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黑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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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订的火锅外卖，宋聿一个人就收拾妥当了。
于笙和秦琴到的时候，已经将近11点。
因为大学同学都不在当地，所以萧炀只能邀请了赫俊和于笙，于笙早上才发了信息说会带秦琴一起过来。
“对不起啊！”秦琴一进门就开始道歉，“我真不知道林医生是那样的人……”
萧炀愣了一下，“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林医生的事吧。”
“什么事？”秦琴疑惑，他们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又否定掉，萧炀现在跟宋聿在一起，肯定不可能跟林森有什么牵扯的，“我就是说，他人品不好，我还给你介绍，我真没想到……”
秦琴下了夜班在家休息了一会儿就来了，必须得当面道歉一下才行，不然她心里不安定。
她当时在医院就听说了宋聿和萧炀的八卦。同时，还有另一个八卦传开了，说林医生好像被人打了，然后有个护士同事说他被打也是活该。
由此解锁了一堆相关八卦。那个护士的老公，和林森是同一个医学院毕业的。林森在学校时候就已经因为睡学弟声名在外，被渣的人也不敢说，但是其实大家都清楚。
只是他很会伪装，瞒过了所有人，在医院名利双收，人人夸一句稳重温柔。
那个医生也在麻醉科，看到林森脸被打肿了很解气，带着鄙夷的心情和老婆分享了八卦。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秦琴把医院的八卦大概说了一下，“还好你是和宋老师在一起了，我真是好心办坏事……”
“没事了，说开了就好了。”萧炀微笑。
秦琴松了一口气。
“洗手坐吧，要喝点什么吗？”宋聿招呼几人坐下。
长方形的餐桌，萧炀和宋聿坐在一边，于笙和秦琴坐在一边，赫俊单独坐窄的那边。刚开始因为宋聿在，氛围有点紧张，秦琴这个氛围组都带不动。
直到说起了三人高中时候的事情，氛围才算活跃起来。
秦琴：“等等，我刚下了夜班脑子还有点混乱，所以赫俊你就是那个高中时候跟笙笙表白的男的？”
赫俊闹了个大红脸，看向于笙，这人是什么都跟老婆讲吗？
于笙往嘴里塞了一口菜。
秦琴笑出声，“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往事别提了，”赫俊咳嗽了一声，“后来都搭上了友谊的小船，萧炀，你说是不是？”
被点名的萧炀，“嗯，我是后来上船的。”
于笙：“我才是后来上船的吧，你们不是初中就认识了吗？”
萧炀皱眉，怎么又开始起底了。他瞄了一眼宋聿，宋聿给他捞了一碗牛肉卷……
赫俊赶紧抓住话题，“对啊，初中在集训营认识的，那时候萧炀又黑又矮又瘦。”
“哪有那么夸张！”萧炀感觉赫俊就是他的黑子，人生中最大的绊脚石。
秦琴又开始语出惊人：“所以认识那么久，一点火花都没擦出来吗？”
“擦出了一点火花。”赫俊说。
萧炀：“？”我怎么不知道。
“我一眼看出了他不直，第一天训练完就问了，他也承认了，我说我也是。然后他跟我说：我喜欢话少的……”赫俊捂住胸口，“第一天见面就被扎心了，我说: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天两个小少年训练完蹲在树下躲太阳，聊了几句，表明了自己的性向，找到了同类，但是也认识到互相不符合彼此的审美，从此安心地做起了朋友。
萧炀抓脑袋。
宋聿则看向于笙，白白净净，坐的离秦琴很近，说话时，肩膀不停碰着旁边的人。赫俊喜欢的类型确实很统一，虽然沈浔的性格更张扬一些，但是外貌上，都是体型瘦削，白净漂亮的。
萧炀明显不是白净瘦削的类型。
秦琴看热闹不嫌事大:“这算什么火花？”
“基情的火花啊！”
萧炀：“闭嘴吧你。”
赫俊笑道：“不过你真的是喜欢话少的。”
宋聿到现在一共说了不到三句话。
“宋老师话是真的少，”秦琴也跟着笑起来，“在医院进进出出遇到那么多次，每次打招呼，他也只是嗯一声。”
宋聿：“……”
这是胆子大了，开始调侃他了？
“他话可不少。”萧炀吐槽完脖子又烫了。话多时能说一箩筐，非把人说的面红耳赤不可。
“唷！”赫俊发出驴叫。
“嗑一个！”秦琴举杯，“我是说喝一个。”
只有她一个人在喝酒精饮料，其余几人都在喝果汁，而跟她干杯的，也只有赫俊那个揶揄怪。
于笙见对面两人都沉默了，转移话题道：“萧炀，你毕业之后准备做什么？”
萧炀睁大了眼睛，终于来了个正常的话题：“回新城读研，在等成绩了，你呢？”
“我已经保研了，你有报我们学校吗？”于笙问。
