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8 迷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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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天空和燃烧的大地是奇景，即便是在超能力已经广为人知的二十一世纪，也不寻常。
大多数人听到动静的人都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但路人们的好奇心没有胜过对可怕异相的恐惧，因此他们选择远离，而不是靠近。
遮蔽了太阳的红色迷雾和空气中的硫磺味让附近的住户联想到恐怖片，并且想到了地狱，心理的恐惧的硫磺带来的生理刺激让他们明白最好别掺和这事。
通常当外面太过诡异的时候，窗户后面不会有好奇的脸。
最近的一个让好奇心胜利的人是彼得·帕克，尽管他一个人也没看见，但还是跑到了他认为更不可能有人的地方。彼得换好衣服，也换了另一个身份，他相信没有人回猜到他就是蜘蛛侠。
为了更安全的靠近，蜘蛛侠用蛛丝把自己拉到几层楼的高度，然后像人猿泰山那样以流畅的动作向巨响的源头荡去。
“下面进行瞎猜环节，会造成眼下情况的坏蛋们并不常见，通常……”蜘蛛侠闭嘴了。
他突然意识到这样自言自语可能没什么意义，而保持沉默反而对健康有好处，可以少吸入些呛人的空气。
最好想想可能会遇到什么，因为最近陪朋友玩的地下城跑团游戏，蜘蛛侠想到了那些超自然的邪恶魔怪。
如果是美丽的精灵和神奇的金属巨龙出现在现实中，蜘蛛侠会很欣喜的，可现在的情形让他想到了最近总是痛打他和朋友们的恶魔主君。
“我讨厌狄摩高根。”他说。
也许是燃烧军团入侵地球了，这是个让蜘蛛侠讨厌的想法，他想到了游戏中怎么打也打不过的敌人，他觉得还是自己当蜘蛛侠的时候打败章鱼博士更容易些。
落地以后，那硫磺之火散开了，就好像火焰知道有人来了，故意给蜘蛛侠让路一样。
然后蜘蛛侠感受到了来自天空中的打击，血雨以正常的雨水不可能达到的沉重落地，接触到蜘蛛侠的时候几乎可以称得上击打，雨很短暂，很快就停了。
“她真的是个硫磺天使。”蜘蛛侠看着坑中的女孩。
薇拉侧躺在焦黑的坑中，面具已经残破，一只翅膀在她背后伸展着，另一只翅膀向被子一样盖在她身上。
漆黑的魔剑被薇拉紧紧握在手中，剑让她感到寒冷，就好像在偷走她的生命力。
她隐约记得自己把剑向从安德鲁身上拔出来，但不确定安德鲁是否还活着，然后好像有一只手把安德鲁带走了，再然后薇拉就再也站不住了。
蜘蛛侠盯着这个女孩，他知道最明智的做法是等待他敬爱的斯塔克过来，复仇者大概会更有应对这种事的经验。也许会，也许不会，蜘蛛侠怀疑复仇者们的经历即使再离奇，也没多少次像今天这样。
让蜘蛛侠没想到的是最先到来的不是会飞的钢铁侠和雷神，而是美国队长和鹰眼。
“克林特和我离很近。”
鹰眼看了眼队长，这个转头的角度让他的黑眼圈很明显，“史蒂夫的好奇心把他带来了，也让我来了。”
“但你显得着急多了。”队长说。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坑边，看着昏迷的薇拉，“我认识她。”
“谁？”史蒂夫问。
“光微子鸟。”鹰眼想起了网上偶然看到有关的哥谭义警的贴子，“大概是蝙蝠侠的某个新助手，有这个可能，她的翅膀很有辨识度。”
“千万别这么说，她可不喜欢当个助手，尤其是蝙蝠侠的助手。”
鹰眼转头，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史蒂夫也想看看周围有什么，但什么也没找到，一切看起来都正常，除了整个大环境。
“克林特，怎么了？”
“有人说话吗？”
“如果有的话，那我也没听到。”蜘蛛侠说，“好不好只有你能听到。”
有哪里出了问题，史蒂夫可以肯定是很严重的问题，一个答案已经在他心中初具轮廓，却不甚明朗。战争经历给史蒂夫带来的洞察力发挥了作用，他注意到风已经停了。
史蒂夫抬头看着天上，血色依旧。
“该有人来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没察觉到。”
“复仇者大厦距离这里不是很远，托尼不可能要花这么久才能到。”
“那么就是他们到不了，或者有人让他们不能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蜘蛛侠分析着，在心理想哪个才是更糟糕的情况，“我们不能再等待了，这个女孩砸出的大坑就像街道一样宽，她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穿了。”
鹰眼看着薇拉，不确定她伤得有多重，不过神盾局的教育让他知道一个人如果伤成这样，就没救了。
出于谨慎，鹰眼拉弓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他知道不管是什么让薇拉变成这样的，都很可能是极具危险性的。
即便蜘蛛侠还不是复仇者的一员，他也和鹰眼一起行动许多次了，知道怎样配合鹰眼。他跳到坑里，让鹰眼掩护自己，然后他走向薇拉。
“小心些，孩子，我们谁也不是急救科医生，而且我们没有担架和其他设备。”史蒂夫提醒道。
