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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张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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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
房珂：你放心，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姐们这点数还是有的。
房珂：所以你快点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陆遥把你摁倒了？
程淮：……
程淮扭捏：还没有到那一步！
房珂：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要在意这些，这都是有来有往的，现在哪有分的那么清楚的，要我说当个枕头公主也挺好的。
程淮：枕头公主又是什么？
房珂：……你去网上搜一下吧。
房珂：不过你说陆遥强势我可一点也不意外，她心气儿高，好强，你以后可有好日子了嘿嘿嘿。
程淮：你别嘿了。
程淮还想再请教几句，陆遥手机响了，她拿着手机到浴室门口说：“你来电话了。”
陆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是谁啊？”
“不知道，陌生号码。”程淮还在犹豫要不要接，电话就挂断了，下一秒又打进来。
这次来电的是一位备注黄副总的，程淮和陆遥说了，陆遥憋了两秒说：“挂了吧，别理他，肯定没什么好话。”
程淮听话地挂断电话，又问：“你干嘛呢？一直躲厕所不出来，准备晚上睡里面吗？”
陆遥气急，喊道：“上厕所呢！”
程淮：……
冒犯了。
“那你要手机不？上厕所不玩手机多无聊？”
咔哒一声，陆遥把门反锁了。
程淮：失策，原来刚刚门没有锁。
就这么一会儿，一开始那个陌生号码又打进来，程淮寻思着不会有什么紧急的事吧，拿着手机到旁边接通。
那边听起来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倒是蛮好听的。
“陆遥姐，”那人说：“我是张生，你还记得我吗？我们之前在公司里见过。”
程淮觉得这个名字耳熟，用自己手机查了一下，这个张生是去年选秀出道的唱跳艺人。
“实在是有些冒昧这么晚打扰你。”张生没等程淮开口，继续说：“公司给我接了一个古装剧，我今晚刚到横店，黄总说拍戏上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我可以来跟你学习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
程淮听到他提起黄总，想到白天陆遥说的那件事，心里一团火冒起来，没等发作，又听到张生不知死活地开口追问：“我就在你住的这家酒店大堂，你现在方便下来一下吗？”
程淮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
这个傻缺哪来的胆子？
该不会以为有个副总撑腰，就可以在这个圈子里横着走了？
程淮换身得体的衣服，脚踩陆遥的恨天高，气势昂扬地下楼。
酒店大堂里没有多少人，程淮环顾一圈，锁定坐在窗户旁边的目标。
张生翘着腿玩手机，直到程淮在他对面坐下才抬起头，明显地怔住了。
“你……”他试探地开口。
“怎么了？不是你电话约见面的吗？”程淮倚靠着沙发，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礼貌，大半夜把人叫下来，连杯热水都不准备，就这么干聊？”
张生上下打量着程淮，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招手叫人上了杯咖啡。
程淮看着眼前咖啡无语，谁大晚上喝咖啡啊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张生二郎腿也不翘了，身子也坐直了，态度看起来端正了许多。
“程老师，怎么是您呢？陆遥姐呢？”
“她不方便。”程淮听到他对陆遥的称呼，心里越发厌恶，“你有什么话对我说也是一样的。”
“这……”张生踌躇，“这不太好吧？都是些私人的话。”
“一个连手机号都没存的人，她和你能有什么私人的话题？”程淮被他恶心半死，不客气地说：“有事说事，你要是再说这些不着调的废话，我就要抽你了。”
张生显然没见过这种上来就说狠话的，呆了半天，不可置信地问：“抽我？”
“不然呢？你以为我下来干什么？陪你演戏？”程淮看向窗外，一眼就看见路边停着的车里探出来的镜头，抬起手挥了挥，“这种事我见的多了，你还是嫩了点，下次做得不要这么明显。”
“我……”张生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被程淮打住。
