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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鬼火勾魂·卷宗记载 ...

  •   “有鬼!有鬼!”陈赋三人诚惶诚恐跑进新郑书院大声呼喊着,闻此言,周围饱读诗书的学生停下手中之册错愕朝三人投来目光。

      他瞪目结舌语无伦次:“沈慈……沈慈……他被鬼抓了!”

      西山日薄烟雾缭绕,书院后山鬼林里众书生人人手持照明灯,跨上石子阶望眼望去仍未见身影,发喊连天聒噪声此起彼伏:“沈慈!沈慈!”

      那夜,众书院书生持着照明灯寻了一整晚,然而并未发现沈慈的踪迹。

      “沈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众人认定,沈慈已经丧命。”

      之后的某日,书院里其余书生垂眸聚精会神盯视手中卷宗,前端三名书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陈赋坐在其桌面上笑得不亦说乎,忽地将手一摆,随即雷鸣四起闪过雷光。

      “可谁曾想……”

      随着雷声响起众人不由自主住了口屏息敛气,听者囱外。寒风哭泣树叶摇晃,然而,严丝合缝的门‘砰通’巨响忽地被推开来,众人望去目光,眼前的一切竟一时令其语塞道不上来缘由为何。

      沈慈一身湿哒哒,双眼翻白无了瞳孔,脸上布满鲜血,手臂衣袖上亦留有血渍,颤颤巍巍地伸手于空气中摸索着。

      众书生对他突如其来倍感诧异,个个站起身目瞪口呆,陈赋立即上前搀扶:“沈慈…?你没死啊?”

      “沈慈你的眼睛……”陈赋看向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眸,他的面容湿润发丝乱糟糟掠过鼻梁。“你的眼睛这是怎么了?”

      沈慈左手搭在其手背上步至书椅上颤颤巍巍坐下。

      “来来来,坐下。”

      周歌疑心生暗鬼盯视着那种狼狈的面孔,:“沈慈,你不是被鬼抓走了吗?”

      “对啊!你是怎么回来的?”柳史附和有所诧异。

      “就是啊!”陈赋也倍感疑惑,鬼林根本寻不到踪迹,“你是如何回来的?”

      “让你不要过去,你非要过去,然后……然后你就被鬼缠上了。”他时不时露出窘迫的目光看向身旁诸位。

      “对对对,对啊!”

      “是!”

      沈慈凝息回过神娓娓道来:“我被恶鬼拖进林子里,恶鬼好像把我拽到地下去!!”

      “我死命针扎着!”陈赋与一旁的周歌和柳史相视露出匪夷所思之色,不由自主叹了口气,回眸才继续望向他,“用脚踹着这才逃了出来!”

      “可是……林子里有好多烟瘴,一出来,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沈慈眼前一片黑漆,四处观摩试图看清众人面孔,奈何无济于事。

      “沈慈!”陈赋朝他眼前招了招手,确信他再也看不见,抿唇咽着口水抬眸与周歌再次相视。

      “大家原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又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一个月后的某日,新郑书院里书生正坐在各自的位置垂眸齐声朗读:“非无安居也,我无安心也,非无足财也,我无足心也。”

      “是故君子自难而易彼。”陈赋无心学习将手中册都在桌面上,抬手抵在脑门边试图微微眯眼,恍惚间他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朦胧不清,这着实吓了他一跳,死命晃着脑袋,“众人自易而难彼。”

      “非无安居也。”视线愈发模糊继而再也看不清视线,他猛的皱着眉头,“我无安心也。”

      “非无足才也。”另一边,周歌似乎也有同样情况,他忽地眨了眨眼发现视线模糊不清后,垂眸揉了揉眼眶,“我无足心也。”

      再次睁开眼眸时,眼睛已然翻白,瞳孔消失不见,张着口呆住,抬手朝自己的脸部挥了挥,心中所担忧的种子就此种下,陈赋着急忙慌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我看不见了!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朗读声戛然而止,诸位纷纷投去诧异的目光,他嘴里不断喊着救命,不经意间随意走到一旁,周歌顿感眼前一片漆黑,惊恐万分心中闪过一丝慌张伸出手踉踉跄跄站起:“我也看不见了!我也看不见了!!赋哥!赋哥!”

      柳史眼睛翻白焦急地抬手试图找到人搀扶:“我也看不见了!”