“但我可以扮演一个好法医。”鹰眼的话表面他对薇拉的状况没抱任何希望，“就算她是外星人，也肯定断了脊柱。
蜘蛛侠想要摘下薇拉破碎的面具，但他决定还是尊重薇拉想要隐藏真容的想法，于是他转而去寻找薇拉的颈动脉。
脉搏稳定，呼吸频率也正常，但她身上的巨大伤口实在是吓人，蜘蛛侠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受到了这样的伤害还能活着，这女孩的血早就应该流干了，可显然她还活着。
“这位制造了奇迹的女士，不，她本身就是个奇迹。”
身上的伤很吓人，可蜘蛛侠最好奇的是薇拉的眼睛，她的眼睛被什么东西扎中了，他相信哪怕是没上过任何医学课的人也能确定她将会失去视力。
情况似乎很遭，蜘蛛侠感觉薇拉只要动一动就会死，不过他想到薇拉掉下来时简直就像陨石，而且还能活着，她应该没那么脆弱，于是蜘蛛侠试着抱起薇拉。
“任何通讯设备都失灵了，我们必须带她回复仇者大厦。”鹰眼皱紧眉头，思考着眼下的情况，他知道有麻烦了，自己最好先回去，让大家为抢救做好准备。
几乎完全是无意识的，薇拉用剑对着蜘蛛侠砍了一下，蜘蛛反应让蜘蛛侠躲开了致命的一击，但只是避免了致命，隔壁还是被划破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如果是普通的割伤，这么小的伤口甚至没必要止血，可蜘蛛侠发现这次不同。这把黑剑就像一个恶灵般窃取他的生命力，他赶紧抓住剑柄。
薇拉砍完就松手了，她感觉手臂使不上力。
蜘蛛侠试着让剑刃厉害伤口，可这把剑就像恶犬咬住食物一样，怎么也不啃松手，他用尽全力，再加上美国队长的帮助才成功把剑拿下来。
“这把咬人的剑真邪门。”蜘蛛侠把剑扔得远些，“今天哪里是不邪门的？”
队长想了想，没答案。
薇拉想要喊叫，却只发出无意义的声音，想要挣扎，但力量还没回来。
失去了大部分血液，还只有一只眼睛勉强能用的人是不可能做出正常人的行为，薇拉没死只是因为不被允许死亡，并非她的状态不致命，因此她现在需要别人照顾。
可薇拉没意识到这点，她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是任由模糊的意识操控身体。
虚空灾神的心脏碎片仍然扎在薇拉的眼睛里，因此她看到的事物迷幻而扭曲，抱着她的蜘蛛侠就像一只真正的蜘蛛，正用丝线将她拉向那险恶的口器。
她奋力挣扎，想要用剑去攻击蜘蛛侠，却完全没意识到剑已经脱手了，只是无力地对着蜘蛛侠拳打脚踢，力度轻得不会超过朋友间的打闹，不会让蜘蛛侠有任何想要躲避的想法。
蜘蛛侠抱得更紧一些，以免怀中的女孩碰到他的眼睛，也避免她撕开伤口。
“女孩，就当是为了你自己，不要再做无意义的事了。”蜘蛛侠觉得薇拉可能根本听不见。
然后蜘蛛侠眼睁睁看着薇拉消失了，他从史蒂夫的反应能猜到那不是幻觉，薇拉是真的消失了。
他们感到惊异，对视一眼，并相信对方有着同样的感受。
蜘蛛感应对危险的预警一直很敏锐，这次的警告前所未有的强烈，强烈到了让他感到些许惊恐，以前面对过失控的浩克和半疯的洛基，他们都没给自己这种感觉。
蜘蛛侠看向史蒂夫，发现他也不像往日那样从容自信。
太久没有如此害怕过了，他们都有着超常的勇气，可是这就好像年幼的田鼠天生就会躲避老鹰的阴影一样，这是人类对猎手的本能。
“她会飞。”史蒂夫说。
蜘蛛侠听到头顶的声音，潜意识比理性先一步做出反应，他发射蛛网，试图捕捉恐惧的源头。
声音转移到了后方，这次他全速攻击，蛛网却黏到了远处的墙上。
声音再次转移，这些蜘蛛侠听清楚了，是哭声。
他转过去，看到了薇拉，现在她的面具已经完全掉了，露出她沾血的脸。
她在哭泣。
“让我帮助你，不管你遇到什么麻烦，复仇者都会尽力帮助你。”
哭泣停止了，并不是因为薇拉听到了复仇者，很快她栽倒，蜘蛛侠赶紧抱住她，然后看到了答案——麻醉针扎在她的后背上。
迷幻的一幕幕仍然困扰着薇拉，她看到周围所有的高楼都变得扭曲，介于建筑和各种毒虫蛇蝎之间，那些可怖的生物想她爬过来，毒蛇缠绕到脚上，而且还在继续向上怕。
她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看向别处，她看着蜘蛛侠，但看到的却不是他，而是一具已经露出骨头的腐尸。
“放开我。”薇拉呜咽着。
腐尸的脸已经腐烂，厌眼窝中满是蠕动着的驱虫。薇拉四处张望，向看一个不那么可怕的方向，但她找不到，她看到尸体低头了，驱虫落到她的身上和手臂上，很快她的身体便被尸体啃得露出白骨。
不被也允许死亡的奈非天迷失在了诸神的诡计之中，她向任何能想到的神祈祷，却想不起有任何积极象征的名字，只能响起那些她认为是邪恶的宗教所崇拜的亵渎名讳。
她试图闭上眼睛，虚空的碎片却在她眼睛中燃烧，她只能选择继续迷失，继续与痛苦为伴。
噩梦充满了难以描述的异象，黑暗与疯狂就是不肯放过她。
蜘蛛侠不知道能做什么，他试图让薇拉好过一些，他觉得这太可怕了，任何人都不该承受如此痛苦。
“请千万告诉我，这个孩子的惨状和你们没关系。”
托尼·斯塔克来了。
蜘蛛侠看向说话的人，“绝对不是，就算我想，也需要费心思制造这种效果。”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38 迷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