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山庄》一城花开

21、第二章 好好活，做有意义的事（4）

　　第二章 好好活，做有意义的事（4）
　　“没有老，还是当初那个美丽的少女。”陈越群对聂小说。
　　“这是你第四次给我画像了，第一次是小学的时候，你说会画我就信，结果画出来的是个林黛玉。”聂小回想起陈超群第一次给她画像的情景。
　　“林黛玉可是公认的美女，我的画把你变得更美了。”
　　“可是我从小就是微胖的身材，和林黛玉瘦弱的身材是一条线的两端。”
　　“我是个心灵画家，画出了你的内在美，画出了我心目中的你。”
　　“我接受了你的美意，高高兴兴地收下了画像。”
　　“那时候还小，不懂得审美，其实那时你圆圆的、红扑扑的小脸朝气蓬勃，是健康美。可我用自己理解的所谓的美来修正你的画像，修到最后的结果是修成了林黛玉。当然，林黛玉也是美的，可是那不是你。”
　　“可是，我喜欢，更喜欢有才华的你，把你排在了我朋友的第一位。后来上高中的时候你自学素描，给我画的那幅像已经有六七分像了。”
　　“那时候也是瞎画。大学毕业后遇到了启奶奶，至此才是正式开始绘画。那次你来北京，给你画的像是真正的你。”
　　“那幅画像画的有水平，比我在步行街上专业的画家画的都好。那时候你和启奶奶学了几年了？”聂小说。
　　“我是2013年大学毕业，六月份租了启奶奶家的一个房间，我记得住了一个多月后获得了启奶奶的好感，每天她作画时我就陪着身边端茶倒水，从此开始正式学习绘画。你来北京那年是应该是2016年的夏天，这样算下来画那幅像的时候和启奶奶学习绘画三年了。那个时候我已经画了三年水彩画，有时候也画一幅国画。”
　　“这次要把我画的更漂亮啊。”
　　“所以，你要不要画个淡妆？”
　　“好吧，我擦点湿粉吧。”聂小往脸上擦了一层粉，有在嘴唇上图了一层无色的润唇膏。就是这样简单的装束给聂小增色不少，脸上细微的倦意被遮盖上了，肌肤显得白皙细腻，嘴唇也由发干变得水润了，人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心灵画家，我申请上洗手间。”画了一个多小时，聂小向右旋转六十度的脖子已经僵硬了。
　　“我们休息一下，你要不要喝水？”陈越群放下画笔。
　　“我先去洗手间，我要吃水果。”聂小马上进了洗手间，三分钟后出来时如释重负地说“舒服了，人有三急，孔子果不欺我。”
　　“我去洗水果。”陈越群说。
　　“你画画也很累，休息一下，我去洗。”聂小说。
　　“画画时我感觉不到累，它是我的精神支柱，如果没有画画和中央大街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陈越群说。
　　“说什么呢。越群，记住，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你是强者，是走在前面的人，是有能力影响他人的人。我们一起洗水果，我洗你切。”聂小不许再提不愉快的往事。
　　“一个苹果、一个橙子，两个人准备，是不是浪费资源。”陈越群看了看手里的水果，接着说“好吧，我洗你切”。
　　“越群，你需要有事干，闲下来就胡思乱想。”聂小接过陈越群手里的水果，“我洗我切，你在一边监督。”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不受控地想到那些伤心的事。”陈越群说。
　　“越群，这次病好了找个工作吧，忙起来就没时间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我可以帮你在钱塘找个工作，你有什么想法？欠你老板的钱你也不用着急，等我家先生出差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帮你解决。”聂小说。
　　“聂小，谢谢你。”陈越群抱住聂小哭了起来。
　　“我们是多年挚友，不要再说谢谢了。问题都给你解决了你要笑才对，不哭了，好不好。”聂小抱着陈越群，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就让我哭一会儿吧，明天开始我不再哭了。”陈越群的眼泪不断地留下来，落在了手背上。
　　聂小默默地抱着陈越群，任凭呜咽声在房间里回响。良久，陈越群止住了眼泪，放开聂小，用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对聂小说“眼泪已经流干了。聂小，你是第二个主动要帮我找工作的人，也是第二个要帮我解决钱的人，谢谢你。我的老板已经帮我安排好了工作，有了工作债务就不是问题了。”
　　“屈纪开真是个好老板，你弃他而去，他又借给你钱又帮你找工作。给你找了什么工作？”
　　“烟雨山庄，董事长助理，四月份到岗。”
　　“是我们这里的烟雨山庄吗？”
　　“是。我请屈总把工作安排在钱塘，因为这里有你。”
　　“烟雨山庄的董事长沙鲲鹏不是一般的老板，是超级富豪。烟雨山庄是全国待遇最好的酒店，全国十四亿人有十亿人想去烟雨山庄工作。你当屈总的助理，债务确实不再是问题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哲学还是要了解的，能解答人心里的困惑。”聂小高兴地说。
　　“是啊，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能进入烟雨山庄。在我料理完家里的事后，屈总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到他的公司，我说我想同过去一刀两断，换一个环境生活，想去钱塘。他说他可以介绍一份工作给我：烟雨山庄，董事长助理。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帮助，当时万分悲伤的我脑袋还是清醒的，知道屈总给了我一个多好机会。他是我的贵人，一次次地帮助了我。可是当时我的状态太差了，精神上和身体上都出了问题，其实就是心态出了问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便约定四月入职。可是，休息到现在状态越来越糟糕。”陈越群说。
　　“越群，你应该去工作，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我们一起洗水果，补充一下维生素，然后接着画。”聂小拿着苹果，把橙子递给了陈越群。两个人进洗手间清洗了两个水果，陈越群找出水果刀要切水果，聂小拦住说“我们像上学的时候那样吃好不好？”“好。”陈越群把手里的橙子掰开，一分为二。聂小用手指在苹果顶部划了一条印迹，双手握住苹果，手掌与大拇指连接处全部接触苹果顶部，手掌用力往两边掰，苹果分成两半。
　　“你这徒手掰苹果的技能还是这样的纯熟，当年学习过物理的我们谁也没有把徒手掰苹果和杠杆原来联系起来，给了你一个大力水手的绰号。”陈越群想起上学时两个人收掰苹果的情景。
　　“我知道是杠杆原理，但是我更喜欢大家把我当成‘大力士’，男生见我都惧三分。”聂小说。
　　两个人吃完水果，接着画像。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在聂小挺立的身体就要轰然瘫倒的时候，陈越群宣布画像结束。聂小站了起来，伸了伸腰，活动活动了身体，走过来看画像。只看了一眼，她就呆住了：一个活生生的自己跃然纸上，就像是相机照出的照片，是金色的阳光照耀在脸上的时刻，沉浸在快乐与幸福中。自己的那双眼睛被陈越群画出神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黑色的眼珠占据了大部分眼眶的空间，只留下少许的白色的眼球，而眼睛随着头部扭转的角度也有着少许的倾斜，黑色的眼珠转动到了眼角，更加显示出灵动和光芒。乌黑的短发处在肩上，有几绺薄薄的刘海随性地散在额头，显得人年轻有活力。眉毛在刘海和头发里时隐时现，但能看住来浓密和弯弯的形状。嘴唇微红，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光泽，嘴角两端向上翘起，是在无声的微笑。一张国泰民安的圆脸，在刘海和头发的遮掩下没有那么大了，但圆圆的下巴还是把脸型展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