“十一点多把人叫出来，拍两张暧昧的照片，发到网上再请些水军买个热搜，多容易蹭啊。”程淮手捏住咖啡杯的手柄，张生以为她要泼他，做出防备的样子。
“你拍，使劲拍，拍上一百张也没关系。但是只要有一张传到网上，我告死你。”程淮当没看见他那怪样，“我不是你们公司的，我动手没有顾忌，你要是敢不要脸的贴上来，我就敢把你的脸皮扔地上踩！自己身上龌龊事不擦干净就敢出来抖，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张生脸涨得通红，“我就是想见一下陆遥，你……”
“你暗恋我？大晚上的要见我是想演哪一出？”陆遥的声音突然传来。
程淮一转头，就看见陆遥疾步走来，她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透，略带凌乱。脸上没有带妆，素净的一张脸显得她年龄更小。
“你怎么……”程淮起身迎上去，收获陆遥眼刀一个，求生欲瞬间上线，老老实实地闭嘴，跟在她身边。
“张……生？是吧？”陆遥坐到程淮刚刚的位置上，气势不比程淮弱，“你一个新人，我不欺负你，回去好好打听打听，黄荣泽靠什么当上副总的。一个上门女婿在老丈人眼皮子底下养男人，你要不是嫌命太长了就是真的喜欢犯贱。我奉劝你一句，吃软饭也要挑一个会做饭的，别眼瞎了一样把自己身体卖给那样一个人，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张生听她这番话，像是被羞辱了一样，气得都快冒烟了，“我和荣泽，就像你和程淮一样，我们两情相悦，真心相爱！感情哪有什么高低贵贱……”
“你快打住！”陆遥听他两句话，一阵反胃，“别拿你自己那个肮脏的关系来类比我和程淮，我们干干净净，就是普通朋友。”
程淮听到这话，虽然知道陆遥是在糊弄张生，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被包养就说被包养，你大大方方的承认我还勉强高看你一眼。做出这副委屈的模样，打着真爱的旗号插足别人婚约，你恶心谁呢？”陆遥说到这里突然觉得好笑，“你不是想火吗？你去对外曝光你们的关系，今晚曝光明天就热搜。”
“后天雪藏，大后天沿街乞讨。”程淮补刀。
“也不一定就乞讨了，说不定能讹一点钱。”陆遥说累了，起身准备撤了，临走前又说一句：“你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可是你看看你的那些前辈们现在在哪？有钱人玩玩而已，别真的以为你凭这些手段能拿捏了我。”
“言尽于此，告辞。”
说罢，陆遥带着程淮回房间，留张生一人思考人生。
“你说他听进去了吗？”
回到房间，陆遥换了睡衣盘腿坐床上，看程淮踢掉恨天高，又说：“你穿高跟鞋干什么？打算用鞋跟钉死他？”
“他都上门踢场子了，我当然要全副武装，起码气势不能低。”程淮换了舒服的拖鞋，拿了睡衣要往卫生间走。
“你干嘛去？”陆遥问。
“换衣服啊。”
陆遥拍拍床，说：“就在这里换呗。”
程淮阴阳怪气地说：“哪敢啊？怎么能当着普通朋友的面换衣服呢？”
“什么普通朋友？瞎说什么呢?”陆遥拽上程淮的衣角，把人牵过来，好脾气地哄她：“我骗他呢，你还当真啦？我要是不这么说，他转头曝给记者，那不就完了吗？你年龄比我大，怎么还没我想的明白呢？”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程淮还是不高兴：“你说话就说话，干嘛人身攻击？”
陆遥大喊冤枉：“我攻击谁了？”
“你说我年龄大！”程淮控诉她。
“难道不是嘛？你不是比我大两岁？”陆遥干脆一下子跳起来抱住程淮，挂在她的身上，“好啦，别气了，亲都亲过了怎么可能还是普通朋友？快点上床睡觉了，早就困了。”
程淮听到“上床睡觉”，眼睛一下子亮了，抱着陆遥往床上一倒，跟她咬耳朵：“我今天晚上想……”
陆遥感觉自己脑袋里炸开了烟花，脸都要热熟了，心里有些小躁动，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
“是不是……早了点？”
“不早了。”程淮低头亲吻，“再不做，天都要亮了。”
陆遥想说些什么，奈何程淮这次进攻猛烈，根本没有她说话的机会。就在她被程淮亲得七荤八素的时候，突然理智上线，抓住程淮解扣子的手，说：“先洗手。”
“好嘞！”程淮屁颠颠跑进卫生间。
——
又是一觉睡到大天光。
陆遥刚一起身就被酸爽到，夜里剧烈运动的后遗症果然不容小觑。
程淮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好像在改论文。她听到动静后转身，看到陆遥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脸懵懵的样子。
“我学校里突然有事，今天得回去一趟。”程淮倒了杯热水端给陆遥。
陆遥还在愣神中，手上被塞了个杯子，眼神慢慢聚焦，看到面前已经穿戴整齐甚至化了全妆的程淮。
“你知道这一幕特像什么吗？”陆遥慢吞吞地说：“你就像那种拔手无情甩钱走人的渣女。”
“那你呢？”
陆遥渐渐回神，捧着水杯浅浅抿了一口，柔柔地说：“我当然是楚楚可怜任人欺负的小白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