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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有喜。 ...

  •   晚上回到家时,洛友友耳边都还盘桓着范媛的那句话。他很想打个电话给秦徊问个清楚,又想起他最近因为和蔡家对上正忙得焦头烂额。洛友友不知道该怎么纾解心中的烦闷,只能拿出一瓶白酒给自己灌了两口。本以为今晚秦徊还是会像前几天一样回来的很晚,没想到天黑之后没多久秦徊就回来了。洛友友像个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握着酒瓶子看着门口的秦徊,讨好似的笑了笑。

      秦徊应该是回来的匆忙,正装都没换,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疲惫感。满室的酒气让他不自在的皱了皱眉:“怎么?”

      “酒瘾犯了……”洛友友小小的撒了个谎。

      秦徊脱下外套,将洛友友手中的酒瓶子抽走,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说实话。”

      洛友友知道自己的这点小伎俩骗不过秦徊,只能低着头用沉默表示抗议。

      秦徊也不急,慢条斯理的去厕所洗漱一番,恢复了往常的精神气后才揽过洛友友的肩,带着他一起窝进了柔软的沙发里,揉了揉他的发顶,问:“直说,出了什么事?”

      洛友友心说迟早有一天我要被你撸成地中海,想到这刚才那烦闷的心事反倒是不在意了起来,自嘲似的笑笑,说:“不是什么大事,是我闲的胡思乱想。”

      秦徊问:“今天见到范媛了?”

      洛友友有时候真的很怀疑秦徊在他身上装了窃听器,可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他知道秦徊不会做这种事。洛友友觉得秦徊这人是有点奇怪在身上的:“怪了,你是有三只眼睛还是三只耳朵啊?”

      “推测的。”秦徊碰了碰他的额头,一一分析:“这些天范媛处理宋氏也差不多收了尾,你今天状态又有些反常,大概率就是和她有关了。怎么,她说了什么话让你接受不了?”

      洛友友翻了个白眼:“你既然这么会猜,干脆自己接着猜啊。”

      “嗯,看来是的。”秦徊挑了挑眉:“让你离开我,然后再告诉你李蕊是我妈。”

      洛友友泄了气,一边佩服秦徊的七巧玲珑心,一边吐槽这狗屎的世道:“对啊,你说得对,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让我在她面前毫无防备的丢了你的脸。”

      “说什么?”秦徊浑不在意的笑笑:“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不值得参与到我们中间来。”

      这话大概也说得比较委婉了,洛友友起先还因为这错综复杂的伦理关系心中感觉别扭不自在,这会子是彻底向秦徊学习,毫不在意那些破事了。

      也不知道秦徊和蔡家那边达成了什么协议,自从那晚以后秦徊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上。倒是洛友友因为魏如风病倒了开始在公司连轴转。洛友友去医院看过他几次,问起生病的原因魏如风也是支支吾吾的,洛友友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习惯,也就不再过问了。就在洛友友以为生活重回正轨时,蔡家那边又传来了更坏的消息。

      “怀孕了?”洛友友整个人都是蒙的,认识秦徊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你不是说你把自己砸晕了吗?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蔡冰青怀孕了,对外宣称是秦徊的,加上上次有记者拍到蔡冰青在秦徊办公室呆了一晚,第二天衣衫不整的出来,因此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秦徊身上,这孩子除了秦徊,还能是谁的?现在各方都在等秦徊一个答复,最好的解决办法无非就是娶了蔡冰青。

      秦徊面对洛友友的质疑不怒反笑:“就这么不相信我?”

      “不是……”洛友友觉得自己有口难辩:“我总不能恶意揣测她一个女孩子为了嫁给你故意去怀别人的孩子吧?”

