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类的不正经日常[综英美]》云一心

4、chapter4

　　阿瑞尔记挂着五点多多要再去看房子，所以赶紧推着小推车去马路对面送矿泉水和啤酒，虽然不觉得吃力，但是小推车本身有些撑不住那么多箱子沉甸甸的东西，路上好几次差点翻了。
　　阿瑞尔小心翼翼地，结果还是被一辆笨拙的小型皮卡给碰了，他眼疾手快地闪身用腿垫住歪倒的推车，避免啤酒磕碰在地上摔坏了。
　　皮卡司机吓坏了，他从车里下来时候正好看到阿瑞尔被货物压在下面，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我没事，不过你也太不小心了！”阿瑞尔指了指那些货物，“可以帮我一把吗？”
　　司机忙不迭地替他搬东西，又装到小推车里。
　　最后还哆哆嗦嗦地问阿瑞尔这事怎么办。
　　阿瑞尔看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自然没有为难他，倒是对方不好意思了。
　　“我也没几个钱，本来也是拉着自家种的向日葵出来卖，结果也卖不了，还得再拉回去乡下……”
　　最后，阿瑞尔在心地善良的司机的道歉和恳求下，把那一车向日葵买了下来，司机给他打了三折。
　　阿瑞尔推着一推车漂漂亮亮的向日葵，原本送了货还有时间，所以他打算去人流多的地方摆个摊。
　　“当然是附近的韦恩集团大厦那里合适，那边人来人往。”
　　阿瑞尔觉得流浪汉们出的主意不错，韦恩集团大厦那里奢侈品店多，女装店多，女孩子都喜欢花花，再说他不打算卖很贵，就超便宜就可以。
　　布鲁斯韦恩在楼上百无聊赖俯瞰哥谭市，不经意扫了一眼大厦楼下，发现熙熙攘攘的人流汇聚在一起，就在大厦门口旁边，他心头一紧，难道有人要袭击大厦吗？
　　布鲁斯韦恩深吸一口气，他迅速调出来楼下门口的监控，大屏幕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人群是在光顾一个摊贩，金灿灿的向日葵一打开监控就映入眼帘了，而卖向日葵的是上午他给了10万块钱支票的漂亮少年。
　　他松了一口气又同时觉得不可思议。
　　少年换了一身衣服，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把他的身形勾勒得愈发美妙，像是油画里的纳克索斯，水边的美少年金色的头发在盛夏旖旎的风里微微飘动，他看起来也是知道自己外貌有优势，靠着这颜值和甜美的嗓音，向日葵很快就卖得差不多了，但是那些围过去的人都不着急走开，有的甚至还要跟少年合影。
　　布鲁斯韦恩正凝视着大屏幕出神，突然发现少年抱着一大捧扎好的向日葵往韦恩集团大厦走过来，他像是一阵和煦的微风，清凉而美好，溜进了韦恩集团大厦。
　　美少年和向日葵，这两者无论是哪一个都很吸引人，一楼大厅的员工有的桌子上摆放了一支或者几支向日葵了，还是热切地围拢过来跟他攀谈。
　　阿瑞尔把向日葵留给前台小姐就出去了，有的花痴的社牛员工还恋恋不舍地把他送出去。
　　布鲁斯正好奇他这是给哪位员工送花，秘书的电话打了进来，“韦恩先生有一位叫阿瑞尔的少年送您一大捧向日葵，我现在给您拿上来吗？”
　　“现在送上来吧。”
　　于是布鲁斯桌子上多了一大捧向日葵。灿烂而美好。

