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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暮辞设计巧夺月银(二) ...


  •   谢婉清正在房中饮茶,听见江盛回了正房,有一瞬间怔愣。

      不一会儿,江暮辞便带着碧荷也来了。

      谢婉清更是一头雾水,却听江暮辞进屋便道:“父亲得了女儿的孝心就光想着母亲,那可不行,这烤全羊啊,女儿也要分一杯羹。”

      江盛无奈的扯着嘴角:“你这丫头,这几日如此能折腾,到底想要为父做什么?”

      江暮辞展颜:“还真是瞒不过父亲的火眼金睛。不过爹,你也别说的女儿没良心似的,有求于您是真的,孝顺您也是真的。”

      江盛点点她:“说罢,什么事儿。”

      江暮辞支吾着:“就是...女儿这个月月银不太够花。”

      江盛皱眉道:“你月例不是有十两银子,要做些什么?”

      “这个月没有十两,姨娘说月底要为阿远筹备生辰礼,为了减少开销,这个月将我们几个的月钱减半了。”

      江盛与谢婉清心中一咯噔,原来还有这等事?!这曹姨娘,办的都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儿!

      今日若是江暮辞撒泼打滚儿来要,恐怕江盛只会觉得江暮辞没有个大家千金的样子。可如今,江暮辞笑意盈盈的说出来,江盛反觉得曹姨娘办事不力。

      江盛颇有些头疼:“好,爹知道了,回头便让曹姨娘给你补上。”

      江暮辞狡谐一笑:“别啊爹,现在补五两银子可不够啦,今日这烤全羊还花了女儿不少体己呢。”

      江盛看看院中的烧烤架,问道:“多少?”

      江暮辞眨眨眼:“连羊肉带各式香料,以及请教老师傅,满打满算花了五十两呢。”

      江盛揉揉额角:“行了,明日让曹姨娘一并给你送去。”

      “谢谢爹,那女儿先走了,这羊肉,爹记得好好享用哦。”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江暮辞拍拍屁股便走人了。

      留下江盛与谢婉清在房中面面相觑。

      谢婉清硬着头皮问:“老爷今日,宿在主屋吗?”

      江盛盯着她看了许久:“我去书房。”

      碧荷一路随着江暮辞回到西跨院,一路上主仆二人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直到了房中,碧荷合上门,才终于忍不住兴奋道:“小姐,真有你的!那只烤羊你不是才花了二十两吗,竟转身就从老爷那儿套来五十两。”

      “这下好了,这样算算,只要明日姨娘一把钱送来,我们手里的银子便有二百五十两了!”

      江暮辞抿了口热茶:“非常时期非常手段,顾不得了。”

      碧夏从两人你来我往间听明白了章程,她亦觉得十分解气,忍不住也笑道:“这下不得把曹姨娘气死。”

      此刻曹姨娘正如碧夏所料,倚在榻上怄的要命。

      今日原打定主意,管她什么梨汤补汤的,全都叫它变成事后汤。

      为了装点这屋子,白日里曹姨娘与雀歌两人忙活了大半天,如今还没等派上用场,全叫江暮辞给毁了。

      曹姨娘越想越气,重重拍了拍榻板。

      雀歌推门进来:“姨娘,老爷派人来传话。”

      此时屋中大红色的绸缎纱幔尚未拆卸,不方便叫下人们看到,曹姨娘忍着气站起身,走出房门。

      来人还是忠叔。

      曹姨娘换上一副笑模样:“忠叔这么晚过来,是老爷有什么吩咐?”

      忠叔站在台基上拱拱手:“老奴来替老爷传个话,近日大小姐有孝心,给老爷身上添补了不少,老爷说不好叫孩子吃亏,让姨娘明日备上五十两银子给大小姐送去。”

      “什么?五十两?”曹姨娘柳目一立,什么孝心花了五十两,就那两盅破梨汤?

      忠叔不理会曹姨娘的反应:“老爷还说,咱们虽不是高官之家,但也干不出苛待孩子的事儿来。大少爷生辰礼花销是多,但这事儿是老爷一口唾沫一个钉定下的,姨娘莫要叫老爷难做人。”

      曹姨娘攥紧了帕子,笑的勉强:“老爷哪里知道掌家的艰难。”

      忠叔眼也不抬:“老爷说了,知道姨娘有难处,若姨娘真觉得掌家难办,不如老爷去替姨娘说和,让夫人出山。想必夫人会给老爷这个面子。”

      曹姨娘有一瞬的慌乱,强定下心神:“这是哪里的话,夫人身子不好,妾身该为夫人分忧的。也烦忠叔回去禀报老爷,这次的事儿是我想窄了,孩子们的月银我明日一早就遣人去补上。”

      忠叔点点头:“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曹姨娘叫住他:“慢着。”

      “老爷今日,不回来住吗?”

      忠叔深深的看了曹姨娘一眼:“老爷说这几日身子不适,便先回正房住了。”

      他着重强调了一下这个回字,心里不免膈应,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妾室,也敢把自己这儿理所应当的当老爷住所?

      还回?呸,老爷正经的家在正房呢!

      曹姨娘脸色煞白,脚步沉重的回了房,心中后悔极了!

      这么些年,江盛还是第一次明明白白的说这段日子不在这里过夜,自己这次是不是走了一步瞎棋?

      曹姨娘越想越不是滋味,不过是五两银子的事儿,跟一个丫头片子较什么劲?

      不过一瞬间,她又迅速反应过来。

      这事儿怎么能怪自己呢?都怪江暮辞那个死丫头片子!没事儿非要跟她作对!

      越想越气,曹姨娘狠狠一拍桌子,将桌上茶盏全都拂在地上!

