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成为书生小夫郎》白云向心尽

78、护具

　　下午回家之后，梁舒把今天收的钱全都倒出来堆在桌子上，招呼家里人一起来数数。

　　刚开始摆摊的时候，一家人一起数过几次钱，后来言青山和刘梅花不想掺和到儿夫郎赚的钱当中，就说以后梁舒自己数就行，所以一般他都是晚上回房之后跟言之舟一起数。

　　这次梁舒之所以叫上几人一起，一来他是真想马上知道今日那么多炸物再加上奶茶一共卖了多少钱，二来也是想让姐姐亲自参与一下数钱的环节，让她知道家里现在是真不缺钱，没必要总是为之前补身子吃了贵药而感到愧疚。

　　他都已经把钱全堆在堂屋的桌上了，几人也只得坐下来一起数钱。言青山和刘梅花倒还好，之前跟梁舒数过几次，也对目前小摊上的生意火热程度很了解，所以面对着这么多的钱，还是挺镇定的。

　　但言欣就不一样了，她之前一直待在自己屋里休养，不知道家里小摊上的东西卖得有多好，更不知道靠这摊子一天能赚多少钱，此刻看着桌子上堆成小山的铜板和碎银，她震惊不已，张着嘴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梁舒对她这个反应很满意，总算让姐姐看到家里的财力了，这下总不会再为那点补药的钱心疼了吧！于是他笑着问道：“怎么样啊姐？我这挣钱的本事还行吧？”

　　言欣呆呆地点点头，语气飘忽地说道：“是啊，舒哥儿你这也太厉害了...”

　　梁舒索性扒拉了一小堆铜板和碎银到她眼前，“姐，这些你数，咱们数完了合一下，就知道今天赚了多少了。”

　　最后数出来今天一共卖了三千五百八十文，梁舒在心里合计了一番，去掉送给孙三儿和周二子的那两份，鸡总共卖了十六只，奶茶七十八杯，那剩下的大概就是卖了七八十份土豆。

　　这个收益也算可以的了，三两五钱多的银子刨除成本，再减掉给大伯一家发的工钱，纯利润应该是一两银子左右。虽然听着不算太多，但一两银子也够普通乡下人家两三个月的花销了，而这只是舒舟小食一天的利润。

　　言欣自从听到一共有三千五百八十文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这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她已经惊讶了很多次了。她是真没想到舒哥儿一天能挣这么多钱，虽然她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成本，但钱是实打实的三千多文啊！

　　看着自家女儿满脸的不可思议，刘梅花赶紧跟她解释道：“小欣，你别看这儿有这么多钱，成本也挺高的，纯挣的钱比这个要少得多。”

　　言欣点头，表示自己清楚这个，然后说道：“娘，我就是，从来没见过谁能一天挣到这么多钱的，舒哥儿真的太厉害了！”

　　刘梅花也笑着应和：“是啊，别说你了，爹娘也没见过呢，你是不知道，我俩头一天跟舒哥儿一起数钱的时候，人都傻了，晚上谁都睡不着，实在是服了舒哥儿的本事了！”

　　……

　　晚上，梁舒跟言之舟说起今天数钱这事儿，言之舟一下子就猜到他的意图了：“你是想让姐姐别再为之前补药的钱难受了吧？”

　　梁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正在写东西的言之舟，“你也看出来姐为这个难受了？但是你不是每天都去书院来着吗？就晚上能跟姐见那么一会儿，你咋看出来的？”

　　言之舟无奈地叹了口气：“哎，是啊，姐虽然什么都没说，我一天也不怎么见得到她，但是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看她每天那个状态和表情，就知道她一直都在想那个药的事儿了。”

　　梁舒坐在床上摸着下巴，“姐以前就这样吗？就是，嗯...买了很贵的东西或者花了大钱之后就很愧疚。”

　　言之舟仔细想了想，然后回答道：“不是啊，姐没出嫁以前在家的时候，爹娘挺疼姐的，那个岁数的小姑娘会喜欢的东西姐一样都不会缺，要是贵点的东西，她顶多也就是更珍惜一些，不会有什么愧疚的表现。”

　　“那姐肯定是被田广那个狗东西给pu...额不是，被他给折磨的啊！”梁舒差点把PUA说出来，到时候言之舟不清楚啥意思又得跟他解释，干脆换个他能听懂的说法好了。

　　然后接着说道：“你不是说田广摔断腿治了病之后他家条件就变差了，还经常要姐从娘家拿钱给他贴补吗？这都几年了，姐手里长期没钱，心里自然就会开始怕穷了，所以现在才会为贵点的药感到不安。”

　　言之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问道：“那怎么样才能让姐别再这样了啊？就跟之前没嫁人的时候一样多好，整天精神头足足的，做什么事儿都能很开心。”

　　梁舒认真考虑了一下才回答道：“这个只能慢慢来吧，等年后，我就拉着她去摊子上一起做事，给她开工钱。人忙起来了就不会胡思乱想的，既能把田广和他家的破事都忘了，也能调整一下姐姐的心态，手里有钱了，才能安心些。”

