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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五姐杨洋恋爱,闫春望暴打王文治 ...

  •   第二天一早,从泼辣户家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这是怎么了?大家很担心杨洋,是不时真的被泼辣户打断了腿,纷纷走出家门,涌向泼辣户家门口,透过大门往里看。
      谁知道泼辣户打开门,扛着锄头往外跑,大家跟在后面,来到村子最外面的一座院子前。这不是我们村的金祥子家吗?

      金祥子姓金。是我们村的外来户,他娘生了他落下了月子病,在他三岁那年去世了。
      他爹续了填房,给他娶了后娘。后娘肚子争气,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他家日子一天天变穷,最后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亲生的都吃不饱,继子吃一口都遭白眼。
      金祥子十岁就自食其力,帮人割草喂牛,混口饭吃,后来土地归集体所有,金祥子干脆搬出来单过,一个人在村边头盖起了院子,过起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

      金祥子长得可是一表人才,身高得有一米八,身材少一分显瘦,多一分显肉,现在所说腹肌八块,可是没人数过,一用力,双臂腱子肉鼓起,邦邦硬。鼻梁高挺,像刀刻斧削,他眼神凌厉,看你要看到你心底,你要是罪犯,他当审判员,你的秘密可逃不过他的双眼。
      这样一个俊俏的男人,可惜没人敢嫁,有爹等于无,有娘不如无,是有爹有娘的孤儿,还不如孤儿呢,他爹生活过不去时就会找金祥子的麻烦,所以,金祥子养成了暴戾的性格,敢给他爹拔骨碌,打得他爹跑得比得上兔子,再也不敢上门闹事,所以,金祥子现在真成了孤儿。
      金祥子暴戾的性格传出去,没人敢上门给他说媳妇,二十七八了,还是单身。不知道泼辣户跑这里来干嘛,不是找死吗?乡亲们都等着看好戏。

      不一会儿,金祥子搂着五姐杨洋出来了:“丈母娘,昨天晚上,我和杨洋已经拜堂成亲了,今天想请您喝杯喜酒,不知您老人家可否赏脸?”
      “做梦!”
      “丈母娘,你当了媒人还不知道吧?要不是你说要打断杨洋的腿,她还逃不这么快哩,杨洋还得留着双腿追儿子呢,对不起,丈母娘,你今天不喝我们的结婚喜酒,明年喝我儿子的满月喜酒吧,对不起,我们得回屋造儿子去!再见!”金祥子痞痞地挥一挥手,真是不带走一点云彩,哐啷,大门栓一插,任凭泼辣户在门口哭闹。大家饱睹一场好戏,满足地去上工了。

      棉花实验田里,七姐妹只剩六人,大家挠头叹息:“没想到啊!没想到。五姐竟然和金祥子好上了,我们怎么事先没有看出一点苗头,藏的好深!”
      “干活!别想了,头疼!”大家背起喷雾器,一顿扫射,呲!呲!呲!水雾迷蒙。

      第二天,五姐杨洋来上工了,大家看着低眉顺眼的杨洋,责备的话说不出口了。三姐花心实在忍得难受,张口就问:“五妹,你怎么给金祥子好上了?你不怕他?”
      五姐抬起了头,捋了捋额边的碎发,像是给自己说一样:“都是我娘,有一天,我裁衣服剪错了,我娘拿着尺子打我,我就往村外跑,找个地方藏了起来,天黑了,我不敢回家,正好遇上金祥子,他把我领到他家,给我做了饭,让我吃饱,又送我到家门口,后来,我娘一打我,我跑出去,遇到他,他就会帮我,一来二去。我们就好上了。”

      “唉!唉!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我还内疚呢,我昨天给你出了主意,要是有什么不妥,我会后悔死的。”二姐朱艳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不出主意,我也不会同意,我已经有了。”五姐羞赧地低头浅笑,还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腹,“已经一个多月了。”
      “天啊!天啊!我要当三姨了,闫春望,你要当大姨妈了,哈!哈!哈!”
      大家一阵哄笑。唉!七姐妹脸上的皱纹得早早出现,可惜那时候没有面膜。

      大姐从此变成大姨妈。
      大姨妈闫春望一脸黑线:“不给你们玩了!哼!消遣我。”

      大姨妈忽然想起什么来:“大家注意了,五妹今后不能打药。”说完,背着喷壶打药去了,离的大家八丈远。

      这以后,闫春望故意离大家远一点,离我姐更远了,他只要一想到我姐晕倒那天他那肮脏的念头,就再远一点。有时候碰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躲开。
      可是,整天一块儿劳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躲也躲不开啊!我姐姐不明白,大姨妈怎么见了自己躲躲闪闪的。唉!想不明白不想了。

      棉花一天天长高,高到没过人们的大腿,达到人们的胸部,个子矮的只露出个脑袋。棉花长得快,衩子也在疯长。这些衩子结不出好棉桃,分走养分,严重影响棉花产量,所以得打掉,。衩子打掉又长,长了又打,这个活没完没了。

