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二选一（无限）》菲辰

63、第六十三章 摆件

　　古堡的大门前好多人在排队，领取房间的钥匙，每个人一把带号牌的，精致小巧的黄铜钥匙。

　　秦章他们身后没有人再进入，吊桥完全升起，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沟。

　　司元齐是498，秦章拿到了499号，薛阳凑了个整500。

　　秦章说：“不排除一些特定的数字不出现，不一定有五百人。”

　　“比如说十三？”司元齐在猜，“还是四？”

　　薛阳揣好钥匙，“也可能是乱给的，少一批中间的数。”

　　大门开启，站在一楼大厅内抬头仰视，两边都有楼梯上下。

　　彩色玻璃窗照下来的光线略暗，古堡内的陈设远比想象中更好，除了门窗、壁画、雕像，其他地方全现代化装修，看上去很割裂但重在方便。

　　一楼大厅宽敞的放下所有人还有空余，号码牌上的第一个数字对应着楼层，后两位数对应着房间的门牌号，内部装修的风格各不相同，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长着翅膀的孩童过多，无论是壁画还是饰品，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秦章指着楼梯扶手上的雕刻，“眼睛。”

　　“监控，到处都是。”司元齐也发现了，他们这一行对这玩意极其敏感。

　　一楼本来就低又有楼梯遮挡，光线不充足的情况下，房间里需要长时间开灯照明。

　　听到不少人在报怨来早了，往后排一排，二楼也比一楼强，一楼阴冷阴冷的。

　　找人换房间的不是没有，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在欣赏过一楼的房间后，打死也不换。

　　卫生间、浴室是分开的，每一个楼层共用一个。

　　公共卫生间是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那种装修，浴室也一样。

　　卫生间的位置在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醒目的大铁门分隔。

　　铁门内左手边是卫生间，相对的右手边是浴室。

　　隔间的门是磨砂琉璃材质，里面能看到外面门口有没有人，外面只能看到门里有个黑影。

　　不是蹲坑是坐便，全自动很高级的那一种。

　　隔间与隔间的材质是木质，隔音效果欠佳。

　　浴室的隔间只能容纳一个人，也是磨砂玻璃门，花洒有新有旧，不是统一的白，有部分黑色的。

　　浴室上方的一圈顶灯，每个都有小天使，这让人怎么洗澡？从上往下拍全程看光。

　　“估计没有人会在这种危险的地方有心情洗澡。”司元齐觉得冷又把外套穿回去。

　　“未必。”薛阳不相信准备好的东西没人用，没人用就不会更换花洒。

　　打开房间门，司元齐走进去，标准的酒店大床房，没什么看头。

　　锁上门来到秦章那一间，刚一打开门，从门锁上掉下一张卡片。

　　捡起来一看，秦章的脸绿了，正面是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做着撩人的动作，背面是电话号码。

　　揉成团扔到茶几边的垃圾桶里，房间的样子是高级酒店总统套房，带卫生间。

　　“住这里吧，有卫生间太好了。”司元齐实在不愿意去走廊的尽头上厕所。

　　检查了卫生间没有监控，也可能安装的地方肉眼无法分辨。

　　“去你那间。”秦章锁上门。

　　薛阳打开房门，全欧式的装修华丽重工，除了卫生间还有独立的浴室，只不过小天使含量过多。

　　不论小天使的形态是怎么样的，脑袋的朝向全是最中间的大床，眼睛要比楼下的人像还要亮，盯得人头皮发麻。

　　床品是全新的，秦章和司元齐的房间床上用品是洗过的，有的地方发皱。

　　窗边摆放着沙发正对着门口，屋里没有电器只有墙上崭新的插座。

　　“住哪？”司元章问薛阳。

　　薛阳在屋里转了一圈，摸着下巴思量许久，“住这间。”

　　“你不怕被人看啊？”司元齐受不了长久的在别人眼睛的盯视下活动。

　　“又不脱光爱怎么看怎么看。”薛阳讨论的点在于，“小卡片上的女人晚上会不会敲门？”

　　“我那间没有，是不够档次？”司元齐调侃。

　　秦章：“餐厅在顶楼。”

