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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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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虞砚秋迷迷糊糊间感觉刘慧玲轻手轻脚的把自己单薄的被子压在姐弟二人的被子上，才起床穿衣。
虞砚秋在886的提醒下才猛地清醒过来。
强忍着打着哈欠的欲望，用绝佳的毅力离开尚有一丝温暖的被窝。
刘慧玲无奈的望着她，“你再睡会吧，等我扫完大街就回来开门。”
“妈，天这么冷，我和你一块干吧，早扫完早回来。”虞砚秋不容拒绝的说道。
刘慧玲知道拗不过她，只能往灶里填了一把火，等水热了先让虞砚秋洗漱。
等母女二人收拾妥当，打开房门才发现夜里竟然下雪了，这时候地上的积雪已经没过脚脖子了。
刘慧玲默默叹了口气，转身又往灶台里填满了树枝，在锅里煮上玉米粥，狠了狠心又煮了三个鸡蛋，小心的给虞书夏掖了掖被角，拿起工具锁好门和虞砚秋匆忙的奔向自己负责的街道。
这时候大街上还没什么行人，两人没有说话，只有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吱吱声宣告新的一天正式开始了。
到了地方，刘慧玲再次叮嘱虞砚秋带好手套围巾，抢先一步拿好铁锹开始铲雪。
虞砚秋还没开始干活呢，已经能感觉棉鞋已经轻微湿透了，刺骨的寒意似乎想顺着脚丫爬满全身。
使劲跺了跺脚，顺着刘慧玲清理出的道路费力的用扫帚把积雪扫到一边。
这时候的虞砚秋无比庆幸自己带回来的两件军大衣，要不然这么冷的天气可能真的会冻死人。
没被踩过的积雪比较松软，没一会功夫就在路边堆成一堆。
虞砚秋很有成就感的起身锤了捶腰，可抬眼望去，属于刘慧玲负责的街道还有那么宽那么长，刚鼓起的干劲差点消散了。
更让她崩溃的是雪一直在下，刚清理出来的路又附上一层白雪。
886都忍不住同情，“我们怎么就这么难呢？”
虞砚秋没工夫吐槽，看着一直勤勤恳恳工作的刘慧玲，咬了咬牙，继续埋头扫雪。
不知过了多久，街道上终于有了行人和人声，赶早起来上班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有人咒骂这该死的天气，也有人欢欢喜喜的迎接着雪花。
行人三三两两的沿着清扫过后的道路开始聚集，遇见熟识的人热情的打着招呼，大街小巷到处充斥着早啊，您吃了吗的声音。
可这一切和刘慧玲母女无关，她们弯着腰机械的清理着道路，来往的人群有意无意的忽视了她们的存在。
来来往往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虞砚秋感觉都快直不起腰的时候，雪终于停了。
这时上班的人群已经散去，大街上又恢复了安静，偶尔只有几个淘气的孩子跑出来玩雪，很快就被人呵斥回去。
刘慧玲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竟然冒出了热汗，看虞砚秋使劲的捶着腰忍不住说道：“你先回家吃饭吧，我把这些雪堆铲到路边就回去。”
虞砚秋看着这数不清的雪堆，怎么能够放心，把扫帚递给刘慧玲，接过她手里的铁锹，“妈，交给我吧，我有办法。”
就近把几个靠路边的小雪堆铲到一起，并没有急着继续铲雪，而是把雪压实，堆到足有半米高，用铁锹大致铲出一个轮廓，捡个枯枝仔细修理，三两下就堆出一个惟妙惟肖的雪人。
用枯枝败叶做点缀，一个憨态可掬的雪人就成型了。
刘慧玲以为虞砚秋童心未泯，并没有出言制止，甚至趁着她仔细雕琢雪人的时候，又用铁锹铲了一个大雪堆给她。
虞砚秋很享受母亲的宠溺，很快用第二个雪堆堆了一个兔子的造型。
在第三个雪堆还没成型的时候，终于吸引来附近的小孩，他们围着虞砚秋好奇的追问这个要堆成什么。
虞砚秋假装为难的说道：“我也没想好要堆成什么样子，你们能帮我想想吗？”
“大老虎吧，我就属大老虎的，可威风了，你会堆吗？”
“凭什么堆老虎，堆个牛吧，我属牛的。”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争论起来，谁也不让谁。
虞砚秋好脾气的说道，“这些我都会，可是我还要把雪堆在一起，太费时间了，可能堆不了那么多。”
有机灵的孩子马上说：“我回家拿铁锹帮你铲雪，你能帮我堆个小羊吗？”
“没问题。”虞砚秋痛快的说道。
不一会的功夫，孩子们就从家里拿来铁锹铁铲等工具，高高兴兴的抢着堆雪堆。
有家长出来看孩子，看着惟妙惟肖的雪人也啧啧称奇，并没有制止孩子们的帮忙，有的甚至帮着自家孩子堆砌起一米多高的雪堆。
在大家的帮忙下，原本母女俩要忙上大半天的工作没一会就完成了。
而虞砚秋也没有食言，往往几铲子下去就能整出大致的形状，眼看着十二生肖都在道路两旁慢慢成形了。
冬日的街道难得热闹起来，老人孩子们也不嫌冷了，围着道路两旁的雪雕笑着闹着，仿佛所有的愁苦都消散了一般。
