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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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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黑袍人是谁？
刚刚就躲在隔壁的秦知和旁边的时越就一墙之隔，本以为是刚刚追杀自己的那帮人，秦知特意用道具掩住气息。
道具掩蔽气息的时间是有限的，正当秦知准备和人殊死一搏时，却发现仅有一墙之隔的人，气息平静到像没有人。
如果不是自己恰好先一步躲在隔间，察觉到有人进入，自己一定会以为厕所里没有人。显然，这个人的实力至少不在自己之下。
甚至更胜一筹，毕竟来人没有使用道具。
放轻动作，凝神屏气，虽然很想知道隔壁的是谁，但是考虑到对方深不可测的实力，秦知还是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
幸好，在道具隐身时间要到的前一刻，黑袍人向出口走去。
一直感觉到人已经走出厕所，秦知才推开门，手中依然保持着握刀的姿势，在相对安全的距离内，他还是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秦知实在是太好奇了。
出来的太晚，秦知只看到神秘人衣袍的黑角，然后神秘人便彻底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背影都没有看清楚，再加入这种掩蔽气息的实力，秦知大脑飞速旋转，目前没找到一个和神秘人特征吻合的人。
那么，这个人是谁？
难道是新人？
刚想说不可能，黑马哪有那么容易出现，突然，秦知就愣住，当年有个新人也是这样的。
不知道从哪里蹦出一个人，一上来就干翻榜一，力压全场，横扫世界。
他叫楚秋。
一个令当时的人，同时也是令现在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不过这里面不包括他秦知，总有一天他会干掉他。
离开厕所大门的一瞬，时越感受到一丝波动，是人的气息。
按理说这个世界不应该存在近在咫尺自己却发现不了的人，那躲在后面的人肯定是使用了什么可以掩饰气息之类的道具。
不过没有察觉到恶意，时越也没有理会，毕竟厕所不是一个好地方。
出来后时越径直向广场走去，来到一个货摊前。
摊主耷拉着眼睛瞥了一眼，也不觉得奇怪，有人为了隔绝视线，总喜欢裹着黑袍子，见怪不怪。
“老板，你这里有没有类似新手指南的东西？”
是个新人，没什么油水，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摊主脸上堆起笑，眼中闪烁着光。
“客人，您看看这个——”
时越顺着摊主的视线看过去——《三天带你了解主神空间》。怎么一看就有种不靠谱的味道。
摊主还在介绍着，“客人，这本书可是新手必备，一年的销量可绕主神空间三百亿圈，保证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看时越还在犹豫，摊主故意把书往回拿，“这可是最后一本，下次进货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你要是不要，我就要把书留给老张头，他上次可是求了我好久，我都没有……”
懒得再看这老掉牙的把戏，时越打断话头，“那你留给别人吧，再见。”
“啊，”刚刚还滔滔不绝的摊主傻眼，这年头的新人还真是不好骗，怪不得能顺利从小世界回来。
“等等，算了算了，”摊主话一转，一副大方的不得了的样子，“今天算你我有缘，这本书今天只收你十积分，要不要？”
十积分，在想想自己户头上的积分，这个价钱应该是很便宜，正当时越准备买本便宜货先看一看，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等等，不要买，他在坑你的钱。”
“去去去，你个臭乞丐在瞎说什么，赶紧走，别妨碍我做生意。”老板一边作势想要驱赶这个坏人好事儿的人，一边在安抚客人。
“客人，你千万别听他瞎说，这人……”摊主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副难以可怜又同情的样子，“有问题。”
“你才脑子有问题。”何量懒得和摊主浪费口舌，转向黑袍人，不想看着他和自己上一样的当。
“你千万别买他的破书，又贵又坑不说就，还有很多错误，如果你真的按照上面的做，看看我。”
