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影子对峙（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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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光幕弹出，第一道选择题终于来了——
【A.是的，张老师
B.没有，张老师
C.什么意思，张老师
D.你表现得很差劲】
很明显，A选项是不能选的。王悠然很肯定上一秒她选了A，下一秒这个张春娜就会直接破防，把她头给拧下来。
B选项看似正确，但总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王悠然想在C和D中选一个，考虑到D一看就是个要当二五仔的选项，而她们手中的线索又太少。
看了眼停滞在原地，脖子九十度弯折的张春娜。
王悠然还是不想在第一道题就如此冒险，于是几番犹豫之后，两人选了C。
“没什么意思”，张春娜又缓缓将脖子正了回来，笑容也重新变得标准而完美。
她没继续演下去，拿了东西后，喃喃着“我是1号，有些瑕疵也正常”，就向门口走去。
张春娜走起路来，僵硬卡顿的像一个机器人，甚至在走下讲台的时候还绊了一跤。
“小心点，张老师”，王悠然主动扶住了她，趁机近距离地观察了一番。
张春娜冒血的伤口看得出挺新鲜，不停有血液涌出，她的面色是红润正常的，刚刚王悠然扶她时，她的胳膊也是温热的。
王悠然本以为张春娜变成了僵尸或是机器人，但这样看又不像。
那她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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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操结束后的课间，高二三班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激烈讨论。
“张老师到底是怎么了……”
“这是什么恶作剧吗？”
“你们有人注意到吗，张老师的表情一节课都没有变过，好像一个机器人，也不对……应该是好像一个塑料娃娃。”
“你们不觉得张老师今天的……质感很不对吗？她看起来不像个真人。”
每个人都被焦虑感和诡异感淹没着，但到底都还是普通高中生，当上课铃响起时，大家还是选择安静乖顺地坐到了座位上。
王悠然此时也早没了玩手机的心思，她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在心里细细咂摸着张春娜的那句“我是1号，有些瑕疵也正常。”
这句话这说明在她之后，还会有更多更完美的“怪物”出现。但这也说明，到目前为止，“怪物”大概率还只有她一个。
手机屏幕的突然亮起，打断了王悠然的思绪。
“团结的高二三班”群聊弹出了一条消息——
【李艺洁：没人觉得张老师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了吗？】
王悠然刚读完这句话，教室里就响起了一个女声提醒道：“快撤回，李艺洁，张老师也在这个群里。”
“顾曼丽，你在干什么”，被打断讲课的数学老师不懂学生们的暗流涌动，他感到很是莫名其妙。
巧得很，顾曼丽也是王悠然的舍友，印象中是个很沉默内敛的女孩，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大胆的。
她没有正面回答老师的问题，只是简单道了个歉。数学老师看了眼腕表，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耽误太长时间，轻轻揭过了。
等王悠然再次低头看向手机屏幕时，只剩下了一行“李艺洁撤回了一条消息”。
这么快，张春娜应该没看到吧？
【群聊“高二三班纯净版”已建立】
【顾曼丽：大家以后都在这个群里说话吧，这个群里没有老师，说话自在一些。】
埃达玛：“这个顾曼丽还挺谨慎的，一点敏感的话都没说。”
王悠然赞同地点了点头。
受顾曼丽启发，埃达玛想要在年级大群里发布一条消息，看看能不能和斯蒂恩联系上。
但是这则消息如何能让斯蒂恩看懂，但又不被其他玩家察觉，是个问题。
埃达玛坐的是教室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她依靠在门框上，不停删删减减手机上的消息。
“你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王悠然斟酌着开口道，“如果这局游戏真的有玩家之间的对抗的话，我们过早暴露会很危险。”
埃达玛：“我是一个魔法师，体力方面不太行；我弟是个治疗师，打起架来更是拉跨；而你虽然体力强，但缺乏战斗技巧。咱们三个需要在一起相互配合，才能对付那个……”
埃达玛“怪物”的怪字已经快要说出口了，但王悠然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并死死盯着她的脑后。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埃达玛缓缓回头，正对上张春娜那紧贴在后门玻璃视窗上的脸。
张春娜缓缓地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其实此时她的脸已经像一个被狠狠摔在了地上的捏捏玩具一样，被挤压得扭曲变形了，但王悠然仍读懂了这句话。
