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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房顶雪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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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两人在陆松的房顶上看月亮,月儿弯弯的,天空还飘着点雪,但问池觉得靠在陆松旁就觉得暖暖的。
问池问了陆松很多问题。
“我以后是叫你师尊吗?”
“嗯,不然你想叫什么?”
“陆松。”
“没大没小,不许叫。”
“哦。”
问池又撑着脑袋,望望天,又小心翼翼的往陆松那边靠了靠,觉得暖和一些了。
“师尊。”
“嗯?怎么了。”
“你是仙人吗?”
“嗯……是吧?但我准确来说,我现在是修仙人。”
“哦。修仙人和仙人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区别可大了,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哦。那修仙人可以成为仙人吗?”
“可以吧,但那是十分久远的时候了,近千年来都没有一个飞升的人。”
是吗?
陆松见问池不说话,就继续说:“现在的修仙门派啊,一般都是帮助老百姓除除魔之类的,成仙已经是可望不可即的一件事了。”
陆松顿了一下,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骨骼惊奇吗?”
问池有一点诧异,难道不是忽悠他妈妈吗?
但他嘴上还是说道:“不知道。”
陆松望着月亮,但问池觉得他更像是在望着天。
陆松很久没有回复问池,问池也没有催。
在一段沉默之后,陆松像是情不自禁的感叹:“因为你是一个可以成仙的人啊……”
问池有一点疑惑,什么是他可以成仙?
然后两人又是久久的沉默。
问池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的问道:“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啊?”
陆松笑了笑,把问池拉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头,只是刚开口时,声音有一点发颤:“你现在才多大,就谈之前了。以前我们当然不认识呀。”
突然间的靠近,让问池的耳尖烧的有些绯红。
陆松嘴角又弯了些:“啧,这雪天是有些冷了,耳朵尖都冻红了,回去吧。”
然后他牵着问池的手,下了屋顶。
……
之后,问池正式拜入花映宗,成为了陆松的大弟子。
而自那以后,陆松就再也没有出现那天雪地里失态的表现了。
而问池每天都跟着陆松练剑。
甚至是陆松亲自来教。
许多同门的人都常常向他投来艳羡的目光。
问池刚到花映宗的时候,听到好多关于陆松的传闻,说是陆松可是可以被称为宗师的人,据说当时陆松以一己之力就建立起花映宗。
至于又是怎么让大家心服口服的,呵呵,说来那件事还挺震撼的。
本来是一个十分平静的一天,蛇山旁边的一些小村落,也在按照平日里的生活作息干活。
张大妈拉着一群老太太聊着八卦,李大伯挑着一桶水回家,又急忙赶回菜地除除草,翻翻土。
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但就那么平静着吧,只听见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隆隆” 蛇山就那么塌了……是的,塌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了,很多人都被吓了一跳。
但也觉得没什么大事,反正都有哪些修士在嘛。
以至于那时发生的事,大家都是从修士哪里听来的。
那天,当蛇山旁的一些门派中的修士赶到时,才知道蛇山的倒塌不是自然倒的,而是人为的,就好像有一个人把山当蛋糕似的,就那么切下来了。
在那蛇山的残骸中,有一个巨大的窟窿,里面居然盘着一条巨蚺。
都说大蛇为蟒,大蟒为蚺,何况是一条巨蚺,单是看看,就令人望而生畏。
但是,一个红衣男子正和哪条巨蚺缠斗在一起。
不过说是缠斗那可就太抬高那条巨蚺了。
那个红衣男子几乎只用一道剑意就将巨蚺劈成两半。
那巨蚺最后再抽搐了了几下,就没了声息。
周围的修士一下子被吓到了,巨蚺出现时就很吓人了,就那么一下把巨蚺杀了更吓人。
什么时候他们修真界出了一个毁天灭地的战神啊?
