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和太阳私奔》starry雀来

4、搭档可遇不可求

　　17.
　　你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对面的男人显然还不甘心，你冷下脸，“如你所见，我有搭档了，可以不要妨碍我们打网球了吗。”
　　男人原本打算占你便宜的手悻悻地收了回去，嘴里不大满意地念着。
　　你才不在乎他说什么呢，只要别来烦你。
　　“谢谢你啦，翔阳。”你不大在意地从包里取出另一支球拍，“你刚刚再晚一步的话就能看见我用网球打人了。”
　　翔阳愣了一下，以为你是在开玩笑，乖乖地接过球拍。
　　手感和排球很不一样，日向凭借着初中陪网球部的同学练习过的经验，挥了几下球拍。
　　你注意到日向的动作，“动作还不错嘛，腿再弯一点会更好。”
　　日向的脑袋上好像冒出了几朵小花。
　　考虑到日向在网球上是个小白，你选择了轻松些的打法，出乎你意料的是日向的控球很不错，几次失手后很快就找到了窍门，虽然不能把球打到准确的位置，但能够接到球并打回来。
　　你在半场来回跑动，不一会儿身上就全是汗了，一看对面，日向像是尝到了新鲜感，眼巴巴地等着你发球，像小狗一样等着主人丢弹力球。
　　你想起了家里那个小子小时候，也是这样眼巴巴地等着你陪他练习。
　　甩甩手臂，你感觉今天状态不错。黄色的小球砸到地上，又弹回你手里，几次之后，你将黄色小球抛起来，然后在精准的时机挥动球拍。
　　“咚——”黄色小球砸在日向的半场上，擦着他的球拍框飞了出去，稳当当地嵌在铁丝网里。
　　你下意识想开口道歉，一下子玩开心了，忘了对面还是个初学者呢。
　　日向长大了嘴巴，“哦哦哦哦——！”
　　他捡起小球冲到了你面前。
　　“知里姐好帅！咚的一下，然后咻——啪！好厉害！！！”
　　你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星星眼看得你怪不好意思的，“其实，也没有很厉害啦……”
　　橘子小狗摇头，“超——厉害的！”
　　你捂着嘴，脸颊烫得要命，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这种特别会夸人的性格。
　　怎么办？好想摸摸他。
　　18.
　　第一次的网球经历落下帷幕，日向有些意犹未尽，他还没有学会你的发球。
　　你在他一声一声的夸赞中迷失了自我，然后就得意忘形地教他发球。
　　可是！可是翔阳那个态度，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是自己自以为是。
　　真是讨人喜欢的性格，和你弟弟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呢。
　　那小子只会嘴硬说“也就这样嘛……再来一球！”
　　作为报酬，你和日向约定了时间，帮他学习日常用的葡萄牙语。
　　至于下一次网球嘛……
　　你很清楚这孩子的目标，成年人是不会提一些不合时宜的请求的。
　　而且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工作任务也有些重，加上嘉由美的到来，估计是抽不出时间来街头网球场了。
　　本来打算就在这里分开，日向说什么也要送你回去，你也拗不过他。日向一直将你送到家门口，才放心离开，到家之后也给你发了信息。
　　你意识到日向这孩子意外的成熟可靠呢。
　　19.
　　嘉由美的飞机是今天上午9点到，算上等行李的时间还能往后推半个小时，所以今天就算没有工作也要早起。
　　不过记者这行嘛，早起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收拾一下，做好防晒准备，你画了个淡妆，然后启程去机场。
　　这几天天气不错，嘉由美的飞机并没有延误，甚至比她预计的早了10分钟。
　　“知里姐！！”一米六不到的小丫头飞扑过来，一下钻到她怀里。“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美美。”你接住小姑娘揉了揉她的脑袋。
　　两人推着行李，由你领着到车位。
　　嘉由美现在在一家旅行杂志做摄影师，她的行李里应该放着镜头那些贵重东西，得亏你力气大，要不然这行李箱拎起来还挺吃力的。
　　车上你提醒嘉由美扣好安全带，嘉由美乖乖照做，然后手撑着脸，仔细地盯着你望，时不时比一个拍照的手势。
　　你早就习惯了，嘉由美从小就喜欢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在思考“这样拍出来的照片会不会好看”，你和赤也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就成了她的模特。
　　“知里姐变得开心了不少呢。”
　　你借着撇后视镜的功夫给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怎么说？”
　　“你坐在之前那个男朋友的副驾驶上的时候，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哦，”嘉由美露出一个坏坏的笑，“所以——果然是分手了吧。”
　　你叹了一口气，“你倒是聪明，不过先别告诉赤也哦。”
　　嘉由美点头，“我明白我明白，知里姐是怕叔叔阿姨知道催婚嘛。”
　　“毕竟按照他们看，渡边是非常好的结婚对象，如果知道我和他早就分手的话——不知道又要怎么念叨我了。”你随意地接话。
　　嘉由美从你的话里推断出这个话题是可以继续下去的，“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分手的呢？知里姐和那个人谈了四年吧。”
　　你笑了一下，“没什么，人生规划出现了分歧，两个人都没办法做出让步，只能分开喽。”
　　这是不愿意多说的意思，嘉由美移开视线，“其实知里姐可以告诉赤也的，那家伙之前就不太喜欢那个准姐夫。”
　　“欸？他们两应该相处得不错来着。”你回忆着过往几次前男友和弟弟的见面，到没想出什么端倪。
　　嘉由美对着你眨眨眼，“因为那个时候知里姐看起来很喜欢那个男朋友呀，‘姐姐喜欢就够了’——赤也是这么说的哦。”
　　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嘉由美笑了笑，然后用一种欢乐的语调问你，“知里姐在巴西有艳遇吗？”
　　话题转的太快，你苦笑一下，“能有什么艳遇啊，没有工作的画我都不愿意出门。”
　　“街头网球场也没有？”
　　提起这个你就有些想笑，“这个倒是有，不过他们打球的技术太烂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嘉由美也笑起来。
　　20.
