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斯莱特林式投降》filcoco

14、第 14 章

　　“三十分钟后，我在飞行课的草坪等你，换一身暖和耐脏的衣服。”良久，她丢下这句话离开了。

　　塞巴斯蒂安有点失望，但是也不意外，他抓紧时间回到了宿舍，奥米尼斯早就睡得呼噜震天了，他蹑手蹑脚的换上了一套校服，又拿出了之前他偷得那条围巾，便赶去了草坪。

　　她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她也换成了校服，长发扎成了马尾，正站着一匹鹰头马身有翼兽旁边等着他。

　　他看到她的围巾比一般的拉文克劳围巾要华贵不少，多了不少银线刺绣，大概就是阿米特之前给她的，他看的有些不顺眼，但是先不追究这个，他问她：“这是你之前救出来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她叫疾翼。”她摸了摸疾翼，“她本来是帕比的朋友，我和娜娜去偷信的时候一起救了她，你来和她打个招呼吧，记得皓莺教授怎么教的吗？”

　　塞巴斯蒂安上前，直视面前的神奇动物，然后向它鞠躬。

　　疾翼看着他，有些不耐烦的喷了一口气，但也对他回了礼。

　　它不喜欢他，这是塞巴斯蒂安第一感觉，而且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你约我只是为了大晚上见你的朋友？”他问道。

　　“当然不是，我要跟你约会。”她很认真的回答。

　　“是我想的那种约会吧？找个地方喝杯茶谈谈感情那种？不需要跑到蜘蛛巢穴或者打盗猎者吧？”

　　似乎是说中了，她眼神有点飘。“今天应该不需要战斗吧，不过……”

　　“我不问了，你带路吧。”他就知道不可能是正常的约会，不过他还是有些期待的，他可很喜欢危险和刺激，在有收益的情况下。

　　她示意让他骑上疾翼，但是他一靠近，那只神奇动物就很嫌弃的往旁边一站。

　　“疾翼似乎很不喜欢我啊。”他尝试几次都不行。

　　她也有些为难的托起下巴，“很奇怪，之前介绍安和奥米尼斯给她，她还挺高兴的呢，为什么就对你不好？”

　　“可能我看起来比较具有威慑力，这位小姐很怕我，就跟当初的你一样，那现在怎么办？”塞巴斯蒂安一摊手，看向她。“我们要去哪里？不能走过去？我还可以试试看随从显行。”

　　她斜了他一眼，抚摸着疾翼，疾翼倒是很亲昵的用喙蹭了蹭她的手臂，然后她说：“我们要去禁林，走夜路不安全，你还会骑扫帚吧？”

　　塞巴斯蒂安心里有点虚，第一次飞行课从扫帚上摔下来后，他对扫帚的把控只是在能飞的范畴，不然他怎么会那么着急在三年级就督促自己和安以及奥米尼斯学会幻影移形，但他还是硬撑地说：“安是斯莱特林最年轻优秀的追球手，我作为她的双胞胎哥哥，不可能差。”

　　她拿出了自己的扫帚交给了他，“那就好，你可别落下。”

　　说完，她翻身上疾翼，她附身跟疾翼耳语几句，那只有翼兽就展开翅膀扇了几下向前冲刺，一跃而起飞向了天空。

　　塞巴斯蒂安赶紧骑上扫帚追了上去，还好多年前古川夫人的教导他还没忘，但是他还是很紧张的攥着扫帚的柄，冬天的寒风凌厉，他几次都担心会把他吹飞，为了让自己保持平衡，他把注意力放在前面的人身上。

　　她倒是很自然惬意，坐在疾翼背上，有时展开双手去感受飞行所带来的自由，有时她还会回头看看他确定他没有掉队。天上的月亮高悬，她高束起的银发随风飞舞，在月光下像银色的水波，配上她回眸微笑，飞行所带来的不适没有那么难熬了。

