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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3 ...

  •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吵醒了,刚起身刚把门打门。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就破门而入,三两下就把他压在地上审问。
      “叫什么名字!昨晚在哪儿!”
      “西子砚,西子砚,我叫西子砚,昨晚上我一直在睡觉,哪儿也没去。”
      这番阵势吓得西子砚从实招来,他看见这些人的腰带上写着青雀陆战队,“把眼睛睁开。” 一个带着护目镜的西装男把金属条放在他眼前扫描,只听金属条发出,“该公民于瑰洲第一千八百九十二万六千五百四十三号公民。”
      “排除嫌疑!”
      话完后他被释放了,霎时间,人都消失无影无踪,他们是谁?他心想。
      嘈杂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他赶紧下楼看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谋杀!一家六口都没有伤口,这倒是有点古怪阿……”
      “昨儿不是有个异乡人来了吗?有可能是主教派来的杀手。” [space]
      “对对对,我昨儿也看见那个杀手了,两颗眼珠子忒吓人了,鼓起来就和那牛眼睛似的。” [space]
      “你们说的,可就是昨天出现在老典家的那个杀手?长的凶神恶煞,还拿着一柄夜叉的那个?” [space]
      几人看向走来奏热闹的同乡,异口同声道:“对,就是那个杀手,这世道本来就不好过,如今又添了一个祸害,这主教大人离咱们这儿远,保佑不了咱们,岂不是让咱们等死吗?” [space]
      另一人,啐了一口,报怨说,“还保佑?我看着这还没被杀手都快要饿死了,码头停的哪些商船都来自主理国,咱们就一辆破船还要限定海域,这日子还咋过?我看啊,还不如让着杀手给一刀痛快得了。” [space]
      “你赶紧闭嘴!这要是被安加神听见,会造天谴!” [space]
      踏踏踏……西子砚刚跑下楼梯,议论声戛然而止。 [space]
      双方大眼瞪小眼,眼见众人惶恐的异乡人竟是个毛头小子,顿时群情愤怒,气势汹汹的将他围住,“是他!就是他下毒害了老典一家!” [space]
      “我就说嘛!一看这人鬼鬼祟祟的猫在老典家墙根一晚上了,原来是个杀手,大家伙儿们,让咱们为老典一家报仇!” [space]
      面对手无寸铁的西子砚,众人情绪立马高涨,发了疯一般的拳击相加,“消灭伊甸园的走狗!消灭伊甸园的走狗!……” [space]
      西子砚秉持道义,不伤无辜,忍着疼不愿还手,蜷缩在泥地上抱着头,不一会儿他的衣裳被扯了七零八碎,头皮也破了好几个血口。 [space]
      刹然间,一声枪响!立马震慑主众人,三位身着防疫服的法医,提着医疗险,在四位持枪的教卫互送下,穿过人群,走到堂屋中。这拿枪的教卫如同死神一般的存在,使得混乱的人群立马侧开一条道来,几人走到狼狈不堪,遍体鳞伤的西子砚身前,冷漠的望了一眼,便抬脚从他身上跨过去,远门两旁各守着以位教卫,如此威慑力,院内鸦雀无声。 [space]
      西子砚躺在哪儿已经奄奄一息,淤肿的双眼借着余光看见几位法医将老典一家的颈椎处的吼管部位以及腹部的结肠、胃、进行解剖。他瞥见老典一家六口的喉管无血红无异,腹内的升结肠与降结肠显示被手术刀挑出,看的出肠子已经因为营养过度不良而萎缩,不出意料胃部也是如此,萎缩的面积小于常人许多,里面的食物大多都保持入口的形态,还未经过胃酸的腐糜。 [space]
      三位法医同下停住解剖,有条不紊的清洗手术刀,合上医疗箱。 [space]
      一个中性带着沙哑的女声,走到教卫头子面前,解释说:“不是传染病,是突发性过度进食,导致食管堵塞,呼吸不畅,胃部积食过多,是涨死的。”女人说。 [space]
      西子砚缓缓的闭上眼睛,听到这个结果,方才捏造事实的众人一脸的失望,似乎对这个荒唐的理由和不理解,真相一出,教卫们一人拖着一具尸体扔在院子外面的皮卡车内,不出意外,会被送到最近的焚尸炉进行销毁。 [space]
      短暂的宁静因为法医的离开而结束,老典一家已经死绝,屋里的家什便是无头主的,众人争先恐后的将这栋古楼扫荡一空后,才满意的慢慢离开…… [space]
      趁着乱,西子砚拖着骨折的右腿爬回了自己的小屋,他怔望着窗外绝美的落日,红霞映在海平面的辉煌,好像嫁衣的摆尾,藏在云朵里的五彩霞光迸发的形状异常的艳丽。 [space]
      他深深的长叹了一口气…… [space]
      第三天,他拖着残废的身子,抱起笔墨仍旧来到了老松下,昨日殴打他的渔民认出了西子砚,心有愧疚,掏出几毛钱向他要了几张黄符和一页神经。 [space]
      他想着,“这也算是开张了。” [space]
      西子砚的的符流畅清晰,朱砂汁从不跳纸,比其他人写的不知优胜多少,来来回回,他的符写得好,便传了出去,也许是带着昨日的诋毁的愧疚,许多渔民都照顾他的声音,但都是用最廉价的价钱买走他最用心的字符,西子砚对此毫无概念,只有挣着吃饭的钱,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space]
      又是一个黄昏,西子砚买了一几个薄饼,捡了一些药,看了医生,伤口也结了一些疤,虽然狼狈,但也总比饿肚子强。 [space]
      好在西子砚不知镜子为何物,对自己的脸没有丑与美的概念,若是有,他对此时此刻充满疤痕的脸崩溃。 [space]
      日子不知过了多久,西子砚的腿已经好了,头发也长了出来,伤痂也脱落成不可磨灭的疤痕,皮肤也黑了许多,过了十月,天气一反往常的下起了暴雨,那是西海岸席卷而来的龙卷风,阵势之大,期限只冗长,对瑰洲来说就是一场不可治愈的慢性病。 [space]
      断断续续,强强弱弱的海啸对于码头的居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外国的商船因为气候反常,局势动荡而逐渐撤离了瑰洲,只留下本地的渔民下海,但每次都是九死一生。 [sp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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