时越其实第一眼就注意到，面前的人衣服上都是灰，还有几个没有拍掉的脚印儿，头发也乱糟糟的，一看就是打架还没打赢的样子。
“这就是下场。”时越一看有人搭好梯子，顺着坡就下去，不顾摊主骂娘，和他一起离开。
身上的伤口还在作痛，但何量一想到坏了那个黑心摊主的生意，抱了上次他坑害自己的仇，心情自然好转。
看着旁边的新人，何量今天开心，想提点他几句。
“你知道嘛，今天你幸好是遇上我，要不然你不仅会丢掉你用命换来的积分，而且还会因为书里错误的信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搞不好会死掉。”
时越忍住想笑的冲动，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误解了什么，自己可是巨佬，没想到被当成新人对待。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自己这一身伪装没有白费，菜鸟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反应？
应该是后怕，感激，崇拜，同时又想找个依靠。
时越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谢谢。如果不是你，我今天肯定被骗，为了表示我对你的谢意，要不我请你吃饭？”
“不用，你才多少积分，不要浪费在无关紧要的地方。”
话一听时越就知道这是个靠谱的人，现在可以放心找他打探消息。时越诚恳的再次邀请道，“话虽如此，但该谢谢的还是要谢谢。”
不给人拒绝的机会，时越抛出第二个问题，“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叫我何量就行。”
“那我们走吧，初来乍到的，还得麻烦你带一些去餐厅的路。”
就这样，两人坐到餐桌前，事情无形中按照时越预料的方向发展。
看着桌上摆的观赏月季，盯着花瓣，何量想，自己怎么就不知不觉来到这儿，说不来的。
不过现在来都来了，再拒绝难免显得矫情，大大方方接收便是。
在等上菜的过程中，时越状似无意地开口，“我也是初来乍到，还有很多是儿不懂，想问问何量哥，希望待会何量哥不要嫌我烦。”
“不会，你尽管问。”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何量本身就是爱憎分明的性格，别人对得起自己，自己自然不会辜负。
“你当时是怎么来这个世界的？怎么才能回去？”
“我当时在加班，眯了一会儿，就进入了纵横。”何量开始回忆，又补充道，“也就是你进入的各种小世界，大家习惯上把它叫做纵横。”
“不过，每个人进来的方式都不同，有洗澡后进入的，有被车祸撞死进入的……总之大家都是莫名其妙的被拉入小世界，如果能顺利完成小世界的任务，就会来到主神空间，也就是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地方，成为新玩家。”
“接着，每隔七天，就会开启新的小世界，开始新的厮杀。”
时越一边听一边在对比，这个模式和自己以前经历的无限世界很像，但细节上差了亿点点。
如果说以前自己经历的世界的乞丐版，这个就是豪华至尊版。听了何量的话，时越心中对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初步了解。
何量还在继续：“……至于你问怎么回去？”
像是想到什么，何量无声苦笑，头晃了晃，“纵横只进，不出。”
“至少，我没有听说过谁能回到现实世界的。”考虑到这儿话对一个初来乍到的人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何量连忙补充一句，“不过，也说不准。”
“只要去的小世界够多，运气够好，说不定有的小世界里有特殊道具，可以帮你回去。”
不过，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道具，何量选择把这句话咽下去，等过段时间新人适应之后，做好思想准备，再告诉他也不迟。
“那积分有什么用？”时越想到刚刚的波折，应该和钱差不多，但应该不仅仅只是钱。
何量；“积分相当于钱，可以买一切售卖的东西，只要你出得起价钱。”
“不过，积分最主要的用途还是用来购买时间？”
“还能购买时间？”真是长见识，不过时间怎么买？
“不是你想的那种，能把别人的寿命买了续在自己身上。”何量打断了不靠谱的猜想，开口向他解释。
