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演员》FallingSlowly

8、第七章

　　「插曲 战术失误」

　　暑假的某天学校班级群出现了这样的字样：
　　「郭老师拍了拍2020****17002江舟的pp，并说还挺翘」
　　几位同学迅速发了表情包围观。
　　平时比较幽默的老师隔了一会儿还澄清说是不小心点到的：
　　“同学不好意思，老师是不小心拍到你pp的”
　　然后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江舟尴尬地想要立马退出群聊，反正这学期课程已经结束了。但同时也被自己设置的内容笑倒。
　　江舟想把跟以为学校群聊里的搞笑聊天内容分享给杭学长。、如果笑真的能笑出八块腹肌的话，江舟估计早就笑出来了十六块。匆匆截了图，还没好好冷却止不住的笑意，就已将发送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杭学长回复了。可回复内容却是江舟怎么也没想到的。
　　「
　　杭：“江舟”
　　“原来你叫江舟。”
　　（狗头表情包）
　　」
　　江舟满脸疑惑，却在截图中迅速找到了答案。原来截图中还有自己的学号和真名。
　　这战术性失误让他失去了跟杭学长聊天中一个较大的机密。
　　「
　　杭：“所以江舟同学的pp有多翘。”
　　“下次我来拍拍”
　　（狗头表情包）
　　舟：“滚蛋。”
　　杭：（狗头表情包）
　　舟：“我都痛失真名了，你不得告诉我一下你姓啥”
　　杭：“no，拒绝”
　　（狗头表情包）
　　舟：（生气表情包）
　　」
　　江舟觉得一点都不公平，想找个法子气一下杭学长。
　　「
　　舟：“混蛋杭叔”
　　杭：“？？”
　　“谁是叔叔，你敢叫我叔叔？”
　　舟：“你97年的老叔叔，我可是00后”
　　“杭叔”
　　（狗头表情包）
　　杭：（打pp表情包）
　　舟：“哈哈哈，那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
　　」

　　「Chapter 7 首位助演登场」

　　江舟暑期过得蛮愉快，被父母带着去旅游了一段时间，看了不少风光山水，在旅程中享受了温热的山风和咸咸的海风后，往日的糟糕情绪和不停焦虑被顺利吹到脑后，闭上眼仿佛还能还原看过的景色，想象身处其中的时刻，甚至还能还原出那时的美好心情。
　　自然美景的治愈能力非常强大。
　　然后就演奏那个小插曲。但无伤大雅，甚至还有所收获。江舟很满意“杭叔”这个称呼。
　　得想办法再多气气杭叔，谁叫他那么渣男式对自己。就算有江舟个人心思的因素干扰判断，但杭叔百分百就是在养鱼，就是渣男，一定要惩治坏人。
　　于是江舟打算效仿杭叔重寻“新欢”的方法。本想着编点故事就行，但又觉得找真人来帮忙。
　　江舟平时在短视频平台上的热评不少，也不少有人私信找他，除了杭学长，其他人真没怎么理会，即使有回复的，但三言两语对方便暴露了意图，或者与江舟严重不符的价值观，于是草草结尾赶紧说再见。
　　江舟选了个最近的信息。按以往的江舟压根不打算理这类消息。
　　「
　　K：“哥哥谈恋爱吗？”
　　“恋爱选我我超甜”
　　（哭泣表情包）
　　」
　　江舟不知道这是顺着哪个评论找过来的，但应该不是什么则正经评论。按以往的江舟压根不打算理这类消息。但神秘人物K的主页赫然挂着C大的名称，校友且年龄比自己更小这两个信息让江舟突然有了种想法，这好像是个不错的人选，得拿去测试一下杭学长。
　　虽然也并不完全知道是要测试什么，反正就是测试一下。
　　「
　　舟：“不谈恋爱”
　　K：（哭泣表情包）
　　舟：但我认识一个帅哥哥喜欢甜弟，你可以去试试
　　（长得不一样的狗头表情包）
　　K：“真的吗”
　　“这么好”
　　（哭泣表情包）
　　舟：“当然，我给你他微信”
　　」
　　江舟又赶紧联系到杭学长。
　　「
　　舟：“杭叔，有个甜弟要认识你”
　　（狗头表情包）
　　」
　　杭学长并没有回应。
　　「
　　舟：“那当你默认了”
　　（狗头表情包）
　　」
　　隔了一会儿，杭学长才回复消息。
　　江舟又赶紧联系到杭学长。
　　「
　　杭：“？？？？”
　　“真有人加我好友”
　　（狗头表情包）
　　舟：（狗头表情包）
　　杭：“咋这么好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狗头表情包）
　　舟：“反正杭叔是养鱼大户，我给推荐一条不好吗”
　　杭：“？？”
　　“但我喜欢”
　　（狗头表情包）
　　舟：（狗头表情包）
　　」
　　面对这个早就预料到的结局，江舟一脸料事如神的表情。
　　真的就是渣男，见一个爱一个。
　　幸好眼前景色甚美，江舟放下手机之后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视线中，再次拿起手机也只是想要留住这一刻的光线。
　　真的很美，就像浑然天成的画作，充沛的阳光下，肉眼所见的色彩甚至比画作上更加艳丽。
　　接下来也是杭学长彻底从他的生活暂时消失几天，同样也在江舟预料中。
　　但也可以说是江舟从杭学长的生活短暂消失几天，毕竟这短时间的旅行时光足够填满江舟容易遐想的心。就连晚上做的梦也跟这段时光所见所闻有关。
　　人生得多一点这样的自在。

