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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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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下山了，楚牧回到药谷后，又马不停蹄御剑前往山下的汤包铺。
自己这体质，下山一会会应该不打紧吧。
坐下时，就有一两道视线向他扫来，由于楚牧已丢弃玉石，对天生灵体不再有束缚，导致他脸庞越发精致，轮廓更为柔和，因此对这些偶尔聚焦的视线也不甚在意。
专注于面前热气腾腾的一笼汤包，楚牧小心翼翼夹起最为白胖的一个，轻轻吹了吹热气。
却没发现角落里有个刚坐下没多久的黑衣老者，在打量了他一息后，还未进食便偷偷起身离开了。
不多时，一个身着青衫的清丽相貌的女子悄声走来，在楚牧桌前停下：“楚公子，江公子见您在此，天音阁后许久未见，特地有请您上楼一叙”。
江公子……江声？楚牧望了望眼前柔和的女子，自动补齐相关内容，点了点头。
往嘴巴里塞下最后一个汤包后，楚牧起身同她前去。
被带到酒楼其中一间时，楚牧感觉到不对劲，这边有点偏安静了，不过联想到江声温润的模样，确实也适合这种幽静的场所。
没成想清丽女子进门后直接反手将门锁上。
上下仔细扫视了楚牧后，女子问道：“为何公子会在你身上，加过驱逐普通鬼怪的印记。”
楚牧是第二次听到这种话了：“我未记得江声公子给我用过什么驱鬼手段，况且我与江公子见面不多，怕是姑娘认错人了”
女子似是笑了一声：“他未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吗？鬼王大人隐瞒着身份，为一个并不熟识的人花费心思，倒是有趣”。
鬼王？任务在楚牧脑海中一闪而过，这女子不提起，他都快忘了他还有金手指。
楚牧在脑海中睡眠中的系统，待机的系统好不容易上线：“别急宿主，我马上查一下。”
“这女子即是鬼女”，系统笃定：“等我翻翻……啊，她好像叛变了，已经归属巨蟒boss阵营了”。
“那我怎么逃脱，我现在还只是筑基后期，都怪你，我要是早点开始修炼，说不定以已经元婴了”
女子自顾自说道：“可惜了，你约莫是以后也不会再见到公子了。”
“你看到她腰间缀着的荷包吗？那里面有她最为重要的东西。”系统认真说道：“拿这个威胁她。”
楚牧以极快的速度抢过荷包，拿出里面的东西，由于速度过快，不小心捏碎了一张传音符。
熟悉的温润声音传来：“清淼，发生了何事？”
楚牧都没看里面是何物事，迅速塞到了自己衣物内，虽然是不小心联系上了江声，但也是好事，鬼王可是好人阵营。
他假装回应道：“江兄啊，怎么是你的声音？”
鬼女立刻换上一副恭敬的语气，又带了点熟稔：“公子，你要的人我已经寻到了”。
“好”，江闻笙轻咳了两声：“即刻带来吧。”
*
到鬼域后，楚牧即刻感到身周一凉。
鬼女正与江闻笙细讲情况，末了，江闻声让她先退下。
鬼女瞥了一眼楚牧，犹豫了一会终是开口道：“公子的身体如何了，是否有影响到公子起居，清淼……有些担心。”
“无妨”，江闻笙又拿手靠近唇边，轻咳了一声：“你先回去吧。”
楚牧见鬼女的担忧不似作伪，又想不通为何她还会叛变。
“刚刚在想什么，这么认真？”江闻笙此时已走到他的位置旁坐下，轻声道：“先前怎么回事？”
“觉得自己喜欢女人，就变了个性别”，楚牧胡诌。一方面，他不怎么想天生灵体的事被更多人知道，另一方面，这男人先前也隐瞒了身份。
江闻笙笑了声：“生气了？”不自觉又咳了一声。
“我医术很厉害”，楚牧把手探出去，轻轻牵起江闻笙的右手。
楚牧感觉到对方身子一紧，嗤笑道：“瞎紧张什么，我现在又不是女修。”
将江闻笙的微凉的手翻转置于桌面，楚牧用上了最原始的办法——搭脉。
毕竟鬼域多潮湿，江闻笙又修的鬼道，楚牧想了想，准备给他搞一些清肺温化的草药。
楚牧边从储物袋掏出纸笔，咬着笔头，写着药方：“对了，江兄，我能不能睡你旁边”。
正好此时，只听一声轻响，木梳掉在了地上。
两个人都是一愣，江闻笙低头看着自己许久前遗失的用过很长时间的梳篦，又联系到刚刚楚牧说的话，表情有一瞬的难以描述。
楚牧才想起这是鬼女的重要物件，应该是刚刚掏纸笔时不小心碰到的，他迅速捡起来，贴身存放好。
“你很……喜欢这梳子？”江闻笙细细观察着楚牧的表情。
“就……挺重要的”，楚牧胡乱应着，一脸欲言又止，现在告诉江闻笙鬼女已经叛变别人了，江闻笙会不会认为他挑拨离间，毕竟原书中鬼女自小就在他左右。
