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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魏赟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东方敢不禁拍手称赞:“面对强敌还能勇猛无惧,是个好小子。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接我十招,若是十招之后还能站的起来,便算你赢,那么这地隐蛟给你又何妨?”
      魏赟闻言呆了一下,脸上的疯狂之色收敛了一些,奇道:“此话当真?你不是说你需要它查找你师傅的下落吗?要是我赢了,你真的会给我?”
      “我言出必践,从不说谎。”东方敢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放弃比较好,因为你不可能接得住我十招。”
      魏赟笑了一声:“你也忒狂妄了吧,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若只是接十招……嘿嘿。”
      “不是狂妄,这叫自信,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东方敢纠正他的错误:“方才的三招两式,我已经摸清楚你的修为底细,凭你想接我十招,没这个可能。”
      魏赟早就明白,凭他们五个人根本无法从东方敢手中拿到地隐蛟,原本以为已经没辙,本打算和她拼了,但眼下听到这话,瞬间燃起希望。
      只要在她神通下不倒,便算是接住,只有十招而已,撑过去就好了。
      “好,那你出手吧。”
      “魏赟!”杨巅峰叫道:“她修为远胜于你,十招之内,你必死无疑,咱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南宫超越几人也纷纷上前劝阻。魏赟苦笑道:“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娘等不了了。”
      东方敢朗声道:“既然如此,接招。”
      她抬手就是一掌,狂风扫落叶般直奔魏赟。
      神通未到,魏赟已感到一阵窒息,想要闪躲,可哪里还来得及?只得立刻铸出一道防护屏障挡在身前。掌力击来,屏障顷刻间碎成齑粉。他就觉胸前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喷出一大口鲜血,在杨巅峰几人的惊呼声中,整个人被远远抛了出去。
      “这一掌,我用了两成力气。”东方敢放下手势,不紧不慢的道:“还要继续吗?”
      魏赟趴在草堆里不断咳嗽,胡莲莲要过去搀扶,被他拒绝,自己吭哧吭哧的爬了起来,但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双腿都在打颤。
      他身子脆弱,但嘴却很硬:“继续。”
      东方敢要待出手,杨巅峰却拦在跟前:“且慢。”
      他说且慢便且慢,东方敢没急着出手,瞥眼觑他。
      杨巅峰沉声道:“东方道友住手,这地隐蛟我们不要了,请你高抬贵手。”
      “不行!”魏赟在后边大呼小叫:“没有地隐蛟,我娘怎么办!”
      杨巅峰喝道:“你的命也是命!”
      “只要能救我娘,我怎样都行,你让开!”魏赟将杨巅峰一把推开,站到东方敢面前,昂首道:“出手。”
      东方敢凝视他片刻,终是于心不忍,叹了口气:“以你现在的状态,再接一掌,便会丢了小命,依然救不了你娘,不如放弃,再想别的办法。”
      “若是还有办法,我又何必来此……”魏赟低下头喃喃自语,他也知道想接东方敢十招是办不到的了,神色间充满了愧疚与无力。
      忽然之间,东方敢眼前一花,就听噗通一声,魏赟竟当众向她跪了下去,语气哽咽:“求你,救我母亲……!”
      所有人都震惊了,谁都没料到这个情况。东方敢愣了片刻,立马往旁边让开,没接受他这一跪。
      东方敢这一转身,立刻又看到草丛中七彩光辉一闪,地隐蛟露出头来。东方敢无意间看了眼它熠熠生辉的身子,忽然灵光一闪。
      “你先起来,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此话当真?”魏赟大喜过望,立即跳起:“快说,你有何妙计?”
      东方敢却没有立刻就说,而是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母亲的病需要地隐蛟这味药才能治,只要是地隐蛟就行,对分量多寡有要求吗?”
      东方敢对地隐蛟很了解,知道这是一味不可多得的良药,全身皆可入药,而每个部位的药效都是一样,只要魏赟所需分量并非很多,这事就好办了。
      魏赟闻言点头:“给我娘开方子的高人只说需要这味药,没有特意交代剂量,应该是多寡不论。你的意思是,让我从这只地隐蛟身上切一小块,如此一来便不会影响查找你师傅下落的计划?”
      众人闻言皆面露喜色,这确实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差不多吧。”东方敢道:“不过我不是让你切它的肉,而是用它脱下来的皮。”
      说着,她一招手,藏在草丛里的七彩地隐蛟便游到她脚边。东方敢将它整只提起抱在怀里,道:“它刚换完皮,你们就用它方才脱下来的皮去救人吧。”说着向草堆一指,那里躺着一条完完整整的蛇蜕。
      寻常的蛇本身便具有一定的药用价值,蛇蜕也是一样。七彩地隐蛟虽名称为蛟,其实也是蛇类的一种,只是它身为灵兽,自然不同寻常,其药效也非普通蛇类可比,能够医治许多疑难杂症。
      魏赟正要过去将那蛇蜕捡起,忽然天际传来一声嘹亮的鸟鸣,跟着吹来一股飓风,掀起漫天烟尘,众人差点摔倒。
      飞沙走石之际,一只五彩斑斓的慧鸟从天而降,化作一人,他抬起手,草堆里的蛇蜕拔地而起,飞入了他掌中。魏赟这一惊非同小可,想要立刻将其夺过,却哪里还来得及?只能眼睁睁目睹那系着母亲性命的良药落入旁人之手。
      来的人满天白发,眉心一一片淡蓝色的羽毛印记,正是冰霜孔雀。
      “把蛇蜕还我!”魏赟显然是气极了,脸色铁青。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从东方敢那里取到的东西,还没到手就没了,怎能叫他不气?
