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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   卒祷淡淡的话语让卒亦客心里直打鼓,原先他躲在暗处不过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表现一下。原本他倒是不想来的,耐不住自家表妹劝说,便就来看看情况。却没想到这个没被自己看在眼里的少主竟是真有点本事,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前段时间刚刚开始正式修炼之人。
      难道说他的灵根天赋当真这般妖孽?卒亦客心中大抵还是不愿意输这一筹的,故而想着应该还是老祖给了对方什么特殊的法宝所致。
      “好生狂妄的后辈!”
      宾客间因卒祷的话语一时也是顾不得卒家夫妇在场,皆是大声议论起来。他们大抵都觉得卒祷仗着自己年幼筑基就狂妄自大了起来,只怕此番要被狠狠打压了,甚至有人觉得卒少主怕是要陨落于此。
      卒家夫妇自也是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言论,但是他们虽皱着眉,却也没有阻止卒祷。卒霄杨招手叫来了仆从,对着对方耳语了几句,待对方退下后他便几步上前,对着众人道:“既然小儿有意与各位切磋,那择日不如撞日,各位不若一道移步卒家演武场,在场上见真章吧!”
      说完他还特意看了眼因为他的话而眉宇间带上了些喜色的卒亦客,心下不由冷笑一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自信自己的孩子必会坐稳这卒家少主的位置,谁也动摇不了!
      卒霄杨对卒祷的信任和支持让众人吃惊的同时,也让场上的气氛越发焦灼了起来。本就有意会一会卒祷的修士皆是摩拳擦掌,而原本就打算再看看情况的修士亦是提起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想要看看这卒少主究竟有什么底气如此狂妄。
      于是这场本就名不副实的宴会就此散场,接下来才是他们此行真正的目的。
      卒家演武场是块极大的空旷之所,平日里卒家训练护卫、同辈切磋等等都是在这里进行,所以演武场四周皆是整齐排列着各色兵器,寒芒闪烁颇有肃杀之感。
      方才卒霄杨已经安排下去,待众人来时演武场上已然准备妥当,卒家得了消息的族人不管怀着怎样的心思,此时亦是前来助阵。如此浩浩荡荡的声势,倒是比起世家大比来也不遑多让了。
      那几个早先就想要跟卒祷过过招的修士互相看了看,而后一个跃身就率先御剑往场地中心而去。而一见有了人开了这个头,旁的修士便也陆陆续续跟了上去,一时倒也颇有阵仗。
      看到别的世家、家族都有那么一个、两个修士前去,同来参加宴会的颜沉莫抱臂看向一旁颜沉州道:“小州,你去。”
      颜沉州皱眉回道:“可是姐姐说……”
      “颜沉颜她今天可没来,现在我才是做主的那个!”
      “……是,大哥。”见颜沉莫黑下了脸色,颜沉州只得抱拳应下了吩咐。虽然他的境界低卒祷一筹,但是好歹在世家大比上也展露了些头角,旁的人只当他有意试探一二,一时倒也没有人劝阻。
      而始终站在靠前位置的卒亦客倒还有些犹豫,毕竟他本意是让别的修士先去打压卒祷一番的,并不想太早暴露自己。倒是跟着他的几人纷纷劝说道:“三少爷,此刻不正是表小姐所说的‘正大光明夺下少主之位’的时机吗?想来表小姐得了消息一会儿也会赶来观看,届时必是能看到您一举夺魁!”
