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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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斯帖回家的时候，意外地看见麦考夫竟然在家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麦考夫已经脱下了西装的外套，露出了同色的马甲，他的目光看向了以斯帖的手中拿着的物品。
“这是什么？”
以斯帖脸上浮现了略微尴尬的神色：“我的病人送的。她母亲的遗作。事实上是我看到这幅画走不动路了，这让我看上去特别像个强盗。”
“嗯？给我看看。”麦考夫来了兴致，他向以斯帖索要着画作。
以斯帖递给了他。
麦考夫对艺术品还有一些鉴赏能力，他发现画笔细腻以及色彩鲜明，但很难说是艺术家的作品，毕竟完全没有自己的风格，更像是莫奈和梵高的结合体。
但作品构思很好，那种光暗交织的冲突感也难怪令以斯帖驻足观赏。
“是一张美丽的画。”麦考夫说道，他钢蓝色的眼睛看向喝水的以斯帖，“你打算把它挂在哪里？”
“杰明街66号工作室。”以斯帖说道，“整好最近也快整修完毕了吧。真希望上次的事不会让人对这个地方产生不好的印象。”
毕竟发生了两起命案。
不过看茱莉亚整理的预约名单中似乎也没有这种烦恼。
“总之是一幅不错的画。”麦考夫说，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询问以斯帖，“介意出去散散步吗？”
以斯帖点点头，她将画布收好，挽着麦考夫的手臂出门。
他的兴致不高，这是以斯帖的第一感受。
她挽着他的手走在大街上，蓓尔梅尔街靠近圣詹姆士宫接近于权力的中心。
他们去公园走走，以斯帖买了一杯咖啡，问麦考夫要什么，意外的得到了拿铁的回答。
“说实话，你是我除了沃尔特以外第一个在拿铁里面放这么多糖浆的人。”以斯帖将咖啡递给他，一起坐在长椅上。
麦考夫一笑而过，他将咖啡杯捧在手心里：“我得去美国几天。”
以斯帖有些惊讶，她琥珀色的眼睛看向麦考夫：“什么时候？”
“下礼拜二。”
以斯帖知道麦考夫到美国大约是公事，她抿唇：“你会去见他吗？”
“你希望我去？”麦考夫反问，他钢蓝色的眼睛直视以斯帖。
以斯帖摇头：“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任何人接近他。”
“那么，我很抱歉。”
麦考夫表明了他要去见汉尼拔莱克特。
以斯帖没有再表示反对，她只是皱了皱眉，冰美式的咖啡入喉浇灭了那种从心里涌上来的烦躁。
麦考夫确实是她见过最聪明的人，可这份聪明能否能够铸造起高墙抵住汉尼拔莱克特不得而知。
她知道另一个福尔摩斯的下场。
“那么，多小心吧，”
她回了一句，暗金色的长发披在后背上，琥珀色的眼睛像星辰一样明亮。
“当我不在英国的时候，你有什么事就去找威利和夏洛克。”麦考夫交代着，他实在不放心以斯帖，但不是质疑她的能力，而是一种习惯使然。
就像他出了英国，可以想象夏洛克就像是松开绳子撒欢的犬类动物，常常不顾一切的大闹一场，虽然以他本人的能力也能收场，但是总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那不是生离死别。”以斯帖轻笑地出声，“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他们一起喝完了咖啡，回了蓓尔梅尔，可以斯帖心头涌上一股不安。
在美国分别时，在监狱里，在麦考夫的陪同下，她和莱克特见了第二面，也是迄今为止的最后一面。
那时，她和莱克特是话题的主导，麦考夫则是陪同者和倾听者，那时她窥见了深渊，涌上来一种怎么说的感觉呢。
如果用她现在看的哈利波特小说来描述的话，就像是阴尸抓住了雷古勒斯的脚踝把他拽入湖底。
而以斯帖就是有一种对布满阴尸湖水的好奇和恐惧，那时是恐惧大于好奇。
“把他写的信带回去吧。”以斯帖走到蓓尔梅尔时突然说道。
麦考夫撇过头看了她一眼：“好。事实上，莱克特应该是我的敌人，而不是你的。”
“别傻了。这没有什么不同。”
以斯帖知道莱克特算不上她的敌人，他们有着共同的血缘，同样的天赋，以及汉尼拔企图铸造更好的以斯帖。
不是敌人，更不会是朋友。
她的天性也许是不明确，不稳定的，但是她的立场却从出生就决定好了的。
以斯帖对此并无异议，血缘是天伦，她对汉尼拔莱克特却并没有什么特殊情感。
她对血缘的情感都映照在米娅身上，或许人不能从自己生出的血肉里长出刺向自己的尖刀。
如果是，那就太悲惨了。
喝完咖啡后，以斯帖的食欲就开始下降，晚餐基本没有吃什么东西，只吃了一些水果。
