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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是我的朋友 ...

  •   到城主府时李宪岩早在大厅内恭候多时,他们走进去一条路上两侧都站着穿着黑衣的人,脸上裹得只露出眼睛与上次行刺他们的是同一类。
      待走到大厅时他才起身邀请他们入座。
      大厅内的柱子后也各站着一个黑衣人,他们入座后黑衣人也往前移了一点。
      李宪岩脸带笑的叫人给他们倒酒,随后向他们敬酒,江执枝笑着看他眼神倒是冷冽的吓人:“李城主怕是忘了我不善饮酒。”
      李宪岩这才一拍脑袋唉声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太傅大人,老夫记性差这就命人给您倒茶。”
      楚渊尘在一旁道:“不用太麻烦了,太傅大人那杯我替他喝吧。”
      李宪岩默默的看着他把两杯酒倒入口中,随后笑的豪迈,江执枝没去理会他说什么而是蹙着眉转头看身旁的人,看他这样楚渊尘笑了一下抬手佯装撑着额头,借着衣袖低头把酒吐到地上,江执枝见他吐了出来也就放心了。
      楚渊尘看着李宪岩道:“既然李城主叫我们过来是同意城与国合并了?”
      李宪岩笑道:“自然不是,而是来取两位大人性命的,”随后他表情变得狠厉,身后的黑衣人也一齐拔刀对着他们。
      江执枝:“李城主这样做事我们若是没回去你猜朝廷上会不会派人来寻我们?”
      李宪岩不以为然道:“这些就不由一个即将下地狱的人担心了,我自会有办法。”随后他一句上黑衣人皆冲了上来庭院内的也不例外。
      楚渊尘拔剑把江执枝拉到身后,每冲上来一个他便杀死一个,他站在江执枝面前呈防守状围着他一圈防守,他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肯定的,主要注意力都分在江执枝身上,转身挡下他身后的一刀,刀光剑影间他的肩膀被后面的剑刺穿,鲜血溅了出来。
      他吃痛的闷哼一声,随后转身向身后一剑刺,江执枝见他被刺伤瞳孔紧缩突然一把剑飞到他脚边,他连忙捡起来,刀柄与剑上都是血液他虽是厌恶但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他与楚渊尘背对着应付后面的黑衣人,他幼时练过刀剑因为练的时长不久技术也就一般,但杀一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楚渊尘踹开面前的人把剑拔出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群蠢货跟杀不完一样,”他因为被刺伤额头冒出细汗,他向后伸手道:“拉紧了,带你杀出去。”江执枝乖乖的拉上他,被他拉着往外面冲。
      李宪岩急忙道:“拦住他们!”黑衣人陆续扑上来皆被楚渊尘挥剑刺死,而身后扑上来的被江执枝挡着,虽手法生疏但挡一两下攻击还是绰绰有余的。
      冲出去时江执枝因为体弱止不住的喘着气,脸色比被剑刺伤的楚渊尘还要苍白,无力的被楚渊尘拉着跑向客栈,黑衣人在身后紧追不舍。
      他们绕小道前往,在快到客栈之际江执枝终于握不动剑了,听到剑掉落地上发出的声音,楚渊尘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惨白像是靠着一口气吊着的模样:“你还好吗?”江执枝摇了摇头,在进入客栈时他们向二楼跑去,随意推开一间房门就踏了进去。
      房间背靠太阳四周的是屋外房子的墙壁,在这满是雾的天气显得很昏暗。他把江执枝扶到椅子上坐下,待他呼吸顺畅后才道:“你没受伤为何比我还无力。”
      “年少时大病一场身子骨变得虚弱不堪,你还好吗?”
      楚渊尘点了点头道:“我没事。”
      没了对话后空气沉寂了一会,江执枝道:“你把上衣脱了我看一下伤口,”楚渊尘摇了摇头道:“没必要,”江执枝没去理会他的话只是重复一句脱了,他这才默默的把外袍脱了,扒下上衣露出肩膀,江执枝看去时皱紧眉头,肩膀被刺穿血液流了出来把上衣一大片都被染红了。
      江执枝撕下一大块衣摆叠在一起替他绑在伤口处,在贴到伤口时楚渊尘啊出一声,听着十分凄惨,他没去理会他把伤口绑紧后就坐回椅子上了。楚渊尘忍不住嘟囔道:“太傅大人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我都痛成这样了你也不心疼心疼我。”
      江执枝冷哼一声:“你被剑刺穿时都只哼一声现在给你绑块布就叫的这么惨了?”
