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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   10月17日 00:00

      我被传送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开启夜视功能,发现这是个监控室。我内心暗道:“Good,来到了个好地方。”

      十几个液晶屏幕还没开启,我摸着打开电源,迟迟也不见监控启动。

      “不会坏了吧。”我恼道,“也有够衰的。”

      只好放弃这个监控设备,在屋内找找一些有用的东西。找了半天,箱子都翻烂了,竟是一些垃圾。不过运气也不差找到了两条能量棒,还没没过期,我撕开包装嚼了起来。好久没吃过能量棒了,还是和以前一样难吃。也怪,这个世界就没有一样好吃的东西。

      墙上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轮班表,不过这轮班表好像是贴在一张纸上面,粘贴得不是很完美,下面被遮盖住的图纸露出了一个小角。我小心翼翼撕开轮班表,底下的图纸显露出来,是一张医院地图。

      从图纸能清楚得看到玛丽亚医院的布局。玛丽亚医院由三栋三层的楼组成,以等边三角形分布,中间是个三角形花坛。三栋楼分别是我曾经住的住院楼,去过的放射楼以及我现在所在的本院。

      手指指着红色的三角符号,说:“现在我在本院三楼的这里。”

      边说边把手指往另一个方向移动,定格在档案室。“不远,刚好在三楼。”

      撕下这张地图,这可是有用的信息,即使再好的记忆力,也不如实物来的准确。

      正打算开门离开,身后的电子监控屏传来是“嘶嘶啦啦”的声音,我狐疑地回过头,看着眼前一张张屏幕纷纷亮起黑白的雪花,“嘶嘶啦啦”作响一分钟后。忽地屏幕全部转跳到医院场所,是一条走廊,不同的长度,不同的明暗,不同的角度,但是我能看清楚,我能意识到,它们都有个指向。我看着屏幕上的“监控室”标识牌,还没来得及反应。

      屏幕一闪,场所又在改变,齐齐变成室内的模样,我看着十几个屏幕内不同角度的自己。

      抬起头快速地查找,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摄像头,而屏幕中的自己被无尽地放大,惊恐之间,我胡乱地拔掉插头。“见鬼了。”我说,随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由于前面把档案室的路线牢记于心,所以只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跑到了档案室。

      档案室很大,目测大概有三十到四十的书柜,每个书柜有5层高。

      把之前找到的资料调出来,我获得叶琳的资料过于少,不过3090年开始实验的话,按样子推断年龄不大,往后推3081-3090的职工资料。

      虽然这里的柜子文件很多,但是也有做时间排列。

      在最里的柜子里面找到3081-3090年的时间列表,我翻找两箱子的职工资料,看着一地散落的资料,不明白地绕绕头,说:“不对啊,怎么会没有。”难道不是在这段时间,我又往后找了五年,还是没有。望着地上的档案袋,仔细数了起来,14个档案袋,少了一个。

      我仔细盘点,果然少了3089年的档案袋。

      会在哪了,3089年的档案袋。我踱步徘徊。手掌和拳头一拍,想到门口的办公桌,如果有人拿走了一定会留下记录,或许那里有记录。

      我打开办公桌留下的记录本,记录表只有寥寥几行登记,可是我还是找到我需要的信息,看着3089年档案袋“已归还”的字样。

      瘪了气地坐在椅子上,“已归还啊,还是来迟了一步。”

      虽然这个来迟不知是迟了多少。现在思绪断了,本来还想在这里找到更多关于叶琳的信息,现在也没有了。我无聊地拉开桌柜。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的无聊,我拿起柜子里的“3089年档案袋”,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这个管理员,东西也不好好的放。”

      叶琳:3068年6月13日生,出生于沿海地区的高知家庭,毕业于综合大学医学院……

      我掠过那些不重要的信息,3089年1月进入玛丽亚医院实习,实习期间曾担任101病房住院护士。

      101病房,好熟悉,但就是想不起。

      笨笨说:“101号病房是主人住院时住的病房。”

