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剧比利小子同人文）Find You》VIYADA

29、剧场十三 关于最后

　　当地富家千金与西裔贵族联姻如期而至。杜西妮娅家的一个侍从骑马赶到萨姆纳堡，将婚讯和信带给那个曾经与自家小姐相爱的牛仔，同时也是现在首要的tongjifan比利小子。
　　他躲在一个牧场里，邋遢油腻的头发和胡茬，帽檐挡住了半张脸，衬衫和马裤已经一个月没有浆洗，全身散发一股难顶的膻味和酸臭味。
　　在确认侍从来意前，他称自己是个庸庸碌碌的农民。
　　“知道了，请把我的祝福带给她。”比利对侍从没有多余的耐心，将信收进口袋里，“外面风头正紧，恕我不能现身。”
　　侍从不敢相信这个男人说变心就变心。当初他为了给唐斯顿报仇，将自己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无情地抛下小姐，害得小姐天天以泪洗面，不得不服从安排嫁给不爱的人。
　　“你就不能再见我们家小姐一面吗，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该说的都说过了。”他看向侍从几秒，又继续动刀，“惦记我，完全没有必要。”
　　“你——”侍从见说不动他，急得直跺脚。
　　比利打趣了几声，“别把我的羊吓到了，amigo。”
　　侍从留下一句“你会后悔的”。
　　天知道经过这些事情，他是怎么做到每天睡过去又醒过来的，一点点麻痹自己，一边安慰受伤的汤姆一边自我疗愈，贴心地以为不再有触动。

　　结束一日的工作疲惫地坐在小床上，他将脏衣服脱下扔到篮子里。躺了一会儿才想起衣服里的信，翻找出来就着床头的小灯烛读：
　　“比利：
　　很高兴你打开了这封信。在写的时候，我本来还纠结是否要将它交给你。但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以此与你道别。和你在一起的这一年里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真心爱过你，也曾真心希望我们会有美好的未来，可我们最终走向截然不同的命运。
　　与你分别的那天，虽然很不情愿你再次陷入危险之中，但我无法阻止你，同样，也无法阻止你心里早已被另一个人填满。你已经选择了，是我没有勇气相信。我见过你看她的眼神，也知道你要做的事对你来说多重要。遗憾的是，我没有更好的挽留你的理由。
　　我敬重她的为人，也羡慕她的洒脱，她的智慧和勇气许是我这一生都未曾拥有的。她早已在画作中告诉了我一切，她将最后的希望压在了我身上，而我却辜负了她。
　　衷心祝愿你们能找到彼此。
　　杜西妮娅”
　　翻开信的后面写满了已经发生的、未发生的时间点、地点。另一张纸上的字体经常出没在药方和清单上的，写的都是他的名字、各个化名及昵称，部分潦草、部分工整、部分涂画，偶尔在字母空隙处晕开的墨团，让人难以揣测写的人当时是什么心情。
　　视线停在了最后一行。
　　“The one and only Billy ever.”
　　所谓恨，狠不过，只能将自己撕碎以表决心。
　　他今晚以后不能再麻木地睡去。

　　汤姆把煮好的咖啡倒到杯子里，一点点地将它晾凉了再喝。没有经过深度烘焙的咖啡保留着酸涩，这黑漆的液体虽然不好喝，但胜在能提神。
　　近期他的睡眠越来越少，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又一年过去，只剩下他和比利。大腿上的枪伤早就愈合了，只是每逢坏天气会疼痛。或许他们已经不能被称作“唐斯顿的牛仔”或“监管者”，这一点让汤姆到现在都难以接受。他们所熟知的生活已经被颠覆，形同散沙地四处奔走，仿佛是上天一盘终于走到无解的棋局。
　　“昨晚又没睡？”比利惺忪地从屋里走出来。
　　“羊都数完了，天还黑着。”汤姆的神情似乎已经不在乎，“你不也一夜无眠。”
　　比利愣了愣就去洗漱了。

　　日上三竿，两个人给所有的马都修理鬃毛、洗澡，羊毛送去加工。汤姆看着桌上的刀具，精神有些涣散，眼前仿佛出现了Han may may被剖开的身体和麦克斯文倒下的身影。他拿起其中一把锐利的剪刀对着前面削过去。
　　“汤姆！”比利扔掉手里的东西朝他跑来，夺过他的刀。
　　即使他只是对着空气挥动的感觉糟糕至极，“我在干什么？”
　　“你现在需要休息，别再想了。”
　　“不，我睡不着。”汤姆捂着脸慢慢放声哭，将他的衣服润湿。
　　比利抱着他的头安慰道，“你还有我，我不会丢下你。”
　　汤姆摇头，慢悠悠地晃到草地上坐下。他想他不能和比利诉说自己的烦恼，几次蒙冤入狱、逃亡的经历逐渐消磨他的意志。这里的天空看起来和农场的没有区别，又有区别。

　　夜晚，一群武装人员闯进牧场劝降。比利被打伤，两人逃到到萨姆纳堡一个旧医院遇到了索菲娅。她在这里照顾一些伤者和孩子，听闻了变故。
　　索菲娅神情落寞道：“她就是这样的人，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太清醒了。”
　　比利的肩膀蔫了下去，冰冷的墙贴着千疮万孔的心，精疲力尽地不去做最后的念想。
　　索菲娅微笑道，“我恨她。”

　　汤姆永远地留在了旧医院里。
　　加勒特警长终于找到了落单的比利，武装队将房子围个水泄不通。
　　比利要求单独和老朋友谈谈。

　　一阵枪声，加勒特出来告诉众人比利已经伏法了。
　　屋内昏暗无光，没有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什么，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最后是怎么死的。
　　多年后加勒特回忆当时的经过，表示自己的确打中臭名昭著的威廉·邦尼，而他出版的人物传记有多少可信度众说纷纭。那些自称见过真正他本人的人随着岁月的流逝也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