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N/ME】Coincidences》十四局

17、第 17 章

　　81.
　　平静无波的工作日，Mark窝在电脑前刷Facebook，他的首页推荐基本都是如何与曾经决裂的好友和好，Anikka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在他桌上放了个有点大的盒子:“Mr.Moskovitz给您的。”

　　他单手将盒子转了个圈，扯下正面贴着的便条，这是个黑武士的手办。

　　“他不知道我已经有一个了吗？”

　　Anikka面上只是微笑，心中不住腹诽他可能只是想换回他的人质游戏。

　　Mark浏览便签上的文字“你和Wardo吵架能不能别再伤及无辜了，求你和Wardo早点道歉吧他这两天像个有阴阳怪气的被动技能还会事后道歉的全自动炮仗T T”

　　Mark脑海中浮现出Eduardo那张漂亮脸蛋露出不屑之色的骄矜模样，他可能还会在心里偷偷骂他但说着礼貌用语。

　　82.
　　在他们不欢而散的72小时之后Mark终于在家中见到了Eduardo，他的这位合法伴侣装作没看见他继续烧他的开水。

　　“Wardo。”

　　Eduardo间歇性耳背。

　　“你为什么把Beast的毛剪了，而且只剪了额头上的部分?”

　　Eduardo的耳背失灵，他差点忘了自己的杰作:“呃，因为它看起来好像要看不见了的样子。”

　　“它本来像脑袋上罩了块拖把，现在看起来像拖把破了。”

　　“齐刘海，我觉得挺可爱的。”Eduardo头也不回地瞎扯起来，他往锅里倒一把意面。

　　“我们和好了吗？”Mark走近他。

　　“你的话题可以转得更生硬一点——”Eduardo意欲转过头去吐槽他，却发现Mark正站在他右后方，意料外的近距离带来的是宛如恐怖游戏贴脸一般的惊吓:“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

　　“We good?”Mark重复一遍。

　　“我觉得我们也没有闹什么特别难以调和的矛盾吧，只要你现在别和我翻旧账，所以你能不能把Dustin的碟赶紧还给他?”

　　“你和Dustin去圣地亚哥了。”

　　“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又不是出轨了——”Eduardo说到此处感到一阵别扭，他后知后觉记起Mark一点也不像表白的表白:“算了忘了这句。”他低头拿夹子戳戳开始变软的意大利面。

　　“你甚至没和我做过什么像约会的事。”Mark的语气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那是因为我没有和你做这种事的必要，你不会连Dustin的醋也吃吧？”

　　“对。”

　　“不准吃了。”Eduardo恶狠狠地把面条捞出来往里挤酱料。

　　“所以原本有我的份吗？”

　　“没有，你再说这个话题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给你一拳。”

　　“你连对最欠揍版本的Sean Parker都控制得住。”

　　“Sean Parker又没在把我逼疯之后对我表白。”

　　“我的优先顺序已经低于Sean了?”

　　“准确地说你们俩都在我的优先名单之外。”Eduardo把盘子端上餐桌，Mark坐到他旁边注视他。

　　Eduardo的叉子敲在碟边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被盯得不舒服:“请问，Mr.Zuckerberg，你连在我对你百依百顺尽心竭力的时候都没滋生出什么不必要的感情，在这个魔幻的状况下却对我表白，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特殊癖好吗？”

　　“你有?”Mark微微挑眉调笑道。

　　“我没有——”Eduardo如Mark所想地翻了个白眼:“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的问题，禁止用问题回答问题。”

　　“这不公平，起码得用回答换回答。”

　　“好吧，吃不了一点亏的Mark，”Eduardo咬了半个小番茄:“你现在可以回答上一个问题了吗？”

　　“我没有特殊癖好，但并不抵触尝试。”Mark单手虚握，手背支在颌边看Eduardo吃速冻意面。

　　“真看不出来，你知道你自己还挺控制狂的吧？”Eduardo随意说道。

　　Mark略略眯起眼，默认他的说法:“我的回合，所以为什么选新加坡?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就算离开这里也该是回南美之类的。”那还比较近。

　　Eduardo一句与你无关在嘴边绕了一个圈还是连小番茄一起咽下去了:“那边风景很好。”

　　“当然。”Mark点头引导他继续说下去。

　　“投资条件不错，市场较为欠开发有利可图。”

　　“除此之外?”