      我恍然大悟,叶琳3089年1月担任101病房的护士,而在一年的实习期满后就自愿参加实验。所以101号病房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101的字样,突然猛地想到什么,拿出那张医院地图,翻找住院楼的布局。

      “不对,不对……”地图上1号病房,2号病房……99号病房,100号病房,就截然而止了。

      “没有101号病房,没有101……”疑惑、奇怪像是打了结般在我的脑海乱作一团。

      一时间,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甚至手中的资料也拿不住,资料飘落到地上,散了一地。直到我的情绪镇定后,捡起掉落的个人资料,发现背后时叶琳的实习记录。

      记录已经被涂改的模糊不清,只有留下几句依稀还能分辨:

      “第一次见到她,她说我的眼睛很漂亮。”
      “她好像很喜欢童话故事,每次读童话故事,她都能很快睡着。”
      “今天的水果都很甜,她吃得很开心,很久没见过她笑过了。”
      “这是她这个月第五次进行脑部CT,她的病况很不乐观,已经蔓延到脑部。我很担心……”
      一大片被涂黑的字迹中留下最后的三个字:
      “她走了。”

      这些留下来不多的字句,脑海一幕幕地重现我和叶琳相处的时光,攥着资料的手渐渐缩紧。那个“她”是谁?

      “主人?主人?”笨笨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唤醒,“你怎么了?”

      我失神地摇摇头,哑着嗓子:“我没事。”

      “可是你在发抖。”笨笨担心地问,“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我只是在害怕。

      很快我就恢复镇定,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

      现在最主要的是苟住度过晚上,只要等到白天,一切就会恢复原状。

      我是这样打算的,如果那个绿色标志没有移动的话。

      绿色标志位置是“钥匙”的标记点,可是只有两个绿色标志,从我来到医院的一开始,就只有两个标志。按着每个避难所共有六位玩家共同参与,那么只有两个“钥匙”意味只有两个人能顺利逃出去。

      而且虽然我手上拿着地图,可是绿标只是一个模糊的定点,具体在几楼在那间房间是不知道。现在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就是这个“钥匙”原本是固定的,现在开始移动了。

      那就说明有玩家已经找到“它”。

      又要厮杀吗?可不可以不要搞这种机制,我内心鄙弃。

      绿点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能理解获得钥匙后要逃离的心情,可是为什么这小点在这栋楼绕了这么久,无规则的绕圈,像是有人在追赶他。

      我想打开论坛,了解其他玩家的情况,论坛显示【暂时关闭】。

      屏幕里的绿点停止移动。“啊——”惊恐的尖叫声闯进我的耳朵,那是人在死亡前尽可能发出的哀嚎。

      尖叫声越发的凄厉,一声接着一声。

      慢慢地,变得微小,归于平静。

      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屏幕里的绿点也随之消失。

      为什么会消失,我盯着屏幕里一片灰暗。

      开始我以为是系统出现问题,过了很久,那个绿色的小点再没有出现过。

      怎么回事,我脑海里闪过很多关于这其中的猜测,可是都被我一一排除了,主要的是现在情况究竟是怎么样我至始至终没了解。绿点是被藏起来了还是真的消失了。

      我望向窗户的方向,厚厚的窗帘后面应该对着是花坛。我还在犹豫,是否要出去。

      按着情况来说,呆在这里是比较安全的。现在A012在住院部那边,而我这边是本院。在不暴露位置的情况下,呆在原处比到处乱走更安全。

      可是这就来了一个问题,假设绿点真的消失了,那么通关的机会就只剩下一个了。而我现在刚好就在唯一“钥匙”的藏匿处--本院。

      就我在胡思乱想之际,000的声音响起:“截至3:00,玛丽亚医院共淘汰3人。存活人数3人。”

      3人?我睁大了眼睛,我没听错吧,淘汰3人?

