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与过去》柚子和句子

62、初识

　　沈言跟他讲了大半个小时，符利钧对这个彻底了解了

　　‘这个不错，如果可以的话，我的机器面部就可以变换了成不同的人了，还可以像其他人一样有年龄变化’符利钧有些兴奋

　　陈琳看见他笑起来，居然有酒窝，和自己想象的人有些反差

　　‘那我现在可以问你一些事了吗?’沈言抬起头看着他

　　‘嗯’符利钧还沉浸在新发现里面，听到他的话，也没有抬头

　　‘你和何川、林恒生是怎么认识的’

　　‘我的研究需要资金，在招资会上认识的林恒生，后来他找我弄这些东西’符利钧指了指房间里的机器人，那个才进行一半，还可以看见他里面的线路

　　‘知道钟若安吗?’

　　沈言仔仔细细看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动作

　　符利钧明显表情一滞，很明显他知道

　　‘不知道’

　　叶流华看着他，心里想，这人也太不会撒谎了吧，她都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对劲

　　‘想一想，她是何川的女儿’沈言也不着急，循循善诱，这人智商真的很高，但是情商却不尽然

　　符利钧沉默不语，周遭很寂静，明显就是要和他们耗着

　　陈琳看着周围的图纸草稿，还有外面制作的机器人，都是男的

　　‘她应该是你制作的唯一一个女性的机器人吧，很漂亮，跟她很像’陈琳说的很认真，毫不掩饰的夸赞评判
　　‘和她像吗?’符利钧眼睛亮亮地看着她，想得到肯定的回答

　　‘嗯’陈琳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可是她说这不是她，她还不想再见我，所以我一直在找出改进的地方’符利钧说到这，垂下头很失落，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我可以帮你解决，说不定是什么误会，有了误会说开就好了’陈琳像是在开导小孩子一般，慢慢地说着

　　宋予安却注意到，在她身后的手已经打开了一个瓶子，闻起来就像是雨后青草，宋予安一闻就知道，那就是自己给她的东西，可以放松人的心理戒备，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叶流华也注意到了，同时闻到了味道，瞬间瞪大眼睛，这不就是当时她和自己聊天，突然闻到的味道，味道不算突兀，只有刻意闻才能发现不对劲，当时她还以为这是陈琳身上的香水味，难怪自己当时完全不舍防备地说出自己的事

　　符利钧觉得快要睡着了，周遭很舒服，听着面前人的话，忍不住想跟着她的问题走，回答她的话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两年前，是林恒生把她带来的，当时她受了很重的伤’

　　那天他刚睡醒，就听到门铃响起，打开门一看，林恒生的怀里抱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女孩

　　她们的身上都是血，看仔细了，发现全都是那个女孩的血，林恒生的衬衫被血浸透，眼里满是慌张，仿佛他就是杀人凶手

　　符利钧看到这个，只是觉得红的刺眼，还有血腥味的浓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林恒生不知道想了到什么，直接进到房间，把人放下

　　‘你要做什么?不送去医院，送我这里干什么’符利钧没有关门，依旧站在那里，心里想着要怎么清理地上的血迹

　　林恒生面目癫狂，跑到门前，把门紧闭，像是惧怕别人的发现

　　‘她已经死了’

　　‘所以呢?’符利钧不解地看着他

　　‘你不是可以做成仿真机器人，跟她一模一样就好’林恒生看着眼前人的平静，果然脑子不太正常，这种情况还能面色如常

　　符利钧没有说话，错过林恒生的身体，看向躺在那里的人

　　‘你只要做好了这个，我可以给你的项目投资，不论多少钱，只要我有’林恒生满是血的手抓住他的衣袖，仿佛这就是救命稻草

　　符利钧看着他的手，有些恼，这是他刚换的衣服。很快，他透过血腥味，闻到了酒精的气味

　　‘你喝酒了?’

　　‘嗯’他确实喝了不少的酒，听到何川在郊区的仓库，把一笔生意让给了对手，糊里糊涂就开了车要去那里，那一条路比较空旷，他以为没人，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个人

　　林恒生觉得自己现在死路一条，酒驾，还有死人，最重要的是，他看到监控了，他的一切行为都有记录
　　符利钧错身，躲过他，抱起那个女孩往自己的实验室走

　　林恒生看事情有转机，赶紧跟上去，看到了半成品的机器，心想天不亡我

　　符利钧将女孩的头放在环形的机器上，那个能把她大脑里的东西全都传输进电脑里，通过电脑，有可以传输进芯片，放进机器人里，充当人的大脑

　　做完这些，起身来到另一台机器前，描摹出她的样子，然后进行复刻

　　时间过了很久，一直到傍晚，还没有结束，林恒生有些熬不住了，试探性地开口

　　‘可以了吗?’