　　还好飞行距离并不远，飞到禁林上空没多久，她就让疾翼禁林内的一片湖边降落了。

　　“谢谢了，疾翼，今天的散步就到这里吧。”她说着就把疾翼收回了一个行李包里，然后收回了塞巴斯蒂安的扫帚。

　　塞巴斯蒂安从扫帚下来感觉腿都是软的，吃了一肚子的风让他现在弯着腰大口喘气，他终于想起自己有多讨厌飞行这件事了。

　　“你还好吧？” 她递给了他一个水壶，他能听出她的声音里的笑意。

　　“我还好。”他打开，水壶里装的是热可可，他喝了一口，不太甜，正正好，是他喜欢的口味，喝完他终于缓过来，环顾四周，这片小湖温度比外界温暖，周围的树木环绕，虽然身处禁林之中，但冬天还在飞舞的萤火虫让这片区域多了宁静和神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你等下就知道了。”她神神秘秘地说道，招呼他坐到水边的草坪上。“我之前去找禁书区那本书的残页发现的这里，很美吧。”

　　“你还在这里打一场恶战？”塞巴斯蒂安发现了地上有那些妖精的盔甲碎片，捡起了几块。“那些妖精也来了？”

　　“有几个兰洛克的追随者，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他们会用古代魔法来袭击人比较让人头痛。”

　　“他们会古代魔法？”

　　“我猜他们可能用妖精金属来禁锢魔法后使用，比如你手上这些碎片就带着古代魔法的残留痕迹。”

　　他立马把手上的碎片丢掉，问道：“你还没和我说完那本书的事情呢，趁现在讲讲？”

　　她把自己通过调查当年奥利凡德先生的家传魔杖失窃找到小偷捷克道尔的故事讲了一遍，大概是几十年前一个有点小聪明的人，为了追寻所谓的宝藏，偷了别人家的魔杖当做护身符，潜入危机四伏的迷宫，最后丢了脑袋。“我希望奥利凡德先生家的魔杖是唯一在这件事里无辜倒霉的事物，捷克道尔为了一个根本对他毫无益处的‘宝藏’丢了性命实在是太愚蠢了。”她如此总结道。

　　“那你在迷宫尽头找到了什么？”他看向开启迷宫的机关。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了他，“是一个藏在霍格沃兹某处的地图密室，显示着整个霍格沃兹地区的地图，还有四位守护者的画像，我在那里跟他们交流并得知试炼位置。”

　　“那很无聊啊，确实不值得为此死掉。”他说道，“不过不去找，你永远不知道会错过什么，他唯一的错就是太不小心了。”

　　“塞巴斯蒂安，你又开始了……”她又皱眉了。

　　他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头，“我就不会跟他一样傻，我绝对要让你带着我去，你那么强大，不会让我不明不白的死在哪个迷宫里。”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膝盖把脸埋起来。

　　塞巴斯蒂安抬头，看着天空晴朗上面繁星闪烁，于是转换话题：“你为什么喜欢看星星？”

　　她也抬头，指着天上的繁星说：“他们很美啊，在距离这里的千万里之外，闪烁着自己的光芒，他们不会因为你是什么身份，地位，财富而改变自己，去吝啬自己的光。他们永远在天上，只有到自己死亡才会消逝，他们美的很公平。”

　　“这话居然一点都不学术，我还以为你会从星体研究开始说呢。”塞巴斯蒂安躺在了草坪上，伸手邀请对方一起。

　　“你这样会感冒的，再说喜欢是发自内心，太学究就没意思了。”她又拿出行李包，取出一张毯子铺地上，让他躺在上面。“我从小就很喜欢星星，不论我的人生如何变化，他们都在天空之上陪伴着我，他们对我来说是最亲密的朋友，去学习天文就是去了解这些老朋友。”

　　毯子暖暖的，塞巴斯蒂安有了些睡意，忽然想起一件事：“是你告诉奥米尼斯看星空会心情好的，对吧？”

