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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补偿? ...

  •   后悔不应该在没有足够的责任感的时候选择去爱人……
      我想起了我和她的故事,高一被分在一个班但她有她的“白月光”,我有我“最重要的人”,我们关系还算不错,偶尔分享自己的心事但都点到为止。
      我的同桌并不是她,是一个矮矮的女生,下课爱聊天爱去到处逛,称呼她为小段吧,小段外向的性格很快就和班里的同学都熟络起来了,那其中也包括我的前任。小段偶尔拉着她来位置上坐,偶尔让她坐我们对面。两个人的位置坐三个人的时候真的很拥挤,可前任的到来并没有让我产生厌恶。
      她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很秀气,可在她的言行中吐露的都是“豪气”。她坐在离我最远的组,我转过头看向她的时候,刚好阳光撒在她的头发像是染过一层金黄,刚好风吹起了几缕发丝满是年少的洒脱,刚好她抬头我们的视线相撞。
      她和小段聊天经常会讲起初中时候,我觉得她的故事很吸引人,想继续听,但又觉得她讲话时候眼里满是忧郁,我不好意思追问剩下的故事,她也没再讲下去。我和同桌小段是小学初中同学,也是饭搭子,吃饭时候看到了她一个人坐着,我们以为她没有饭搭子便邀请她一起她没有来,告诉我们她不饿。小段很细心,讲起她发现了前任的饭搭子在楼上那个班,说她可能不好意思和我们一起吃饭。后来有一次小段饭后去了操场散步,我回了教室,发现前任还在教室里。
      “没去吃饭吗?”
      “不饿”
      “哦,那……”我知道上下午的课有多累,不补充能量绝对没精力上完漫长的晚自习“去楼下超市吗”
      “你要去?”
      “嗯,一起吗”其实我刚刚从食堂回来路过楼下超市,再下去一趟只是我找的借口。
      “行,走吧”她放下手里的笔就从座位上跨了出来。
      “你……经常这样不按时吃饭吗”
      “没有……偶尔”
      “这样对胃不好”其实学校食堂并不好吃,也不算特别卫生,多油多盐的食物让人没有食欲,可按时吃饭像是刻在我骨子里的习惯。
      “我的胃早就不好了,初中就经常有肠胃炎了”她说话的时候笑了,像是满不在乎。
      “那更应该好好吃饭了”我并不知道肠胃炎发作的时候有多难受,可我光是听见那个词我就知道应该是难受的。
      “饭搭子不在,不想一个人吃饭,没胃口”,她这才说出来真正的原因。
      “那以后我们一起吃饭好了,小段也还有一个朋友和我们一起,四个人刚好一桌”,我又开口邀请了她。
      “我以为你们俩是饭搭子呢”,漫不经心的话我听得很清楚,但也不算清楚。当时的我没听懂其中隐含的意思。
      我笑着开口邀请她。
      “那说好了,你的饭搭子不在的时候就来找我们啊!不可以天天不吃饭。”
      后来我们偶尔会一起吃饭,她也不会经常不去吃饭了。
      我觉得我们关系更进一步是她进一步向我敞开心扉,我们变成一个卫生小组,一起去清洁区,路上她会和我聊天,会聊到她的以前,会聊到不开心的事。我说忘记那些不开心的,我的大脑内存很小,只装得下开心的。
      聊的多了,我也知道了她看起来忧郁的原因。初中时候有个形影不离的朋友,可在知道她的性取向之后被吓跑了,不再和她讲话,拉黑了联系方式,就像从前形影不离的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所以她觉得失落。
      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取向,表示理解,人是有选择的权利的,至少现在是有的。可以选择自己的朋友,选择自己的目标,选择自己的未来……别人没理由要一直绑在你身上,也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活,人得往前看,既然她选择忘记你们的过去,你也没必要把自己困在以前。
      我不是一个好的开解者,我只擅长聆听,偶尔发出自己的声音表示我在听。我不知道我的劝慰对于她来说有没有用,至少我劝过了。
      后来的相处,我发现她在面对大家的时候活泼开朗,总是笑着和大家聊天,热心有责任感,会勇敢的为同学争取利益,第一个站出来提出老师的问题,对于班主任瞒着大家上报“关系户”为团员表示反对。我觉得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
      可大家都散了之后,目光不再聚集到她身上之后,她浑身又透着清冷和忧郁。
      一个月一次的座位轮换又来了,这次的同桌是一个男生,但我和小段依旧没有被分开。同桌也是很开朗的人,常常给我和小段带零食,同桌理科成绩很好也很有耐心,会把题目一步一步讲给我和小段听。上完早自习又轮到了我们小组清洁区值日,拿上清洁工具我们就离开了教室。
      路上我和她分享着说新同桌人不错,相处下来不觉得尴尬。她这次无比的沉默,没有像之前那样话多。我只是觉得她心情不好,没有多嘴。可是第二天她一下课就拿着她的书包站在我的课桌前,将她一书包的零食全部摊在我的桌上,她说了一句话,但是我没反应过来,当时脑子里全是不解。时间长了,我现在也记不清她的话了。
      在她那句话之后,我依旧疑惑,但默默的收集起零食,抱回她的课桌。她正写着作业,但脸上很明显的不悦。
      “好意我心领了,零食你自己留着吃。”
      “不怎么爱吃这些”,她没抬头但回应着我的话。
      她说话的时候冷冷的,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当然,我也没有意识到她为什么会冷冷的。后来我们说开了之后我才知道她是在吃醋。
      我不记得我们又说了些什么,但零食还说被我送回去了,我不习惯接受别人无缘无故的好意,或许是受之有愧,或许是当时的我还没反应过来,总之我拒绝了。
      我们并没有因此产生隔阂,依旧越来越亲近。她常常在课间来我旁边,聊天或者写题,也常常说着那些不着调的话。说实话她真的是一个撩人的高手,我渐渐被她触动到。