      3个名字,显示在虚拟的屏幕里面,格外的显眼。和以往的淘汰情况不一样,这次只有玩家名单。

      我蜷缩在桌子底下,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躲在桌子底下了,或许是在第一声尖叫响起还是更早。现在的我只能害怕地发抖。
      那个小圆点还在屏幕中亮着。怎么办?我在问自己,究竟怎么办?是坐以待毙还是去找钥匙。

      挣扎了大概很久,我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如果没有“钥匙”,就意味着淘汰,那么怎样都要淘汰的,不如去搏一次。

      可走出去我就后悔了,把地图和标点对比,第一标点的范围太大了,第二没有明确到第几层。

      突然发现这次行动十分贸然,第一次无力感出现了,真的很佩服那个找到“钥匙”的玩家。

      我只能先从所在的第三层开始搜索,我挠了挠头,真的头大,一点线索都没。

      漫无目的地在附近寻找,还要打起精神敌防A012的到来,精神被折磨到了极点。

      本来还想借助笨笨,让她直接定位,可她也无法搜索出准确的定位。每一个锁定的位置,都能找到一堆无用的垃圾。

      比如现在我按照笨笨给的定位,在一间看上去是诊室的房间里,找到了一盒饼干。

      铁盒后贴着的配料表:小麦粉,黄油,糖。

      “还是个高级货。我毫不犹豫地抓起一块饼干放进口中,扫视四周。

      布局和普通的医院诊室大差不差,桌上整齐地放着一个名牌,“周润。”

      很熟悉的一个名字,好像在哪见过,就是记不起来。

      我又从周围找找有没有有用的信息,展物柜上摆放着一些证书。这个医生的医术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一排的证书后面,放着一张医院的大合照,合照上面写着3089年玛丽亚医院纪念留影。

      泛黄的合照中,有几个人已经分不清模样,但我还是准确地在合影找到叶琳,那么叶琳隔壁站的医生不就是,捂住因惊讶张开的口。

      为了认证我的想法,从展物柜里拿出相册。

      果然背后的名字附上的名字,按着名字的位置,“周润”。

      原来这就是周润医生的坐诊的地方,那么会不会有叶琳的信息。

      走到办公桌前翻找有用的东西。作为恋人来说的话,应该会有些有用的东西吧。我是这样以为的。

      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反而找到一个6位数密码锁的柜子。

      我挠了挠头发,这几天我抓头发的次数比我一年抓头发的次数都要多,感觉头发都要被我薅秃了。

      我粗略算了一下,136080种排列方式,如果一个一个试,是不可能的事情。

      按照正常的游戏逻辑,应该是有些解密的线索,是什么呢?

      我试了一下叶琳的生日,输入了306806。

      不对。

      又输入680613,也不对。

      看来不太是真爱,我暗自吐槽。

      会不会是周润医生自己的生日。

      顿时后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刚刚在档案室怎么没想到这件事。不过也不能怪我,毕竟谁都不是上帝,我又怎么能知道接下来会遇到这种情况。

      我站起来,准备返回档案室,刚走到门口,透过门前的玻璃窗,往地铁方向的走廊的感应灯亮了起来。

      有人来了。我侧过身,把自己隐藏起来,身体抵着门,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这种声音熟悉得在我的脑中不停回放。

      我想都在桌子下方,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我这么做。

      A012的听觉很敏感,现在稍微有些走动都能引起她的注意,我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脚步声消失了,移动眼珠往旁边的门上的窗户瞟。

      玻璃窗户出现一对眼睛,流着鲜血,正直直地往屋里看。

      我屏住呼吸,心里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心里的祈祷发挥了作用,那双眼睛很快就离开了,地面又响起了脚步声。

      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放松下来,上次的经验告诉我,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因为这个丧尸很容易杀个回马枪。

      直到确认暂时脱离危险,我连滚带爬地回到桌子底下,抱着那罐饼干,蜷缩着以安全的姿势躲着。

      现在的我绝对不敢再出去了,看着窗户外的月光,想着这个晚上真的很漫长。

      就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情绪下,我饱受摧残的神经开始涣散,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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