      “三人陆续目盲,继而神志不清,油米不进,陈赋的父亲是书院长院,他遍请名医,却都瞧不出重复的病因,坊间传闻,都是林中闹鬼所致。”

      潘樾垂眸全神贯注仔细瞧着手里平摊开的卷宗记载。

      “直到一天夜里,有一名起夜的书生看到了一幕。”

      夜色暗涌沁人心脾,起夜的书生从一侧走出,瞥见周歌、柳史、陈赋三人仿佛提线木偶一般走出书院舍门,他眸中闪过一丝窘迫,有所诧异便启唇小声喊道:“陈赋,周歌,柳史,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然而三人仿佛失了心智,并未有所反应,只是抬步继续朝前走,他对此感到疑惑与不解,思虑一番,便抬步跟上步至门外,一侧柱边写着几字:“吾辈讀書始冀鹏程萬”。

      他在台阶停了须兒,见三人右拐已然离开书院,犹豫不决之下还是决定跟上。

      后山鬼林里,柔柔月色所晕出的光晕夹杂在树叶缝隙里,似釜底游魂一般抬步前行,一团荧光绿色的鬼火正在前面引路,起夜的书生躲在后头树干旁露出双眼暗自探查着。

      鬼火将三人引到悬崖峭壁边,起夜的书生提着衣摆默默紧跟其后眸色一顿打量了下四周,迅速小跑伸手抱住一树干瞪目口未合,三人竟毫无意识地走向悬崖边步步逼近。

      他心中不由自主发紧伸手欲招三人回来:“诶诶诶!陈赋!陈赋!”

      然而,接下来之举却令他叹为观止毛骨悚然由心中起,周歌、柳史、陈赋三人陆陆续续跳崖而下,起夜的书生惊心动魄离开树干,迅速上前紧张兮兮查看一番,浑身发抖探着头向下看,悬崖足矣万丈高深不见底,他吓破了胆张口欲说些什么,却语塞道不出一二。

      他胆战心寒瞪目哆口垂眸四处扫视一番匆匆忙忙转身吓得心惊肉跳迅速离开。

      “陈赋!周歌!柳史!”当即,起夜的书生带着诸位书生提灯夜巡,于一侧林密处斜坡而下,陈常院在其中探着脑袋观望:“赋儿?”

      四处张望之际,那名目睹跳崖全过程的书生瞳孔放大提灯愣在原地须兒,眼前便是三位躺在地上留着鲜血的陈赋、周歌、柳史。

      “你们看!”他立即跑上前去,此举令旁边几位书生有所诧异,随其方向望去不由自主紧随其后,诸位手提照明灯照在其面部上确信是三人没错,“陈掌院!陈掌院!”

      “你们看,你们看。”陈掌院闻言眸中不自觉紧了紧气息未定伸手推开穿过众人,眼见三人身子流露鲜血他难以置信:“死了??这这,这……”

      周歌与柳史早已无了气息身亡,躺在地上身旁伴随一滩血迹。

      陈赋膝盖处的裤破了个洞,露着溢出鲜血的皮肤他腰间白衣上沾满血渍,嘴角与脸上皆被血所糊,他立即蹲在身侧颤颤巍巍将其扶起:“这……赋儿!”

      他愁眉不展神色恍惚地抱起陈赋,只见他尚有一丝气息朦胧之际缓缓睁开眼,嘴里仍含糊其辞:“沈慈……沈慈……”

      话毕,他便闭眸乏力昏死过去,陈掌院后知后觉,红着眼眶瞧着这幅惨不忍睹的模样,紧紧咬牙切齿,放声怒吼:“把沈慈给我抓起来!!”

      县衙公堂之上,沈慈一身书生打扮被麻绳而绑跪地在其上,身侧刘捕快站定观摩,正书案上前任县令正居高临下默视,副书案上老主簿垂眸撰写,前方,陈掌院一脸怒色伸手朝他指指点点愤愤不平。

      “就是这个白眼狼,不念书院培育之情,竟学了妖术,害了我儿,还有两条无辜的性命!”沈慈默不作声,“请大人做主,让沈辞偿命!”

      前任县令目光灼灼落在他身上三曹对案:“事到如今,沈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呀?”

      “陈赋等人中邪之时,我正在书院里读书,没有去后山。”他心平气和应对如流,身后堂外新郑书院里的书生齐齐望着目光而视。

      陈掌院仍有一套夸大其词,指着他喋喋不休之
      述:“你既会妖术,想瞒天过海,又有何难?!”

      沈慈被他的猜想不由逗得冷笑,须兒,收敛笑意眸光冷沉有问必答:“你口口声声说我会妖术,证据呢?”

      “我有功名在身,你们无凭无据,如此冤杀,恐难与服众吧?”

      卷宗上字字映入眼帘,潘樾不由自主愁眉不展,莫非陈年旧事另有隐情?他注意到沈慈二字,眸光潋滟一沉:“沈慈?”

      公堂外月色柔情,两位衙役于走廊正步经过,潘樾同刘捕快独行前往潮湿地牢,火光微色映入四周,他娓娓道来:“大人,这个沈慈没有证据证明他杀人。”

      “但是他是本案唯一的犯罪嫌疑人。”他睇眸瞧了一眼,回眸而视,“当时判的是先压后审,大人,我办案十年,抓过的嫌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从来没有遇见这么诡异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鬼火勾魂·卷宗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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