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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茶館彈琴 ...

  •   文止顏托著腮,望著彈琴的大狼,而他也望向了她。

      一曲結束,文止顏拍著手。

      「好琴藝啊!」她稱讚地說。
      「彈得不好,長年不碰琴,還是生疏了。」大狼謙虛地說。
      「小時候我娘也讓我學過琴,只是,我大概沒那點天份在,也沒什麼興趣,學了不到一年就放棄了。」文止顏羞愧地說。

      唉,文止顏在心裡嘆息,若是她也精通琴藝,保不準這時還可以跟這個大帥哥來點交流,無奈她只是個門外漢。

      「那妳還想學嗎?」大狼問。
      文止顏一聽,喜形於色。「你願意教我嗎?」
      大狼笑了,他也托著腮,看著文止顏。「妳不是說,妳沒興趣嗎?」
      她尷尬地撓撓耳後。「突然……有點興趣了。」
      大狼聞聲,他起身。「坐這。」他指了指自己坐的位置。
      「可……可我真的毫無天份。」
      「沒事,這世界上沒什麼難事,只要肯學,都能學成的。」

      大狼退了幾步,文止顏才挪過身子,坐到了那張銀白色的琴前。

      文止顏正要回頭,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大狼給圍在了身下,他展臂輕抬起文止顏的細腕,讓她把雙手放在了琴上。

      我的老天,文止顏在心中喊著,她彷彿都聽見自己響如雷鳴的心跳聲了。

      「來,我教妳認弦。」
      「大狼公子,」文止顏頭還沒回,就這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你一般,都是這樣對待初相識的女子的嗎?」
      大狼此時好像才意識到自己唐突了,他連忙起身。「抱歉,不久前我才教了舍弟彈琴,一時沒注意自己的分寸。」
      「不不不,沒事的,」文止顏也跟著站起。「我只是覺得,與公子甚是有緣,若能得公子親傳,當然是最好的,只是怕傳出去,公子的夫人可能就不樂意了。」

      文止顏巧妙地提到了夫人,就是想看看這個不羈的男人是否已經娶親,她杏眼微抬。

      「什麼夫人,我才剛被退婚呢,」大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方才不察,沒衡量好與姑娘的距離,確實是我唐突,不過,我也從未教過女子彈琴。」

      若此時可以放煙花,文止顏早就已經把自己的心房都炸開了。

      「退婚?這麼巧,我也剛退婚呢,」文止顏掩面笑道。「既然公子不是風流之人,那我就不擔心了,公子繼續教我彈琴吧。」
      「我就在一旁指教吧。」大狼也不敢再靠文止顏太近,便走向文止顏方才坐的石椅。
      「公子,」文止顏拉住了大狼的衣袖。「你還是坐我身後吧,我真的沒什麼天份。」

      見文止顏主動,大狼也沒再三推諉,便又坐回了文止顏身後。

      感受到男人的氣息,文止顏的心跳又加速了。

      正當大狼的手就要覆上自己的時,小二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姑娘,姑娘,妳的侍女說有要事,她……喂!」小二話都還沒說完,觔星就跑了進來,卻看到了文止顏和一個男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後,正打算彈琴。
      「小……小姐?」觔星差點沒崴到腳,這才多久時間,文止顏竟勾搭上了別的男人?!

      文止顏向大狼行了個禮,隨即連忙起身,小跑步到了觔星旁邊。

      「妳幹什麼啊?」文止顏小聲地問。
      觔星也壓低了音量,一臉無言以對的說:「小姐,您才在幹什麼吧,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
      「我怎麼可能忘,那人不知道我是誰,妳趕快說怎麼了,沒看見我在學琴啊?」
      觔星真是差點翻了個白眼,她更加小聲地說:「少主回來了。」
      「他回來了?!」文止顏大喊出聲,讓大狼也抬起了頭看向她。
      「您小點聲,」觔星提醒她。「那您這會兒……還要學琴嗎?」
      「學個屁。」文止顏小聲地說。

      她抬起頭,抿著唇朝大狼走去。

      「公子,那個,我家裡有人回來了,我得先回去,」文止顏蹲下,看著椅上的大狼。「日後,若有緣分,還能請你教我嗎?」
      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大狼勾起嘴角。「正巧,我也不能再多待了。」
      「那你會一直在青丘嗎?」文止顏問。
      「不一定,最近有件事,會離開這兒一陣子。」
      「那你還會回來嗎?」文止顏又問。
      大狼也不是傻子,他略懂了文止顏的小心思,他問:「姑娘,不如下個月的此時,咱們約在這,我繼續教妳彈琴,可好?」
      「好好好,當然好!」文止顏立刻就笑成了朵花。「那,我就先告辭了,下個月,不見不散。」
      大狼點頭。「嗯,不見不散。」

      確認好後,文止顏對著大狼揮了揮手,還是被觔星拉著臂膀,才終於把文止顏拖出了茶館,外頭斛星正等著,兩個侍女便架著還依依不捨的文止顏回到了青丘城。

      茶館內—

      刑獄天從琴桌上站起,而赤涼則帶著笑意,從二樓緩緩走下。

      「知道她是誰嗎?」刑獄天問。

      想起了在西郊時,躲在浮曦身後的面孔,赤涼淺笑。

      刑獄天望向他,等著答案。

      「見過,可不知道名字。」赤涼回答。
      「哪兒見的?」刑獄天又問。
      「青丘的西郊,只瞥過一眼,沒說上話。」
      「西郊?」刑獄天也沒想透。
      赤涼又接著說:「少主,姓白的那位回來了。」
      「白近雪來了青丘?」刑獄天捏著自己的下巴思索。
      「您要去青丘城會會他嗎?」赤涼饒有興致地問。
      「不了,幾天後就要見,不急著這一時,」刑獄天想起了文止顏的樣子,他吩咐道:「既然你見過我身邊那個女子,替我查出來她是誰。」
      「少主是要……?」
      「看她方才那副打扮,應該不是什麼尋常人家的姑娘,也許沒了文止顏,還能有別的人有點用處。」刑獄天說道。
      赤涼又笑了,可他卻沒讓刑獄天看見。「是,少主。」
      「對了,」刑獄天又想起了什麼。「你去方才那女子的雅座,把桌上的畫本都買下來,不,把寫畫本的人抓去我府上。」
      「這又是為何呢?」赤涼問。
      「我自有用處。」刑獄天說完,正要走出別院。
      赤涼卻開玩笑地問:「義兄,你何時,教過我彈琴啊?」

      刑獄天停下了腳步,回眸瞪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赤涼戲謔地勾起嘴角,他心想,看來,有好戲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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