      忠叔听着背后传来哗啦啦的瓷碗破碎声,轻蔑的扯了扯嘴角。

      不过曹姨娘这次确实是想错了,江盛不来过夜,与那短缺的五两银子倒没什么关系。

      实在是,屡次箭在弦上生生被打断,导致他现在一看见曹姨娘就条件反射,有心无力。

      曹姨娘越想越气,左思右想也得把这气撒在江暮辞身上,不然她这心里忒不痛快。

      江暮辞不是想要银子,行,这银子给她,但是她休想就这样高高兴兴的拿。

      曹姨娘恨恨的想。

      第二日天还没大亮,曹姨娘便领着雀歌登上江暮辞的门。

      此时江暮辞还没起床,西跨院里一片安静。

      曹姨娘站在抱厦处,示意雀歌前去敲门。

      雀歌硬着头皮,有些犹豫,被曹姨娘猛的拧了一把腰上软肉,委委屈屈的前去叫门。

      “大小姐?大小姐您醒了吗?姨娘来给您送银子了。”

      碧荷利索的从侧房钻出来,一把打掉雀歌的手。

      “干什么,天还没大亮呢,你叫小姐干嘛?”

      “昨日得了老爷的吩咐,今日姨娘来给大小姐送银子。”

      碧荷瞟了一眼曹姨娘,心中不喜,小声嘀咕:“没听说过天还没亮来送银子的。”

      曹姨娘不高兴:“大胆奴才,胆敢对我指手画脚?我看你主子平日就是御下不严,才养的你们一个个不知规矩。”

      门吱呀一声开了,江暮辞披着衣裳,靠在门上,语气凉凉:“姨娘在说谁御下不严?”

      曹姨娘假笑:“辞儿,你这婢女对我忒不规矩,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江暮辞笑了:“姨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您是什么身份?不是跟碧荷一样的吗?她要跟您讲什么规矩呢?”

      言外之意,是在说曹姨娘身为妾室,本质而言不过也是奴才。

      曹姨娘被她一噎,咬着牙道:“大小姐伶牙俐齿好一张嘴,难怪哄的老爷要给你送银子来。我倒没听说过,孝敬亲爹还要开口要钱的?”

      江暮辞抬抬眼皮:“姨娘孝敬亲爹倒是不用开口找人要钱,反正用的都是别人嫁妆,也不心疼。”

      说罢也不管曹姨娘气的脸通红,皱着眉一摊手:“钱呢?”

      曹姨娘狠狠瞪了她一眼,唤了一句雀歌,从其手中接过荷包。

      她走上前去,作势要将钱袋放在江暮辞手中。

      江暮辞盯着她,伸手欲接。

      却见曹姨娘又一把将荷包薅走:“慢着,暮辞啊,姨娘可得跟你说道说道。”

      “你爹平日不掌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可姨娘心里是有数的。昨日你那只烤羊,市价不过二十两,你可倒好,一张嘴就管你爹要五十两,若是让你爹知晓,不知道有多心寒。”

      “姨娘这话说得外行,需知这烤羊的手艺是我找了老师傅花大价钱学的,东西有价,配方无价。想来是二弟与二妹妹平时为父亲备礼太不用心,才叫姨娘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完不待曹姨娘反应,便又补上一刀。

      “昨日那羊可是率先送到姨娘院子里的,姨娘尝了吗?值不值五十两?”

      呸!她还敢提?

      昨日若不是那羊坏她好事,她早把老爷伺候的服服帖帖的了!老爷又怎会对她心生芥蒂?

      她看见那烤羊便觉闹心,哪还有心思去尝?

      更别说还得知,这一只羊还要她出五十两银子去配!

      她曹千霜发誓,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烤羊了!

      心中如此想,曹姨娘却还是嘴硬道:“昨日匆忙,今日我倒是要看看,大小姐这手艺究竟值不值五十两。”

      江暮辞一副请便的架势。

      曹姨娘将那荷包拍在她手中:“这是五十五两银子,大小姐可仔细收好了,没得整日去找老爷告我的状。”

      江暮辞打开仔细数过,见数额不差,心情大好道:“那也得多谢姨娘给我机会,不然我想告状还愁没有由头。”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碧荷,送客。”

      转身啪的一身合上了屋门。

      被曹姨娘这一打搅,江暮辞索性也不睡了,早早的梳洗打扮,跑到正房去给母亲请了安。

      待早上这一套忙活完,才一觉补到了晌午。

      这几日忙着跟曹姨娘打擂台,今日终于拿回了银子,这让江暮辞心情松泛,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

      她唤了碧荷碧夏进来,将手中的银子再算过,抛去买羊的支出,现在她们手中共有二百五十两银子。

      跟一开始相比,如今的数额已经很接近三百两了。

      碧荷不由得为自家小姐高兴。

      碧夏却比她想的深,羡慕碧荷心思单纯,心中叹气这泼冷水的活儿总得她来干:“小姐,虽然如今离三百两已很接近,但是这二百五十两是我们目前能拿出来的全部银子了,剩余的五十两缺口...其实还很难办。”

      她忍不住再次提议:“小姐,如今机会难得,不如你就先将我与碧荷的存银拿去应急?”

      江暮辞坚定的拒绝:“好碧夏,我知道你跟碧荷心疼我,但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背后还都撑着一个家呢,手中没个应急的钱可不行。”

      话虽这样说,江暮辞亦不免犯愁,还差五十两,这该怎么办呢?

      她昨日已从父亲那里要来五十两,当时母亲也在。

      即使再找个由头,也不好与母亲弟弟借钱了。更别说她如今谋算的事儿过于出格,完全不敢让家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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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预收文: 古言:《他疯了,他装的》、《大郎,喝药》 无CP:《反校园暴力系统!》 欢迎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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