　　神秘人物K还没并没有和江舟成为微信好友，也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因为那天K直奔杭学长去了。K告诉了杭学长的真名，却并没有改变杭学长想保持神秘的初心。但杭学长真的很贱兮兮的，K意图明显，直奔恋爱主题而来，想要多了解一下江舟口中这个非常棒的推荐人选，却总是被杭学长三言两语拐走话题。
　　同样的，杭学长还是靠着定期组队玩游戏联络“感情”，K倒是比江舟更容易陷进去，很明显的某些玩笑式的暧昧话语，却总被K当了点真。
　　杭学长还很得瑟地把这些逗小孩儿的乐趣分享给江舟，尽管江舟沉溺在旅行中，也故意不想理他们。
　　但江舟在某天还是决定，是时候出现一下了。
　　「
　　杭：（聊天截图）
　　“我亲爱的舟舟学弟，你哪儿找到的这么单纯好骗的小孩儿啊”
　　“老这么逗他都有罪恶感了”
　　“C大特产就是单纯男大学生吗”
　　（哭泣表情包）

　　（四天后）

　　舟：“少偷着乐了渣男”
　　“杭叔肯定偷笑都来不及”
　　杭：（狗头表情包）
　　“他老是问我一些私人问题”
　　“目的太明显了”
　　（狗头表情包）
　　舟：“那你知道人家的目的还不戳破说明白”
　　“真是渣男”
　　杭：“我说了好多遍了啊”
　　（泪奔表情包）
　　“我说了我要以事业为重”
　　“即使要谈恋爱也不是现在”
　　“但K学弟说可以等我”
　　（含泪表情包）
　　（狗头表情包）
　　舟：“这不挺好的嘛，反正你也享受这种被人黏着的感觉”
　　杭：“我竟无法反驳”
　　（狗头表情包）
　　舟：（打狗头表情包）
　　“怎么一天天老发这个狗头，这么喜欢柴犬养一只算了”
　　杭：“其实我还真有这个打算”
　　（狗头表情包）
　　舟：（打狗头表情包）
　　」
　　江舟其实也猜到了这个情况，毕竟当时K出现的时候话语间表现得就是那样急切，刚好是同校的学弟，正好接着机会测试杭叔。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测试。
　　反正江舟就是觉得很开心，他已经肯定了杭学长之前对他也是这般态度，享受被人黏着的感觉，不熟悉就慢慢攻克心理防线联络感情，玩腻了就消失然后换新目标。
　　真是一副丑恶的嘴脸。

