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梦而生》白也晓

4、不详

　　不知不觉到了放假，学生的欢笑声响入天际。你埋着头，正默默打算着放学以后该怎么办。
　　——
　　你叫林栩梦，普通人家的孩子。
　　你生来就好像与他人不同，因为你并不是爸爸妈妈的亲孩子。

　　窄狭的巷子里——
　　“兄弟们，给我打，谁打的好我就给谁10万”一位健砚黑大，眼睛处有着一道惊心动魄的伤疤的男子。只见他踢了前面瑟瑟发抖的女子朝身边的小弟吆喝道。
　　他身边的小弟们听到这句话争先恐后的朝为首的男子献殷勤，倒是有一位男子沉默的坐在箱子上。还是一位又矮又胖的男子抢先说道“老大我先来！”
　　为首的男子好像才注意到他，瞥了他一眼，示意他上前。
　　那个男子缓步向前，拿着棍子的手一顿，看见他旁边还有一个凶狠注视着他们的孩子，犹豫道：“老大，她旁边还有个小孩子呢……”
　　为首的男子似乎很不满意，用眼神警告着他：“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善良过，我叫你打你就打，你听不懂人话吗！”
　　听到那男子的吼叫声，终于没再犹豫。他拿起个棍子忽的就是向前打。
　　女人怀着紧紧护着一位看起来没有多大年龄的孩子，大约四、五岁模样。此时正害怕又凶猛的注视着他们。似乎感觉被护住的身体正瑟瑟发抖，转眼看见的是她妈妈虚弱的脸。此时女人朝身边的小孩做了个口型，“快跑！”
　　可还没等这个小孩反应过来，她的妈妈已经晕倒。“妈妈！”那个小孩快步扶住她。只听刚刚那个小弟说道“老大还打吗？”
　　他们口中的那个老大缓缓吐出一口烟气，打量着那个小孩，“看起来年龄挺小的，我还没必要对小孩动手，走吧。”
　　过了很久，一群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陋巷。
　　“喂，小妹妹，叔叔带你回家好不好呀。”刚刚一直在沉默的叔叔突然开口了。
　　那个小女孩猛摇头，眼泪溢出眼睛，砸到了那个女人的脸上。：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打死了我的妈妈！我恨你们，我不要跟你走，我讨厌你！你们还我妈妈！
　　那个叔叔早已经预料好了般，俯身摸了那个小女孩的头，“叔叔不是他们的人，每个小朋友都会有天使，而叔叔是来拯救你的天使。”
　　那个小女孩使劲擦眼泪，“你也在他们那里面，你不是来拯救我的天使，你也是坏人！”
　　良久过后，那个叔叔嗤笑一声：“乖，叔叔带你找妈妈。”
　　那个小女孩猛的打断他的话，“我的妈妈……已经死了，我没有妈妈了”说罢，又开始哭起来。
　　高大的男人心疼的看着小女孩，“乖，叔叔那里有一个温柔的姐姐。你的妈妈也希望你会活得好好的，你不想让你妈伤心吧？”
　　“那，那你为什么不救我的妈妈，天使都是要救人的”那个小女孩哽咽的声音响起。
　　高大的男人站起身，无奈的摇摇头，“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善良，我虽然想救你妈妈，可我的确是没有能力。”
　　小女孩突然不哭了，展开手想要抱抱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一惊，却还是俯下身轻轻的抱住她。“宝宝乖，跟着叔叔回家好不好呀”
　　那个小女孩马上就不哭了，“好，我跟叔叔回家，不过！”那个小女孩的眼睛看向他的妈妈，“我妈妈的事……”
　　那个男人不在意的耸耸肩，察觉到了这个小女孩的想法，“走吧，叔叔会给你妈妈好的归处的。”
　　那个小女孩灿烂一笑，“叔叔真是一个天使，是来拯救我和妈妈的。”
　　那个男人扶起小女孩的妈妈，“ 走，回叔叔的家！”