　　“是啊，他没告诉你吗？你有段时间见不到人，他情绪挺低落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就带他去了天文台，你不知道带他爬楼梯有多麻烦，我背着他上两层楼，后来体力不够了，只能用漂浮咒和飞来咒拉着他上去。”她忽然委屈起来了，“整个过程他骂我骂的可凶了。”

　　塞巴斯蒂安开始挺想吃醋的，但是一想到奥米尼斯被漂浮在半空一边骂一边被拉上天文台的样子，忍俊不禁。“你挺不厚道的，带个盲人去看星星。”

　　“谁告诉你看星星一定要用看的，看星星也是感受的过程。”她说着，示意塞巴斯蒂安闭上眼睛，他顺从的闭上了，“深呼吸，静下心，你能听到水流的声音，风拂过草丛的沙沙声，你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寒冷，地面上传来的暖意，你能感觉自己的心跳，这些都在告诉你，你的生命和周遭的生命联系在一起，你并不孤独，和自然连接，这还不美好吗？如果你去闻，能闻到这里草木的香气，湖水的湿气，还有——”

　　她停下了，塞巴斯蒂安睁开眼去看她，她脸红了，“还能闻到什么？”

　　她突然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着湖对面，悄声说：“她们来了。”

　　塞巴斯蒂安顺着她的手指向的方向看去，是一只成年独角兽带着年幼的金色小独角兽来到湖边喝水。两只神奇动物自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在水面折射和周围萦绕的萤火虫，整个池塘都沉浸在某种有着生命的神圣感之中。

　　“这是我和帕比之前从盗猎者手中解救的，她怀孕了，所以我们俩轮流来照看她，”她附到他耳边耳语，“那是她的女儿，才出生不久，他们经常来这里喝水，似乎也是给我和帕比报平安，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不能让他们总出现在一个地方，会被盗猎者盯上的。”

　　说着她取出魔杖站起来，似乎想要去驱赶这母女俩，他赶紧拉住：“你再让我看会儿，不差这几分钟。”

　　他看着湖对面的独角兽母女俩，她们依偎在一起，照顾着彼此。独角兽是世上最纯洁的生物，而此时她们所展现的也是世间最纯粹的亲子之情。

　　“谢谢你带我来，我从没见过如此美的生物。”他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她希望他看到世界的美好，但是同时他又嫉妒她们能如此简单获得亲情。

　　她能感觉到他情绪上的不对，上去拥抱了他，“我们不能改变过去和遗憾，但是我们还有未来，我想让你看到的是新生命带来的喜悦，而不是想提醒你失去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

　　他回抱了她，现在这一刻，他很需要她。

　　良久之后，她抬头问他：“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第三个孩子的名字，嗯，我想要三个孩子。”

　　她一脸无奈，推开了他：“至少你不难过就行了，我得去把那母女赶走。”

　　他又拉住了她，郑重地说：“我还是要跟你道歉，为我之前的言行。”

　　“塞巴斯蒂安，我不想要你的道歉。”

　　“但我真的很想表达歉意，我该怎么办？”

　　她低头思考，然后抬头直视他，很认真地说：“那你就吻我。”

　　他一愣，但是身体很熟练的吻了上去。

　　真怀念，她也回应着他，他能感觉到她的热情，她也在接受着他的热烈。

　　两个人在交流彼此想念的时候，他们听到了有人来了。

　　“盗猎者。”他们交流了一个眼神，他能感觉到她生气了，她先是推开了他，在他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一个闪现向来人冲了过去，接下来他就看到三个倒霉的盗猎者被悬浮到树林上空，然后一个飞走咒三人如流星般飞向禁林漆黑的深处。

　　又是空气被撕裂的声音，她跑到了湖对岸开始赶走那对独角兽母女，确定她们跑远后，她才回到了他身边。

　　她还在生气。

　　“我们继续？”塞巴斯蒂安抓了抓头发问道。

　　她踢着草皮，闷闷地说：“没心情了。”