　　不过杭学长后来倒是更过分了。
　　这天一大堆消息通知和出现的小红点让江舟很不耐烦地打开微信，准备清理烦人的消息，却意外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进入到了一个群聊里：
　　“杭哥的圆桌会议”。
　　「
　　K：“杭哥哥，还有一个人是谁？”
　　杭：“是你的江舟学长”
　　（狗头表情包）
　　“就是他把我联系方式推给你的啊”
　　K：“噢噢，我没加他”
　　杭：“你居然没加他？”
　　K：“那天他给我了你账号过后我直奔你这儿来了啊”
　　（可爱小狗表情包）
　　杭：“好家伙”
　　（狗头表情包）
　　舟：（打狗头表情包）
　　“杭叔你干嘛把我拉进来，你们私下谈恋爱不好吗非得找我当电灯泡？”
　　杭：（狗头表情包）
　　K：“别走嘛江舟学长，我叫齐飞羽，可以一起聊天玩游戏呀”
　　」
　　“谁啊你是，我们很熟吗？”江舟内心翻了个白眼，但转眼又觉得这样算是利用了一下K，但又转眼觉得好像K也获利了啊人家现在那么开心。
　　最后还是决定退出群聊，却被杭学长的个人消息打断。
　　「
　　杭：“干嘛走啊，大家一起玩游戏聊天不好吗”
　　（狗头表情包）
　　舟：“好个锤子”
　　杭：（哭泣表情包）
　　“谁惹我亲爱的舟舟学弟了，我帮你揍他”
　　“竟然敢欺负我的人，当我腹肌白练了？”
　　“告诉我我去给舟舟学弟报仇”
　　（气愤表情包）
　　」
　　真是戏精一个。但江舟无语的同时还是被这个渣男逗乐了。而且此时K同学也发来好友申请，示好说可以交个朋友，以后还可以一起出去玩。
　　罢了罢了，真说要走还有点不想呢，万一他俩私下聊出个什么结果。但好像有结果也没啥吧，江舟总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好像他着实有点过度在乎杭学长了。
　　“这不算喜欢吧，可我不认识他啊，而且跟喜欢阿凡的感觉差好多。”
　　好奇怪的感觉。
　　「
　　杭：“让我们欢迎舟舟学弟的正式加入”
　　（撒花表情包）
　　羽：（撒花表情包）
　　舟：“别整这些虚的，刚刚杭叔不是说要给大家看腹肌吗，我这才没舍得走的”
　　（狗头表情包）
　　杭：“？？”
　　“舟舟学弟学坏了”
　　舟：（狗头表情包）
　　杭：（腹肌照，然后短暂停留后撤回照片）
　　舟：“一看就是网图”
　　“杭叔就是大骗子，惯犯”
　　（狗头表情包）
　　K：“为什么舟学长要叫他杭叔啊，他不是只我们大两三岁嘛”
　　杭：“什么网图？”
　　“本少爷辛苦练来的，别造谣”
　　（狗头表情包）
　　舟：“不信”
　　（狗头表情包）
　　“@羽杭叔97年的，我都20了，他都比我老5岁，更何况K学弟你”
　　（狗头表情包）
　　羽：“啊？那杭哥哥说他是00年的！”
　　（可爱小狗表情包）
　　舟：“杭叔就一骗子，太坏了。”
　　杭：（狗头表情包）
　　羽：“他竟然不否认！”
　　“我靠，居然骗我”
　　舟：“我猜不止骗你一次”
　　羽：（哭泣表情包）
　　“终究是错付了”
　　杭：（狗头表情包）
　　舟：（打狗头表情包）
　　羽：（打狗头表情包）
　　……
　　」
　　后来杭学长和羽学弟一起玩游戏，还邀请了江舟。江舟得知，杭学长和羽学弟玩游戏是没有固定时间的，基本随机，除了第一回，大多数是羽学弟主动先邀请的杭学长。
　　这点差别倒让江舟很满意，看来杭学长对他还是有点特别的。
　　奇怪，江舟又好像开始在意起这种事了。
　　这次玩游戏江舟本来不想加入的，但想着听听他俩一般会聊什么也不错。
　　杭学长还是喜欢一边吹嘘自己确实还蛮厉害的技术，一边问羽学弟各种各样的问题，牢牢掌握住话题的主动权。时不时还会提一下江舟，估计是怕江舟决定自己冷落了他，当然这只是江舟的分析与猜测。
　　“舟舟，你今天话好少啊，以前那个打游戏时可可爱爱的舟舟去哪儿了。”杭学长突然又点到他，江舟便又重新打开刚关上也没太久的麦克风。
　　“没啊，我听你们聊天也一样的，而且我在认真打游戏呢。”
　　“杭叔之前也跟舟学长玩过游戏吗？”
　　“当然，杭学长骗人的把戏应该都一样的，这么有经验，估计我也不是第一个。”
　　“哈哈舟舟你又来了，我到底骗你俩啥了啊。”
　　“而且我真的怀疑杭叔的身份了，他说不定是我们学长这个身份都是骗我们的。”
　　“什么啊，K学弟你别听舟舟胡说。”
　　“我更相信舟学长。”
　　“听到没杭叔。”
　　“哈哈哈……”杭学长发出一阵不被信任的苦笑。
　　“那舟学长，下学期开学咱们一块儿去食堂吃饭呗”
　　“好啊。”
　　“让杭叔羡慕嫉妒恨。”
　　“就是，咱们还可以周末出去玩儿呢。”
　　“就是。”
　　又是一阵杭学长的苦笑，这次是一种被孤立针对的情绪。
　　至少江舟是这么分析的。