嘶,万一他是对立面就不好办了。
然后又开始后怕了,要是这条巨蚺没被发现,要是突然有一天它自己出来了,那就太恐怖了。
周围的修士木愣愣的看了半天,反应过来时赶忙上前围住那个红衣男子。
修士中领头的站了出来:“这位宗师,可否告知我们一下您尊姓大名。”
那红衣男子极小声的“啧”了一声,然后笑着对围了一圈的修士说:“我是谁你们不久后就会知道了,麻烦让一让。”
望着一个笑着像漾着水波的人,很容易让人听从他的话。
这不,真有一个女修十分听话的让了让,在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就已经没人了。
领头愣了愣:“……欸?”就不来宗门坐坐吗?
后来他们倒是真的认识了这位红衣男子。
陆松其实只是眼观天象,发现他在蛇山建个宗门,可以帮他更好的找一个人,又发现这下面藏了一条巨蚺,就顺手杀了,以免祸害遗千年。
于是在之后,他就在蛇山被劈下来的那部分上建立了一个宗门。
没想到加上他之前灭蚺的事,在修真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到处都在传什么“蛇山惊现一名神秘男子,仅凭一道剑意就击杀了巨蚺”“神秘男子在蛇山遗骸上建立宗门,是什么意图”“一神秘男子……”
种种传闻在外风风火火的流传,陆松是一点都不关心。
后来蛇山旁边的村民们从修士那里知道了那时的经过,也知道有人在蛇山的遗骸上建立了一个宗门,就把那遗留下来的山改了个名,叫“藏蛇山”。
那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坊间的一些小传闻流传的越来越开,就让问池听到了那个“不能将修仙人叫成仙人”的传闻。
于是那天晚上,问池又拉着陆松看了一个晚上的月亮。
恰好的是,那天刚好是满月。不过虽然已经入了春,但寒冬的冷气依然还在游荡。
问池知道这些天是有些冷,但他忘了,房顶上更冷。
是的,这师徒俩又上了房顶。
此时的问池被冻的耳朵红,但还是一本正经的看月亮。
甚至连陆松都看不下去了。
他拉了拉问池的袖子,把他拽来他身边。陆松的身边总是暖暖的。
但问池的耳朵好像更红了。
不过问池肯定不单单只是看月亮那么简单,他可是有重要的任务在身上。
“师尊。”问池轻轻的叫了一声陆松。
“嗯?怎么了?”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陆松一听,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问吧。”
“就是,如果一个修仙人被人称作仙人,那么那个修仙人真的会遭到仙人的惩罚?”
“我当是什么问题呢,还要到我这里来专门问我。这些话你也就听听就行了,别当真。”陆松顿了顿,然后像是逗人玩一样,“但你要小心了,小小年纪长着一副红颜祸水的模样,小心真有仙人闲的没事干,专盯你。”
问池被陆松说的有些不大自在,就沉默了许久。
陆松见问池不说话了,也知道是因为他刚刚的话,心里暗暗想:自家徒弟真的总是会害羞……
然后状似不经意说:“没了吗?”
陆松等着问池问下一个问题,但问池又墨迹了一会儿才开口:“嗯……你在建立花映宗前,真的只靠一道剑气就杀了巨蚺吗?”
陆松笑了笑:“这件事倒是真的。怎么,是不是觉得你师尊十分厉害?”
“嗯……”虽然问池应的声音很小,但陆松还是听见了。
陆松有一些诧异,他本来没指望问池答复的。
然后又笑着,摸了摸问池的头:“真可爱。乖,说一声师尊真厉害。”
问池彻底不想理陆松了。
天冷,再加上被某个不要脸的师尊调戏了两次,一会儿,问池就拽了拽陆松的袖子说:“师尊,不看了。”
陆松看着问池红透了的耳朵,又想挑逗一下:“呀,耳朵都冻得这么红了呀,是该回去了。”
然后就拎着问池下了屋顶。
问池在心里咬牙:我真是疯了才会和师尊一起上房顶赏月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