　　“新加坡飞到加州要坐19个小时的飞机。”Eduardo表情非常理所应当，却带点不明朗的心虚戳戳罗勒叶。

　　“是挺远的。”Mark状似认同道:“但你也会回来吧?”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Eduardo拿手指指他，Mark略抬双手作投降状。

　　Eduardo不再提问了，他站起来把盘子放到洗碗机里，然后洗手，Mark看着他的背影 :“我已经寄给Dustin了。”

　　“什么?他的游戏吗，好的。”Eduardo没回头。

　　Mark看他慢条斯理地擦干双手，有点急切地想留住他:“你有新问题吗？”

　　“有，”Eduardo转过身来，他反手扣住流理台的边沿:“冰箱空了，你的营养师是不是一个月没来了?”

　　“他只是营养师不负责采购，虽然偶尔会帮忙。”

　　“所以你会自己亲自去?”

　　“我有两页A4纸的外卖电话和amazon。”

　　“健康生活。”Eduardo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想出门吗?我可不想再每天轮着叫外卖了。”

　　Mark愣了一瞬，他迅速反应过来:“这是约会吗？”

　　“不是。”Mark还未说完Eduardo就截住他。

　　“我讨厌你说的每个no。”Mark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过往。

　　“What a coincidence，所以你到底去不去，如果你不去的话我能开你的玛莎拉蒂吗？”Eduardo承认，爱车可能是富家子弟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你把它漆成蓝色都可以。”

　　83.
　　Eduardo开了Mark的玛莎拉蒂，他已经眼馋Mark车库里新款GT S的驾驶座很久了，但Mark对旧本田情有独钟没给过他这个机会。

　　Mark给自己系上副驾驶的安全带，Eduardo点火缓缓驶出车库:“搞不懂你弄这么多漂亮宝贝在车库却只开本田是为什么。”

　　“我偶尔也开法拉利，如果你想用的话我可以给你备用钥匙。”

　　“法拉利就算了。”Eduardo笑道。

　　“你觉得自己现在还会撞坏吗？”Mark打趣。

　　“你怎么知道的?”Eduardo高中毕业刚拿到驾照就撞坏了三辆法拉利，惹他父亲生了好大一次气。

　　“你的维基百科里资料还挺全的。”Mark毫不避讳自己会在互联网搜他大名的事实，顺便最近Eduardo的资料里还加上了一条“配偶:Mark Zuckerberg”。

　　“这可真是……”

　　“没有隐私的时代。”世界最大社交帝国的CEO接上后半句。

　　“由你来说这话有点太幽默了。”Eduardo在等待红灯时打开音乐，新音响缓缓唱起yestoday once more。

　　84.
　　Eduardo正在挑甜椒的时候Mark五颜六色的沙丁鱼罐头已经在推车里摞了两堆，他忍不住问出自己多年来的疑惑:“这几个颜色味道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

　　“好吧，我觉得你可能更需要新鲜一点的食材，还有你真该少喝点红牛了。”Eduardo拿了两朵西蓝花和一根胡萝卜，Mark提了两打红牛占据了推车的一大半位置，他自觉又拿了一个推车。

　　实际上在Facebook没新计划和大乱子的情况下已经退出编程一线的Mark还挺闲的，起码比一个半月前还在华尔街做投行的Eduardo闲，他已经不太需要熬夜，但还是保留了从大学开始囤红牛的习惯。

　　“你会做饭吗?”Mark跟在Eduardo边上，将推车推进副食品区，说实话他们认识了七年，相处三年又三个月，Mark几乎没见他做过正经食物，并且觉得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不太会做饭才正常。

　　“我做的最好吃的东西是三明治和沙拉。”Eduardo的回答符合Mark对他的刻板印象，这让Mark稍微笑了出来:“所以你是想顺便再雇个厨子吗？”

　　“我决定给你家添个智能烹饪机。”Eduardo看一眼隔壁区有点大的机器，决定最后再来。

　　其实Mark的料理水准比Eduardo略高，但绝对不会比烹饪机高，于是他默认了Eduardo的意向并抓了一大袋红腊糖:“我们的家。”

　　“你非得这么说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Eduardo抚上左上臂。

　　Mark在分辨两种不同的全麦吐司，用余光看他:“你太敏感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调情的技术很糟糕?”

　　“Wardo，”Mark把两袋吐司都放进推车:“你耳朵红了。”

　　“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