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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所以你不仅买了粉象,智美,还买了罗斯福十号、四洛克、橙色炸弹还有蛇毒。真牛啊薛成文。”余承看着睁开眼的薛成文,一把就把热毛巾呼在了薛成文的脸上。

      而薛成文还是一副懵懵的模样。

      “怎么是你?盛嘉言呢?”薛成文拿下毛巾不满道,“我可不想见你,余妈。盛嘉言呢?”

      “亏你还记了一回人家小盛的课表,他星期一早上有课,所以走了。”余承把薛成文拉着坐起来,给他擦了脸又擦了擦手。薛成文被伺候舒服了,大发慈悲从床上下来,除了脚步还有些虚浮以外,其他都还好,完全看不出喝醉又睡醒的样子。

      这一觉薛成文从中午睡到晚上快十点。客厅的窗帘还没有被合上,外面星星点点都是万家灯火。再往远望,江水就静谧的隐匿在黑暗里。

      薛成文走出卧室就闻到一股食物香味,一开始还以为是太长时间没吃东西出现了幻觉,又仔细闻了闻,才确定不是自己的臆想。顺着香味走到厨房,才发现是一大锅粥。他朝着卧室的方向大喊了一声:“余妈,你做的啊?”等到余承走近,看了看那一锅粥,呆了一瞬,连忙回道:“不是我啊。应该是小盛吧。这小盛看着瘦瘦的,饭量还挺大啊。”

      余承想起下午盛嘉言给自己打电话,问薛成文的口味。他还以为盛嘉言要给薛成文点外卖。

      原来不是。

      薛成文听后笑了笑,说:“还挺有心。”

      当天他和余承的晚饭就是盛嘉言煮的那锅粥。两个大男人吃撑了才只是吃掉了一半。

      因为手机在薛成文这里没多大用处,一般就是有电了就看看,没电了也无所谓。所以他睡着了以后,有电话打进来,盛嘉言本来想着看一眼然后挂掉,毕竟他还不清楚薛成文的朋友有哪些,如果不是余承是别的人怕自己说错话。结果盛嘉言还没看到是谁,手机就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吃完饭后,余承去洗碗。薛成文在沙发上躺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艰难地爬起身去找充电线。充电线刚插到手机上就开机,也不管对手机好不好。

      余承是知道薛成文平时不会把手机设置震动或静音,来信息的声音设置的很高。但是第一次体验被信息铃声轰炸,还是让他吓了一跳。

      叮叮咚咚的声音甚至在客厅里有了回音。

      “这也太离谱了吧。”余承走近并感慨,“如果我知道,我每次在你手机开机时是这样吵你的,我表示抱歉。我以后都不会给你发这么多消息。”见薛成文在瞪他,余承讪笑:“尽量。”

      叮叮咚咚的铃声响了很久才停下,余承刚想问是谁。薛成文就先他一步说了出来:“是璨哥。”

      “不,准确来说,大多数是璨哥发的。其余的还有余承、盛嘉言还有……企鹅新闻和防火防灾委员会。满意我的回答吗?余八婆?”

      余承听出来薛成文不耐烦了。

      本来就不该再多问了,可余承生性八卦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璨哥没事找你干嘛?”

      薛成文本来挺不耐烦的,听余承这么说突然就气笑了:“不是,余承。你是脑子有问题吗?问出这么智障的问题。”薛成文说完闭了一下眼,下一秒就把手机扔了出去,“啪”的一声,撞在墙上摔得四分五裂。

      “你说王璨叫我干什么,除了让我上那没意思的班,他还能让我干什么!啊?”薛成文抬眼看余承。

      余承简直服了薛成文这糟糕的脾气了:“别拿你那杀人一样的眼神看我,我晚上会做噩梦的好吗?真服了你这驴脾气了。上班就上班呗,反正你上班就和在家里有没什么区别。”

      “起开,滚出我家,短时间之内我不想看见你。”薛成文站起来,推着余承走,余承大剌剌的说:“别嘛,不再留我一会嘛。”话是这么说,却还是随着薛成文往外走。

      把余承推出门的时候,薛成文还踹了余承一脚。

      余承猝不及防差一点摔倒:“你tm这么踢我,内裤都露出来了,你走光了!遮一遮吧你。不爱穿睡裤的暴露狂。”

      回应余承的是薛成文摔门发出的巨响。

      半夜3:40,薛成文睁开了眼睛。

      睡不着。

      黑暗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朝他狠狠压下来,压得薛成文甚至难以喘息。他习惯性的去摸床边,没有摸到熟悉的花纹,这才想起来,他现在在圣景名苑,不在自己常住的天和御府。