　　三人往五楼走，一整层全是餐厅。

　　餐桌从楼梯口开始，摆了整整三圈。

　　甜点、水果、肉类、酒水应有尽有，以肉类为主满屋飘香，已经有人吃上了。

　　薛阳拿着空杯子，撕开上面的封膜，接了一杯果汁闻了闻。

　　酒水是以一个个立于中间过道上的，石制小喷泉的形式提供。

　　牛排、肋排都是满盘子的大份，甜点的造型千奇百怪，有眼睛、有鼻子、鞋子、牙齿、各种小怪物。

　　还有一层，六楼。

　　秦章三人商量了一下，上去看一眼。

　　一地的白羽毛铺满一整层，上来看的人无从下脚只能在楼梯口，谁也不清楚踩上去的后果，都十分谨慎的没有动。

　　等前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让开位置，秦章三人上前。

　　司元齐捡起地上的一根羽毛翻看，“羽管上有金色的数字，羽毛的长度不像是家禽，比猛禽的羽毛宽大，雪白无杂色，不是染的。”

　　闻了闻，没有羽毛特有的腥气。

　　秦章自地上抓起一把，叠放在一起，每一根的长短相同，羽管的数字不同。

　　薛阳指着顶棚：“玻璃屋顶，无灰。”

　　秦章蹲在楼梯上拂开地上的羽毛，露出金边地毯，掀开地毯是大理石的地面。

　　薛阳把鞋脱了光脚踩上去，走到羽毛的中间，扫开一片区域，四周的地面上全是大天使的浮雕。

　　走到尽头折回来，薛阳穿上鞋：“中间是空白的，两边有图案。”

　　“相框？”秦章脑子里首先跳出来。

　　司元齐放下手里的羽毛：“不会是让这些人玩拼图吧？”

　　秦章顺着司元齐的思路往下想，“拼一个天使出来，不是没这个可能。”

　　“把人都叫上来试试？”司元齐蠢蠢欲动，时间还早找点事情做。

　　下楼通知其他人，并告诉所有人他们的一点点小发现。

　　在目的一致的情况下，众人纷纷响应一块上了楼。

　　面对干净的地毯和羽毛，有人找到了一次性鞋套和手套，一人一副刚刚好。

　　由此说明拼图的方向是对的，众人兴致高昂信心十足。

　　分两批人一左一右拼羽毛，细心的人发现一个共通点。

　　“羽毛管上的第一个数不一样，房门号牌的排列方式。”

　　“左右羽毛的数字是反的。”

　　“找找第一个羽毛的落点。”

　　司元齐拿着羽毛在分类，“真有这么简单？”

　　薛阳：“拼翅膀或许是最简单的，人多力量大，需要这么多人。”

　　秦章不说话，默默的打下手。

　　羽毛看着大，拼起来也不轻松，好在大家都有脑子都很自觉，没有跳出来拖后腿的。

　　一整天从早到晚，一对大翅膀搞定。

　　“呼！”众人长出一口气，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

　　“下楼，下楼，吃饭去。手套、鞋套收起来，别乱扔还有用。”

　　“饿死了，喝点酒晚上睡个好觉。”

　　懂得都懂，晚上尽量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听到任何动静都一样死守在屋里。

　　基本上都是过来人，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能吃？”司元齐问薛阳，三人中也就薛阳的鼻子灵，是不是新鲜的牛肉闻一闻就知道。

　　“能不吃就不吃，喝点糖分高的果汁吃点水果忍一忍。”薛阳对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各种肉类起了疑。

　　有些形状看起来像肌肉纹理，闻上去确确实实是牛肉，腿骨虽然是切成小块烤制。

　　但是，摆上餐桌的形状保持着切片前的样子，你说是牛腿吧，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总觉得怪怪的。

　　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有的人则不管这些，入口的味道确确实实是牛肉，古怪的甜点切开后内里是蛋糕，别人吃半天了，没看出有事的样子。

　　不吃饿着，谁知道在这个鬼地方呆多久，一天不吃可以，天天饿着没被淘汰掉先嗝屁了。

　　“你钥匙给我，我晚上住你那间。”司元齐问秦章要，他那屋没卫生间。

　　秦章把钥匙递给司元齐，“有事敲门两短一长。”

　　“行。”司元齐拿了钥匙下楼去，甜的东西吃多了胃酸。

　　薛阳和秦章吃得差不多，也回房了。

　　关好门上了锁，薛阳走到天使摆件前拿起来把玩，实心的压手。

　　试着扭动脑袋，咔哒一声轻响，转过去了，薛阳还发现天使的眼睛闭上了，之前是浅绿泛着红光。

　　薛阳把屋里所有的天使脑袋拧了一遍，监视感大大降低。

　　秦章在检查卫生间，洗手池上方挂在墙上的镜子不对劲。

　　“双面镜？”秦章抓住镜子的两边取下来，翻个面一看，背后还有一面镜子。

　　照着秦章整个脸变得扭曲，不同于哈哈镜的效果，有点恐怖。

　　如果不是身上穿着的衣服一样，秦章就得怀疑镜子里的人是不是他。

　　薛阳走到卫生间门口，秦章拿着镜子在自照，画面挺诡异的，尤其是秦章脸上的表情，扭曲狰狞。

　　“干什么呢？”薛阳走进去从秦章手上抽走镜子。

　　“没什么，怎么了？”薛阳的表情不对，活像他干了什么一样，秦章不禁心弦一紧。

　　“镜子有问题，砸了吧。”薛阳说着拿着镜子到浴室去，往浴池里用力摔下去。

　　镜子碎了，从里面掉出一张白纸黑字的卡片。

　　薛阳拿到手上一看，摇了摇递给秦章，说起刚刚他看到秦章表情有异的一幕。

　　“天使降临夜？”秦章读出卡片上的字。

　　“血祭？复生？”