　　带嘉由美来到你的住处，帮她收拾好东西，应她的要求，你决定和她一起去附近的沙滩取景。
　　虽然是上午，海滩边已经有不少人在玩排球了。嘉由美举着相机，满足地看着沙滩上的美好□□，不论男女。
　　你对这些倒是没什么兴趣，就近似乎是在进行一场沙排比赛，周围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目测一下估计挤不进去。
　　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你看见一抹熟悉的橙色从人群中脱颖而出，你下意识地微张开嘴。
　　在沙子上居然也能跳这么高？！
　　“咔嚓”快门连续被按下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你扭过头，只见嘉由美仔细看着刚才的照片。
　　嘉由美不大满意的删掉了前面几张，然后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喟叹，“哈啊——真不错呢…”
　　说着把相机举到你面前，小小的屏幕上，青年人，你必须用这个名词了，像是飞到了半空中，手臂和胸部鼓胀的肌肉线条透过了短袖和黑色的防晒袖套，似乎可以看见底下暴出的青筋，他目光锁定在排球上，眼神锐利，像是经验老道的鹰盯上了猎物。
　　你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雏鸦早已蜕变为强壮的雄鹰了。
　　“有点眼熟啊……”
　　嘉由美小声地自言自语，把你从那种恍惚的状态拉了回来。
　　“美美是白鸟泽毕业的吧，那个孩子是乌野的。”
　　“那个不请自来的10号！我想起来了。”嘉由美又仔细看了看，确定自己没看错。
　　“什么不请自来？”你问到。
　　嘉由美歪头，“就是……”
　　白鸟泽的鹫匠教练办过一次合宿，当时乌野被选中的是个瘦瘦高高的人。
　　“但是那个10号…向日？”嘉由美不确定地看向你。
　　“日向，日向翔阳。”你纠正道。
　　“嗯嗯，日向、在没有被教练选中的情况下也来参加了，”嘉由美抱着手，“不过打了七天的杂，把我的活全做完了。”
　　你愣了一下，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21.
　　人群在又阵欢呼后渐渐散开。
　　嘉由美拉着你的手，“正好，去打个招呼吧。”
　　这丫头估计是想让人家当她的模特了。
　　日向刚结束一场比赛，正和搭档驴头不对马嘴地试图交流。
　　你不大放心，和美美说了一声小跑到了翔阳身边充当起了临时翻译。
　　“哦哦哦——！知里姐！”橘子小狗头顶上的呆毛都高兴地立起来了。
　　像是开花了呢，嘉由美在一边的树荫下抱着手，颇有兴致地想着。
　　“Olá, eu sou seu tradutor. Você tem alguma coisa para me dizer.（你好，我是他的翻译，有什么事和我说吧。）”你和日向打了声招呼。
　　日向超大声地对着她道谢，果断地收起了手机上的翻译机。
　　你听翔阳的搭档说了几句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和翔阳解除搭档关系。
　　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技术之类的问题，只是因为搭档要暂时离开巴西了。
　　你转头抬眼对上翔阳好奇又亮晶晶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虽然沙排就是这样，但是搭档并不是那么好找的，就像网球双打的搭档可遇不可求。
　　日向的目光触及你脸上的表情有一秒的停顿，似乎是理解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笑得更加开怀。
　　“是解除搭档的事吧？Sem problema.（没问题）”
　　这句葡萄牙语似乎格外熟练。
　　搭档松了一口气，笑着和日向握了握手，叽里咕噜说了什么。
　　日向扭头疑惑地看你，你会意地翻译了搭档的话。
　　是几句美好的祝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