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失灵以后》种树zzz

17、霸总文里的实习生17

　　“世界里有角色意识觉醒了。”世界意识逐一回答小季的问题，“他们的觉醒会耗费世界本源的能量，原本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世界意识举了个例子，“就好像一棵树原本只结五个苹果，突然有一天它基因突变结了四个苹果和一个梨子。这个梨子不符合原有的生长秩序，它需要创造新的秩序和能量传输轨道来保证所有的果子都能正常生长。”

　　小季：这个例子梨子都不是很恰当的感觉……它在真心实意照顾我的智商吗……

　　“为了维持平衡我需要额外的能量进入，这股能量还不能与本世界冲突。”世界意识如此说道，他注视着小季，“系统就是这个时候找到了我，它的功能之一就是能量转化，我们就做了交易。”

　　“作为小说演化出的真实世界，本身已经有自己的运行逻辑和秩序，当能量平衡被破坏，一个来自熟悉这个世界所谓主线剧情的创造小说世界的真实世界的人，她的能量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里。

　　因为无论是人还是世界，他们的构造在本质上是一致的，都是由生活在真实世界里的人根据自己的生活经历、思维逻辑推理构建出的。”

　　简要解释之后，世界意识示意小季看向空白一片的墙面，他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蓝光，墙面上就出现了她自穿越以来发生的一切，就像电影一样高清回放了起来。

　　小季：……？
　　回看自己说过的傻话，做过的傻事，还有内心精彩的吐槽，旁边还站着一个比自己还认真观看的人型生物，小季尴尬得已经开始脚趾扣地，甚至短暂忘却了密闭空间给自己带来的窒息感。

　　因为社死的窒息已经压过了精神焦虑的窒息了。

　　为什么？！为啥子让我看这个，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怎么才能不犯法迅速人道毁灭看了我黑历史的人，做不到毁灭自己也行，在线等，急急急急，十万火急。

　　小季焦虑挠头，手足无措，坐立不安，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四字成语都难以概述她的不安。

　　也许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观看到自己被车撞飞在空中转体360度之后小季坦然了。

　　算了，反正人的一生很快就过去了，所谓旧事已过，一切就都是新的了，不要在想了，也许这个世界的我马上抢救无效就过去了。哈哈。

　　像是猜到小季在想什么，世界意识转头看向小季，“你的身体并没什么大碍，只是这种方式更为方便叫你过来详谈。”

　　“啊？”小季疑惑，在她眼里世界意识找人聊天的方式过于……独具匠心。

　　要么像阿飘一样附身在自己朋友身上，诡异微笑顺带恐吓自己，要么安排莫名其妙来个车冲上人行道送自己上天。

　　真是简单粗暴的交流方式啊。

　　“我不能和已经觉醒的角色接触太多。”世界意识为自己的出现方式给出了合理的借口。

　　“他还处于被观测的阶段，作为觉醒的本土角色，我暂时不能与他见面。”

　　小季似懂非懂点点头，大概能理解。“就像一个新生物种有时候会具有意想不到的病毒。”

　　世界意识点点头，没再具体解释。

　　…………
　　世界意识和小季相对无言沉默了好一会，所有问题都解决之后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要不要说些什么，小季扣了扣手指，还有什么想问的，啊对了。

　　“那我回去之后还需要走剧情吗？你的存在我之前和简泊的计划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小季盘算起苏醒之后要如何规划自己的人生，就当是没喝孟婆汤投胎了，这辈子要好好过。

　　“随便。”
　　“？”

　　小季双眼里满是问号，怎么说放弃治疗了吗？
　　“系统转化过来的能量已经足够稳固住这个世界的平衡，你接下来只要不违法犯罪大范围进行恐怖袭击，活下去就已经可以了。”
　　世界意识补充道。
　　“告诉简泊也无所谓。”

　　世界意识想，正好警告一下这个角色，不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简泊的角色觉醒是个意外，就像几百代生物遗传过程中总会有突变的那一个，具体的规律还没摸清，但总能观测出来。

　　只要剧情继续往前走，无数次重读之后总能发现。
　　这点世界意识没有告诉小季。

　　小季静静注视着世界意识：“总有一种故事走到大结局的既视感。”

　　明明剧情还没过半，我的人生也是。
　　可莫名感觉人生完蛋了。

　　她不是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只是她总是后知后觉被欺骗，后知后觉有时候就已经是罪名了。

　　小季叹了口气坐在了地上，捧着自己的脸看着白色的墙壁，世界意识意识到小季在密闭空间会不舒服，手指一划就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窗户，上面还有铁栏杆。

　　小季：……铁窗泪？大可不必。

　　不过小季还是感谢的，有个窗户她觉得自己能喘过来气了，她走到窗户前静心欣赏窗外奇异的景观。

　　深蓝色的深渊里无数宝石一般的星子散落其中，像是贵妇质地柔软价格昂贵的裙摆上镶嵌的钻石。蓝紫色的星云与橙红色的行星交相辉映，鲜艳的色彩像是打翻了画家的调色盘，颜料肆意涂抹在深蓝色的画布上。

　　广阔而壮丽的宇宙让小季有些目眩神迷，让她憋闷在胸腔里的郁气都散了一些。

　　这辈子都是多的，要好好活下去呀，要活出个人样来。小季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世界意识站在小季身边，注视着这个外来户。她的融合度已经很高了，很快就会彻底同化在这个世界里。

　　想要她的心脏。
　　世界意识透过年轻女性的躯体看到了那颗有力跳动的心脏，与其他未觉醒角色的灰白色的核不同，她的心脏闪烁着生命的光芒，如此独特耀眼，与众不同，一眼就能从万千人中找到她。与简泊的深紫色的核也不同，她的核更明亮，像什么？世界意识看向自己展露给小季的景色，像可以握在手心里星子。

　　他第一次想要这么特别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她从界外而来，世界意识给自己的“渴求”提供了合理的缘由。

　　从她苏醒的那一刻，他一直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