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爆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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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戏需要转场，五个多小时车程要到一个更偏僻的地方。小畔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放别人，一点没让陆遥操心，她只用管自己待在车上等出发。
下载了几集柯南在路上打发时间，没戴耳机，直接外放。所以车里过一阵子就有略带台湾腔的“xxx杀人事件”的声音，搞得胆子小的小畔不停地把自己耳机声音调大。
陆遥把视频当音频听，听到后来都犯困了，头一点一点的打盹。
小畔悄悄地伸手，把她的视频声音调小。
突然车子抖了一下，接着开始有些失控地蛇形晃起来，陆遥一脑门撞上车窗惊醒，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车就已经靠路边停下了。
“怎么了？没事吧？”陆遥担心地问司机宋哥。
宋哥下车用手电筒查看后说：“车胎爆了。”
陆遥也下车看了一眼，略微闻到轮胎在地上摩擦的焦味，庆幸道：“还好路上没积雪，人也不多。”
宋哥搬出备胎和千斤顶，叹气：“十来分钟就能换好，不过安全起见还是得去做一下胎压监测，底盘刚刚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弹到了，也得查查看有没有问题。”
陆遥从车里拿出毛线帽套在头上，呼出一口白气，“那就打电话叫拖车来。”
小畔：“那今晚咱们不去那个酒店啦？”
陆遥想了想，给程淮拨电话。
“你的车到哪了？经过这个……”陆遥转了一圈，看到旁边的大牌子，“……叫好客来的饭店了吗？”
程淮一路都在睡觉，哪里注意到路边的饭店招牌，听到她那呼呼的风声，直接问：“你怎么了？”
“我们的车爆胎了，上不了路。”
“那你把定位发给我，你进车里等着吧，我们应该离的不远。”程淮和司机说了一下情况，又给他看了定位，然后调头去接陆遥。
其实后面也有剧组的车经过，不过车里都塞满的人和东西，也就演员自己的车还有空余座位。而演员里面，陆遥也就和程淮熟一点。
和小畔、宋哥缩回车里取暖，没等多久就看到程淮的车到了，留下宋哥继续等拖车的人，陆遥跟小畔上了程淮的车。
“人没事吧？”程淮把旁边座位上的大衣扔到后排，开了车内灯，看到陆遥额头上红了一片，“撞脑袋了？没系安全带？”
陆遥拿了小镜子照，不在意地说：“系了，当时靠着车窗睡觉，不小心就撞玻璃上了。没事，应该一会儿就消了。”
程淮用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按了按，说：“不行就等到了酒店煮个鸡蛋，揉一揉。”
陆遥一脸怀疑：“那能成吗？鸡蛋为什么会有这种功效？”
“不知道啊，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程淮把手机拿出来想要搜索一下，刚一解锁，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动起来，里面传出了陆遥的声音。
“……”陆遥眯眼：“你在看什么？”
程淮不知道为什么两只耳朵突然烫起来，不过车里暗，还有头发挡着，看不清楚，于是就很平静地说：“你上次的采访。”
“出来了吗？”陆遥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把进度条拨到开头。视频的开头是她在片场的花絮，跪在地上哭和下台阶被衣服绊倒的画面。
陆遥：……我为什么要点开它？！
尴尬地看完自己的采访，原以为视频就此结束，但后面音乐响起，画风一转，陆遥看到她以前演过的角色……和程淮。
屏幕里，裸露出肩膀的程淮泡在水里，然后陆遥掀开纱帘……
陆遥露出难以描述的表情，指着屏幕问：“你……”
程淮赶紧抢回手机，手忙脚乱地退出视频播放，急忙解释：“我还没看到那里！”
“啊——”陆遥转过头，看着车顶，转移话题问：“你有在13站搜过自己的名字吗？”
程淮搓了搓耳朵，摇头：“没有。”
“你可以试一试，会发现宝藏的。”陆遥想到自己以前搜过一次，笑道：“网友的脑洞总是很大的。”
程淮：“我回头搜搜。”
陆遥见安利成功，就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算把刚刚的视频看完。
程淮：……
后面的剪辑连一分钟都没到，愣是剪出了一出爱恨情仇求而不得的大戏。陆遥用的小号，顺手点了个赞。