　　“所以约会算结束了吗？”

　　她闷着嗯了一声。

　　“那你怎么想呢？你接受我了？”

　　“萨曼莎跟我讲地是，第一次约会，一般来就会发现对方的缺点，之后就不想再约了，虽然这次没什么大问题，但也许以后有呢。”她纠结的说道，”再说我们这次还是遇到危险了，你看那俩独角兽差点被抓。”

　　塞巴斯蒂安真恨她又开始往壳里缩：“拜托，如果今天我们不在的话，那俩独角兽绝对会被抓，还不如说你今天约我来看她们是救了她们，这次约会如果有谁会有危险，那绝对是那仨盗猎者，估计得摔死。”

　　“不会吧，我明明把他们往蜘蛛洞穴丢的，那里的网很结实，他们不会摔死。”

　　塞巴斯蒂安挑起眉毛，他从没见过她这么傻过，“你把他们丢到蜘蛛巢穴，你觉得蜘蛛不会把他们当点心吃了？”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似乎意识到自己要杀了人，“不行！我得去救他们。”说着从药袋里取出一个小瓶往嘴里灌，她刚喝了一口，塞巴斯蒂安就抢了过来，仔细一看，果然是镇静剂。

　　“你怎么还有，这个没收了，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说着他就把她的药包扯开往里面看，确实没有了。

　　“把药还我，我怕蜘蛛。”她的语气开始变得冷淡了，看来镇静剂起了作用。“我接下来需要这个。”

　　“你怕蜘蛛就不要去，那三个人就活该。”塞巴斯蒂安不以为然的说。

　　“他们是人，我不想因为我一时情绪失控就害死人。”她见拿不回来药，转头就往禁林深处走，塞巴斯蒂安无奈的上去抓住她，然后说：“我知道方向，我随从显形带你过去，抓紧我。”

　　她抓住了他，这是塞巴斯蒂安第一次随从显形，他心里重复了一遍幻影显形的三个D，目标 (Destination)、决心 (Determination)和从容 (Deliberation)，然后想清楚地点后就是用了幻影显形。一瞬间两个人如同挤过狭窄的管道一般飞速前行，再一睁眼，她完好无损，自己也没事，而他们已经抵达了蜘蛛巢穴。

　　那三个人正在网上嗷嗷直叫，已经有两蜘蛛往他们那边爬过去了。她冲过去丢了几个爆炸咒赶走了那两只蜘蛛，然后把那三个人用飞来咒从网内拉出来，拽着他们逃出蜘蛛巢穴。塞巴斯蒂安立马跟上。

　　因为飞来咒运用在衣服，所以那仨盗猎者一路上拽的头晕目眩的，还有被撞在树上或者地面，等他们到了安全的地方，这三倒霉蛋早就晕过去了。

　　“接下来怎么办？你总不能用飞来咒把这三都拽到霍格莫德吧。”这一通跑，塞巴斯蒂安终于把气喘匀了。

　　她略加思索就从行李袋里叫出了疾翼和一只夜骐。

　　“你还有夜骐？！”塞巴斯蒂安震惊地看着行李袋，真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

　　“她叫葬姬。”说着她和两只动物交流一番。

　　“你之前可以让我骑夜骐啊，我没必要非得骑扫帚。”他抱怨的说道。

　　“我以为你讨厌夜骐。”似乎和动物谈妥了，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卷绳索，塞巴斯蒂安已经不意外了，只见她挥舞魔杖把三人绑牢，然后一个看起来块头大的放在了疾翼身上，另外两个丢到了葬姬身上，三人捆好后，她又拿出了扫帚。“你不是安的哥哥吗？怕骑扫帚？”

　　“我……”他确实不喜欢夜骐，但是比起让他骑扫帚，他宁可骑夜骐。“你现在只有一把扫帚，你总不能把我留在这里吧？”

