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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鬼火勾魂·尸体揭晓 ...

  •   忽地身后再次传来鬼哭神号声响,三人不约而同警惕望去,腾空一滞,一条藤蔓勒住沈慈脖颈迅速将他拖走,柳史三人闻声回首对眼前的一幕大跌眼镜,手里的荆棘条有所抖擞。

      朝前迈了一步直到伴随哀嚎声散去,沈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鬼林里,三人颤颤巍巍站成一团,一时语塞,耳畔鬼喊声连绵不绝。

      陈赋左顾右盼一番抬手将两位胆小如鼠之人揽入怀中危言耸听:“回去把嘴给我闭实了!”

      周歌吓破了胆顾不得他说了什么,当即之下胡乱应好,神号鬼哭之声再度入耳,此刻三人再也按耐不住撒腿就跑。

      “陈公子。”上官芷将册子上所记载将大概情形滔滔不绝道来,陈赋脸色完全暗沉下来,狠厉盯视着她不再遮遮掩掩,她脸色不着痕迹露出一丝不以为然,莞尔而笑点了点手中册子:“我应该没有说错吧?你自己的字迹,总不会认不出来吧?”

      他沉着脸欲张口议论,陈掌院听此早已蹙眉不展抢先一步强词夺理:“唉呀,一本小册子而已,怎么能当做杀人的证据呢?”

      刘捕快接过她手里的册子,走了个流程递到书案上,潘樾伸手接过佯装不知情,睇眸冷冽打量一番,只闻他喋喋不休意图辩解:“赋儿从小就喜欢奇思妙想,随手写下的这些字句,若这也当真,岂不是太儿戏了?”

      “对呀。”陈赋顺台阶而下,抬手指了指公堂之上的册子,一脸无所畏惧,撇眸倔强望向上官芷,她睇眸迎上眸光,紧紧攥着手掌气愤不已,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面,如此理直气壮,“我编故事写着玩呢,根本就没有这些事!”

      “上官小姐。”闻声,她将眸光移开落在陈掌院身上,他面露虎视眈眈之笑仿佛带上和蔼的面具,反唇相稽:“你之前救过妇儿,我很感激,要是再这样没有分寸,我可以诉你诬告之罪!”

      上官芷一笑置之正视回应:“陈掌院,您先别着急呀,我还有人证。”

      ‘我还有人证’五字入耳,陈赋本是悬着的心再度扭起来,瞠目结舌而去,她背过身探头望向衙门外扬声招呼着:“让他们进来吧。”

      闻此,陈掌院父子二人错愕回首望去,沈严依旧跪地不视,背影充斥着沉默寡言,却露出忧伤滞意。

      公堂外诸位百姓一道投去目光,见来者皆是新郑书院的书生,顷刻间让出一条道路来,只见他们并未持伞,于蒙蒙细雨中全身淋湿,来是带着一身正义凛然。

      “全来了。”

      陈赋见此趴在轿上瞪大双眼望去,在二人意料之外惊讶下步入公堂之上,继而纷纷双膝跪地于两侧,面露严肃之色。

      这令他恼羞成怒,立眉竖眼:“你们竟敢联合起来诬陷我?!你们咋都这样做的后果吗!啊!!”

      “达士者,达乎死生之分。”杨万名面孔由雨水浸湿,却遮挡不住他一身明公正道,“则利害存亡弗能惑矣!”

      堂外一位小姑娘摆头将此言引入耳中若有所思,话音刚落,他扯下腰间所佩戴院牌高高举起:“新郑书院学生杨万名,愿押上我的功名和前程,为沈慈做证!”

      “陈赋!长期欺凌!”沈严脸上终于露出迟来的笑容,微微抿嘴有所悦,这边是他日夜渴望得到的结果,不枉费他一切努力。

      “陈掌院失职无教!”陈赋咬牙切齿艴然不悦紧紧盯着他,杨万名毫不畏惧直视坐在书案上的潘樾仍就大胆道来,大声疾呼:“这才酿成今天的惨剧,请大人明鉴!”

      陈掌院奋然失色伸出手指指着他们欲言又止,面露难色,仿佛在辱骂他们‘我教了一群白眼狼’:“你……你们……!”

      身侧一位书生忽地扯下腰间院牌,一脸坚定不移,同样高高举起:“新郑书院王彬,也愿为沈慈做证!”

      “新郑书院牛强,也愿为沈慈作证!”一位书生忽地扯下腰间院牌高高举起,不再小心翼翼惧怕。

      一位书生忽地扯下腰间院牌,将其高举半空:“新郑书院应征,同愿为沈慈作证!”

      身后诸位书生一致扯下腰间院牌,并将其高高举起:“我们都愿意为沈慈作证!”