麦考夫对此就显得有些焦虑。
“介于我们的关系改变，我觉得你得给自己找个心理医生。”以斯帖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对麦考夫说。
她似乎总能一眼看出来。
麦考夫想着。
可他并不想要别的心理医生，他在遇上以斯帖之前，没有这样的需求。
以斯帖对麦考夫的固执不置一词，她转而问起了夏洛克的近况。
“他去了达特穆尔处理一件事情。”麦考夫想起下午坐在第欧根尼俱乐部时收到的短信，气得当场控制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雷斯垂德正好在那里度假，也许能帮上忙。”
以斯帖对于‘正好’这件事保持怀疑态度，但对此她只是微笑的不说话。
另外她对达特穆尔这个地名也并不熟悉。
麦考夫察觉到莫里亚蒂最近有异动，可能近期会有大的变故，他放下了手中的叉子：“你的那位神父朋友怎么样了？”
“最近还在约翰布兰森的葬礼上见过他。他看上去很好。听说莫里亚蒂很忙，他们很久没见面了。”以斯帖总是能听懂麦考夫的未尽之意，也许是英国人说话喜欢藏一半的原因，麦考夫觉得和以斯帖交谈也格外的轻松。
她也明白了，麦考夫出国前的担忧，他在担心在这期间莫里亚蒂的动向。
莫里亚蒂确实一位危险人物，他是表演型人格，楚楚衣冠下是一只黑暗吞噬的凶兽。
现在这个凶兽终于要露出他的獠牙了吗？
以斯帖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伦敦的波诡云谲，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害怕。
她顿时感觉到嘴里的水果已经没有了味道，她咽下去：“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暴风雨要来了，埃丝。”麦考夫钢蓝色的眼眸深邃。
以斯帖放下刀叉，她看向麦考夫，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舔了舔唇：“麦考夫，当暴风雨来临的时候，请不要让我做一个只会祈祷的女人。”
此时此刻，麦考夫不得不承认，或许他早就该同意威利的主意，以斯帖从不是活在高塔里的公主，但他不愿意她成为屠龙的骑士。
可……
他主动制造了和以斯帖之间的羁绊，也承担了流泪的风险，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物能让你的心脏突然异位，那么心便是一片荒芜。
第二天，以斯帖和麦考夫吃完早饭送他出门上班。
在麦考夫离开了之后，她给夏洛克打了一个电话。
夏洛克刚破获一个案子，心情很好地回到贝克街，不同于华生的疲惫，他显得兴奋难当。
谋杀凶器亦是谋杀现场，这种奇异的谋杀的思路给他新的灵感。
就在这个时候，夏洛克接到了以斯帖的电话。
“霍普？”
夏洛克喜欢高效率的短信方式，不喜欢打电话，接起电话的时候他的眉毛皱在一起。
“是我，你从达特穆尔回来了吗？”
“是的，在221B。”夏洛克说道。
“那么我们见面谈吧。”以斯帖语气稀疏平常，“一会儿见。”
以斯帖这次选择把利奥就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出门，她中途去了那家豚鼠咖啡馆买了一点咖啡豆，这次是那个金发的服务员。
以斯帖依旧向她表示了上次照顾利奥的感谢。
金发女服务员显得热情又大方，她打包好了咖啡豆递给她，感谢她的光临。
她拎着咖啡豆去了贝克街，她不太好意思空手去。
这次是哈德森太太给她开的门，哈德森太太已经认识了她，热情地招呼她进门。
以斯帖摆正了门环，礼貌地道了谢，拎着咖啡豆上楼。
夏洛克依旧坐在沙发上，双手合十像是在等她，又像是在思考，他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以斯帖。
“看来你住进蓓尔梅尔街之后被照顾的很好。性真的有这般的魔力？”
以斯帖知道夏洛克除了对事物超乎常人的敏感之外，就是对人情世故的迟钝，她轻咳一声选择先坐在沙发上和他交谈。
“华生呢？”
她还是选择一个比较谨慎的开头。
“他在休息。噢，霍普，别扯这些没用的。说出你来这里的目的吧。”
夏洛克的语气非常恶劣直白，在她听来确实如此，当她把对方看成成一个十二岁的未成年，这样就可以解释他在人情世故上的事缺陷。
以斯帖也不绕弯子了。
“莫里亚蒂。”
作者有话说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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