      楚渊尘笑了一下刚想开口就听见下面有人叫嚷,他不悦的皱眉道:“真是烦人的臭虫…”
      江执枝起身去推开窗户向下望去,他们在二楼跳下去并不会有什么大碍,他转头对楚渊尘道:“你能跳吗?”
      楚渊尘穿好衣物走近向下看了一眼道:“这点高度还是轻轻松松的,要我抱你下去吗?”
      “不用了你自己现在的状态不一定抱的动我。”
      楚渊尘不这么觉得自从上次抱过江执枝一次后他觉得即使自己一只手臂也抱的动他,但见人已经跳下去后也紧接在他后面跳了下去。
      落地时江执枝踉跄了一下向后一倒,倒入一个温暖的怀中他抬头看去楚渊尘正低头看着他笑道:“让我抱你又不肯,若是我没紧接着你跳下来你就要摔倒了。”
      “那可真谢谢楚大人了。”
      没有马车想跑走多少是不便的,趁那群人都在客栈内围堵他们,往城主府跑去,上次他们去的时候注意到那里停着一辆马车。
      路上乌云蔽日,楚渊尘紧拉着江执枝的手生怕一放开身后人便消失不见了,他们奋力奔跑着穿过一条条小巷,小巷内并没有什么侍卫全都安排在大路那了。
      等他们接近城主府时才有了喘气的机会,楚渊尘见府外还有一两个侍卫站着,他让江执枝躲在这里自己去处理他们,转身时手臂被抓住,他回头望去江执枝面带焦急问:“为何不让我帮你?”
      楚渊尘莞尔一笑:“因为你厌恶血不是吗?”他把江执枝的手推下去自己提剑走了出去,留他一人呆愣在原地。
      他薄唇轻抿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他好像被这样丢弃过一次,是丢弃吧他说不上来可明明那个人说过他们没有关系了,他还在回忆着,楚渊尘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拉起他的手道:“发什么呆啊,走了回家。”
      江执枝回过神来嗯了一声,被握着的手很温暖,他紧绷着的身体也渐渐舒缓。
      城府外一只马被粗绳紧紧地绑在石柱上,楚渊尘解开绳子跨上马向下伸手道:“马车大概是被李宪岩骑走了剩下一只马不过也够用了,上来吧,”江执枝握住他伸下来的手借力跨了上去。
      “抱紧了”说罢楚渊尘骑着马飞快的冲向城门,江执枝差点往后仰去急忙抱住楚渊尘的腰肢才得以平稳。
      雾气越来越深,他们穿驶过层层浓雾,看不见前面只能顺着大路冲去,直至抵达城外,两人都因为雾气而湿了头发与衣襟。
      江执枝一言不发的看着楚渊尘后背,他感到些许疲惫靠着楚渊尘的后背睡了下去,马背上还在一颠一颠的但他却慢慢的感觉不到一点动静。
      等他再次睁眼时已在榻上,他浑浑噩噩的坐起身向四周看去,这并不是他的府邸,喉咙干渴到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勉强撑着身体站起身想去倒杯水,还未站稳便跌回到榻上。
      外面的人似闻声赶来那般,恰好在这时推开门进来,江执枝抬头看去楚渊尘身穿墨蓝色的衣服向他走来,身上很干净。而他身上倒还是沾染着点点血液,当真是不会照顾人…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江执枝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茶杯,楚渊尘立马会意去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他握着水杯猛灌进去,喉咙被水浇灌后才缓解了好多。
      “为什么不送我回去?”
      楚渊尘做到他身边不假思索道:“因为太傅大人府上的人不欢迎我啊,若是我把睡的那么沉的你送回去他们恐怕会认为是我伤害了你。”
      江执枝皱眉不语就那么静默的看着他,被他盯着的人大概是感到不自在开口道:“临州城之事我已禀告陛下,既然他不愿与内敌外那便攻城略地,”江执枝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未时了太傅大人要留下用膳吗?”
      “不了,阿绵可能还在府中等着我,”说罢他起身刚迈开一步就被人拽住手臂,他疑惑的转头见楚渊尘黑着一张脸抬头看他:“楚大人还有事吗?”
      “你就不能留下来陪我吗?段绵如此重要吗?可我也爱慕着你啊。”楚渊尘不敢说的太过,怕演过头了让人厌恶他而疏远自己。
      江执枝沉默不语,随后扯出一抹笑向他承诺那般道:“以后楚大人何时来找我都可以,你是我的朋友府中无人敢不欢迎你。”楚渊尘怔愣的松开了手,放走了他。
      看着门的方向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发疯似的笑着,朋友?他真傻还是假傻呢…你可是我在这场局中重要的一颗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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