      “是极!”闻言卒亦客倒是下定了决心,虽然如今的发展与他一开始预想的有些不同,但是只要结果是他期望的,那过程也可以进行一些改变。且应战的修士这么多,只怕耗都能把卒祷耗死,他正好也可以趁此机会表现一番……想到这里卒亦客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卒祷,而后便也御剑跟着去往了场地中心。
      卒祷见状挑了挑眉,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招手将一直盘旋在空中的玄鸟叫了来,干脆坐到了玄鸟背上,让它驮自己过去。
      “这……”围观的众人见状心中不由大叹卒祷的暴殄天物,但是碍于玄鸟如今已然认主,自也没有立场多说些什么,只得满心复杂的目送着他们飞远。
      “锦鲤,祷儿他……”
      看着仇宴儿担心的模样,锦鲤噗嗤一笑,趁着旁人注意力都在卒祷等人那里,也就没有再端着化神修士的样子,用着于以往一般无二的调皮语调道:“且放心就是。少主啊,可厉害着呢~”
      “可是……”
      “莫要担心。”一旁的卒霄杨自是知道仇宴儿的忧虑,他拉过对方的手,安抚道:“咱们的孩子生来不凡,贯来思虑周全。想来此次也是准备万全才会开这个口,我们且静观其变便是。”
      身边二人笃信的态度倒是让仇宴儿心下也放松了下来,况且如今已成定局,她也只能暂且压下心中的纷扰站在远处观战。
      但愿一切顺利吧……
      不论围观此次比试的众人心中都是什么想法,此刻站在了演武场中心位置的修士们,在离卒祷落下之处的百米之外自觉围成了一圈。虽对方遣走了威胁颇大的玄鸟,孤身一人应战,但是他们一时倒也没有轻举妄动。毕竟对方可是那位化神老祖的嫡传,手上必是有着护身的法器,他们都想着让别人先消耗一波,然后自己再捡个便宜,于是一时倒是僵持了起来。
      “哎……”卒祷见始终无人上前,不由无奈摇了摇头,他也不想太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于是干脆先发制人。
      旁人只见被围在中心的那个幼小的孩童微微阖眸,而后他们便感到周遭隐隐有些晃动,原本晴朗的天空更是直接暗了下来,滚滚乌云从远处翻涌而来,更是夹杂着雷电的轰鸣声。一瞬间,场上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阵令人心悸的威压,他们一时也顾不得惊叹了,忙是运起灵力抵挡。
      他们早先便知道卒祷能引来天地异象,虽如今亲身经历心中难免感到震撼,但也不算毫无准备,一时倒也没有特别狼狈。
      “卒少主的本事,不会就这些吧?”站在卒祷百米之外的一个修士早先便贴好了上品灵符,此刻丝毫没有受到异象所带来的威压影响,语气不由带上了轻蔑。“那就别怪我——东州王家王来,得罪了!”
      说着王来执剑腾空而起,大喝一声:“剑从天来!”瞬间便有几十把灵剑汇聚于空中发出嗡嗡的声响,即使是站在极远位置的修士们亦能感觉出其中蕴含的凌冽剑意,一时不由赞叹起来。
      “竟是大比第五十二位的王来么!?”场外此前关注过世家大比的修士,听到对方名号不由惊叹出声。
      “什么竟然就是那个王来吗?”那修士摸了摸下巴,咂舌道:“传闻王来那一式‘剑从天来’鲜少有人能接住,若非大比中期就遇上了卒家的那位排位在第二十一位的天骄,说不得他的位次还能再更进一步。”
      “是极是极。”
      他们身旁的修士方才出关不太了解其中内情,不由询问道:“那你们觉得这卒少主可能接下这招?”
      那修士闻言摇了摇头,叹道:“怕是很难。”
      王来自也觉得卒祷接不住这招,眼中不由闪过得意之色。家族的至宝符箓给了他无尽的底气,也不愿去想卒祷凭什么敢一出手就挑战所有修士,只想着此剑刺下自己就能拔得头筹,更能一扫大比时惜败那卒家修士的郁气,说不得那个家伙此时就在不远处看着!思及此王来立时挥起宝剑对着卒祷便是狠狠一刺,“去!”
      得了命令,那半空中的灵剑们便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着卒祷飞射而去。见状一些修士不由睁大了眼睛,仿佛已经可以看到卒祷陨落的一幕。
      卒祷轻笑一声,眼帘轻启间,黛紫色的微芒自眸中闪过,一瞬间围在他周遭的修士们就感到身上一重,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重量压在了他们的身上。这压力如山岳一般难以撼动,即使运起灵力全力抵挡也颇有些力不从心,一时周围的修士哪里还有功夫注意王来,只专心对付起了自己的麻烦。
      而王来那原本带着凌厉剑意的灵剑不待靠近卒祷,便就被这股压力瞬间压碎,连同那裹挟着的气浪一道消散在了半空中。
      “什么?!”不说关注着这一幕的众人,便是王来自己也是大惊失色。他这一招可是用了全力,竟是连对方衣角都没有碰到!
      是法宝?还是什么特殊的功法?全副心神都在卒祷身上的王来,并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心口处紧贴着的符箓发出的微弱光芒。还不待他再执剑起势,就听到一声锦帛撕裂的声响从心口处传来。明明是极轻的声音,却让他心头一紧,还不待查看就感觉头顶处有一阵重压袭来,随即他便眼前一黑。
      同一时间,众人只看到原本在半空中占据主导地位的王来,突然整个人如纸片一般从半空中栽倒到了地面上。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等场上的扬尘散去,他们就看到原本平坦的地面上竟是被砸出了一个坑洞,那王来正双眼紧闭横躺在其中,显然已是昏死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站在远处时刻关注着的修士们惊愕不已,原先他们看到王来的攻击被化解还想着是不是什么护身法宝、符箓之类的,可如今对方被毫无声息的瞬间镇压,这就让他们不由得多想了。
      毕竟法宝若是使用那也是要跟武器一样拿出来的,可这卒少主分明双手空空,更是在落地后连动都没动一下,他们也完全没有感受到一丝高于筑基境的威压,可见并不是有外人插手干预。可这王来落败又是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这卒家有什么秘法不成?
