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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舔狗攻貌似泪失禁体质 ...

  •   钟听寒轻启马车窗帘,雨幕之中呈现出一片湿润的世界。风挟带着潮湿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刺痛着他浮肿的面庞。

      一直正襟危坐的李元香偷偷用余光看了眼男人,见男人依旧没什么情感波动,她低下头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良久,她不情愿地抬起头,说道:“喂,这是丽娘给你的创伤膏。”

      李元香说着递了过去,眼神变扭地盯着一处。

      钟听寒接过,道了声谢。

      李元香见他无话可说,她实在按捺不住,她转身面向钟听寒,问道:“你会心疼吗?就是……如果殿下真出事了,你会心疼吗?”

      钟听寒一愣,他遵从本心回答:“会,会心疼。”

      李元香眨眨眼,接着问:“就像心疼殿下失明一样心疼?”

      钟听寒突然用力握紧瓷瓶,他感到喉咙仿佛经受了烈火般的灼痛,痛苦难言。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无法发出一句言语。

      李元香继续说着些什么,可钟听寒仿佛置若罔闻。她自讨没趣,于是便撑着下巴发起呆来。

      钟吃寒看着手中的素雅瓷瓶,用力紧握,指尖泛起阵阵苍白,只闻一声脆响,瓷瓶应声而碎,钟听寒猛得回神。

      阿裴……对不起。

      只会有这一次,我只会错这一次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相助冠江,少年时的承诺终于兑现完成。此后,我与他再无交集。

      待三天后,雨水堂将你释放,我定会全数补偿你,不会再让你受一丝委屈。

      我定全心全意地爱你。

      阿裴,对不起。

      ——

      冠长裴缓缓启开双眸,眼前是一片灰暗,即便失明了三个月已久,他仍无法适应睁开眼睛却察觉不到一丝微光的感觉。

      自从三个月前失明,他清楚地感受到父皇对他的失望。一个眼盲的皇子继承皇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冠长裴,乃是非同凡响的皇子。

      由于母亲早逝,那位来自大漠美丽大方、自信从容的女子成了皇帝永久的遗憾,他对有七分像母亲的小冠长裴宠爱有加,这份偏爱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时至今日,二十五岁的冠长裴仍深受皇帝的慈爱。

      他母亲是大漠最尊贵、最受宠爱的公主,大漠的王永远是外孙最忠诚的支持者。这一支持者分量极重,无人敢忽略。

      朝中大臣他拉拢了有五层,既使他失明了,他的能力和手段依旧不减半分。他永远有能力让追随者信服于他。

      冠长装感觉全身酸软无力,他缓缓撑起身来,

      ……

      冠长裴一听到延伯危罪恶的声音,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他感到热泪不受控制地从脸颊滑落,深知自己再一次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冠长裴偏头,立刻抬手装作撩头发,指腹擦过脸颊,抹开眼泪后勾着一缕青丝别在耳后,他快速眨眼,憋回眼泪后转头。

      延伯危松开抱臂的双手,他收敛笑容,侧坐在床上,柔声询问:“我给殿下穿衣裳可好?”

      冠长裴猛地挥开延伯危触碰的手,紫眸直直地“看”着男人,逼问道:“钟听寒与你的交易内容是什么?”

      延伯危眼神瞬间冷了下去,他呵笑一声,回道:“二殿下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明白?别自欺欺人了,我美丽动人的二殿下。”

      冠长裴轻扯了扯嘴角,说道:“我自是知晓钟听寒与你们雨水堂合作的缘由,而你们雨水堂呢?你们的动机是什么?与朝廷反目成仇?。”

      延伯危听了后捧腹大笑,他笑了许久,抬手勾住钟听寒的一缕青丝,落下一轻轻的吻,他笑着说道:“我雨水堂堂主枭这两天所做的一切,皆是合作的目的,娶二殿下为妻,与二殿下有夫妻之实,之后更是要与二殿下过夫妻间没羞没躁的日子。”

      冠长裴听得胸膛起伏,脸颊涌上慑人的绯红,大怒:“延伯危!本宫未曾与你开玩笑!何况,他钟听寒再如何不当人子,也不会拿本宫的身体去做交易!”

      延伯危眼神盯着……,咽了咽唾液,挑选着回道:“延伯危亦未曾开玩笑,我延伯危心悦二殿下,昨日求娶亦是真话。”

      冠长裴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大的笑话,他死死抓着被子,讽刺道:“心悦?雨水堂堂主的心悦真是令本宫感到恶心!昨日你趁本宫服了软经散,……本宫,逼迫本宫迎合欢爱,这就是你所说的心悦?真是不堪入目的好手段!”

