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之娇美少女皇宫历险记》林南黎

10、第十章 茶馆密谈

　　乾清宫
　　朱翊在李成亮走了以后，静默地坐在龙椅上，神色淡淡，仿佛刚刚不曾经历过与他的畅谈，今晚的宫殿格外昏暗，权泰原本想把周遭的蜡烛都点上，可是皇帝阻止了他这么做，只留了一盏静静地在御桌上燃着，照得朱翊的脸忽明忽暗。
　　“探子可有来报？”
　　“回皇上，端王无异动。”权泰把今天东厂探子上报的所有消息整理了一遍，说出这么一句话：“但是最近不知怎么的，鞑靼人和东瀛人都多了起来，朱雀街上的酒馆里总是可以听见扶桑话和蒙古语。”
　　权泰说完看了一眼皇帝的神色，他的眉头蹙了一下，旋即展开，嘟囔了一句：“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启禀皇上，赵女官到了。”权泰的小徒弟隔着门对着里面的皇帝上禀。
　　“让她进来。”
　　权泰看着赵玉碾推门而入，对着皇帝行了大礼，悄悄从边门退了出去。
　　“抬起头来。”朱翊对着下首跪着的女子说道。
　　赵玉碾螓首微抬，碧波一样的眸子直直地看进皇帝眼里，双方互相打量着，最后皇帝轻笑出了声音：“你倒是一点也不怕朕，竟然敢直视龙颜。”
　　“下官惶恐，皇上仁厚，下官相信皇上不会轻易怪罪。”
　　“呵，巧言令色，你这么一顶高帽戴在朕头上，倒是让朕无话可说。”
　　朱翊看着她洁白的脸，纤长的睫毛，仿佛入定了一般。
　　乾清宫内一时寂静寥寥。
　　“你对你父亲的死可是存疑？”朱翊回过神来，忽然来了一句。
　　“是。”赵玉碾回答得很有力。
　　“那朕给你这个进宫的机会，你有没有想做点什么？”
　　“启禀皇上，下官不敢。”
　　“其实无妨，表哥让你进宫就是为了给你个庇护之所，你以为母后为何要招你去寿安宫抄经？自是我表哥的意思，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我这个对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少师大人屡屡维护于你呢？”
　　赵玉碾依旧是跪着的姿势，搓了搓膝盖上的绣花，表面看似风轻云淡，但内心也是被这句话震惊：“下官不知，下官也是半月前才识得次辅。”
　　“你下月开始便做朕的御前侍女吧，这个月你尽心为母后祈福做事。”
　　“下官遵旨。”
　　“退下吧。”
　　“是。”赵玉碾奉旨退出乾清宫，一路上还是想不透皇帝为何忽然问起爹爹的事，又为何引她说出入宫之后的动机，还有次辅大人，又为何要施恩于她呢？
　　“权泰，让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时刻紧盯端王。”
　　“奴才遵旨。”权泰撩着帘子进来，又撩着帘子出去了。
　　潇湘馆
　　李成亮与桓峥互相对坐，一名伶人在外室弹着瑶琴。
　　“桓大人，西北这境况不宜久拖，鞑靼一直在虎视眈眈。”
　　桓峥给李成亮倒了一杯茶，放下茶壶，又再次捏起了菩提子：“李大人心系百姓，本官知道，李大人觉得鞑靼有没有可能是被利用了？”
　　李成亮虽是武夫但是对朝廷的局势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接口道：“可是因为那位？”
　　“我们应是对局面进行全盘把控才能走下一步，目前局势不明了，而且朝中诸位大臣对能否向鞑靼宣战也没有达成一致，本官知道你是为了百姓。”桓峥抬眸看了李成亮一眼，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疑问。
　　“下官唐突。”李成亮看着桓峥，觉得他短短几句话就切中了要害，怪不得人们常说桓峥不仅以长相俘获人心，而他本身也是智如渊海。
　　“李大人，本官请你去办一件事，深入漠北王庭，去看看到底是谁跟他们达成了协议。”
　　“下官明白。”李成亮对着桓峥抱拳答道。
　　“李大人，这只海东青识途数万里，到时您可以用它向我们主公呈禀。”
　　疾风将装着大鸟的笼子递到李成亮手中。
　　亥时
　　两人从茶馆里出来，李成亮对着桓峥作揖：“下官此去定不辱使命。”
　　“希望这只海东青给李大人带来好运。”
　　“那是自然，感谢桓大人将爱物赐予下官。”
　　“不客气。”
　　李成亮翻身上马，提溜着鸟笼，打马离去。
　　“阿靳，去宫里告诉皇上，李成亮已经连夜回陕西了。”
　　阿靳将大氅给桓峥披上后，骑上小毛驴，希望赶在宫门落钥前将消息传过去。
　　疾风驾着马车，桓峥在车里闭目养神，劲草端着一盏安神汤，“主公。”
　　“晚上已经喝了茶了，安神汤就免了吧。”桓峥眉眼微抬拒绝了劲草的乞求。
　　“是。”劲草把汤撤下，内心咬着小手绢：“长公主，您可别怪小的啊，是主公他自己不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