但是要是住的离江闻笙太远，保不准，鬼女又要想法子把自己送到巨蟒那边。
楚牧随即捏了捏江闻笙的手：“你跟不跟我睡”？
在楚牧心里，他又不是基佬，原书中除了魔尊，其他三界主子也都沉心于修炼，并未有过什么道侣。
两个大男人睡一块怎么了，现代男寝有朋友寄宿不是很常见。
江闻笙顿了顿，正想拒绝时。
楚牧提前一步开口道：“对了，传音符里，鬼女似乎提到过你要找的人……鬼女一路上就带了我一个回来，是不是指的是我”
江闻笙无语于他的脑回路之长，这次他也不想隐瞒什么：“是，你的体质过于特殊，外界有权势的人现在手上都流传着一张画像，是用你父母的画像拼接而成。如果你落在心思不正的人手中，怕是会引发大乱，因此把你寻过来，至少在有完全的自保能力前，不能乱跑”
楚牧点头，如果有画像，那即使改了性别，也能看出来，看来选择丢弃玉石勤加修炼是正确的。
“你也有画像吗？我的父母……还在世吗？”
还未等江闻笙答话，就见楚牧突然脸色苍白，捂住了胸口。
“怎么了”？江闻笙立刻扶起他，焦急问道。
“我感觉阴气不断聚在我体内”，楚牧虚弱回应，刚进鬼域时感觉到全身阴寒时就应该有所察觉的。
他紧抓着江闻笙的手臂，声音已经因为疼痛变得极低：“别留我一个人，你得在我附近”。既然江闻笙心系鬼域，不想他落入反派们之手被利用，那江闻笙就得护着他。
虽然楚牧原意是想语气坚决严厉一点地要求他，但因失了气力，声音软绵绵地像是撒娇。
江闻笙抱起他往后室走去，眼前人因为疼痛，细腻白皙的皮肤沾上潮润，微微发红。
楚牧把脸埋到江闻笙胸口，因为疼痛难忍，手不自觉地掐起对方，同样软绵绵地没什么劲。
江闻笙叹了口气，任由对方的爪子在自己身上游走，加快脚步将他轻轻放在了内室床上。
伸出手，将楚牧身上的阴气吸走一些，江闻笙也有些讶然：“仙灵体果真珍稀，如果修鬼道，也是极为快速的。”
想了下，他又摇摇头：“还是修仙好，上限高，等你功力达到一定境界时，说不定就可以自由控制身体吸收速度了。”
楚牧慢慢恢复了平缓的呼吸，见江闻笙转身，楚牧一急，慌忙扯对方衣袖：“你不能走啊”……
“不走，拿块巾帕给你擦汗”
“嗯”，楚牧松了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江闻笙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这男修怎地这么缠人，还私藏他最喜欢的木梳，怕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已经认出来，故意往他身上扑的。
楚牧醒来的时候，记起来昨晚江闻笙给他盖上被子后，似乎是睡到了旁边的下榻，然而他定睛一看时，发现室内并没有人。
“切，也不喊醒我后带着”。楚牧突然想起他要给江闻笙搞点药草。
江闻笙的咳嗽应是这附近的环境造成的，慢性，同样环境下长势最好的药草，对他的治疗效果就最好。
昨晚由于疼痛，楚牧都没顾得上调配药草，他从储物袋中根据比例调和了一份药草后，立刻出门准备在附近再采摘一些。
楚牧正弯腰卖力地挑选采摘药草时，那股冰凉阴气往身体里钻的感觉更明显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鬼王的宫殿自是要在阴气最重的地方，这样才最适合日常修炼。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他加快了采摘药草的速度。
江闻笙回来时，就见到楚牧一边咬着牙齿冷汗淋漓，一边还在尽力控制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采摘药草。
“你不要命了”，江闻笙拉起他，一贯温润的他语气力带了点怪责：“忘记昨天你疼痛成什么样子了。”
楚牧格外苍白的脸上勉力露出浅浅一笑：“还差一点就够了，你这身体要是长期不滋养，这肺会被折腾坏的。”
医学家救死扶伤的职业道德感让他坚定地重新蹲下寻找采摘。
江闻笙垂着的双手紧握成拳又松开了，终是忍住了没去拉他。
等楚牧采摘完后，江闻笙一手扣腰，一手捞起楚牧双腿，快速带回了宫殿。
经过门口时，鬼女还在门口等着，江闻笙抱着楚牧往里直走，头也没回：“你先回去，有事下午我去找你再行商议。”
鬼女只来得及看清了江闻笙怀中的脸，反应过来时，发觉手指尖已经将自己掌心戳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