      “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有人看清了?”
      “这卒少主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
      ……一时间场地外熙熙攘攘、众说纷纭。
      “快看场上!”
      还不待众人讨论出什么,就看到场中原本还意气风发的修士们,一个个皆是面无人色、汗流浃背。他们有的拄剑站着只是不知何故弯着脊背、有的则直接垂着脑袋双手托举在头顶、还有的甚至已经单膝跪地双臂更是抖如筛糠。
      他们方才注意力都被王来引走,此时才注意到原本颇具规模的包围圈已是一盘散沙。而让他们惊惧的是,他们完全不知道卒祷做了什么,只看到了他瞬息间便力压同境界修士的结果。
      “是阵法!”有眼尖的修士指着卒祷脚下的地面,大声道:“是阵法!仔细看,他脚下有阵法金纹!”
      “不对!”有熟悉阵法之道的修士仔细看了看后,出言道:“那阵法乃是卒家的护族大阵,应该是覆盖了整个卒家范围的,不信尔等可用武器击打地面,那阵法同样会显现出来。”
      有修士闻言去试,他用手中的武器轻轻击打了一下地面,果然见到了和方才一致的阵法金纹。只不过那金纹如水波一般,不过瞬息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不像卒祷脚下的金纹可以保持时刻显现。
      见众人疑惑,那修士再次解释道:“这护族大阵乃是世家为了应对灾祸准备的,轻轻击打只能看到片刻,唯有在极大的攻击下才会时刻显现,以保护这个范围内的同族血脉之人不会受到伤害。”
      众人闻言面上立时带上了惊疑,“那、那这卒少主,他……”
      那修士皱眉看着面上始终带着笑意的卒祷,沉声道:“只恐怕是卒少主用了什么滔天手段不慎激活了护族大阵,但是那里唯有卒少主是血脉之人,故而大阵只护住了他……”
      “不对啊……”一旁有修士闻言纳罕道:“不是还有一个卒家人也去了么?怎得没有同样被护住?”
      “啊,这……”众人闻言不由看向了随后赶来,同样站在一旁观望的卒家众族人。只见领头的里面有一个老头儿脸色铁青,他们心下了然,但面上确是丝毫不显,只默默转过头继续看向了场中——这大世家里的蝇营狗苟果然跟话本里一样精彩啊。
      如今场上正常站着的也就卒祷一人了,一时众人自是以他为中心仔细观察起了周遭的变化。
      “这天上的云是不是越发厚重了?”很快和刚开始时不同的情况被修士们发现,他们这才注意到一直以来被忽视的,或者说故意被忽视的天地异象。
      “这‘圣人瞳’当真能引来如此异象?”老者捋了捋胡子,看着天空中乌云滚滚心下越发惊异。
      “你不曾去大比会场吧……”沉默了许久的明符修一时倒是被勾起了回忆,悠悠道:“当初世家大比突发混乱,那卒少主仅凭一言便稳定住了场面,那时的异象可真是让人记忆犹新啊……”
      “仅凭一言?”那老者听着明符修不甚明晰的话语,越发感到疑惑。好在身边有当日同样在场的修士也同时被激起了回忆,便就将当日发生的事情细细讲给了那老者听,那老者听闻后不由啧啧称奇。
      而明符修则站在一旁,耳边听着修士的复述,视线却一错不错盯着场中——你,还能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卒祷微眯起眼看向了明符修所在的方向,不过此时他也无意探究这股视线的来源了。眼见周围的修士们快要顶不住重压,他便好心的打算就此打住,毕竟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散。’”
      随着卒祷话落,原本还在苦苦支撑的修士们就感到浑身一松。那股压力的骤然消失,让他们不由长舒了口气,更是有人当即就趴在了地上直喘着粗气。
      “卒少主,这是修炼的什么功法?”他们做为离卒祷最近的人,自是比场外的众人更能了解到其中的关键——这分明是卒祷化灵气为万钧之力,给了所有试图挑战他的人一番教训。
      “功法……”卒祷歪了歪脑袋,他这个年纪做这番动作自是有说不出的可爱,但是在场方才死里逃生的修士可是丝毫不敢小觑对方了。甚至他甫一动作竟是让其中一个还在回复状态的修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祭出了武器。
      卒祷见状眉头一挑,单手轻挥下那柄铁斧竟瞬间如沙砾般消弭。他倒也没有追究什么,只那修士看着空荡的手心,一时竟是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功法?”