“一般来说七天过后玩家必须进入下一个世界，但是，如果你有积分的话就可以购买时间，继续停留在主神空间，尽可能迟的进入游戏。毕竟，游戏世界很危险。”
如果这样，这个游戏根本不公平，有大量积分的人可以无限延迟进入游戏的世界，降低死亡率，普通玩家在游戏世界厮杀殆尽。
困住这么多人的神秘游戏，可能血腥而残忍，但绝对不可能又蠢又笨。果然，何量接下来的话验证了时越的猜想。
“但是，一般没有人会用积分购买时间。”不是大家不想苟着，而是时间太贵，“购买一天的时间需要1000积分，这是什么概念？”
何量举了个例子，“这么说，刚刚你准备买的那本垃圾书，1积分至少可以买十本。而一个小世界里，高一点才能拿到300积分左右，低一点还不到20积分。”
“所以说，那老板心黑的狠。”何量说完还不忘回踩摊主一脚。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的积分为什么会变少？不过时越没有贸然发问，很明显这很反常，还是自己慢慢调查。
何量接着没说完的话继续补充，“就算你有无穷无尽的积分，也不可能无限期购买时间，最多只能购买一年的时间。时间一到，玩家必须强制参加游戏。”
“据说，进入游戏间隔时间越长，小世界难度越高。”
时越若有所思，闲聊中，服务员已经将菜上齐。
容貌姣好的服务员，正在一旁亭亭的玉立着，时刻关注着顾客的需求。何量看着时又越盯着服务员看，误解了他的意思。
“怎么，看上了人家？”何量笑着打趣，贱兮兮地揶揄道，“其实，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买？”
“什么，这也可以买？”这里是餐厅，又不是什么红灯区，时越有点儿吃惊。
还有，他就是看人家好看多看了一眼，怎么就把他想成这样。时越开口解释：“不是，我没有。”
一看何量满脸的不信和暧昧的笑，时越也不再解释。买不买就算是红灯区的人，也得由服务者自己说了算。
刚刚何量声音不算笑，那个服务员却没有反驳，这么冒犯的话，按理说不应该，难道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为什么这么说？”时越虚心求教。
如他所料，男人嘛，难免用下半身思考，何量不再吊人胃口，“主神空间里有一种人可以永远待在这儿，不进入游戏，被称为侍者。”
何量努努嘴，时越看向服务员，话还在继续。
“很明显，那个女孩儿就是侍者。只要支付相应的积分，侍者就会提供你想要的服务。”
“如果她拒绝了怎么办？”
“不会的。”何量回答的又快又坚定，“一旦和主神空间签订契约，玩家就会成为侍者，这是寻求保护的代价，相对应的，从此以后她也将失去对自己的支配权，别人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那不是和奴隶一样。”怎么会有这种邪恶又没有人道的东西，还不如死在任务世界里。
“不，还不如奴隶。”奴隶至少可以选择死亡，一旦变成侍者，不管被怎样对待，侍者都会恢复如初，记忆也会随之保存。
有些玩家经历的小世界多，经历杀戮后难免要找宣泄的地方，这些貌美又无力反抗的侍者，无疑成了他们宣泄杀欲与□□的对象。
看来主神空间还有很多未知的地方，也没有官方渠道发布的类似游戏指引的东西。透过窗户，时越看着外面窜动的人流，像是在寻找什么？
“这边也没有图书馆？”
“没有。”何量猜到对方可能是想查一下东西，“你可以去地下黑市，那里鱼龙混杂，可能有你需要的信息。”
说到这儿，何量掏出一本书和一副卷轴，推至时越面前。
“这是百书楼的新手指南和主神空间的地图，相对来说还算靠谱，我已经看过，对我来说用不上，送给你了。”情谊是情谊，饭也不能白吃，何量一向不屑于占别人的便宜。
时越看他这样，没有多说，一一笑纳。
二人用完餐后准备分开，临走前，何量才想起来一顿饭都吃完了，差点儿忘记问别人叫什么名字。
“兄弟，怎么称呼。”
时越刚想说自己叫楚秋，谨慎起见，他还是换了个名字。
“叫我……”时越习惯性的准备说秋离两个字。这是他多年前行走江湖用的马甲，现在虽然时过境迁，但是当年自己得罪的人可不少。
按理说自己的仇人早就应该老死完了，不过多小心一点儿总不是坏事。
“时越。”他说出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既是真的，也是新的。以前没有暴露在别人眼前，现在说出来没有什么要紧。
大不了有问题再换个名字。
“时越，”何量挥一挥手，笑得爽利，“下次再见。”
“好。”时越一边挥手，一边回应。
分开后，时越分别找了几个不同的地方买了几本新书指南和地图，内容和何量给的大差不差，倒也不是怀疑，多买几本对比着看，准确率高。