　　言之舟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话，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这样了。

　　姐姐这事先放到一边，梁舒想起另一件事情来：“哎，阿舟，你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晚啊？菜都放凉了。”

　　“哦，我今天下午有骑射课，练的时间长了些，所以才回来晚了的。”

　　梁舒一下子来了兴趣，“你不说我都把这茬忘了，之前还想着你去上骑射课我就来看你的，结果压根没记起来这个，你怎么也没叫我啊？”

　　言之舟轻笑，“你忘啦？咱俩从通和县回来之后我才去上骑射课的，回来之后就出了田广去脏窝子那事儿，紧接着姐姐就小产了，事情多你心里也烦躁，我就没再提这事了。”

　　“那有什么的，事情多归事情多，我又不是抽不出来一点时间去看你上骑射课啊，你就应该直接跟我说的嘛！这下好了，连你头几次学骑马都没看上。”梁舒带点小怨气地哼哼道。

　　说完还觉得不解气，又拔高声音说道：“你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哎，舒哥儿，你这可就是纯纯冤枉我了啊，我就是不想再分散你的精力嘛！”言之舟举着手大声叫屈，只是脸上夸张的表情完全是在说“我装的”，逗得梁舒笑了起来。

　　笑完他才觉得自己刚才有点无理取闹了，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刚学骑马的样子，没想到我自己说的自己还把这事给忘了，才瞎说话的，这事不该怪你，你别介意哦。”

　　“不会的，对我，你想说什么都行，只要你高兴。”言之舟为了进一步缓和气氛，又神神秘秘地对梁舒说道：“其实，我不告诉你，也有一点小想法的。”

　　梁舒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什么？”

　　“我刚学骑马的那几天，很差劲的，要不就是翻不上马，要不就是被甩下来，只是从上马到坐稳这一步，就学了好几天呢！”

　　“啊？”梁舒赶紧下床，快步走到言之舟身边，伸手扒拉他的衣服，“摔下来了？那你岂不是伤到了？快让我看看，没什么事吧？”

　　不等言之舟动作，梁舒又停下了扯他衣领的手，一拍后脑勺，带些懊恼地说道：“哎哟，瞧我这脑子，你都摔完好多天了，肯定都好了，现在看也看不出来什么——当时没摔坏吧？”

　　言之舟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羞红了脸，默默地伸手将他扯开了些的衣领给收回去了，然后才小声回答道：“没什么事的，师傅知道我初学上马会摔，就在旁边放了些垫子，摔下来也是摔在垫子上，不疼的，也没伤着。”

　　梁舒满心思都在言之舟身上，压根没注意到他被自己大胆的动作弄得羞红了脸，忧心忡忡地嘟囔道：“我怎么没想到学骑马还会摔到呢？早知道应该弄些防护措施的。”

　　被梁舒刚才那一下给吓着了的言之舟，没敢把后面想说的话说出口。他原本还想告诉梁舒，自己初学的那些日子，大腿根部的皮肤都被磨破了，疼了好一段时间，只不过对着家里人强忍着正常走路，没敢表现出来，怕他们担心。

　　现在他只庆幸刚才没先说这个，否则舒哥儿怕是会直接扒了他裤子细看！那也太可怕了。

　　这时梁舒突然灵机一动，眉头一挑对言之舟说道：“可以给你弄套护具啊！这样摔下来也能护住关键部位，不会摔出个好歹来。”

　　言之舟觉得没什么必要，便推拒道：“不用的舒哥儿，师傅那儿有护具，我上课前都是会戴上的。”

　　梁舒不赞成地说道：“那不一样，李师傅和安师傅那儿肯定是绑在衣服外面的那种硬壳护具啊，我想着给你弄套护膝护肘什么的，你上课之前先脱了衣服，把护具绑在胳膊和腿上，这样里面就多了层防护，摔到了也能缓冲一下，总好过关节直接磕在护具上，那时间长了都是隐患！”

　　看舒哥儿处处为自己着想不说，还考虑得这么深入，言之舟感动不已，便答应了下来。只是转念一想，舒哥儿并不会那些针线活儿啊，他要怎么做？

　　“啧，你这是什么话？我不会做，娘会啊，我跟娘描述一下，她肯定能做出来！要是娘没空，还有姐姐呢——对啊，姐姐不是说最近在家实在闲得无聊吗？我看家里的屋子她每天都快打扫三四遍了！不如让姐姐做好了，还省得她胡思乱想呢！”

　　梁舒只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绝妙无比，说完就一溜烟跑走去找言欣了。

　　言欣听了这个想法后很高兴，似乎是觉得自己终于有用武之地了，立马答应了下来不说，还保证明天就能做好。

　　梁舒怕她为做这个熬夜，赶紧跟她说不用做太快，让她慢慢来就行。这幅生怕言欣大半夜不睡觉做护具的神情，倒是把她给逗笑了：

　　“你啊！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大晚上做这个的。按你说的看，这东西不难，我明天白天用不了两个时辰就能做好，晚上回来给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