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大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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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青禾孤零零地坐在教室里，直到范元纵进来也没看见第二个学生。
范元纵咳了声，“来全了哈，我们上课。”
两双眼睛默默对视。
是挺全的，老师学生加一起两人。
真·独苗禾。
祝青禾觉的邹谷没把他们放到犄角旮旯已经很良心了，毕竟能忍受浪费公账的领导不多了。
范元纵随机跳动着滔滔不绝，往往上句话还在讲精神力外延，下句不管祝青禾能不能听懂就讲到精神海链接指挥，中途还时不时穿插几句单兵头脑简单的抱怨。
祝青禾在脑海中把信息归类，这才对星际的精神力的有了进一步认知。
指挥内部根据精神力等级分为低级指挥、高级指挥和神级指挥，SSS自然是神级指挥，SS级以上是高级指挥，S、A、B的是低级指挥。
也就是说指挥的精神力至少要在B级以上。
这也是初级学院指挥系门槛定在C级原因，精神力修炼方法很难，起点太低毕业前根本达不到指挥的最低门槛B级别。
这种情况学校让你上学也是白费时间。
星网星际的精神力修炼方法只有模糊的两句，想要知道确切的方法只得进入学校学习，而进去学校还要求精神力高，这就成了死循环。
祝青禾听着，觉得研究院公布的研究结果就像是挂在前面萝卜，看着香喷喷，永远吃不到嘴里。
唯一的学生很捧场范元纵兴致大发，继续说，
“初级学院除了锻炼提升精神力，还要学会怎么用精神力探查消息。”
“精神力外放和是修炼精神力的基础，也是这节课重点。”他拿出来一个透明的玻璃球摆在讲台中央，“我们...”
“老师。”祝青禾举手，“我能问个问题吗？”
宝贝学生求知若渴，范元纵很乐意解答，“你说。”
祝青禾：“链接单兵精神海作战一定会产生提升单兵实力吗？”
范元纵也责怪她好高骛远，很认真的告诉她，“并不会，只有SS级高级指挥在精神力输出达到一定频率时才可以。”
“谢谢老师。”祝青禾乖巧坐下，没再接着问。
她跟机甲小队出任务时做过实验，她的精神力可以轻松的布置幻境迷惑过往动物。
但迷惑、控制是高级指挥使用也很耗费精神力，但她每次使用都很容易，那她的精神力肯定不止S级。
祝青禾寻思着找机会去地下城参加几场团战试试，不过在此之前还得找几个靠谱的队友。
范元纵边给水晶球内输入精神力边说，“这些东西等你升到S级进入高级军校自然就会知道了。”
他朝祝青禾招招手，“过来我引导你把精神力引出精神海。”
他让祝青禾把手贴在水晶球上，“感受水晶球内精神力与我的精神海的关联，你模仿着试试。”
小触手活跃的过分，刚碰到水晶球内透明的精神力就忍不住外跑，祝青禾微微压制，计算着时间想过一会再将它放出来。
她实在有些无聊，盯着范元纵随着上下起伏的小卷毛，祝青禾瞄了眼因为扎不上用好多发卡固定碎发的头发。
还好，她没有自来卷。
好看是好看，架不住爱炸毛，一天不搭理就成了金毛狮王的亲戚了。
“这里，注意控制输出的频率。”范元纵提高音量。
祝青禾思维都跳到了星际狮子能不能吃、好不好吃的问题上面，猛然听到声音吓的一哆嗦。
范元纵留在水晶球内的精神力立马捕捉到她逸散的精神力，牵引着它进入水晶球。
祝青禾：“......”
口腹之欲误我。
范元纵暂停计时器，“三分四十秒。”
“第一节就做到精神力外放，非常好。”他看着祝青禾眼冒金光，“天分，能力俱佳，我就说指挥系坚持下去是有道理的。”
祝青禾：坐立不安，她能说刚才只是精神丝不小心逸散吗。
“这等天赋绝不能浪费，我要给你重新规划课程。”范元纵打开光脑修改课程表。
祝青禾：…行吧。
“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祝青禾想了想还问道。
“说。”范元纵眼睛都没抬。
“星网上为什么查不到指挥和精神力有关的消息。”她顿住，继续问，“研究院说是因为指挥过于珍贵所以要保护，真的是这样吗？”
范元纵手指僵住，对上祝青禾沉静的眼眸无力地叹出一口浊气，屋里的气氛变得压抑，祝青禾敏锐地察觉到这件事不是不是那么简单。
范元纵喉咙发堵，艰难地发声，“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不过老师希望你记得自己为什么要成为指挥，记住埋葬在边境线上的前辈。”
他眼眶微湿，无框眼睛下看向祝青禾的眼睛里流露出伤感。
“如果......”