当务之急是先找一个落脚点，寻着地图，时越往售卖房子的地方走去。
*
北狼公会会长办公室门外。
“你去——”
“不，你去——”
“还是你你去吧。”
严子瀚和另一个小队长相互推搡，谁都不愿意去触这个霉头。算了，迟早是要面对的。
大脑中酝酿一番，做好心理建设，鼓足一口气就，严子瀚敲开了面前的大门。
“笃笃……”
“进——”
宽敞的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前，摆着一张三尺见长的木质办公桌，桌前坐的正是北狼公会的会长——梁曜。
梁曜没有抬眼，正在快速游览桌上的文件。
严子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视线落在办公桌前面的边上，开口。
“这次从任务世界回来的人里面，”他想是被鱼刺哽了一下，“没有林小天。”
男人抬头，双眼直直的射向他，严子瀚感觉背后凉凉的，世界变得寂静。
“怎么回事？”梁曜脸上看不出喜怒。
越是这样，越让人感觉风雨欲来。
严子瀚开始汇报。
“今天主神空间时空隧道开启，我们去接人，只看到赵嘉一个人。然后一直到通道关闭也没有等到其他人出来。”
这种情况，一般意味着其他人已经在任务世界死亡。他没有敢说，然后接着汇报。
“赵嘉传送回来时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现在正在抢救。另外，我们在他手里发现了这个，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说完，一个玉做成的长柄梳妆镜便呈现在案头。
梁曜打量了一眼，“这件事情你继续查，有消息第一时间汇报，现在你先下去。”
等人离开 ，梁曜伸手摸上玉镜，触感温良，造型古朴精致，是好东西。
就为了这么个东西，林小天没了，值得吗？
玉镜被手高高的举起，梁耀自然不是想砸了，赵嘉死也不肯放手的东西，应该有过人之处。
迎着光，细细端详，一寸一寸地摸索，果然，他已经知道玄机在哪里。
镜子手柄最下面，繁复的花纹下隐藏着一个活动的机钮，光凭肉眼看根本不会注意。
一按，镜面发出光，开始三维立体投影。
看完后，梁曜心中有了计较。
*
天谕公会，会长办公室内。
“你敢不敢告诉我你的名字？”
“楚秋。”
明玉镜投射出的景象到此结束，画面全黑。
梁曜看着对面的人，等待着他的解释。
即使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楚秋也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不过，他倒是对另一件事情很感兴趣。
两人在无声中对峙，最终还是梁曜先发起进攻。
“楚会长，北狼的人一向信逢敬畏着狼，”狼可以说是北狼公会的精神图腾，像是闲话家常一般，梁曜说得漫不经心。
“猎户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狼若回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瞬间，冰冷的空气中充满了肃杀的气氛。
看这架势，一般人肯定以为梁曜是来寻仇的。楚秋和他打交道多年，以他对梁曜的了解，狼如果想报仇，肯定会在你受伤的时候群起攻之，一击致命。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大摇大摆，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而且，以梁曜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里面这个人不是自己。那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借刀杀人？
楚秋一笑，一下子融化了冰冷的气氛。看着对方，他颇具深意的半是调侃。
“这个人是不是我，你我心里都有数。”所以，不要中了挑拨离间之计，如果北狼和天谕斗起来，星辰无疑是最高兴的。最后两蚌相争，渔翁得利。
“楚会长的意思是有人冒充？”梁曜打着机锋，心里门清儿，想引起楚秋对星辰的怀疑。
“显而易见。”楚秋打开肩膀，摆摆手，“毕竟，我不会穿一身这么没有品位的衣服。”
西装革履，眼睛一戴的样子，连徐曜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就算是禽兽，也是衣冠禽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