　　回忆结束——
　　许久未动摇过的眼泪还是溢了出来，你突然看到以前那个小女孩，以前那个自己。鼻子正巧红透了。

　　你捏着书包，看见正在等待着自己的男人。
　　他的头发没有多少了，在那接近光秃的头顶上，头发就像一些树立在荒丘上的细茸茸的小草。
　　此时他正朝你招手。你偷偷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珠，向他笑着跑去：“爸，你来接我啦！”
　　他慈祥的面庞露出一抹微笑：“当然，饿不饿？”
　　此时你的肚子正咕噜咕噜响，“哈哈，的确有点饿了……”
　　他没骑车，刚刚来到学校应该也是步行来的。幸亏的是，家里租的小区离学校并不是很远。不然你又应该要抱怨累了。
　　你走在他的后面，这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你突然想到什么事，从身后叫住了他：“爸！我想去看看我妈……”他听见这个声音忽的一愣，随之脚步声也停下了，“好，吃完东西就去看你妈妈。”

　　心理——
　　以前还未亮的时候，是妈妈在为我准备可口的早餐；夜色渐浓，是妈妈为我盖好踢落的被子。
　　我高兴时，她也开心。我悲伤时，她倾听我的心事，为我排忧解难。都说母爱如水。与妈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逐步跳跃着爱的音符。有了这份爱，走多远的路，我都不会害怕。
　　可是事情哪有那么顺利？
　　人生哪有那么美好？
　　我想要的幸福，明明就很朴实无华。可是为什么？老天非不要我好呢？
　　明明幸福就离我不远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
　　你尝试擦饰自己以前流过的眼泪，可你却穿过了你以前的身体。
　　——
　　因为过去的事物，只有一遍。
　　错过了便不再有了……

　　你不再多想，眼睛和鼻子都有点酸涩。
　　抬起头看着爸爸，“爸，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他笑着说：“好勒，我们去吃东西。”

　　新成街——
　　“要吃什么？爸爸请你”他看着你说。
　　你看着琳琅满面的零食，咽了咽口水。指着前面的鸡腿。
　　“我要吃那个！”
　　他拿起一个鸡腿，“老板，多少钱？”
　　眼前这个女生有着浓浓的地方口味：好勒，一个鸡腿，十块钱！
　　你叫爸爸从口袋里拨出皱皱巴巴的10块钱：“咯，十块钱，给你了哈！”
　　老板摘下手罩，接下了10块钱，“我这的鸡腿好吃的很，下次再来买塞！”
　　你被他浓浓的地方口音给笑到，“好嘞，下次我们一定来你这买塞！”
　　这个女老板笑着摆了摆再见手势。

　　“还要吗？”爸爸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咬了一口鸡腿，脆嘎嘎的。
　　“不要了，我们去看看我妈吧！”
　　他领着你去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墓地，并不像你想的那么阴森。却充满了人世间的无数哲理。
　　你找到了你妈妈的坟，拿起他生前最喜欢的郁金香，缓缓的放在她的墓碑前。跪下去，“妈，我来见你了，希望您不要生我的气，这么晚才来看你。我现在过得很好，我有很爱我的养父母，他们对我很好，就像您生前对我一样。希望你无论在哪也要过得开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你说着说着，眼泪突然哗的一下掉下来。摸着墓碑上妈妈的脸，下面还有一串文字。
　　—— 2004年9月28日
　　林知温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抱着墓碑失声痛哭。“你怎么就丢下我走了，你怎么忍心就这样走了！请你相信我，我会替你报仇雪恨！
　　时间过了很久……，你也说了很多话。
　　你的膝盖沾染了土地，慢慢的站了起来，“妈妈，现在天黑了，我得走了。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会常常来看你的。”
　　你站起身朝正在等你的爸爸走去。
　　“好了？”他看着你说道。
　　你拍拍膝盖处裤子上的灰，“好了，走吧。”
　　他向前走着，你跟在他后面。再一次往回头看，你在心里做下决定，“妈，只要我活在这一世，我就会让那些小混混受到痛苦！直到他们像你那一样，等到他出了监狱。我会像以前一样，慢慢的，慢慢的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