　　“我是这么无情的人？”她的语气依旧平淡，“你跟我一起骑扫帚，你的体重应该比兰安德轻一些，还在扫帚的最大承受范围内。”

　　塞巴斯蒂安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不知道应该从哪里问起，比如，为什么她会知道兰安德的体重。

　　她看他没有回复，就以为他不乐意，于是说：“如果你更愿意幻影移形，我可以自己送这三人去霍格莫德。”

　　“不不不，我很乐意，只是我不大清楚你怎么知道扫帚最大的承重的。”

　　她不耐烦的骑上了扫帚，示意他侧身坐在她前面，他顺从的坐了上去，她又用魔杖变出了一根绳子绑住了两个人的腰，又用绳子把塞巴斯蒂安大腿和扫帚捆在一起。“你抱好我的腰，不要挡住我的视线，如果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会直接把你踹下去。”

　　塞巴斯蒂安感觉非常奇怪，有一种第一次被关禁闭时被教授训的彷徨感，他早就是被罚的老油条了，这么几句话让他重返一年级。

　　“做个乖孩子，快点抱好。”她的语气稍微温柔了点，塞巴斯蒂安乖乖的抱住了她的腰。看他准备好了，她对葬姬和疾翼打了个手势，他们同时起飞。

　　她飞并不快，但是很稳，塞巴斯蒂安感觉被扫帚膈的挺疼，但是他不敢抱怨，他是真怕她把他丢下去，只能紧紧抱住她，飞了一段，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下你到底怎么知道兰安德体重的？”

　　“载过安之后，我特别研究了下扫帚载人的重量，我找了几个同学一起尝试，其中就有兰安德。”

　　“你也是这么让他坐的？”他问道。

　　“没有，只有奥米尼斯是这么坐的，其他人挂在毯子里面。”她笑着说。“奥米尼斯看不见，如果还丢到毯子里面拎着飞也太可怜了。”

　　奥米尼斯还真是他的难兄难弟，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你也可以把我放毯子里……”

　　“哦，毯子忘在池边了，现在回去取吗？”

　　他怀疑她是故意逗他，他最后闭上眼睛，就这么抱着她，用她身上的茉莉花香来安慰自己。

　　等飞到霍格莫德，她松开了系住两个人的绳子，他却有点舍不得下来了。

　　她拍了拍他，安慰的说到：“行了，别怕了，下去吧，已经到了。”

　　他只能下去，看她把那三个人从葬姬与疾翼身上放下来，收起了两只神奇动物，那三人还在昏迷中。

　　“你不会把他们三个送去辛格警官那里吧？”

　　“是有这个打算。”

　　“你也应该察觉到辛格警官不是个靠谱的人吧。”

　　她回头看着他，等着他下一步的计划。

　　他觉得交给辛格警官那个没有能力的人，两个霍格沃兹五年级的学生送过去的，又没有罪证，这三个人大约就是喝杯茶，暖暖身子，然后就可以回家的程度，不如玩大一些，也让他们吃吃苦头。“我们可以把他们三个挂在霍格莫德的入口，给他们挂个牌子，让其他盗猎者知道他们可能遭到的报复。”

　　她一挥魔杖那三个被绑成粽子的人就被挂在了霍格莫德的路灯上，她转头问他：“牌子上写什么？”

　　塞巴斯蒂安拿来一块木板，用魔杖在木板上刻下上了：“盗猎者的下场。”然后挂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

　　“看起来不错。”她点点头。“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们该跑了，同伙。”他拉着她一起往霍格沃兹跑去。

　　两个人回到了学校，坐在了正门的喷泉前，想到刚刚的行为一起笑出声，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很严肃的对塞巴斯蒂安说：“我其实有件事一直想和你说，关于安的诅咒。”

　　听到是关于安的，塞巴斯蒂安也严肃起来。

　　“我一直在调查安的诅咒，你先别生气，我问过我那位妖精朋友以及读过妖精书籍的阿米特，他们都没有听说妖精有类似的诅咒。”