      “你们!你们这群贱民!”陈赋积羞成怒语无伦次,欲开口再言,喉咙发痒传来一阵咳嗽,才住了口。

      “陈赋,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作何解释?”潘樾面露黑不溜秋,隐晦眸光落在他身上,言语亦多了些愤然之气。

      “没错,是我打的沈慈。”陈赋抿唇面色凝肃,抬手比划了一番咬牙,怒形于色语无伦次:“也是我逼他进的鬼林!怎么样!”

      “赋儿……”陈掌院意外他如此坦坦荡荡道出自己的所作所为,欲阻止他再这样说下去。

      “怕什么呀,爹,您是掌院。”他不以为然,上官芷一脸错愕望去,实在难以想象,事到如今他还不知悔改,陈赋语言激动:“整个书院都是我们家的!”

      “我不过是找点乐子而已。”沈严脸庞闪过几分怒色,微微侧头眼睛虽翻白,却隐隐约约透着狠厉,他抬手指了过去得意扬笑:“沈慈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我赔他点医药费就是了。”

      “你们能治我的罪吗?”陈赋张开双手扫视一番诸位哑然而笑,眼里藏着戏谑,而后的一句话令他僵在原地,笑意渐渐消失。

      潘樾冷冷对上他的视线:“能啊,陈仵作,抬上来吧。”

      陈三手持一本验尸记录走在前头,身后两位衙役搭手将沈慈的尸体抬至公堂之上,尸体腐烂味愈发严重,经过时书生纷纷顿感不适,抬手用衣袖遮掩口鼻。

      她端着手不由自主摩挲鼻尖,睇眸瞧过去,就连陈掌院对于此为也愈发排斥,抬手遮掩口鼻,摆放至书案前侧将白布掀开,一个骇人令人触目惊心的尸体便映入眼帘,随即扑面而来的是更浓重的尸腐味。

      众书生与公堂外的百姓皆不明所以,对这具尸体充满不惑,她目视前方抿嘴一笑。

      *

      “现在陈赋醒了,陈掌院肯定不会放过沈严的。”上官芷话锋一转严肃了起来,“我们要让恶人如此得意洋洋吗?”

      潘樾冷叹一口气,迂回思忖须兒:“现在除了县衙里的人。”

      “没有人知道后山鬼林那具尸体是沈慈的。”二人垂眸各有所思,一旁香炉烟雾缭绕,“更没有人知道,死牢里关着的是沈严。”

      “那大人的意思是?”她一脸狐疑。

      “就让沈严,把这出偷梁换柱演到底吧。”回想至此,潘樾犀利的目光落在一侧之人身上:“陈仵作,念验尸禀述。”

      “是!”众人眸光落在一处角落,陈三点头回应,立即平摊开手中验尸记录:“尸体发现于新郑书院后山悬崖下,死者,男,十九岁。”

      听此陈赋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不安,新郑书院后山也就是九月十五那日,只有他们三人带沈慈去过,一时间惊慌失措涌上心头。

      “死亡时间为一年前,死因为窒息。”他探着头意图看清册内记载,沈严暗沉着脸听此,早已知晓,“经确认,该尸体是新郑书院书生,沈慈。”

      话音刚落,诸位书生议论纷纷实属意料之外:“沈慈?”

      “你说什么!”陈三鞠躬将册子合上,身后传来恼羞成怒的语气错愕回首望去,陈赋急火攻心引发咳疾,咳嗽不断伸手指着尸体,孰真孰假:“他……他是沈慈。”

      “那他是谁?!”他撇手继而指向半晌从未开口,冷沉脸色的沈严。

      “对呀,对呀,他是谁呀?”

      “那他是谁呀?”堂外百姓议论纷纷,实属好奇。

      潘樾睇眸瞧了眼:“你还是自己说吧。”

      身后杨万名错愕盯视身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无数双眼睛落在他身上,被蹊跷围绕,沈严迟疑一刻:“我叫沈严,是沈慈的胞弟。”

      “不可能!”陈赋回首支支吾吾,额头冒着无数密密麻麻的汗滴,“这绝对不可能!”

      “我生来就与虫为伍,就连亲生父母都对我避之不及。”她站在身侧垂下眸光,侧耳聆听,他面露难色娓娓道来:“唯有哥哥是我从人身上获得的唯一温暖。”

      *

      儿时,幽暗柴房里一片静谧,小沈严面无表情坐在床榻上摩挲手肘,心里不平衡泛着酸涩。

      黑暗中走来一个身影,经手中火光照耀,来者便是小沈严,他左手持烛火右手持一碗面前来,注意到眼前之人的模样,无奈叹了口气。

      步至床榻缓缓坐下,将烛火放置窗上小桌一处,他面露喜悦之色两手端着面摆放至桌面上:“今天是咱们的生辰,这是娘亲手煮的上寿面,快,趁热吃。”

      “娘才不会给我煮长寿面呢。”小沈严垂头丧气心知肚明,“这是哥的那碗吧?”

      “我吃了。”小沈慈笑颜相待佯言。

      他半信半疑:“你吃什么了?”

      “咱们同胞而生,分吃一碗面又算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有错别字多多担待哈,全文完结会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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