      冠长裴偏头,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滚落,他声音哽咽:“延伯危,你就是个禽兽……”

      延伯危听到这番话,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他还未发作,便见紫眸男子无声的流泪,哽咽的骂语也委屈得很,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着急地站起身来,弯腰轻捧挂着泪珠的脸颊,还未来得及开口,却突然遭到了一记耳光。

      “啪!”一声清脆的回响在房间中悠然荡漾。

      只是这巴掌的主人手没什么劲,延伯危也不恼。

      的确,逼迫冠长裴迎合他的□□是他的不对,哪有人如此对待自己心上人。

      延伯危疯头疯脑惯了,难得意识到这么做欠妥当。

      延伯危在鬼城岛度过了整整一年,十二天前方才离岛,他身上笼罩着滔天的煞气,思维也颠倒不清,犹如一个行走在尘世的活阎罗。

      鬼城岛,名不副实,岛上并非有一座鬼城。它乃一座废弃孤岛,因太多生命消逝,不复人烟,岛上遍布骷髅,环境阴森幽暗,故有“鬼城岛”之称,并时有未知野兽出没。每逢雨水堂堂主换届之际,新任堂主会选拔该堂内有实力和潜力的二十名成年男子,将他们投入鬼城岛,一年后存活者将成为新一任的雨水堂堂主。

      延伯危一出岛,目光阴沉,行走时斜视前方,身着破旧衣衫,未返回雨水堂禀报,而是夺取了一位富商的马,飞奔至京城。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二殿下府邸,径直找到其手下密探,将其执至柴房进行盘问。

      延伯危坐在一束柴火上,左手玩弄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匕首,声音骇人:“我问,你答。”

      探子后背不禁涌出了阵阵冷汗,立刻道:“是。”

      延伯危斜视着眼睛,问出了询问了无数次的问题,牢记于心:“在我离开的这一年里,二殿下是否有亲近的男子?”

      探子交握的手忍不住颤抖,恭敬回道:“有……”

      “嘭!”

      探子猛地跪下。他感受到利器划过脖颈皮肤,血流不止,而延伯危手中的长匕首正插在他身后的墙上。

      这把匕首稍微歪动一下,就能够夺走探子的生命。

      探子低垂着头,经过训练的身体忍不住战战兢兢,面前震怒的男人煞气冲天,着实让人胆战心惊。

      “操……老子就走了一年……果然是骚货……”探子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却恨不得当场戳聋耳朵。

      须臾,延伯危放下捂头的双手,让探子重头说来。

      探子如实交代:“该男子名为钟听寒,乃是吴州江滨人。他于一年前抵达京城,与魏世子有幸结识。随后以魏世子友人身份活跃于各公子所举办的宴会、诗会等活动,凭借自身才华备受瞩目,短时间内在京城学子中名声显赫。

      殿下平日少与公子们聚会,但有一次答应了魏世子的邀约,出席了他举办的诗会。在那里,殿下与钟听寒上演了精彩的诗歌对峙,当场引起了殿下的赞叹。作为赏赐,殿下赠予了钟听寒一把附有大师亲手提笔古诗的扇子,这把扇子原一直被殿下随身携带。之后,殿下开始频繁参加公子哥们的活动,看起来与钟听寒宛若……知音,几乎无所不同。接下来,殿下更是……追求钟听寒,直到二十天前,殿下和钟听寒终成……眷属。”

      探子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延伯危沉默地坐着,他声音似乎平淡极了:“他身体可无恙?”

      探子再度心有余悸,恭敬地道:“殿下在三个月前双眼失明……唔!”

      延伯危额头青筋暴起,他猛地揪过探子的衣领,双眼充血,咬牙切齿:“别告诉我他是因为姓钟那货才失的明。”

      探子被衣领勒得喘不上气,他回道:“是……”

      “嘭!”延伯危松手,探子再次跪下。

      延伯危面无表情拔下墙中的长匕首,转身就要夺门而出。探子猛地扑过来抱住延伯危的腿,劝阻道:“枭执事三思啊!殿下爱钟听寒爱得深切,您杀了钟听寒,您与殿下就无可能了!”

      延伯危猛然停下,仔仔细细打量着陪伴他在鬼城岛厮杀一年的长匕首,他声音低沉:“是吗?”

      延伯危握住冠长裴的手腕,轻轻吻了吻手掌,随后轻声询问:“疼不疼?”

      冠长裴用力抽手腕,却纹丝不动,他偏头任由眼泪失控。绝美的脸哭得延伯危硬邦邦的。

      延伯危忽略下半身的不合时宜,他温柔拭去冠长裴的眼泪,轻轻哄道:“我错了,你别哭了,心疼死我了。”

      延伯危见冠长裴掉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便说道:“你别哭了,我即刻带你回京城如何?”

      冠长裴一动不动,任由眼泪滴落。

      延伯危却眼神一沉,他猛地捏住冠长裴的脸颊,把脸掰过来面向他,他声音骇人:“怎么?二殿下这是不愿回京城了?还是想如了那钟听寒的愿!啊?!”

      延伯危一身冲斥着狂躁的气息,眼球瞬间爬满血丝,他紧握冠长裴的肩膀,。嘶吼道:“冠长裴你他娘的是被老子操傻了,还是被钟听寒迷了心智?!说话啊!!给老子说话!!!”

      冠长裴讨厌极了无法控制的眼泪,讨厌极了□□他的延伯危,他瞪大紫幽兰色的双眸,努力止住不要钱的眼泪,缓缓说道:“延伯危,你以为你是本宫谁啊?你不过是……了本宫,真以为是本宫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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