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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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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钱，还扩展了新的赚钱思路，这一趟可谓是非常值。
驯马师见叶榕川不知道清苑，热心的给他科普：“那地方，绝对是咱们驯马师的天堂，别说本市的，就是全国最顶尖的马和驯马师都在那儿呢。”
“那地方不好进，不过我看你这手功夫行，太厉害了。”
“你这不仅是从小骑马，肯定有最顶尖的马术师傅教吧？”
沈哥将孩子哄好，见驯马师还在那儿围着叶榕川叨叨，用肩膀把他抵开：“去去去，一边去，差点把我小侄女摔了，我都没说你，这会儿就别出来现眼。”
驯马师灰溜溜的走了。
沈哥看着他走远，这才压低了声音：“清苑那地方我听过，啧，小叶，我跟你讲，那儿不是什么好地方，没他说得那么好。”
叶榕川眉毛扬起：“愿闻其详。”
“就是，那地方是有钱、有权人的销金窟。你这种长得好看的大学生一进去，很容易被盯上……我也不好明说，你知道吧？就是那种不正常的关系……”
沈哥说，“我是江湖中人，讲江湖道义的，昨天你对我没下杀手，我答应借给你钱，哥哥我说话算话。那儿可就不一样了，那儿都玩阴的。”
叶榕川还是头一回见放高利贷的自吹自擂。
不过沈哥说得确实也在理，在那个地方是能赚到大钱，不过其他风险程度也在不断加倍。
“我知道了，多谢沈哥。”叶榕川说。
“你是山海大学的高材生，毕业了进个那什么大厂，很快就能年薪百万，我这边的钱你用不了几年就能还清。我是看在你救了我小侄女的份上给你说，别招惹清苑，那里乱着呢。”
叶榕川颔首：“我会考虑。”
沈哥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恐怕劝不动。
不过他也没辙，毕竟要是把他摆在叶榕川的位子上，指不定他早就下海站台了，有这么一副好皮囊，哪还需要辛辛苦苦打工赚钱。
再说，人家叶榕川进清苑也不是招惹富婆的，人家有驯马的手艺在，是要技艺吃饭的。他这边没道理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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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榕川返程回了趟医院，将银行卡的钱充入母亲就诊卡，正好三针的剂量，总计十万元。
由于天色略晚，他没去病房打扰母亲，直接坐地铁回了学校。
夏日的傍晚稍微有些闷热，暖风裹挟着体育场的呼喊声传来，让叶榕川有种回到国子学的感觉。
那时的他们也跟现在的学生一样，下学了就去蹴鞠、骑马、投壶……好玩的一个不落。
叶榕川脚步轻快了些，刚走几步，迎面就和一群抱着篮球的高中生狭路相逢。
之所以能认出对方是高中生，因为白乐桁被他们簇拥在中间，集体起哄说着些什么。
“卧槽，乐哥，你妈又给你请了新的家教老师啊——哈哈哈，让我们猜猜，几天你能把家教气走。”
“可别气走了，我妈还把你上回气走的老师请家里来了，天天按头让我背公式，我感觉我要被他搞/死了。”
白乐桁抛起篮球，在指尖转着圈：“哈哈，这回的还挺好的，我打算过段时间再气走他。”
话音刚落，白乐桁看到了身穿浆洗得很旧白短袖的叶榕川。
背地里说要气走别人的白乐桁：“……”
他停顿的时间有点久，其他人顺着白乐桁的目光看过来，叶榕川打了声招呼：“白少爷。”
说完，绕过一群人，继续顺着学校的林荫小道朝里走。
少年们爆发出比刚才更大的叽喳声：“卧槽谁呀，看着气场好强。”
“长得挺帅的，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是有点眼熟，难不成是你爸那边的亲戚？”
众所周知，白乐桁的母亲出身名门，父亲却只有普通小康家境，据说是因为长太帅了，被商家的大小姐商萌狂追到手。
因此，大家看到稍微有些熟练的脸，大概率认为那是白家那边的亲戚。
毕竟商家的亲戚基本上都是有头有脸的，这群少年们大概能认出其人。
白乐桁撇撇嘴：“都不是，是我那个家教老师。”