      秦徊看他的眼神像看个傻子差不多:“她做这件事的目的不就是掩盖事实。”

      “你是说,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所以才去给你下药,用这种方式逼迫你娶她?”洛友友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重创,始终不愿意相信蔡冰青会做这种事:“不可能吧,她……”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没底了。“她这样做有什么用呢?孩子是谁的等一生出来不就瞒不住了,何必白白毁了自己的清誉?”这是二十一世纪又不是古代,亲子鉴定比空口白话可有说服力的多。

      可要是蔡冰青没说谎,就意味着秦徊说了谎。两者相比,洛友友心底里还是更相信秦徊。

      “那怎么办?”洛友友急了:“总不能让你真跟她去领证,那我不就成……”他想起以前看过的某部文艺片,扭扭捏捏的说:“小王了……”

      “闭嘴。”秦徊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谁播种谁负责,我不可能娶她。”这件事从一开始他就是被牵连进来的那个,早前因为蔡家插手他已经疲于应付,现在又来这么一出,秦徊不是好脾气的人,既然蔡冰青自己不给自己留余地,那他也没必要替她遮掩。

      洛友友想了一会,忽而福至心灵抓住了重点:“你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秦徊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洛友友觉得自己抓到了不得了的消息,难得的对这种事有了好奇:“谁的啊?”

      秦徊没说,只是看着洛友友,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洛友友脑海中猛地蹦出一个人,随即觉得恐怖如斯,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他呢?”

      魏如风病了快半个月了,症状是头晕,耳鸣,无力。可他全身上下什么检查都做了,就是找不出问题所在。这天他打完营养针,躺在病床上掏出手机翻了翻互联网,蔡冰青怀孕,逼婚秦徊的消息跃入眼帘。

      “哎,魏先生你去哪里?等下还有一瓶盐水要挂!”小护士刚要去查房,就见魏如风飞一样的蹿了出来,直奔电梯口。回答她的只有魏如风火急火燎的背影。

      魏如风疯狂的拨打着蔡冰青的电话,回应他的只有冷冷的机械音,思来想去她会去的地方,最后他只能开车去蔡家找人。

      “魏先生。”蔡家的管家先生彬彬有礼:“我们大小家不见您,您改天再来吧。”

      魏如风急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现在立刻马上,让我进去!”

      “这个……”管家先生十分为难,魏如风他是认识的,从前跟着秦徊一起来过几次,虽然级别不算尊贵,但主家的客人,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老管家退了一步:“我去问问老爷,这样行吗?”

      魏如风点点头:“麻烦你了。”

      接到魏如风的是蔡冰青的爷爷,也是蔡家说话最具有权威性的人,他已是迟暮之年,双目仍然炯炯有神,双腿虽然不利索却不要人搀扶,自己柱个拐杖走的平稳。一开口颇具威严:“你找小青什么事?”

      魏如风来时心中虽然忐忑,可真当对上蔡家的领导人物,反倒是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豁达了:“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找她确认。”

      蔡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背脊挺直,口吻不容置疑:“有话直接跟我说。”

      闻言,魏如风豁出去了:“蔡冰青不能嫁给秦徊。”

      蔡老爷子笑了,那是一种冷冷地,蔑视的,嘲笑:“哼。你凭什么管我孙女嫁给谁?”

      魏如风也被蔡老爷子眼里的蔑视给弄火了,语气不善的说:“就凭那孩子不是秦徊的!”

      “你闭嘴!”蔡冰青不知何时来的,她看起来面容憔悴了不少,穿着一件白色蕾丝睡裙,长发散下来,踩着一双毛茸茸的卡通棉拖鞋,素颜朝天,虽然没了平时的高冷贵气范儿,却也多添了点让人怜惜的柔弱感。“魏如风,我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蔡冰青大叫着来推搡魏如风,情绪十分激动。

      魏如风心里跟有把刀在割他的肉似得疼,一把抱住了蔡冰青,双目噙泪,声音哽咽:“对不起,是我太懦弱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你要打要骂要杀要刮都可以,但是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冷静一下,不管是为了你还是孩子,都冷静一下。”

      蔡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看不懂眼下的形势,再一想到秦徊那日对他说的话,他无奈的摇摇头,对自己这个任性妄为孙女也是又爱又恨,最后索性眼不见为净,拄着拐杖回房了。