      众修士自是都亲眼看到了那一幕,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耳边又响起了对方疑惑的声音,这让他们不由咽了口唾沫,心下忽而感到一阵后悔。
      他们其中有些是被东方少主游说而来,而有些则是抱着家族或自身的有意打压的想法。那时知道锦鲤是化神修士一事倒是让他们其中不少人产生了退意,但卒祷又表示愿意接受同境界的“切磋”。原本他们筑基圆满多年本也有些自傲,便就想着对方没有化神修士和玄鸟的庇护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能耐,顶多就是靠着法器、符箓什么的勉强拖延拖延罢了。
      却没想到不过一息的功夫,他们就败在了对方的手上。
      早先他们见王来攻击被化解还以为对方是有什么法宝傍身,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打消了他们的想法。这般对灵气的掌控,只怕是他们家的族长、族老们都做不到吧。
      但若说是功法,他们又从未听说过或见过类似的情形,更不要说抬手间便能让武器消失了。况且对方还是这么小的年纪,若是卒家的那位化神老祖做这件事,他们惊异之下到也能够接受了。
      “……是我输了。”其中一人对着卒祷抱拳一礼,而后便率先离开了。方才他拼尽全力才没有同旁的人一般狼狈的跪倒在地上,虽然此刻他握着剑的手尚且有些颤抖,但多少也算是保全了颜面。如今虽然输了,但也算是探到了卒祷一些虚实,至少回去后他也能有交代了。
      有了一个人带头,那旁的人便也有了由头,一个个也都跟着放下了脸面低头认输,左右此番他们来得人没一个讨得了好,丢也不是只丢一个人的脸。更何况还有王来那个躺在坑里生死不知的人在,他们能全须全尾的离开多少也算是种安慰了。
      “我不服,不服!”与旁的家族修士不同,卒亦客本就是抱着赢下卒祷的决心来的,他原本根本不将卒祷放在眼里,哪怕有所顾忌也不过是因为老祖的存在罢了。哪怕他知道卒祷身来不凡,哪怕他知道卒祷天赋卓绝,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对方连过招都没有,就这么轻易的被镇压。
      彼时尚且不知道护族大阵之事的卒亦客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卒祷,恨声道:“以法宝压人算不得本事,你若真有能耐,不靠老祖赐你的宝物接我一招如何?”
      闻言一个还未走远的修士不由回头,他皱眉看着已然有些疯魔的卒亦客道:“吾辈修士没有什么输不起的,技不如人再练几年便是。何故如此做派,没得惹人嗤笑。”
      “你懂什么!”卒亦客方才为了抵御重压自也用了浑身解数,如今多少有些狼狈。只是他强撑着不想认输,尤其是不想当着众族人的面承认输给卒祷。若是此刻他认了,那他将再也不可能登上“少主”的位置。
      卒亦客的坚持,或者说冥顽不灵多少让卒祷有些意外。不过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卒家这样的人估计还有很多,不如说卒亦客如此做派倒也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卒祷虽然没有回答对方,却是真的将随身携带的一个乾坤袋取了下来——这个袋子卒家人皆知乃是卒祷用来放老祖赐物的!
      眼见着卒亦客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那停下脚步的修士忙是劝道:“卒少主莫要意气用事,方才在场众人都能看出来您未曾使用任何法器法宝!便是用了,我等未曾抵挡住也是我等学艺不精罢了,何必和这小人计较。”
      “哈……”闻言卒祷倒是笑了,他转头看向那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东州颜家颜沉州……”
      “颜沉州……啊,我知道你,那天世家大比你赢了。”
      闻言颜沉州倒是一愣,忙道:“险胜罢了,没想到您会记得。”
      卒祷倒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在知道他的名字后就将解下的乾坤袋交给了对方,道:“哝,麻烦你保管一下啦。”
      “这……卒少主,您……”颜沉州被猝不及防的塞了个堪称对方身家性命的东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且卒祷显然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等他回过神来,就看到对方已经走向了明显不怀好意的卒亦客。
      见状颜沉州捏紧了手中的乾坤袋,干脆就站在了原地,等待物归原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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