　　阿瑞尔来上班半天不到，只送了个货又告假，说是去见房东和合租的室友，小商店老板并不情愿，但是他实在相中阿瑞尔这种颜值高的少年，因为高颜值的红利吃起来很爽，就因为让他送货，对方又打电话订了几十箱啤酒，还指名让阿瑞尔送。
　　老板知道这顾客是企鹅人的一个得力手下，而自己的商铺也仰仗企鹅人庇护，所以他批准了阿瑞尔的告假，还打算继续用他。
　　阿瑞尔乐呵呵地抱着便宜买来的向日葵去见房东和合租室友了。
　　他的合租室友们比他到的早，露易丝再次在房子里逛了又逛，怎么想都满意。房东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露易丝见他开车豪车跑来送钥匙，心里的疑惑就消除了。
　　“我原本纳闷怎么这么好地理位置的房子租金这么低，还怕是个有问题的房子……原来是房东根本不差钱，就是心地善良。”露易丝悄悄地跟克拉克嘟囔道。
　　克拉克知道她是打算签合同了，而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另一个合租的室友了，毕竟另外两个室友是同行的朝夕相处的同事。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中介笑呵呵地说，这桩生意成了他又赚不少，“那个租房子的是个好看的男孩，很热情，很讨人喜欢……你们是来哥谭市采访工作的著名报社，我肯定不会忽悠你们。”
　　“好看？”露易丝带来的小年轻实习生抓住了重点，“有多好看，那我很期待。”
　　房东阿福瞧着女孩子好奇的星星眼，笑到：“这一次的租客都颜值很高。”
　　“谢谢老爷子，主要是你这房子太给力，太诱人了。”
　　克拉克听到陌生而熟悉的心跳声和脚步声，露易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来了！”中介喜滋滋地去开门。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金灿灿的向日葵吸引人，金发少年带着阳光走进来，也和这些向日葵一样明媚而温暖。
　　“签了签了！”露易丝从阿福手里接过合同和钥匙，更加满意了。
　　阿瑞尔猝不及防撞进克拉克蔚蓝的双眸里，只觉得不可思议，“真是有缘，又遇到了！”
　　“是啊……好多向日葵……我帮你拿……”克拉克伸手去抱那一大捧向日葵，因为花朵太多，不经意抓住了阿瑞尔温温热热的手。
　　阿瑞尔眉眼弯弯，笑吟吟地。
　　他原本也担心合租的室友们，怕遇到差劲的，没想到遇到那个帮助了他的高高大大的青年，他和同事们还都是著名报刊的记者，这室友们质量杠杠的。
　　阿瑞尔只先签了合同，为了安全他这次来没有带多少钱，他把剩下的钱存银行了，要赶紧取点交房租和押金。
　　好巧不巧，取钱的时候遇到了抢银行的，阿瑞尔赶紧躲桌子下面，抱住头，尽量躲开劫匪的注意。
　　警察很快赶来了，把外面围的水泄不通。
　　劫匪抢了钱却跑不出去，只好抓了个银行里的人出去跟警察交涉。
　　阿瑞尔探头出来，看到领头的暴躁男人抓了一个小女孩，壮汉像是拎小鸡一样拽着小女孩的衣领，她的母亲扑过来恳求，却被别的劫匪一把打晕了。
　　阿瑞尔气不打一处来，抓谁不行非抓个小女孩，她这一辈子都会因为今天的事而担惊受怕，心理阴影挥之不去。
　　想到这里，阿瑞尔也没细想，他从桌子下面爬出来，看到劫匪赶紧抱住头，“放了那个小女孩，你抓我也是一样的，你看我这么瘦，也没什么力气……对你没有威胁……小孩子又哭又闹，不安分……”
　　然而劫匪不打算听他的，反而因为阿瑞尔的提议觉得被侮辱了，“你在教我做事吗？”
　　别的劫匪笑着闹着冲过来拿棍子和枪狠狠地砸向阿瑞尔，敲打在他脑袋上，毫不客气。
　　阿瑞尔不敢动作，任由他们打，脑袋被撞得嗡嗡地，疼是不可避免的，鼻血也流了出来。
　　劫匪们看着少年抱着头，仓皇地蹲在地上任由他们欺凌，反而更疯狂了，刚刚被警察围拢的恐惧被置之脑后，他们在殴打少年人中找回了自信，好像自己又可以掌控全局了。
　　阿瑞尔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能够在头疼欲裂中得到周围人的心声，但是他又不确定，眼下要紧的是救下小女孩。
　　自从监狱事件后，阿瑞尔只觉得浑身都是力量，身手敏捷，虽然能力还是没有，但是这些足够他自保。
　　他趁着劫匪们因为沉迷于殴打他而松懈的一瞬，猛然站起来，眼疾手快地踹飞了行凶的劫匪，冲过去抓住那个戒尺小女孩的劫匪手里的枪，胳膊肘狠狠地击打在对方脸上。
　　招招发又快又狠，没给劫匪们反应的机会。
　　“别怕！”
　　阿瑞尔刚把小女孩拉过来，就听到身后的枪声，他不知道能不能躲开子弹，下意识地把哭成泪人的小女孩抱在怀抱里。
　　小女孩在他怀抱里瑟缩着哭泣着，阿瑞尔在电光火石之间琢磨“赫尔墨斯”能不能稍后再显灵，好帮他把子弹伤治好。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阿瑞尔只觉得一个强壮的身形挡在他身后，带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他一时想不出来是谁，也不像是寒意逼人拒人千里之外的暗夜骑士蝙蝠侠。
　　子弹像是打到了钢铁上，砰砰砰地被弹了出去。
　　阿瑞尔还没回头站稳，被速度扬起来的红色披风也还没有垂落下去，超人就已经把那些人打趴下了。
　　克拉克光速闪身到阿瑞斯跟前，柔声安抚道：“别怕，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