“报了，第一志愿，说不定我们又能当校友了。”萧炀在心里祈祷，一定要考上啊。
于笙和萧炀碰杯。
“不仅长得帅，还是学霸，真的是，世界为我老公关上了哪扇窗啊？！”秦琴感叹。
于笙脸红了。
“英年早婚这扇窗。”赫俊接话后看向萧炀，“同等的，世界也为你关上了这扇窗……”
萧炀：“我又没结婚。”
“差不多吧。”赫俊一副我了然了，你别狡辩了。
萧炀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解释了。请朋友来吃饭，就是这个意思啊，以主人的身份，宣布自己和恋人的关系稳定而长久。
他端起杯子，碰了碰宋聿的杯子。
宋聿愣了一下，对他微笑，碰了杯。然后更殷切地给萧炀捞菜。于笙也不甘示弱，给老婆大人捞菜。
“我报了学校的交换生项目，”赫俊突然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年下半年我就不在国内了……”
萧炀愣了一下。
赫俊难得的语气有点伤感：“所以有空我们可以多聚聚，虽然也不是很远，但是肯定跟生活在一个城市没法比。”
萧炀有很多问题想问，想问问他怎么说服家里的，又是怎么在短短的时间搞定了申请，还有所有的考试和证书……但是赫俊虽然说话不靠谱，但是行动力上一向是很恐怖的。
“那就有空多聚聚吧，我到3月份一直都在新城。”萧炀笑着说，“其实跟以前也没什么差别的。”
成年人的生活，本身也没有那么多相聚的时间，能发发信息聊聊生活，长久的维系，就算是挚友了。
“嗯。”赫俊清了清嗓子，他本身就是个哭包，这会儿情绪上来眼眶都红了。
萧炀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住。”
赫俊翻白眼。
如果不是因为萧炀在他面前秀恩爱，恐怕他也没那么快下定决心。
看别人谈恋爱真的很上头，他也想像萧炀那样大大方方投入了一段感情，好像要付出一切一样。
所以他决定放手一搏，不再想着万一走不到最后该怎么办。哪有什么命定爱人，天选缘分，只能抓住眼前自己最想抓住的人，才是最实在的。
“以后，你有校友，”赫俊指了指于笙，转向宋聿，“还有男朋友，我就放心了。”
“你少操心我吧！”萧炀真的无语了。
“你在学校挨了两次处分都是因为我，我答应了许阿姨要一直和你站在一边。”赫俊突然较真。
萧炀皱眉，“这跟我妈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懂。”赫俊摇摇头，不解释。当时因为意外公开性取向的事，在学校被人找茬，萧炀为他出头，结果萧炀也被迫公开了，而且还因为打架被处分了。
当时两人父母来学校，许清如还跟他聊了一会儿，具体原话他记不清了，大概意思就是学校就是小社会，舆论很可怕。但是两个高大的体育生站在一起，就能挡住所有的流言蜚语。
萧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反正你少操心了。”
宋聿倒是很配合地对赫俊说到：“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萧炀的。”
萧炀皱眉笑了：“这是在托孤吗？”
秦琴噗嗤笑出声，“你们要不要吃这个芝士年糕？不吃我可吃了！”
……
下午把人都送走时，萧炀甚至比昨天更累。
昨天宋朵把他整自闭了，今天赫俊让他感觉在上坟。
他把人送到楼下回来后，丧着一张脸，趴在沙发上。
宋聿揉了揉他的后腰。“心情又不好了？”
“不是，就是感觉有点怪。”萧炀的侧脸枕着自己的胳膊。
他一直都很独立，自己做多数的决定，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源自于父母的支持。
而许清如说的父母之爱，或许比他想的还深远。
他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得到了太多的爱，还是仅仅因为伤感，很想哭。哭包果然是会传染的。
萧炀伸手抓住宋聿的手，问道:“你昨天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什么？”
“就是那个时候说的话，”萧炀歪头看他，“那个时间节点，如果你是激情发言，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你本身就有一点，会在上头的时候，说一些奇怪的话。”
“但是我说的所有话都是真的。”宋聿苦笑，“你当时没回应是因为觉得我在说胡话吗？”
“不是吗？”
“不是。”宋聿都被他气笑了。
萧炀嘴角翘起，“那就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认真回答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