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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沦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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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渊还在床上睡着，苏涵洛确认他身上的缚魂索都完好无损，又在床边设了一道感应结界。
一旦能量发生异动，信号会立即传至他脖子上的吊坠，只要按下高压开关就可以阻止恶魔逃跑。
苏涵洛对着镜子随便抓了抓发型，披上风衣。刚好他闭关多日，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江辰羽靠着车门准备点烟，想起苏涵洛厌恶烟味，又把烟盒揣回兜里。不一会儿，苏涵洛从店里走出来，锁上了门。
江辰羽看着他的身影，整个人清瘦不少，脸颊也没了之前柔软的感觉，取而代之是凌厉的线条，有种极具攻击性的漂亮。
苏涵洛走过来时斜了他一眼：“愣着干什么，走吧。”
江辰羽恍然回神，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跑车一路风驰电掣，钻进A市最繁华的CBD。窗外夜景迅速后退，细碎光影落在苏涵洛的面容上，不断变幻着形状。
“你穿得也太休闲了吧。”江辰羽忍不住说。
苏涵洛看了眼对方的花花衬衫，语气略带嫌弃：“非要跟你一样花枝招展吗？”
“那还是别了。”江辰羽改口，“我们阿洛可是正经学霸，还是朴素一点好。”
毕竟长成这样已经很招摇了，再穿得好看就会惹人觊觎。
江辰羽在盛世88号定了间包厢，他们到时已经来了不少人。
苏涵洛进门时，屋里明显安静了一瞬，随后，女生堆里传来兴奋的议论声。
江辰羽挨个介绍，苏涵洛礼貌地点头回应。
参加派对的人很杂，大多是江辰羽在国外的朋友，也有齐川带来一起玩的。
大家很快熟络起来，纷纷起哄着开香槟、玩游戏。
苏涵洛被拉着打了好几把□□，他本来不想打，结果看到桌上一万起步的赌注，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他是现学的玩法，凭借过人的记牌能力和逻辑思维，上手后直接连赢五局，把富二代们打得五体投地。
苏涵洛没再继续玩下去，一方面是感觉没意思，另一方面大家都是朋友，赢太多不合适。
他重新坐回角落，拿起酒杯抿了口威士忌。目光落向对面沙发一人，刚好与对方视线相撞。
刚才打扑克的时候，他就感觉那人一直在盯着他。
男人个头很高，皮肤偏深，半掩在阴影下的五官深邃凌厉，手臂上印着夸张的纹身。
对视时，男人意味不明地笑笑，将烟递到唇边。
苏涵洛推了推旁边的江辰羽，低声道：“那人是谁？”
江辰羽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你说穿短袖的那个？好像是齐川的朋友，我不太熟。”
苏涵洛评价道：“看着不像善类。”
“齐川那小子嘛，白道□□都爱混，认识这种人很正常。”江辰羽笑笑说，“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跟齐川说。”
“他在抽烟。”苏涵洛皱了皱眉，“烟味真恶心。”
江辰羽笑容微僵，站起来走到牌桌边，拍了拍齐川的肩膀。
齐川正玩在兴头上，江辰羽跟他低语几句，并朝苏涵洛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他立即反应过来，径直离开牌桌，跟沙发上的男人打起了招呼：“李哥，今晚玩的开心吗？”
李炽抽离视线，露出客气的笑容：“齐公子。”
齐川跟他唠了几句，大咧咧搭住肩膀：“唉，哥们我最近感冒，嗓子疼，医生说吸不得二手烟，你看要不......？”
李炽挑了挑眉，识趣地掐灭烟头。
“谢了兄弟，改天请你喝酒。”齐川呵呵一笑，“一起玩轮盘？”
“不了。”李炽摇头。
齐川走后，他倒了杯香槟，径直走到苏涵洛旁边坐下。
苏涵洛冷淡地瞥他一眼。
“我叫李炽。”他自我介绍道，“你是齐川的朋友？”
苏涵洛点点头，并不太想搭理。
“我记得你叫苏涵洛。”李炽笑了笑，“认识一下吧。”
“谢谢你的热情。”苏涵洛语气疏离，“如果彼此的生活没什么交集，也没有认识的必要。”
“既然这样，咱们便是萍水相逢了。”李炽轻笑一声，举起酒杯示意，“赏个脸？”
苏涵洛心想毕竟是齐川朋友，也不好太拂他的面子，于是跟他碰杯，递到唇边啜饮一口。
*
炫目的彩灯映出酒杯里五光十色的液体，包厢里音乐嘈杂，人声鼎沸。
苏涵洛酒劲上头，大脑有些晕眩，于是离开包厢去盥洗室洗脸。
冷水冲在脸上时，他开始发觉不对劲了。
这不是酒醉的反应，更像是……药物作用。
他被下药了。
苏涵洛撑在洗手台上，呼吸愈发急促，连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的身体越来越燥热，仿佛有火在灼烧，疯狂噬咬着每一寸皮肤和内脏，连冷水刺激都无济于事。
除了晕眩的恶心感，一种更强烈的感觉在脑海里蔓延滋生起来。
苏涵洛很清楚那是什么感觉。
不行，不能留在这里。
他咬咬牙，凭借模糊的理智往外走，转身便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苏涵洛抬眸，虚汗顺着脸侧划过，气息不稳道：“李......李炽。”
