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张扬视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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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的那天夜里，守在暗处的男人看着沈沐阳和韩溪若有所思，看着两人离开，男人从狭窄幽暗的小巷中穿梭，消失在浓浓夜色里。
就在前一天，香气四溢的早餐店中，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正背对着店门吃着一碗馄饨，他挠挠后背，衣颈被拉低，可以明显看到他后脖处的疤痕。
他刚吸溜一口混沌，享受惬意之时，一个个子瘦小外貌猥琐的男人坐到了他的对面，他愣了愣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倒吸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要是被发现…”
男人不答，吆喝着道：“老板给我也来碗馄饨。”
看着惊慌的男人，他不屑的笑着道：“不用担心，你隐藏的很好，直今都没有人发现你不是吗？”
馄饨被端上桌子，他开始吃起来，店门很小，老板在店的门口守着一口大锅煮着粉面和馄饨，袅袅的炊烟朝外飘去。
“上头有什么指示？”看着那人一直不出声他终于忍不住的问。
“前几天，赵忠李四不是被你们队里的人抓了嘛？想办法把他们放出来。”
“不是，八年前他们就差点进去，还是我想办法把他们放出来的，你知道费了我多大功夫吗？”
男人把吃饭的汤勺往桌上一丢，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旁边的人被吓到朝这看过来。
“那就用一样的方法把他们弄出来，这对你来说很难吗张队？”
被喊出自己的名字他有些慌张地朝四周看去，压低声音道：“八年前刘向阳和我一起审理那个案件，我差点暴露，现在再做一次万一被抓住把柄…”
男人不耐烦道：“别担心，刘向阳不是已经被我们收拾的服服帖帖了吗？”
“当年你和他一起争刑侦队队长，要不是有我们帮你，你坐的上这个位置吗？他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男人嗤笑，“还不是被我们赶去缉毒队，蜗居在那儿再也不敢有什么作为，做了二十多年警察，至今也只是一个队长，听说他们总队的从警年份都没他长。”
张扬面色有些难看，知道自己虽然为他们办事但也收了很多好处，仅仅是一个市局队长的位置一个月也没多少钱，可是自己开的车和住的房子都是好的。
这么多年他战战兢兢，可是也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好处，相比于刘向阳，自己的生活和工作都比他如意的多。
“好，但我想…”
男人拍了拍张扬的肩道：“知道你在队长这个位置坐久了还想再升一升，只要你好好表现，我们老板会给你运作的。”
说完准备走人，想到什么又指着张扬道：“盯紧你们缉毒队的那个女队长，别让她坏我们的事。”
张扬嘴唇轻颤无力的坐下来，看着碗里漂浮的葱末，之前他不喜欢吃醋，馄饨汤总是清亮亮的，自从他尝试过后，他的汤变成褐色，而且越来越浑浊。
回到警局，他详细翻阅了赵忠李四二人的案件档案，还有聚众吸毒的人员名单，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看守所里他提审了一个男人，他身型消瘦，看起来年纪不大，长得文质彬彬。
张扬交代关闭所有的录音录像设备，开门见山的说，“秦奋，我知道你家里条件不好，妈妈生病需要很多医药费，妹妹还在读初中。”
男人看着他不明所以道：“你想说什么？”
“这次你也参与了贩毒活动，只是你不是主谋对吧？这么做只是想赚快钱给妈妈治病对吧。”
说罢张扬拨通了秦奋妈妈医院住院部的电话“喂，你好想查一下秦奋妈妈张燕的住院账号里还有多少钱？”
“好的，稍等。”
“你好，我们这边查到的是还有一万五千块钱左右。”
“好的谢谢。”
通话全程外放，秦奋明显可以听到，他有些不可置信道：“不是没钱了吗？怎么有一万五千块钱。”
“我充的。”
“你想要什么？”秦奋下意识的后退，他知道天上没有白白掉馅饼的事。
“一万五刚好够你妈妈的一个疗程的治疗，但据我了解，你妈妈是肾衰竭，透析和治疗都需要至少三十万，还不算换肾动手术的钱。”张扬端详着男人慢条斯理道。
男人嘴唇发白，干涸起皮，但眼睛却炯炯有神，他声音有些嘶哑道：“我可以去挣钱，总有办法的。”
张扬笑了笑道：“是啊你可以想办法靠自己的劳动赚钱，一天打三份工，一个月掉30斤，凑死凑活也不过赚了一万五千块钱一个月，加上平常的开销，你付得起你妈妈的医疗费吗？”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会帮你承担治疗你妈妈的费用，而且通过关系帮你妈妈找肾源，你的妹妹也将安安心心的读书。”
想起这几个月在外面累死累活，甚至不惜走上贩毒的路，他神色痛苦。
半夜在外面开摩托送外卖，下暴雨也害怕延误别人的单子，在雷暴雨天气下冲刺，有时累昏了骑车摔地上也只是自己爬起来接着骑，满身泥泞和伤口只能凌晨四五点下班了拿碘伏消毒，短短几个月就感觉身上出现很多毛病，白天就是去餐厅当服务员，找各种兼职，这样循环往复了几个月，他早已经身心俱疲。
他有些松动咬着牙问，“你要我做什么？”
张扬看他的心理防线已破，马上说出来找他的目的，“帮别人顶罪，应该会坐几年牢。”
一阵沉默，昏暗的审讯室没有一点声音，一站刺眼的灯打在男人脸上，他的瞳孔中没有一丝波澜。
“好。”
张扬见他已经同意收拾东西准备走，想到什么又说道：“等会我会给你一份证词，你记好了，之后会有别的警官来审讯你。”
张扬怕有什么遗漏又补充道：“别耍花招，如果你向外透露我们之间的事情，那么我可以救你妈妈，也可以让她病死。”
后续，张帆和二队长肖海洋对塘湾酒店聚众吸毒的所有人进行了审讯，秦奋主动承认他的犯罪事实，并收押入狱。
看守所门口，之前和张扬在早餐店对接的男人开车接走了一瘦一胖的赵忠和李四，走之前还故意朝张扬点头示意，张扬当即回头和他的手下讲些什么，心里痛骂，你他娘的想要我死啊。
沈沐阳第二天来提审赵忠李四二人时，她不出意外的扑了个空，调查档案发现，审理人的名字是张帆和肖海洋，打消了她大半的疑虑，因为张帆是刑警队和缉毒队公认最一根筋最轴的人，他一定会公事公办的。
作者有话说第32章 张扬视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