笑眯眯道:“那我就等着穿姐做的衣裳了。到时候在学堂一显摆,指定让他们都羡慕得不得了。”

      一番话说得裴春儿又红了脸,支吾了几句,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裴晔十分有耐心,笑着鼓励她,“大姐能干又漂亮,其他人肯定羡慕我有这么个好姐姐。”

      裴春儿的脸更红了,只觉得一颗心仿佛泡在温水里似的,舒服得咕噜咕噜直冒泡。在裴晔含笑的目光下,裴春儿骤然生出无限勇气,大声道:“我一定把衣裳做好,让大家都羡慕你!”

      裴晔伸手给裴春儿比了个大拇指,“大姐真棒!不过也要注意眼睛,省得把眼睛给熬坏了。现在家里不缺银子,大家都好好养一养。”

      宋小莲拉过裴春儿的手,连连点头,“晔哥儿说得对。那手膏呢,你多抹点,娘的那盒也给你,好好把手养嫩。也和那些富贵人家的娇小姐一样,一双手跟葱尖儿似的,多水灵!”

      等到第二天清晨,果然下了大雨,裴氏族人对裴晔的态度终于郑重了不少,恭维裴柱石和梁秋菊几人的人也越来越多。

      裴晔却有了新的烦恼。

      得益于自己超强的学习能力,蒙学班的内容,裴晔已经大致学完了。但周夫子现在的精力都用在裴持敬等人身上。离明年二月份的县试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裴持敬现在休沐都不回家,和同窗们互相评判文章。

      这种情况之下,周夫子自然也没办法让裴晔升到科举班来。

      所以裴晔还得继续混迹在小孩儿堆里,一边当助教管理祝葳蕤这帮小屁孩儿,一边发愤图强练字。

      读书人都写的一手好字,裴晔上辈子倒是在学校上过书法课,但那点水平放在现在完全不能打。练字又不像背书和解题,能迅速拔升。哪怕裴晔能力再强,也得每天雷打不动地认真临摹字帖,手臂发酸也要继续坚持。

      裴晔的坚持是有效果的。在过年前放假时,周夫子看完裴晔写的大字,终于满意地点头,让裴晔去买四书五经,年后就来科举班上课。

      裴晔大大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自己终于升班了,不用再当孩子王。

      但新的挑战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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