刘慧玲也难得露出了笑脸，挺直了腰杆看着不断捶腰的女儿满脸骄傲。
同样把目光放在虞砚秋身上的还有一大早赶来的叶景安。
昨天他费劲心思打听到虞砚秋的消息，一大早冒着大雪赶来想偶遇虞砚秋。
老天是垂怜他的，原本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刚拐进这条街就被孩子们的欢喜感染，注意到了路边的雪雕。
捂得严严实实的虞砚秋一眼就被叶景安认了出来，那时她正在专心的欣赏自己的作品。
天气不算晴朗，甚至有些阴沉，可在叶景安的眼中，虞砚秋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大家都围着憨态可掬的雪雕品头论足，热闹非常。可这些声音在叶景安的面前都渐渐消失，他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一下下的犹如擂鼓般震耳欲聋。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目不转睛的盯着虞砚秋，舍不得眨一下。
等到虞砚秋母女俩都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叶景安都没想好要怎么打招呼。
傻乎乎的跟着母女俩，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虞砚秋在886的提醒下知道了叶景安的存在，为了不让刘慧玲担心，推说自己想在周边转转，好不容易才让刘慧玲拿着工具先回家了。
等刘慧玲走远了，虞砚秋拦住傻乎乎的叶景安直接开口问道：“你想干什么？”
叶景安还没说话，脸就红透了，连耳朵尖都仿佛要滴血了。
虞砚秋还以为他是冻的，自顾自做着热身动作，随时准备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好在叶景安昨天见过虞砚秋的身手，一看这情况，马上回神，连忙举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嘴巴也不受控制的说出：“你别误会，我叫叶景安，昨天见过你，你还对我笑来着，你不记得了吗？”
虞砚秋掰手的动作一顿，不太确定的询问886“我昨天对他笑了？！”
886的语气也很迟疑，“这人应该就是你在揍人时躲在巷子里的人，他来干嘛？”
这也是虞砚秋疑惑的地方“你找我有什么事？”
叶景安的眼神有些飘忽，都不敢正眼看虞砚秋，语气里充满了羞涩“我就是想和你认识一下。”
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坚定“李云海和他们是一伙的，你别被骗了，要是他们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我绝不放过他们。”
虞砚秋并没有说话，而是饶有兴致的绕着叶景安转了两圈，用手摸着下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叶景安被看的极不自在，像个士兵一样不自觉的挺胸收腹，站了个军姿。
虞砚秋忍不住笑了“叶景安是吧，我记住你了，那李云海他们要是欺负我，我该怎么找你？”
女孩的声音娇娇俏俏，带着笑意的话语让叶景安的耳朵都觉得酥酥麻麻。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家住在部队大院，你顺着这条街直走，到头左拐再走三条街右拐......”
虞砚秋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笑意，“你怎么那么傻啊？”
带着笑意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撒娇的语气，让叶景安有些头晕目眩，“你找我是不太方便，不如我来找你吧？”
意识到不妥，叶景安赶紧说道：“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怕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和你在一起我就安全了？”虞砚秋没等他回答继续说道，“我根本不怕他们，也没时间陪你玩，等会我还要出去找工作呢。”
叶景安这时候的脑子突然灵光了“工厂离这里都远，我回家骑自行车带你去看看吧。”
说完生怕虞砚秋拒绝，赶紧往回跑，边跑边说：“一个小时后还在这里见，我回去骑车，不见不散啊。”
看着叶景安一路小跑，因为雪天路滑，甚至差点摔倒，可为了保住面子，硬生生假装无事发生的傻样子，886分外迷惑。
“你不会把他也列入备选了吧？这人看起来傻乎乎的。”
虞砚秋转身往家走去，“你不觉得他还挺可爱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