“你在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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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数学老师王老师看见突然走进门来的张春娜时，他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操着略带东北口音的普通话问：“哎呀张老师，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弄得血呼啦碴的？”
眼见张春娜并不理会自己，径直往教室内走去，王老师感觉有点下不来台，他上前拽住张春娜：“张老师，这节是我的课，您有什么事儿下课再说。”
这次，张春娜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转过头来，凝视着王老师。
王老师近距离被她那僵硬又标准的微笑给吓了一跳：“张老师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在班级所有人的注视下，张春娜没有回答，而是将手放在了王老师的头上。
这本来是个有点暧昧的动作，但此时没有任何人会将张春娜的这个举动想歪。
下一秒，王老师的头直接被捏爆，血液混着脑浆，撒了前几排的同学一身。
虽然被腥臭的液体糊了满身，但那几个人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尖叫，而是愣在了原地。他们不理解为什么慈爱的张老师会徒手捏爆活人的脑袋，为什么在自己熟悉的校园里会发生如此血腥的事件。
全班第一个反应过来是王悠然，她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下一个有危险的人就是李艺洁。王老师说她奇怪都不行，更别提李艺洁直接说她是怪物了。
这个老登演的这么假还不让别人说了。
一边在心里暗骂，王悠然一边冲向李艺洁。是时候和怪物硬碰硬一场，检验一下自己刚加的二百点体力了！
可惜之前明明走路都走不利索的张春娜，突然快的像一辆方程式赛车。
等王悠然冲到李艺洁面前时，一切都晚了。
她的脖子被早已到达的张春娜直接拧断了。
红色模糊了王悠然的视线，她只能感觉到张春娜转身面冲着自己，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哈哈，下次加点一定加点儿敏捷。王悠然抹了一把脸，苦涩地想。
张春娜语气温柔地问：“你干什么？”
王悠然想找个正当理由，但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来，只能硬着头皮说：“老师，我想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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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王悠然和埃达玛都没了吃饭的心思，直接回了宿舍。
“幸亏张春娜没有多为难你”，埃达玛一进屋就疲惫地倒在了床上。
王悠然：“感觉只要不说她奇怪、像个怪物之类的就没事。”
两人的手机又是一阵震动，王悠然点开一看，果不其然是“高二三班纯净版”的消息。
【李文博：有人报警了吗？】
确实，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应该是寻求治安官的帮助。王
悠然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游戏思维裹挟了，总是忘记一些正常人的常规反应。
【顾曼丽：我一下课就报警了。】
【朱俊宇：那我们现在就等治安官来吧……大家下午还去上课吗？我真的不想再见到张春娜了。】
【郑亦菲：宿舍里就绝对安全吗……谁知道学校里有几个像张春娜这样的怪物。】
想起张春娜的那句“我是1号”，王悠然抿了抿唇，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大家校园里大概率只有张春娜一个怪物，最好还是呆在宿舍不要去教室了。
把提醒的话输进对话框，王悠然刚想点击发送，手机就被人一掌打落在地。
“群里可能还有卧底，别说太敏感的词语”，顾曼丽在她身后说，“比如奇怪、怪物之类的。”
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王悠然将张春娜的话给顾曼丽说了一遍，解释道：“目前我们校园里很可能还只有一个‘张春娜’，应该提醒一下同学，存活下来的人越多，我们也就越安全。”
顾曼丽：“就像双胞胎，虽然前后只差几分钟，但还是分了长幼。‘2号’的诞生可能和张春娜也没隔多久。”
王悠然：“你说的当然有可能，但是我们目前还没有见到第二个像张春娜一样……”她想说奇怪，但出于谨慎还是没说出口，“一样的人”。
顾曼丽像看幼稚的小孩子一样看了王悠然一眼：“这类人很可能会进化。”
“你的猜测虽然有道理，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会表明有更多的‘张春娜’出现，至于进化什么的更是没有迹象……”
王悠然的话，被顾曼丽举到她面前的手机屏幕打断了。
来自“高二三班纯净版”的最新消息——
【李艺洁：大家中午好。】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影子对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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