“我靠，这么年轻啊。”
“他居然叫你白少爷，这个称呼我真以为是你爸那边的亲戚。”
“那声‘白少爷’也让我惊呆了，乐哥这个家教你要是不要了，记得第一时间给我说，我立马让我妈去抢。”
白乐桁当即炸毛，将篮球砸过去：“光明正大挖墙脚是吧？那是少爷的人！”
被砸的少年嘟囔：“是你说要气走他的嘛。”
·
对于白乐桁的话，叶榕川倒没多么害怕。
合同已然签订，暑期这两个月是要在补习中度过的，至于后面的续约问题——万一他找到更合适的工作，大家便好聚好散。
翌日清晨，叶榕川一觉醒来，先去机房搜索了有关清苑的消息，最后决定还是投一份简历试试水。
原本没抱多少希望，没想到对方很快发来了一份线上问卷。
题目大都是纯图片，比如第一题是一张高清的黑色骏马侧面照。
问：这匹马的年龄大概多少，可有旧疾，平时该如何养护？
这是完全不给人上网搜答案的机会。
毕竟马匹都是清苑自己的，题目也一直都在变。
这些题却正中叶榕川下怀。
毕竟，古时和现如今的马匹叫法、称呼可能有所改变，但马儿的年龄、身体状况、喜好等那可是成千上万年进化而来的，与古时基本一致。
叶榕川脑子里思忖答案的速度很快，但打字的速度……
确实不能恭维。
加之他右手受伤，打字的只剩下左手，于是速度就更慢了。
室友陆之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机房，看到叶榕川时还专门从他身后路过了一下。
见他用食指敲键盘，没忍住，噗嗤笑得很大声。
“哈哈哈哈，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一指禅，哈哈哈哈哈。”
叶榕川面无表情抬起头，目光冷冷的扫过陆之年。
陆之年似乎想到什么，扯着大嗓门欲盖弥彰道：“行行行我不打扰你，你慢慢玩你的游戏。”
他把叶榕川这个看图说话的答题以为是在玩游戏了。
而另一边，清苑负责招人的经理将答题链接下发后，百无聊赖的端着咖啡，坐在电脑屏幕前发呆。
忽然间，他看到刚发出去的链接页面动了，于是顺手点开。
这个在线链接其实是同步的。
叶榕川那边输入一个字，这边就能看到。
刚开始他就看到了年龄的预估，一岁到一岁半之间，很准确，于是经理立马就来了兴致，等待这位应聘者的后续答案。
等到经理这杯咖啡喝完，叶榕川才打完了一道题。
经理目瞪口呆——“五十多个字，他足足打了十五分钟！”
虽然答案很精准，但这个打字速度……
经理直接找出了叶榕川的简历：“山海大学计算机系的学生，不至于啊，怎么打字这么慢，还是说有高人在一旁给他指点答案，所以才这么慢？”
经理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顿时丧失大半兴致，也不再看着答卷了。
等到十一点半，叶榕川总算提交答卷后，经理已经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去安排其他人的面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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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榕川不知道后续的这一切，他提交答卷后，去食堂吃了午饭，便打算坐车先去找昨天那位给他接骨的大夫换个绷带，然后再去白少爷家里。
而此刻的商家老宅里，陈管家和厨娘阿姨正端上来一道道餐食，布置的极为隆重。
前几日轻松的氛围消失不见，佣人走路都轻巧安静了几分。
——商家老爷子回来了。
商家大小姐商萌、商时序全都回了家。
商萌在客厅坐着陪老爷子说话，商时序则在书房处理公司的事。
“今天周三，爸，要不我让乐乐的家教老师别来了，咱们中午好好吃顿饭。”商萌说。
商为闵老爷子刚过六十，暂时还看不出老态，只有那双往下耷拉的眼尾和唇角彰显着此人大权在握多年的威严。
“不用，该补的课得补，”对待孙子辈，商为闵比较怜爱，语气都慈祥了起来，“咱们吃饭也吃不了那么久。”
商萌说：“这不是因为时序也在，一会儿您能和他好好聊聊么？”
“他现在翅膀硬了，前些日子居然敢挤兑董事会，要不是我还没死，他指不定也想把我给架空了。”
提起发妻留下的唯一儿子，商为闵眼露寒光。
“时序还小，他今年才二十五，年轻气盛嘛，爸您消消气。”商萌劝着。
