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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凌空割草 ...

  •   鲍安奇张口答道:“除了海君侯府还能有谁?”

      归海复耕惊讶,他注视着烟花窜出来的位置,仔细分辨着方位,好像确实是海君侯府的方向,可是自己刚开始怎么没看出来呢?

      “鲍大哥,你怎么看一眼就能知道是海君侯府放的烟花,而不是别人家呢?”他眸光中的不可思议在侧脸看向鲍安奇时更加的浓重。

      鲍安奇有瞬间的愣神,之后大笑着拍拍归海复耕的肩膀说:“我好歹也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谁家在哪个方向,我哪能不知道!”

      “说的也是,”归海复耕想想也对,鲍安奇大小是个官兵,对京城肯定比自己熟悉,“可是海君侯府为什么突然要放烟花呢?”

      鲍安奇一把揽过归海复耕的肩膀喜上眉梢,“叶家姑娘前几日刚被咱们当今陛下封为柔恩公主的女傅,今日回海君侯府,海君侯和夫人自当应该庆祝一番的。”

      “什么?叶姑娘现在是公主女傅?我怎么不知道?”归海复耕感到异常惊奇,前些日子他只知道叶烟殊进了皇宫,可没想到人家一转眼竟然成了天下女子们人人向往的公主女傅?自己本来就配不上她,现如今,他更加觉得自己配不上叶烟殊了。心中一时有喜有落,更有一种隐隐的自卑。

      鲍安奇却对他切了一声:“这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谁让你傻乎乎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搬缸呢?”

      “不是你让我搬的吗?”归海复耕无辜。

      鲍安奇板起脸,反问:“我让你练习举缸,用的是手,可没用你的耳朵吧?”

      “明日我得去找趟毛毛草,京城里的大事小事,他知道的最多了。”归海复耕将缸一鼓作气举过肩膀。

      “他那个人就是个屁精猴,你一招惹他,他肯定就会过来跟我抢饭吃,到时候我怕是会管不住我的拳头……”鲍安奇举起有些闲的发痒的拳头。

      归海复耕当然知道鲍安奇这拳头的威力,毛毛草那小个头,又怎么能禁得住他那虎虎生威的一拳呢。“鲍大哥说的有道理,我还是好好练功吧。”

      “这就对了嘛,”鲍安奇张开狮子大口,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指着归海复耕命令道:“三更睡觉。”

      “不是天天如此吗?”归海复耕悄悄打了个哈欠。

      走到草屋,倒床就睡的鲍安奇困意浓浓的说了句:“怕你记不住。”然后合上眼,摆个大字,呼声立响。

      第二日一早,天空雾蒙蒙的飘着毛毛细雨,归海复耕早早来到海君侯府,却听谈叔说叶烟殊天未亮就入宫去了。

      归海复耕轻轻叹了口气后,又暗自有些懊恼,他该再早些来的,哪怕远远的看她一眼也行。

      “怎么啦?还没成亲呢,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谈佑随看归海复耕失魂落魄的样子打趣说。

      归海复耕不好意思的挠头,转移话题,“谈叔,您今天是不是该教我长枪取物了?”

      “没错,小子,看好喽,我只教一次。”谈佑随左手握一长枪,枪矛亮如刀锋,只见他举起长枪对着柳树尖,右手飞快推起长枪,那长枪就如斜冲空中的飞鹰,冲过树梢顶端,然后倾斜着落下,谈佑随脚下生风,瞬移到树后,单手接住长枪。

      归海复耕追过来,只见长矛刺眼的光芒上正插在一片细长柳叶,他惊羡。“谈叔,你是怎么做到的?”

      谈佑随淡然笑笑,“你且找个梯子爬上去,看看这片叶子是不是柳树上最高最顶端的那片?”

      归海复耕找了梯子过来,爬上树梢,抬头望去,果见柳树最高的枝条上最顶端处少了片叶子,更让他感到惊奇的是那柳枝上其余的叶子竟都完好无损的挂在枝头。

      “今天就学这个,你好好练习,我还有事,明日你元叔会来教你,再过几日你师父就回来了。”谈佑随迈出杂货摊,又停下脚步细细打量了眼从树上下来的归海复耕,他寓意深长的说:“融会贯通,方是捷径,比武大会,很快就到,你要谨记。”

      归海复耕眉睫微跳,他对谈叔抱拳感谢,态度恭敬又极其认真,“我一定不负谈叔所望!”

      “嗯!”谈佑随满意颔首,阔步离去。

      归海复耕苦练一日,都没能见到多么显著的成效,他一直在琢磨谈叔留给自己的话,融会贯通,方是捷径,可是又要怎么融会贯通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到他第二日的下午,元开业背起双手,从杂货摊里走出来,扔给愁眉苦脸的归海复耕一把镰刀,并以目示意他拿起镰刀。

      归海复耕只好将那破旧的镰刀握在手中,元开业让他去院墙根处割杂草,然后再扔给他一个钉耙和一把小铁铲。

      “元叔,您这是要我割草翻地种菜吗?”