      六月的天真热啊!路边的知了疯狂地高唱,小草的叶子卷起来,老狗伸着舌头哈达哈达。渴,怎么也解不了,肚子里已经咣当咣当了,还是想喝水。

      姐姐正埋头打衩子,忽然从棉花枝条里伸出一双手来。我姐嗷地大叫一声。
      呼__闫春望像一条猎狗穿过,一下子把伸着手的来人扑倒在地,啪!啪!啪!一连三个直购拳接连打在那人身上,看着都疼。
      “误会!误会!是我。”闫春望这才定睛一看,被打的是王文治。“你干嘛,不待这么吓人的!”
      “给你,淑贞妹妹,今天太渴了,喝水解不了渴,吃点马泡就好了,要不你再晕倒喽,你闻闻,都熟透了,可香了。”

      小小的马泡圆圆的,是小板的甜瓜,水沟里,庄稼空地上,扯扯拉拉长一片,结一串比弹球大点的果子,熟透了摘回家,放在衣服口袋里熏衣服,赶上香水了。边熏衣服边吃,遇到淘气包,扔一个当武器,砸得对方满身瓜瓤:“哈哈哈……”

      姐姐接过马泡:“谢谢!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冷不防吓我一跳,没看清就叫出来。”

      王文治今年十八岁,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他父亲是县委某部门领导,被打成□□,不知道在哪个监狱服刑,他们全家被下放到我们村。

      他家和我家仅仅隔了一条路,平时我们两家走动比较多。我爹说:鱼找鱼,虾找虾,青蛙单找癞蛤蟆。
      我们喊王文治他娘为王大娘,王大娘生的像个贵妇,平时和我娘一起做个针线活,贵妇和村花,两人比较搭。我姐姐和王文治两人兄妹相称,处得像亲兄妹一样,他成了我姐的跟班儿,比我两个哥哥还随和。

      王文治生生接下三拳,手里的马泡竟然没扔,受气包一样捧到我姐姐面前,弄得大家哭笑不得。我姐姐没有扭捏,接过马泡吃了几颗,果然感觉好多了。

      “挨打的没生气,打人的还气鼓鼓,没天理啊!”王文治一句话,闫春望黑着的脸垮了下来。

      “谢谢!”
      “谢什么谢!”“还是得谢谢你,虽然是个误会,但你都是为了保护我。”我姐姐连声道谢!
      闫春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你俩也和好了吧,都是误会,谁要再没完没了,谁就是小气鬼!”谁愿意当小气鬼,两人只好握手言和。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几天后,这件事就被人们忘到脑后了。

      以后再打棉花衩子,闫春望和我姐挨着,说是怕再有人冒出来,他一步就跨过来。
      这一天,天还是那么热,我姐的毛巾已经拧了好几回,湿塌塌地搭在脖子上,薄薄的棉布褂头贴在身上,我姐上下其手,手起衩子落,偶尔直一直身子,拍一拍酸疼的后背,再弯下腰继续手中的活。不经意间,闫春望看到我姐的前胸,那紧贴在身上的衣服起不到遮掩作用,反而更突出了了胸前的伟岸。闫春望无意间看到,耳朵不禁红了。

      晚上,闫春望躺在床上,眼前出现我姐:那水润的双眸,那玫瑰花瓣一样的红唇,那水蜜桃一样的凸起,不禁一阵燥热。为什么?一看到淑贞,身体就起化学反应,这是不是爱?想起爱,吓自己一跳。
      起身出门,自己都不懂想干什么。独自在家门口徘徊,感觉自己的心很迷茫:淑贞很美好,纤尘不染,真不像凡间女子,是不是真的是仙女下凡,就是七仙女,可是,自己能不能做董永。能不能冲破一切?她是地富反坏右分子子弟,自己不顾一切地和她在一起,要葬送自己的大学梦,自己就是要上大学,多学本领,将来更好地建设我们的祖国。个人感情和自己的远大理想相比,和伟大的祖国相比,是不是显得很渺小。淑贞,我终将要牺牲你。不行,以后还是和淑贞疏远一些,这样对大家都好!

      这一晚,我姐没有做兵哥哥的梦。梦中,一个人背着昏迷的自己快跑,跑……

      醒来以后,我姐坐在床上回忆着那个梦。那个背着自己的是谁?是大姨妈?做他背着自己的梦很正常啊,因为他确实背过自己。他可成不了自己的猪八戒,糟蹋喽,他要去上大学,他要是做了自己的猪八戒,一辈子只能拘在凡间,做不了天蓬元帅了,他不会爱上自己。自己呢?能像杨洋那样义无反顾,勇敢爱吗?显然不能,那一定是猪八戒照镜子__自找难看。呵呵!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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