刷了一会微博，车里只剩程淮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陆遥伸脖子去看，程淮迅速地点了暂停，然后飞快地把手机屏幕盖住。
“……”陆遥拿眼斜她，“你看什么小黄、片？”
程淮清嗓子，一脸正经：“看你的水仙。”
“啊？”陆遥愣了一下才明白，“你还知道水仙？你真第一次逛13站？”
“我只是没在上面搜过自己的名字，又不是没玩过，我也是网络弄潮儿好吧？”
“嗯，我信了，就冲你这句弄潮儿，给您点赞。”陆遥给她竖了个拇指，“但是你藏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程淮哼哼两声，调动视频进度，然后给她看。
屏幕上，暧昧的暖黄色调，床上的女人侧躺着，光滑的裸背上有一条特别性感的脊柱沟，女人微微侧头，露出魅惑勾人的眼角……
陆遥赶紧戳了暂停退出。
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尴尬的气氛快要冲破天际。
程淮悄悄给自己的耳朵降温，嘴上还装的很不可思议地问:“你自己演的你不敢看？”
“我很少看自己演的剧。”陆遥捂脸，“而且这个，演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看的话就会很害羞。”
程淮发出了无情的嘲笑。
“那搁你，你看的下去？！”陆遥恼羞成怒，试图也找个她演的片段出来。
“你不可能找到的，我就没拍过要裸背的。”
陆遥撇开脸不去看她。
不知道车开到了哪里，信号奇差，一张图片加载个半天最后还裂了，严重影响上网心情。想拿本子出来看，但车里光线不好，看着费劲。
陆遥打个哈欠，“你不困吗？”
“不困。”程淮看她眼泪都出来了，“你睡会儿呗，还要有一阵子才到。”
陆遥回头看后座的两个助理已经睡了，“要不你也睡？一起啊。”
“一起睡？这不好吧？”程淮调笑一句，把自己怀里的毯子给她盖上，“你睡吧，到了我叫醒你。”
陆遥抱着毯子，欲言又止：“你今晚有点……”
“怎么？觉得我很体贴？”
“有点臭不要脸。”陆遥给她一个白眼，转个身背对她，哈欠一个接一个，却睡不着，闭着眼睛想事情。
程淮戴上耳机听歌，工作室的群里发了几本剧本，她挨个点开看，好几个都和她之前拿奖的角色相似，好像她只能演那一类的角色似的。又把一本点了叉，戳开下一本，本来没抱多大希望，看了两眼却有了兴趣。
讲的是内战爆发时期的上海，一户普通人家里藏进了一个陌生男人，刚开始一家人都受到了惊吓，后来在准备赶走男人的夜晚，有一队警察带枪挨家挨户搜查红色分子。那户人家的小女儿看到男人紧张地摸后腰，衣服凸出，隐约是枪的形状。在警察进门之前，拉开男人的手，挽着他的臂假装两人是夫妻，把警察骗走了。之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这户人家为了掩护男人也遭受了许多折磨。
程淮想想自己还没有接触过这类年代谍战剧，而且这个剧本情节跌宕，引人入胜，对细节描写真实，人物性格也刻画地生动鲜明。
程淮划屏幕到最上端看到剧本的名字和作者，微微皱眉，在工作群里问：“这个《撒雪》和国家话剧院那边的是同一个吗？”
立刻有人回她。
青菜馅汤圆：是同一个。
青菜馅汤圆：不过因为何平生病住院，话剧那边的工作已经停了。
程淮：停了？什么时候的事？
青菜馅汤圆：有两个月了吧，老先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估计话剧那边要凉了，电影这块的导演也没定，这个项目不一定能成。
程淮：行，我知道了。不过你是谁啊？
青菜馅汤圆：我是宣传小关啊！
程淮：你换的这个昵称我一下子没想起来，这是什么黑暗系料理？
青菜馅汤圆：这是我在公司食堂吃到的……
程淮：可怜你了。
程淮收了手机，看向旁边睡觉的陆遥，龇着牙轻轻地发出“呲——”声。
“干嘛？”陆遥眼睛都没睁开，声音听起来清醒的很。
“我就猜你没睡着。”程淮拽回半块毯子盖腿上，侧了半个身子问她：“你最近还在看《撒雪》的剧本吗？”
“嗯，还在看啊。”陆遥理所当然地说。
程淮试探：“你经纪人没和你说什么吗？”
“说什么？她刚接手了一个新人，工作比较忙。”陆遥抬眼看她，眼里尽是疑惑，“你想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剧本有问题？”
“我听说何平住院了，他在国话那边的工作已经停两个月了。”程淮把事情和她一说，又问：“所以你知道这事吗？”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爆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