      元开业盯着有些不情愿的归海复耕,不悦道:“怎么?种菜不好么?”

      归海复耕一心想要学习本领,他并没有轻视种菜的意思,慌忙解释,“元叔,种菜当然好,可以不饿肚子,但是,我现在想跟您学的是功夫,而不是种菜呀。”

      元开业呵呵笑起来,“小子,人生一步一个脚印是急不得的,算了,大道至简的道理恐怕你一时半会也不懂,这样吧,你把镰刀给我。”

      归海复耕双手递给元叔镰刀,见元叔不急不慢的握在一手中,随手一掷,那镰刀就如旋转的陀螺,所过之处,乱草歪倒一片。

      元叔坐地凌空一跃,在镰刀落地前回手接住,他轻抬脚尖勾起地上的钉耙,手中不知何时握了根又长又纤细的柳枝,他右手轻甩柳枝,柳枝轻盈如发丝紧紧缠绕到钉耙一端的木把上。只见元开业腾空在地面牵着柳条往前飞,左手再次甩出镰刀,等他整个人缓缓落地之时,墙角的杂草纷纷躺在了地上,而钉耙所到之处,新鲜的湿泥土气息回荡在空气之中。

      归海复耕惊讶的张大嘴巴,这墙角的杂草膝盖高,约摸有三分地,若是让自己一镰刀一镰刀的割,怕是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行,而元叔只是转眼的功夫,就把草割完了,甚至还用钉耙将土壤给翻了一遍,土壤中满是白花花的草根。

      元开业如此重复三次,就将墙角之处的杂草清理的差不多了,他放下手中的镰刀和钉耙,然后将小铁铲捏在指间,对着顽固的草根掷去,小铁铲刹时如飞镖一般刺穿杂草根部。

      小铁铲这如闪电的速度,不由让归海复耕想起他和叶烟殊在瑕珠城遇袭的画面,现在回想起来仍旧让他感觉有些后怕,尤其是左臂上被飞镖刺伤的部位,现在还很醒目。

      “好啦,你看也看完了,赶紧把草根全部都给我拔起来,傍晚前撒上菜种子,过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吃胡瓜和豆角啦!”元开业看着空荡的墙角畅想着长势旺盛的胡瓜和豆角架下,结着满满当当的瓜菜。

      “元叔,您能不能再来一遍?刚才您的动作实在是快如闪电,我都没看清楚。”

      “打住,侯府里墙根草多的是,你多练练自然就会了。对了,我的车轮子还没打磨好呢,我得赶紧干活去,不然又得被那个老谈取笑。”元开业进入他的杂货摊开始打磨木车轮子。

      归海复耕没办法只好按元叔说的做,把地上的草根一一清理掉,只是那小铁铲总是不听自己使唤,扔十次才能刺进草根一两次,等草根全部清理完,元叔拿来种子让归海复耕撒。

      丢下种子之后元叔再次转身回他的杂货摊去了。归海复耕种完菜回到草屋,鲍安奇不由分说就将他推到地锅前做饭。

      等晚饭过后,归海复耕依旧被鲍安奇要求举缸,今天他终于一鼓作气将大缸举过了头顶,不过只是短暂的瞬间。鲍安奇则说这就是日积月累的结果,让他再继续练习。

      次日一早,在杂货摊前没有等来一个人的归海复耕只好一手握着镰刀和铁铲,一手提着钉耙,沿着侯府的围墙一路过草斩根,而元叔总会在傍晚时分恰好拿着菜种子出现,有时是葫芦种子,有时是冬瓜等等,种样繁多。

      三日后,师父项连澈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杂货摊前,他仍旧是扔给归海复耕一个剑诀,然后再次如南飞的大雁一去了无影踪。

      不过,这次的剑诀有点长,归海复耕一点点的将绢布展开,足有两尺宽三尺长,上面是剑诀还有少许的招式,归海复耕日日拿出剑诀,边看边练。

      就这样练习了两个多月,在全国比武大赛的前一天晚上,他仰望着漫天的繁星,凝望着有些像北斗七星一般可以连接起来组成不同的形状的星星,但有些隐约可见的点点星光与旁边的星星却是怎么都不能连成一个图案,他低沉着头,对明天的比赛依旧没有信心。

      他突然好想见见叶烟殊,自从她入宫之后即便是偶尔回府一趟,归海复耕却总也见不着她,对比赛没有把握,想见的人又见不到,心烦意乱的归海复耕走出草屋,一个人漫步在人烟稀少的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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