      就连床也不是自己睡惯了的那一张。

      更烦了。

      他直接站了起来,也不怕摸黑会碰到自己,就这么焦燥地来来回回走。

      大半夜一个人开着车去了郊区。

      薛成文直接把车开到了半山腰。虽然说已经是三月底,可是今年倒春寒尤其严重,就连白天都需要穿较厚的衣服,更遑论现在。

      薛成文只穿了一件单衣,不过他不在乎。就好像感觉不到冷一样,他蹲在山路边看山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整个城市都在黑夜里沉睡,只除了他一个。

      于是他掏出手机,用冻得发僵地手指播电话。“嘟”就挂然后再打,直到电话被人接起。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语气也不好,一看就是被吵起来的:“薛成文你有病啊?大晚上的发什么癫,我最近很忙的。我快累死了,好不容易休息一会,你还来吵我。”

      “王璨。”薛成文的声音像是在冰里浸过一样没有起伏,甚至没有被半夜的天气影响,依旧平稳,“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最好给我再说一遍。”

      电话那头的王璨被薛成文的话吓了一跳,根据他对薛成文的了解,薛成文绝对生气了。王璨无奈,连忙换了一副面孔,说话都轻柔了不少,就好像孩子不听话,但妈妈还得好言相劝一般:“哎呀成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你啊。别生气嘛,我这不是最近公司太忙了,就有了一点起床气,吼你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现在找我,是有什么事嘛?还是说你又睡不着了?”

      “没什么。我没事找你。”薛成文体内的恶劣因子作祟,盯着在一片漆黑中冒出地平线的一丝光亮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睡着了没。你去睡吧,不过你可能也睡不了多久了,马上就六点了。”

      王璨是个很自律的人。

      每天早上准时六点起床晨练,吃早餐。然后听一会新闻,八点从家里出发去上班。余承曾经感慨,王璨的生活单一而无趣。

      而今天,王璨单一而无趣的生活被薛成文搅得一团乱。

      因为被薛成文强制开机,导致王璨很没精神,然后无奈之下他的晨练和早间新闻被迫取消,直接去了公司。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连清洁工大爷都纳闷怎么今天王经理来的这么早。

      王璨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好一会,才明白了薛成文为什么大半夜给他打电话。

      薛成文在报复自己昨天中午一直给他打电话的事。

      唉。

      王璨想穿越回昨天扇自己一巴掌。

      不过王璨给薛成文打电话是因为一件挺重要的事。总部对接的人昨天早上打电话来说聚阳的老总让独子周末来分公司视察,所以要做好准备。王璨心想,其他人准备不准备都是小事,主要是薛成文。

      薛成文是聚阳公子留在公司的一个大炸弹。

      王璨本来打算给薛成文打个电话让他最近不要来公司,结果薛成文一直不接。然后就有了半夜被薛成文骚扰的事。不过王璨已经不打算再给薛成文说这件事了,昨天其他部门经理也劝过他了,薛成文一年在公司都待不够一个月,没那么巧刚好撞上。

      王璨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然而墨菲定律说过:“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薛成文出现在公司谁也没有想到,而薛成文也没想过时隔三年还能看见故人。

      薛成文总是失眠,余承和王璨作为他的两个“监护人”,在严格控制着薛成文安眠药用量的同时,也在控制薛成文的酒精摄入。

      于是周六去“迂回”和余承讨酒喝的薛成文被理所当然的拒绝,并被告知圣景名苑的酒让余承扫荡一空后。薛成文用自己几天没有得到休息,思维明显迟缓的大脑想起了他好久没有去过的公司办公室。

      他在那里藏了几瓶他的最爱。

      余承还在纳闷为什么薛成文突然就像想开了一样,薛成文就已经在和余承说再见了:“我觉得你说得对,余承。我不能总是靠酒精来获得睡眠,所以我决定回天和御府再酝酿酝酿。实在睡不着了,我再来找你。”

      薛成文到聚阳地产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只剩下几个员工在加班。

      于是薛成文在自己的办公室度过了一个沉醉的夜晚。

      周一早晨。

      王璨早早来了公司,和一种高层把流程走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直到总部的高层来了之后,会议顺利开始。才放下心来。

      薛成文的办公室里,厚厚的遮光窗帘只是因为没有合拢,就被太阳找到了空子,射进去一丝光线。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移到躺在地毯上的人的脸上。薛成文感知到眼皮泛着浅浅的橙红色,他睁开了眼。

      光线直直照进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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