　　塞巴斯蒂安确实有些不高兴，“你又怎么肯定你的妖精朋友没骗你？阿米特也未必读过所有妖精的书籍。”

　　“我那位朋友没必要撒谎，况且我有了新的发现。”

　　塞巴斯蒂安抱起手，等着她继续说。

　　“我用古代魔法检查了安的诅咒，可以确定并不是古代魔法造成的，而从我了解到妖精使用魔法的情况，他们目前能驾驭的只有通过妖精金属控制的古代魔法。”她顿了顿，最后下定决心说：“我怀疑，给安下诅咒的，是一位巫师，最有可能的是维克托·卢克伍德或者他的属下。”

　　看塞巴斯蒂安没有直接反驳她，她继续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到霍格莫德被巨怪袭击后，卢克伍德和兰洛克交谈，这足以证明他们是勾结在一起了，那么那天烧费德罗特旧宅的人也可能有卢克伍德的人。”

　　“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我没有证据……一直都是猜测，我跟着娜娜调查卢克伍德副手哈罗尔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我也调查过卢克伍德的旧城堡，但是到现在也没有结果，卢克伍德是个很狡猾的人。”

　　“那你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

　　“两个原因，第一，我明天去阿米特家是因为他家里有记录卢克伍德家史的书籍，我想获得更多线索。第二点，我几天不在，我怕你又惹出事，比如和所罗门吵完架去挑战妖精之类的。”她语气里带着担忧，看来药效开始消退了。“我害怕你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心里似乎有无数百灵鸟再唱歌，一方面她在担心自己，另外一方面，她明天去阿米特家是为了替自己调查妹妹的事情，他上去又一次拥抱了她，他真不想放开她。

　　“我向你保证，你不在的这几天，我绝对乖得跟蒲绒绒一样，不和任何人吵架，如果我犯错了，你回来可以像牵狗一样牵着我在霍格沃兹遛弯。”

　　听他说的那么离谱，她推开了他，“我才不想牵着你到处走呢，丢人是我。”

　　“那你说怎么办？”

　　她轻轻的用手指扫着他脖子上的项圈，“让我想想，我现在困了，要回去睡觉。”

　　“先别走，”塞巴斯蒂安叫住了她，把那条围巾给她换上，并把阿米特给的围巾丢到喷泉里。“这样差不多了。”

　　“你真是个醋坛子。”但是她并没有不高兴。

　　“我知道你喜欢我吃醋。”

　　“我会吗？”她笑眯眯的看着他，走近他，“好吧，我确实喜欢”。

　　她用飞来咒召唤来了一簇槲寄生，让它漂浮在他们头顶上，“圣诞快乐，塞巴斯蒂安。”

　　她抓住了他的领带，在他唇上一吻。

　　天上开始散落了雪花，两个人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冷意。

　　零点的钟声正好响起。

　　他看着她骑着扫帚飞向了拉文克劳的宿舍，拉文克劳居然可以这样回去。

　　他觉得自己身上疲倦异常，但是他还有件事得做，学校里早就因为临近假日没了人，平时巡夜的教授和级长们也不在了，他顺利的走到了有求必应屋。

　　他打开了那扇黑暗房间的门，现在这是他的新基地，他在这里研究很多他知道她和奥米尼斯会反感的东西，但是今天他要研究的是别的。

　　拿出那瓶镇静剂，他比了一个量，根据刚刚的观察，大约能给他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了。他一口饮下，很快他就能感觉到疲倦迅速消退，大脑变得清醒，思维也变得清晰，很多事情不再是行或不行，而是他的能力是否能达到和如何达到，感情类的事情也变得毫无兴趣。

　　这就是她每天的感觉吗？

　　他拿出了羊皮纸，趁着着清晰地思路开始背写：“O抱住了S，哭泣的说道：‘S啊S，我好想念你，没有你的日子，我空虚寂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