      蔡冰青不说话,一个劲的掉眼泪。看的魏如风心里更疼了,只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巴掌,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了。”

      “谁让你过来的?”蔡冰青胡乱抹着脸上的眼泪,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可语气俨然与刚才不同:“这是我的孩子,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魏如风难得开了窍,听出了蔡冰青画外音:“谁说是你一个人的孩子?这也是我的孩子,我有责任出来保护你们娘俩。”

      ……

      几天后洛友友收到了来自魏如风和蔡冰青的请柬,婚礼定在了年初六。

      对此洛友友真是哭笑不得,却也由衷的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

      眨眼间到了过年,洛友友和秦徊手牵手有在大街上,回想起去年也是他和秦徊两个人过年,只是那时候他和秦徊各怀心事,如今再想起来却像是昨天。
      他们在一起了,明明是那么漫长的过程却又仿佛眨眼间。
      路边有街头歌手在唱歌,洛友友拉着秦徊停下脚步,看着那人自弹自唱,面前还摆着一架手机似乎正在直播。

      那人唱的是光辉岁月,不说唱的多好,粤语确实顺畅。
      洛友友拉着秦徊听完了整支曲子,然后上前俯身小声在那歌手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那歌手听完先是用诧异的目光看了秦徊一眼,然后又看着洛友友微笑着点点头。

      洛友友转身朝秦徊挑了挑眉,然后接过歌手的话筒。

      一曲熟悉的前调从吉他缓缓流泻。
      洛友友举着话筒,双眼亮如繁星,微微笑着看着秦徊。

      “都可以你说的…”

      “心里暖暖的…”

      暖暖,秦徊温暖着他,保护着他,是他的暖暖,他也想做秦徊的暖暖。

      一首曲毕,洛友友放下话筒才发现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围上了许多人,人群中暴发出热烈地掌声还有喝彩。

      歌手说:“哥们儿,唱功不错。”

      一首情歌只有投入最真挚的情感,看着最爱的人,才能被唱的打动人心。

      洛友友无心插柳柳成荫,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秦徊的目光有多缱绻,眼中的爱意溢出。

      而那个站在那里听完整曲的青年只是嘴角噙着微笑,迈着大步走到洛友友面前,抬起长臂搂住洛友友的脖子,印上了最直白却也最能表白心意,一个热烈的深吻。

      人群再一次发出爆喝。
      有人捂住眼镜不忍直视,也有人捧着脸犯花痴。
      而本来只有数十人的直播间几分钟内人数突破十万,并且还在不断呈上升趋势。

      洛友友脸红的跟大马猴的屁股一样,他被吻的七荤八素,难以控制可耻的有了生理反应,洛友友羞愤难当,却也舍不得推开秦徊这个不分场合散发荷尔蒙的罪魁祸首。

      一吻有如天荒地老,却也像只是眨眼间。

      被放开后洛友友一边喘气一边咬着唇说:“一点私事算是被你宣扬的人尽皆知了…”

      “嗯,挺好的,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洛友友:“不知羞!!”

      “所以。”秦徊捏了捏他又红又烫的耳垂:“刚才你跟人家说什么呢?”

      秦徊指的是…

      洛友友哑然片刻,才低低的说:“我问他我想送一首歌给爱人可不可以。”

      秦徊摸了摸洛友友的脑袋:“真乖。”后又加了一句:“羞羞。”

      洛友友只想把这个恶劣的人拖到床上去压榨个三天三夜。

      “洛友友!!!”

      “你跟秦徊怎么回事???”

      “网上你们俩大庭广众亲亲的视频传的沸沸扬扬!!”

      “不管怎么样你先让秦徊找人把这事儿压下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

      洛友友十分淡定的说:“事实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秦徊要是想压,不等洛有田开口这事就摆平了,而能拖到人尽皆知,甚至被人扒出两人的身份背景,可想而知这背后是有谁的授意。

      “不是…”洛有田无语望天:“你俩都想出道啊?”

      男男谈恋爱就算了,还非的谈的人尽皆知???

      这世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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