　　薛阳脑洞大开，副本光怪陆离通常以鬼怪为引，美丽而神圣的天使就别想的，肯定与正常背道而驰。

　　“天使活过来还要负责杀掉？”秦章觉得滑天下之大稽，“一开始就不应该走上复活血祭的路。”

　　“看今晚，如果有人死了那就不好说了。”薛阳找了条毛巾包上手，又给浴池里的碎镜子来了几下，越碎越安全。

　　不经意间秦章注意到头顶的灯光闪了一下，灯旁边的天使眼睛变成了白色，伸手将薛阳拉到身后。

　　“走，出去把门关上。”薛阳说。

　　屋里的灯光变暗了，墙壁上浮雕天使的眼睛全变白了。

　　“监视解除了？”薛阳不信，但也没有上前一探究竟的意愿。

　　“小心跑出来。”秦章隐隐担忧。

　　拉开被子往床上一躺，薛阳睡里面，“早点休息。”

　　卡片放衣兜里，秦章躺下关了灯。

　　夜深人静半梦半醒间听到敲门声，睡得并不踏实的秦章醒了。

　　仔细听，敲门声来自隔壁。

　　秦章心道：司元齐大概率会跑过来。

　　敲门声惊醒在做恶梦的司元齐，打开灯听了听音，看到茶几上多了个卡片。

　　心头一凉寒从脚下起，司元齐喃喃自语：“那不是秦章揉成团扔掉的卡片！”

　　司元齐穿鞋下地，敲门声不疾不徐，大有不开门一直敲下去的意思。

　　拿着小卡片来到门前，司元齐把卡片顺着门底的缝隙弹出去。

　　“放错地方了，你走吧。”

　　没想到门外的人无比执着，送出去的卡片又从门缝推进来了。

　　司元齐推出去：“你走吧。”

　　卡片再次推进来，司元齐差点呕出三两血。

　　“滚！”司元齐骂了句脏话，撕碎卡片通通从门缝弹出去。

　　听到门外的人跺脚声，再没有下文。

　　司元齐心道：欠骂！

　　等了一会，司元齐打开房门，走廊是有长明灯的，门口没人太好了。

　　司元齐敲响了秦章的房门，对了个暗号。

　　秦章去了趟卫生间，洗了手过去开门，让司元齐进来。

　　“吓死我了。”司元齐绘声绘色讲起刚刚发生的事，“薛阳睡眠质量真好，这都不醒的？”

　　秦章闻言一个箭步冲到床，掀开被子，心脏病吓出来了。

　　“我靠，那是什么玩意！”司元齐满屋找东西，拎起被子丢给秦章一角。

　　秦章心脏都快吓跳停了，抓起被子一起动手，从薛阳怀里挖出手掌大小的天使摆件，被子一裹扔到浴室池子里。

　　人从床上抱起来，秦章掐人中拍脸，检查薛阳身上有无外伤。

　　司元齐盯着浴室里的动静，生怕那鬼玩意破门而出。

　　薛阳醒了，“有个天使的摆件跑我怀里来了。”

　　“扔浴室了，你哪里不舒服？”秦章担心死了，明明他先醒却没发现薛阳的异常，要不是司元齐的提醒，后果不堪设想。

　　“它在梦里唱歌给我听，洗脑神曲，听得我头皮发麻，想了想唱回去，比谁的嗓门大。”薛阳半晚上跟个小鬼斗智斗勇斗歌。

　　“人鱼的歌喉挺管用的，唱得那家伙晕头转向。”薛阳坐起来，“我以为它会咬我。”庆幸没发生。

　　“没事就好。”秦章下巴蹭了蹭薛阳脸颊。

　　司元齐：“浴室里的没动静了，管不管？”

　　秦章到卫生间掰断晾浴巾的架子，递给司元齐一个短的横杆，他拿长的。

　　“你在门口守着，浴室空间有限，三个人太挤了，动起手容易误伤。”秦章不让薛阳进去。

　　“行。”薛阳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