“哼，我早不气了，他商时序真有那个把他老子架空的本事，他就干。但他那样大刀阔斧，大动干戈，还惹得董事会动荡，这是什么？这是胡折腾！”商为闵说着，见商时序理着手腕上的扣子，从楼梯上下来，居然把嘴给闭上了。
看来，对他这个儿子满是忌惮。
商时序显然将这些听在耳中，神色不变。
陈明善悄悄打量了一下两位当家人的面色，觉得他们可能吵不起来，这才稍微松口气，退了下去。
商萌给他使眼色：“陈叔，麻烦你叫下乐乐，让他下来吃饭。”
“当舅舅的只管下来，也不知道招呼一下外甥。”商为闵冷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欢迎外甥来家里小住。”
商萌比弟弟商时序大十一岁，几乎是看着他长大。
她就完全不做他想，连忙说：“爸，时序从小不喜欢这些场面事，他其实心底对乐乐的喜欢一点也不少。”
商老爷子挑拨离间失败，瞪了眼几乎没脾气的女儿，悻悻坐去了餐桌边。
商时序说：“姐，你们吃，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司机立马备车。
商老爷子气得更甚：“我刚回老宅，第一顿饭他都这么给我甩脸色！”
商萌却没第一时间来当和事佬，她直接追了弟弟出去。
“时序！”
商时序却已经坐上车子，司机一踩油门，平稳的驶离商家。
其实商时序并不怎么生气。
从小到大他爸就是这态度，对外面的私生子比对他和姐姐亲近，好像他们俩是他的仇家一般。
所以他早就习惯了。
但商时序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当别人对自己阴阳怪气的时候，他没必要坐在原地奉陪。
司机问：“商总，咱们回公司吗？”
商时序今儿个是在姐姐的劝说下，整理完所有工作，给自己放半天假的。
现下回公司基本上无事可做，于是蓦地想到什么，给林承非打了个电话：“你值班吗？”
“我值班，正好是二线，你要来找我？咱们出去吃一顿？”
“行。”
“等等，有个前天的病人挂了我的号，名字有点眼熟——等等，这就是我前天说的那个画中仙！序哥，你人都来了，要不看一眼？”林承非看着自己后台的挂号明细，“真的特别像。”
“不去。”商时序冷漠拒绝。
要是只找跟那人相似的男人，这么多年来他肯定能搜集一箩筐了。
但都不是他。
他对那人的感情，一丁点都不会分给赝品。
即便那人完全不喜欢，甚至只是讨厌他。
“行吧，那我速战速决，一会儿我在医院门口等你。叶榕川，进来。”林承非快速挂断电话，按了传呼键。
商时序：“……？？？”
什么名字？
叶、榕、川！
·
林承非给叶榕川换了绷带，说：“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小伙子有点清瘦了，得注意补一补，能好得快一点。”
叶榕川看着黑色的绷带在自己手指间缠绕，点头答应。
“看你才十九岁，还在读大学吧？”林承非问。
“嗯，开学大二。”叶榕川的回答已经很有当代青年特色。
“哪个学校的？”林承非努力让自己语气变得不那么刻意，“指不定还是校友呢？”
“山海大学。”
叶榕川心想，手受伤后，他好像就没怎么想去挽头发了。
看来人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
“嘿，果然是校友。”林承非指了指旁边墙上他的个人简介，“我也是咱们学校毕业的。”
他问：“对了，学弟，你什么专业？”
叶榕川：“？”
他确定没从这位林医生身上感觉到昨天顾医生那种微妙的情绪，对于他的套近乎就更加不解了。
不过专业这个东西好像也不是什么秘密，叶榕川说：“计算机系。”
“ 啊，计算机系好啊，你们系有个学长，也就比你能大个几届，是现在炙手可热的计算机大神，叫商时序，不知道你听说过没？”
没听过。
叶榕川用沉默表示礼貌。
林承非却没会意：“他是你的直系学长，那会儿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你肯定听说过吧，学弟？”
此刻，已经赶到门口，听发小尬吹的商时序：“……”
作者有话要说： 商时序：请在地上开道缝，把我埋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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