　　新学期终于到了。每次长假放得太久，竟然还会产生一丝对开学的想念。不过在真正开学上课一天之后，这种心情又会重新被渴望放假替代。
　　江舟终于见到齐飞羽了。偌大的校园里，陌生的面孔之间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彼此都挂着熟悉感的笑意，他们都记得对方的名字和声线。
　　“舟学长，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
　　“有吗？”
　　“你上上学期半期左右是不是参加了一个校外志愿者活动，就那个幼儿园那个。”
　　“没有啊，我没参加过活动。”
　　“好吧，那应该是我认错了，哈哈好尴尬。”
　　“不尴尬。”
　　江舟此刻面对羽学弟的人设是暖心适度活泼型，回应时脸上暖暖的微笑却是真正发自内心，他也没想到竟然和这个本想和自己成为恋人却不知晓已然变成情敌的羽学弟如此合心，也许是他确实性格很好。
　　但不对，咋就变成情敌了，江舟反应过来刚才的想法后，又否定了一次对杭学长的感情性质。
　　齐飞羽倒是很开朗，朋友很多，经常参假各种活动，学习上也很积极，也经常拉着江舟去校外游玩，经常交流学习，分享一些生活趣事，有时还会撇开杭学长他们俩组队玩游戏。
　　江舟觉得齐飞羽真的很好一个男生，就是太想谈恋爱容易吃亏，杭学长要是真喜欢就别辜负人家感情了。至少如果时齐飞羽的话，江舟不会觉得太难过。
　　但很快江舟又拍了自己脑门一下：“什么啊，杭叔爱爱谁就爱谁，关我啥事，我瞎操什么心。”

　　在羽加入不久后，小群愈发长期持续的热闹起来。羽也慢慢抹平了当初来的锋利目的，而且他在生活中也遇到了心动的人。按照羽所说的，青春就是这样，也许很快动心，也许很快变心，总不能为了一朵路上的花错过剩下的风景吧。
　　江舟理解羽所说的这点，尽管他自己不这样。他也许会为了那朵花停留许久，目光默默聚焦，模糊掉其他的美景，久到慢慢在心里烙下牢牢的印记，无论结局如何，他也将永远不会忘掉。或带来深深浅浅的伤痕，或捎来铭记于心的甜，这都将是生命中的有力一笔。
　　周末，羽拉着江舟去美食街过过瘾解解馋，然后打算下午去狗咖撸狗。虽然江舟不怎么喜欢小动物，而且小时候被狗吓哭过之后就更不喜欢且害怕狗了，但江舟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不想扫这个兴，还是答应了。
　　根据这段时间羽的表现，他也大概猜到了羽想分享什么事。
　　果然，羽非常兴奋地宣布他谈恋爱了。
　　羽在图书馆遇到个心仪的学长，就非常巧合地视线交汇了几秒，就非常巧合地感受到了他的磁场，而且接下来连续好几天在同样的位置差不多的时间依然能见到他。羽非常勇敢地前去要联系方式，学长也是爽快的给了。然后慢慢就发展到了学长送羽回宿舍，接着在某个晚上的归途中小心地袒露心声。
　　羽说得十分浪漫的样子，满眼欢喜也感染了江舟。倒是很羡慕这样顺利的发展，世上确实存在这样勇敢的人，和这样顺利发展的感情，但绝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江舟总会这么想。
　　“那你告诉杭叔了吗？”江舟很自然地突然想到了杭学长。
　　“没啊，我先告诉你的，我第一个告诉的我姐，然后就是你。”羽还留着方才讲故事中的欣喜表情，“我晚上在告诉杭叔呗，别急，我肯定得去找他炫耀的。”
　　羽说完停顿片刻，看了看江舟毫无情绪的表情，又思索了片刻，问道：
　　“诶，所以你觉得杭叔怎么样，喜欢不，我可以帮你撮合撮合，我直接秀恩爱刺激他怎么样？”
　　“不不不，当然不，我跟杭叔都不怎么认识，就网络热聊熟人罢了。”
　　“噢噢这样啊。”
　　羽再没多想什么，注意力又接而被街边的美食小店吸引去了，也没注意到江舟微妙的表情。
　　江舟也有点后悔在这时候嘴硬了一下，但不多。