      我认为没人会拒绝一个开朗的小太阳,可其实她不是太阳,她常常会觉得疲惫,而我看到了她太多次松懈的时候,觉得她的魅力越大了。她会在开心的时候亲人的脸,我不觉得那是一个好的行为,甚至觉得很冒昧,可当她靠近我时,我居然没有拒绝,就笑着接受她冒昧的行为。
      她也很容易受伤,活脱脱的易过敏体质就算了,还经常大条到胳膊上出现伤口也不知道。不知不觉中我的口袋里总是备上创可贴,每一个外套口袋都有。
      我想我们的关系不止于朋友,我想要在当时不留下遗憾,所以我告白了。她也答应了。
      这就是我热烈的故事,也是现在有些后悔的事……
      时间过得很快,国庆假期我并不打算工作,想去帮着父亲打理两天他的大棚。这些年父亲的大棚规模越来越大,有专业的人帮忙打理,所以我这个外行人很少来。
      起初父亲种大棚是消磨时光,后来需求多了父亲就开始扩展业务,大棚面积也越来越大,工作室的人也越来越多。
      早起送货给大姨那边,我差点又被大姨扣下,还好我够坚定没有被动摇。
      回来之后我一头扎进了葡萄园,我对葡萄园的印象还是挺深的,父亲年轻时候就有投资葡萄园可惜后来合作伙伴跑路,父亲也欠了很多债,从葡萄园带回来四颗葡萄苗,告示着父亲第一次大棚种植失败。那时候的我很新奇,每天放学就守在那四颗葡萄树苗前面,因为不专业,葡萄树还没长大就死了,就连原因都没找到。
      专业的事还是需要专业的人来做。现在的葡萄园,是对外开放的,可以在专业人员胡哥他们的指导下自己栽种,相当于出租了那一块大棚,也有采摘业务,没兴趣栽种的可以去体验采摘。大棚出租业务的对象大多数是小朋友,他们对于自己动手的意愿比成年人更强烈。在胡哥的培训下,我也能接待好客户了,第二天也是一大早就来了葡萄园。
      接近中午的时候,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已经成年的女儿来到了种植园,一家人有说有笑,胡哥将他们交给我,说是这个家庭要租一块大棚,亲手种植葡萄。那对夫妻便是前任的父母,看上去很年轻,完全不像年过半百的人。
      前任的母亲认出我来了,我们从前关系好她妈妈是知道的。我们常常一起牵着手走出校门,遇到她妈妈时我会笑着说阿姨好!前任的母亲也会热情的回应“你好呀”。
      “你,是高中那个同学吧”,我看了一眼前任,目光交汇之处是前任温柔又没有波澜的眼睛。
      “是我阿姨,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年轻漂亮”,我收回视线看着前任的母亲说到。
      “好巧呀!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阿姨眼睛里也满是温柔,她笑着问我,笑容中没有任何让人不适的感觉。
      “哦……我刚好这几天来兼职”,我想我这样应该是算兼职的吧。
      前任母亲知道我们关系好,但大概是不知道我们曾经是恋人关系的。相处起来我也没有太过尴尬。
      “我们想租一块大棚自己种葡萄,有推荐吗”,前任的父亲开口问我。
      “有的,我带您去”,路程不远两三百米的路,前任没有同我搭话。
      看完那块大棚之后,阿姨和叔叔都很满意,规划着种哪种品种的葡萄。之后我们回到工作室的大厅,签完租赁协议之后,大棚将任他们使用。
      我找到胡哥,要到了53A号的大棚租赁协议,付完款之后才将协议拿给前任。
      “到时候……时间来看看”
      “宝贝,你什么时候再有空我们一起来可以吗”
      “嗯……”
      “怎么发现这么适合你老爸的地儿的”
      “上次团建…”
      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叔叔阿姨,这是那块地的合同,你们看看”。
      前任母亲离开抬起头,温柔笑着向我道谢“谢谢你啊”
      我将文件摊开,告诉他们要注意哪些地方,哪些信息要填完整。然后退在一边端坐着等待。
      阿姨把合同拿给前任看,将我递过去的笔也拿给前任,几乎没过几分钟,填完信息,合同自留一份,工作室保留一份。前任将另一份合同递给我,“收银台在哪”。我刚碰到合同的手停顿了一下,我抓紧合同收了起来,“签完字就好”。
      “爸妈,你们先去吧,我跟同学讲几句话,结束去找你们。”前任打发着她的父母,“合同我自己办”。
      “那行,我们先走了,你老爸他有点迫不及待了”,说话时阿姨满脸笑容,叔叔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轻咳了一声。两人手挽着手离开大厅,点头朝我示意,“你们聊”。
      我挥着手“阿姨叔叔再见,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叫我”。他们点头答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两人已经走远,我视线不知道该落在哪,索性盯着手里的合同。前任在沙发坐下,我也坐了下来。
      “合同上面已盖好了章,我还没付款。”她好像在cue流程一样。我虽然是兼职,这些流程也是很熟的,被她提起正好给了我解释的机会。
      “我们可是老同学,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我笑着打趣到。
      “就……只是同学吗……”
      不只是同学,但我没回答她。沉默了一会我开口问她“过得好吗,这些年”。
      “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所以这,算是你的补偿吗”。我知道前任是说当年的事。
      “怎么会,当年的事没法补偿,我确实做的不好,但这……不算……不算补偿”,我的语速不快,但没那么肯定,我是心虚的。
      前任冷哼一声“连补偿都不想补,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急着解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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