“这么漂亮的人，叫我怎么舍得萍水相逢啊。”李炽弯着眼睛，似在欣赏他的狼狈，“你说是不是，苏涵洛？”
苏涵洛抬起手腕，若在平时这巴掌早已甩在了李炽脸上，现在却被轻易握住。
“别紧张，小美人。”李炽倾身将他限制在洗手台边的狭小区域里，“我们还有大把时间了解彼此。”
苏涵洛强忍痛楚，半晌从唇齿间挤出一个字：“滚！”
李炽没有退却，相反，苏涵洛的抗拒将他眼底的欲望无限撑开。
他的目光落在苏涵洛绯红的脖颈，因挣扎散开的领口处，锁骨线条格外清晰，略微褪色的古铜色吊坠在骨骼处蜿蜒。
“你的项链真好看。”他慢慢凑近，想要在锁骨上落下一吻，“它好像在发光，淡淡的微光。”
被美色冲昏头脑的李炽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结果下一秒，他忽然浑身剧烈抽搐一下，重重倒在了地上。
苏涵洛勉强支撑身体，手里拿着电击棒，厌恶地睥睨着他。
还好当时买电击项圈的时候跟老板讨价还价要了个赠品，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趁着别人还没有发现异常，他强忍着不适离开盥洗室，穿过人流如织的大堂，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
坐在出租车上他越来越难受，胸闷气短，浑身好像有无数虫蚁在爬。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他脸色很差，担忧道：“小伙子，你不舒服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苏涵洛紧紧裹着风衣，拼命掐自己的大腿保持清醒，“去花辞路。”
司机大叔不敢耽搁，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
到了宠物店，苏涵洛连开门的手都是抖的。
他跌跌撞撞冲进浴室，连衬衣都来不及脱，一头钻进冰冷的水柱里。
低温刺激只能暂缓身体的燥热，却不能消除药效带来的痛楚。随着药劲增强，苏涵洛快要承受不住了，他跪坐在瓷砖上，大脑一片混沌，指尖几乎要掐进胸脯，企图通过痛感维持清醒。
好在苏涵洛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换做别人估计已经昏迷了，而他尚能在休息片刻后咬着牙站起来，披上浴巾，颤巍巍地走出浴室。
但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无法察觉到周围的任何异常，甚至是近在咫尺、充满暴戾的血眸。
苏涵洛忽然感到一阵窒息，脖颈处压迫性的钳制几乎使他双腿离地。
微弱灯光映出恶魔俊美诡谲的脸，血瞳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你还是落在我手里了，人类。”
黎渊将他抵在墙上，指间的力量逐渐收紧。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他触摸到苏涵洛剧烈跳动的脉搏和滚烫的血液，这些日夜的昏迷梦境中无数次肖想的，咬断苏涵洛喉管并吸干血液的场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实现了。
恶魔灵魂深处对于嗜血杀戮的渴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他凑近到苏涵洛面前，目光从对方的唇到脖颈处游曳，笑容阴冷：“我说过要把你碎尸万段。”
他探入苏涵洛的颈窝处，露出尖锐的牙齿，刚要用力咬下去，后脑勺忽然被按住了。
这套招式莫名有点熟悉，黎渊沉溺在杀人的快感里未及反应，嘴就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他踉跄一下松开了手，被苏涵洛倾覆而来的身体扑倒在地上：“……？”
苏涵洛现在处于意识混沌的状态，力气却大得惊人，手指扣着他的头发，发泄一般亲吻起来。
黎渊被亲得快要喘不过气，慌忙把苏涵洛推开，对方却跟吸盘虫一样紧紧黏着他，甚至开始解他的睡衣扣子。
“你干什么？！”黎渊面色微变，一边与苏涵洛僵持，一边把散开的睡衣拽回来，“别碰我！”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原始欲望，被按着一顿亲又动手动脚之后，身体已经开始有了反应。
苏涵洛纤长白皙的脖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面前，黎渊只需一口咬下便能使他血流成河。可碰到对方滚烫的皮肤时，另一种欲望又会占据上风。
黎渊实在无法，一手钳住苏涵洛的腰，翻身扼住了他的脖颈。
他居高临下俯看苏涵洛，却是微微一愣。一向冰冷疏离的美人，现在却是截然不同的样子，被**熏透的皮肤自上而下变成绯红，泛红的眼尾水汽氤氲，每一声喘息都充满涩｜气。
黎渊大脑一空，似乎有根理智的弦骤然断裂开，又或是骨子里的邪性在作祟，几乎是下意识俯身吻住苏涵洛的唇。
苏涵洛迎合地抚上他的脊背，慢慢梭巡到肩胛和额上的犄角，酥麻的感觉宛如电流过身。
黎渊眸光微沉，伸手便将苏涵洛身上剩余的布料撕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