　　一周又一周，日子又到了期末考试周，最快乐但也最煎熬的一周。考完试后，学长突然提出要带着羽去外面玩几天，于是羽和江舟的约定就被取消掉了，江舟只好悻悻回家。只能下学期见了。
　　这段时间杭学长也出没频率大大减少，一问就是工作上的事多。江舟有种预感，觉得杭学长又厌倦了当下的局面，或者他也有其他的互联网熟人需要联络。杭学长说不定是一养鱼大户呢，这才两条小鱼罢了。当然羽这条小鱼被别人抓走了。
　　寒假里，江舟无聊至极，就连游戏都不想玩了，空划着手机屏幕，带回来打算学习的书本也根本没翻一下。带上耳机，还是找点小说看。
　　江舟每次看小说总是喜欢看得很慢，喜欢慢慢去品作者的用语，在内心塑造出一个个人物形象和场景，看到十分动人的剧情时，总是会在内心的那个剧场演出来，甚至会反复构想。
　　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会不会真的存在这些人物和故事，也许他们在其他平行时空里，或者就在这个世界，作者是以真实的原型塑造出来的。
　　江舟平时很喜欢写写日记，或者在备忘录里随意写点随笔记录一下情绪和想象。但总有种不满足的感觉，就好像内心衍生出很多的剧场和剧本，有声有色地上演了很多出戏，但总无法仅仅通过写日记表述自己思绪的方式表达出来。
　　突发奇想，好像自己也可以写故事啊。真实故事也好，顺着现实遐想一下也不错，就当打发时间了。
　　于是戴上耳机，选好音乐加入列表，然后开始创作。
　　写着玩，那就先试着写短篇的吧。
　　平时积累的素材还不少，除了现实里的那些，想象世界里也发生了不少，若真铁心要写，写几本长篇都行。
　　刚好想到羽的浪漫经历，刚好收到羽的信息。振动的声音在音乐中突兀地凸显出来，江舟点亮手机查看。
　　羽又说他分手了。这样快的结局倒是江舟没完全猜中的，他一直觉得越草率开始的故事其实面临着越大的曲终人散的风险， 但羽的小浪漫走的这样快倒真的有些离谱。也许就像刚好唱到的歌词所言，“爱情走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从羽在小群聊中述说的语气来看，倒并不像是在伤心，更多的是气愤和吐槽，述说自己的不满，控诉那位学长的罪行。
　　许久不出现的杭学长竟然重新出现了。
　　「
　　羽：“亲们我分手了”
　　（哭泣表情包）
　　（生气表情包）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有这种人，明明是他叫我出来玩的，结果出去了也老黑着个脸，有时都不出去就死活待酒店里，
　　而且他现在对我越来越不耐烦了，刚开始认识我和后面追我演得那么好，真在一起了就慢慢原形毕露了，真的一点
　　都不懂得珍惜”
　　“敷衍我一天就”
　　“真的受不了，一说他他就沉默，就消失了一样理都不理我一下那种”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哭泣表情包）
　　杭：（狗头表情包）
　　“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羽：（哭得更惨的表情包）
　　杭：（哭泣表情包）
　　“k学弟好倒霉，遇到这种渣男”
　　“这年代要遇到杭学长我这种纯情专一好男人太难了”
　　舟：“半斤八两的渣男”
　　杭：（狗头表情包）
　　“舟舟学弟诽谤我”
　　舟：“切”
　　羽：（哭得更更惨的表情包）
　　杭：“别怕k学弟，咱们去揍他”
　　“下学期开学我带舟舟学弟去校门口堵他。”
　　羽：“太惨了我，我要借酒浇愁。”
　　杭：“小朋友别乱喝酒”
　　“小心坏人拐走”
　　（狗头表情包）
　　舟：“只有杭叔这种坏人会”
　　杭：“不装了，在哪里，要什么颜色的麻袋”
　　“其实我馋k学弟好久了”
　　（好色表情包）
　　羽：“在家跟我姐喝”
　　……
　　」

　　幸好羽好得蛮快，没几天后就不再为此事烦恼了，真是洒脱。
　　不过三人的互联网友谊倒是愈发稳定，江舟也不再为杭学长开的玩笑话多想内耗了。
　　而且他本来也没被杭学长的玩笑真正气到过，反正又不喜欢他，就是有点占有欲罢了。江舟这么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