范元纵打断她，“如果真想知道，努力变强，等你站在更高的地方你就知道了。”
他平静地收拾好资料，“下课吧，回去多试试精神力外放。”
未来的事想再多也无益，眼前还是填饱肚子重要，祝青禾抬脚往食堂方向走。
路上途径训练场，她捏了捏还酸疼小腿，希望下午体能课不会太难过。
午睡前祝青禾干了两管恢复药剂，等醒了来，浑身舒畅，她觉得自己又行了。
就是有点睡过头，她踩着铃声站队伍末尾时，邹谷斜了她好几眼。
小禾苗根本无惧怕冷脸站得笔直，倒她身边的单兵有点承受不住，让邹谷抓到，怒吼，“有没有点预备单兵的素质，都给我站好了。”
“列队。”
雷霆下速度果然惊人，队伍排列整齐划一。
邹谷板着脸布置任务，“机甲机甲系二倍重力下引体向上二十个，指挥系、治愈系和机械系跟我去测体力。”
为保证训练时不伤害身体，体力课老师要在学生体力值上修改训练方案。
无数双眼睛落在祝青禾所在的治愈系队伍，祝青禾隐了隐身子，藏在个大块头身后。
测试区在另一个训练场，邹谷和机甲系交代几句领着队伍走了。
路上，细软的手指触碰了祝青禾的胳膊，软软的声音带着兴奋，“你好呀，还记得我嘛？你是今年唯一的指挥吗？”
“？”祝青禾微转过头。
是治愈师检测时和她搭话的女生，怪不得能认出她。
祝青禾嗯了声音，她本来也没准备隐瞒，只是不想像看猴似的看她。
“你真的指挥！”少女竭力抑制激动，不好意思地啊了声，“我叫燕喜，治愈系A班。”
“祝青禾。”
“我知道，我知道。”燕喜小鸡啄米，“那天我听见了，听说你是指挥系唯一的学生，一对一上课是不是特别不自在。”
燕喜娇俏可爱，短发衬得脸圆圆肉肉的，嘴巴说起话来像只小燕子，性子也可爱讨喜，问的问题很有分寸，祝青禾有一搭没一搭地好她聊着。
测试地点在另一个训练场，那竖着一块和单兵测试时一样的晶石板，简单说明后邹谷朝祝青禾方向呲牙，“先测指挥系，祝青禾上来。”
公开处刑！小禾苗脸面何在！
众目睽睽之下，祝青禾带上手套，抬手试了试好险没将人带倒。
在台下惊呼声中她面无表情地稳住身，挥拳砸向测试板。
抬眸一看，金属板上别说坑了连个印子都没有，最尴尬的是测试仪没有播报数值。
队伍里一秒静谧，邹谷咳了声，大声道，“没吃饭么，再来一次用力点。”
祝青禾真想呵呵一笑，先天硬件不行，试几次有什么区别。
丢一次是丢人，十次也是，她还差这一次了。
第二拳落下。
祝青禾发誓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摘下手套望向测试仪。
她根本没有余力气带动拳套了，再来是不可能的了。
老旧的机器转动了一圈，“E级，测试者等级过低，请尽快提升等级。”
祝青禾：毁灭吧！
台下学生：：“......”
E级，什么概念，脆弱得一阵风都能刮跑。
虽然指挥系一直被单兵嘲笑弱鸡，但也在C级，能上初级学院的指挥在D级，祝青禾以一己之力拉低平均水平。
无语言表的气氛笼罩在测试场，祝青禾发挥厚脸皮精神，提醒呆愣的邹谷，“老师该下个人了。”
邹谷回过神，欲言又止像是在想怎么安慰祝青禾。
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祝青禾淡定地下台。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
体力测试在祝青禾预料之中，她思索的是精神力承担机甲重力的对战。
有这么个短板还能赢得比赛，不正说她的精神力很高嘛，这么一想祝青禾平衡了。
反正后天锻炼能提升，大不了她多花点时间，没道理前世能做到的事情这辈子不行。
测试回来，邹谷给治愈师布置了热身任务，头疼地望向祝青禾。
训轻了吧没效果，过重吧很可能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更严重的会造成精神海退化。
可训练哪有不受伤的，机甲系平均每天都有人重伤进医务室，祝青禾的体质跑几步没准都能肌肉拉伤，伤到指挥系的独苗范元纵不得跟他拼命。
邹谷举棋不定下祝青禾主动上前一步说，“邹老师我会尽量达到训练标准的，您不用担心，我会量力而为。”
邹谷眉头皱起定定地瞅着祝青禾，妥协道：“一旦感知到了极限绝对不能勉强。”
祝青禾应下，邹谷话锋一转露出欣慰的笑，“无论指挥，治愈师还是机械师，上了战场都是军人，当单兵战亡你们就是最后一道防线，那会谁还管你是不是后勤。”
祝青禾但笑不语，在无数同情的目光下伸展筋络，开始热身。
邹谷给治愈系的要求是负重十斤训练场五圈，祝青禾不可能负担得住，她将重力调到两斤绑在小腿上，依自己的方式适应重力。
脚上缀着的石头拖慢脚步，她硬咬紧牙关跑了一圈，口腔传来熟悉的血腥味，祝青禾深呼吸一口缓步行进。
接着第二圈、第三圈，从开始慢跑到最后走路，她一直没停，按照自己的节奏进行。
体力课结束，祝青禾没能完成任务，她卸下重力器后汗流浃背地摊在树下喘着粗气。
这还是因为第一课程，邹谷手下留情了，以后还不知道狼狈成什么样。
祝青禾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掏出一只预防感冒的药剂灌了下去。
就她这个糟糕体质，不提前预防明天就得进医疗舱！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大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