　　‘你把这里都打扫干净，三天后来接人’符利钧没有看他，只是专注自己手上的动作

　　林恒生如释重负，将所有的痕迹都擦干净，带着那具尸体出去了，应该是毁尸灭迹去了

　　三天后，钟若安在一家私人医院里醒来，她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有些戒备

　　一位医生出现，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出了车祸，肇事者把她送进来疗伤，还承诺只要她不追究，他可以承担所有的损失，她索赔的费用，不论多少，他都愿意支付

　　钟若安同意了，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的伤害。后来警察来记录，她说愿意私下解决

　　一个月后，钟若安顺利出院，她得到了很大一笔赔偿费，她看着眼前卡里的数字，有些自嘲地笑了

　　好熟悉的感觉，父亲带给她的只要卡里的数字，陌生人也能给，虽然像是卖命钱。而且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在出院那一刻都没有出现，倒是肇事者带着东西来看她

　　回到家后，休息两天，又到了上学的时间，她又回到正常的生活里

　　赔偿的钱只够支付她接下来的学费，因为当时何川给她选最好的学校，哪怕学费价格高昂，那个人也不在乎，这也是她为什么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在意自己的，但是真相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她对父亲的期盼彻底死了
　　她扔掉了那张何川给她的卡，决定自力更生，选择临时的工作，为自己攒生活费

　　只是最近，她总感觉有人在跟她，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一天晚上，她因为老板的加班要求，到了十点才往家走，路上的人已经没多少了，等进入小区，昏暗的道路只剩她一个人，突然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以往被人跟踪的感觉没这么强烈过，她很害怕，加快脚步，想着赶紧回到家，在经过公园的时候，那人突然冲上来，拉住她的肩膀

　　钟若安不敢回头，她闻到那人身上令人反胃的味道，还有身后那种黏重的视线，很难受，很害怕

　　‘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回家，我带你回去吧’

　　钟若安尖叫着，想挣扎出束缚，但她完全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他的力气太大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完了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出现，掰起抓住钟若安肩膀的手，钟若安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随后他一脚把那人踢倒在地，看着那人倒地后，因为伤的太重，都无法起身

　　钟若安意识到自己得救了，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平复下心情，看着眼前的人，身材修长，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休闲裤，也掩盖不了一件事，他天生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脸庞白晢瘦削，眼睛圆圆的，给人一种很好接近的感觉，但是紧绷的面色，又给她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刚刚谢谢你’

　　‘没事，正好回家路过’说完转身朝楼那边走，符利钧本来不想露面的，但是看到那个人骚扰她，就冲动上去了

　　钟若安不敢在这里停留，赶紧追上去，想着能跟一步是一步，总比一个人走路好

　　结果他一路走到了她家门口，钟若安不由地提起警惕

　　符利钧没在意她的反应，直接打开了她家对面的房间

　　看着他进去，钟若安才放下心，嘴里念叨着‘原来是邻居，不过以前怎么没见过’

　　打开门进去，后来想想，前几天对面在搬家，这个应该是新邻居，以前的邻居一直没怎么打交道，因为她听过他们对自己母亲的诋毁，就对他们没什么好脸色

　　换了邻居也好，至少这个邻居看上去还不错

　　钟若安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钟若安出门进入电梯，恰好碰到了自己这位新邻居，笑着对他打招呼

　　‘你好，我叫钟若安’

　　‘你好，我叫符利钧’

　　‘昨晚谢谢你，这个给你’钟若安给了他一个面包，这人看样子很疲惫，应该是刚起，肯定没吃早饭

　　‘谢谢’他接过面包吃了起来，面色依旧没什么反应，他最近都在调整作息，以往经常颠倒昼夜地研究，现在要观察这位忙碌的高中生，真的是太影响睡眠了，今早还是被迫起床的

　　钟若安看着他，心想这人不会面瘫吧，怎么一直都只是一个表情

　　到了楼下，钟若安终于从这个尴尬的空间里出来，道了别就跑出去赶公交了

　　符利钧看着她跑远，也没跟过去，细嚼慢咽地吃完面包，才离开，到了停车场去开自己的车

　　前几天，他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跟在她身后，已经摸清了她的路线，她现在要去的是学校

　　符利钧最近在面试她班里老师的位置，今天正式上岗，因为他觉得以老师的身份进去，更便于观察这个研究是不是成功的，而且每天进学校东躲西藏的感觉一点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