      冰霜孔雀冷冰冰的道:“什么时候我哥能站起来了,我便什么时候还你。”
      魏赟大怒,几乎控制不住的想冲过去动手。但他也有自知之明,晓得动手对他没有任何帮助,只得按捺住脾气:“不是说好的给我两百天时间吗,现在才第一天而已,哪有你这样要命似的催。”
      冰霜孔雀道:“你一心只想你自己的问题,根本没有把我医治我哥的事情放在心上。如果你一直这样毫不上心,别说两百天,两百年都不够用的。”
      “你哥还有两百天,可我娘已经没时间了。”蛇蜕在对方手中,魏赟投鼠忌器,不敢上去抢,生怕一不小心就毁了这来之不易的保命仙丹,只得耐着性子和他商量:“等回去医好我娘,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找到复活你哥的办法,最多三天!”
      冰霜孔雀低头沉吟了起来。众人都非常紧张,打又打不过,东西还在他手里握着,万一他不同意的话就棘手了。
      不过,他沉吟片刻之后,终是点了头:“好,我就信你一次。”说着手一放,那蛇蜕飞到了魏赟面前。
      魏赟见状大喜,连忙一把握住,紧紧的攥在手里,激动不能自已。
      冰霜孔雀大声道:“还愣着干什么,东西都还给你了,赶紧回家去医治你娘,然后给我想办法救活我哥!”
      他的目光在杨巅峰几人脸上逐一扫过,云淡风轻的一扫,没什么表情,但在看到东方敢时,他咦了一声,语调疑惑。
      他向东方敢靠近两步,上下打量,打量完了,奇道:“才一会不见,东方姑娘你修为见长啊。”
      “呵呵,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东方敢笑道:“我修炼的功法很奇特,叫做百战百胜披靡诀。每次打败一个对手,修为便增加一分,这次一连战败了造梦楼和这几位,功力又精进了一层。”
      冰霜孔雀啧啧称奇:“你们千里之巅的神通真是神奇。”
      说完,他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魏赟身上:“事不宜迟,这就走吧。”
      “且慢。”魏赟后退一步:“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再等一会儿。”
      冰霜孔雀不耐烦的道:“就你事儿多。”
      他们只管好商好量,东方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御剑向檎樾的方向飞去。
      飞了没多久,身后传来魏赟的声音:“等我。”
      东方敢一回头,只见魏赟和杨巅峰几人踏着剑光疾速追来,冰霜孔雀也在旁边,他却不是御剑,而是腾云驾雾,踩着一团白花花的流云遥遥尾随。
      东方敢道:“你不是急着回家医治你娘吗?还来这里干什么?”
      魏赟道:“你之前跟我说的,事情解决之后,得赔偿人家的鸡,还要整理被我们弄乱屋子。”
      东方敢这才想起了这事:“嗯,这是应该的。”
      众人很快来到村子里,纷纷降下云端。只见挨家挨户的房子外都有炊烟袅袅升起,似乎都在做饭,前方的空地上,却坐着一人。
      正是从梦境里的那位皇帝。
      魏赟带着杨巅峰几人去了之前被他们翻箱倒柜的人家,冰霜孔雀生怕魏赟溜之大吉,也一同跟着去。东方敢在原地站了一会,来到那皇帝身旁。
      “敢问怎么称呼?”
      皇帝抬起头,语气平淡:“公孙富有。”
      “以何营生?”东方敢并非故意想要打探他的过往,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毕竟他可是梦境里的皇帝。
      公孙富有默然了一会,才道:“天涯浪子,无处安生。”
      东方敢不是很懂他话中的含义,问:“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居无定所的在外面漂泊,无家可归吗?但你并非修道之人,需要为生计奔波,怎么也应该有个落脚之处吧,还有,你的家人呢?”
      东方敢觉得自己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多了。
      公孙富有却似不在意这些,他抬头仰望天际,那里一望无垠,一览无余。他的目光仿佛飘过长空,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我没有家人,也没有家。”他垂下眼睑:“我甚至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公孙富有这个名字,还是我小时候自己给自己起的。那时我只是个小乞丐,每日以乞讨为生,经常睡在一个教书先生的私塾里,耳濡目染识得了几个字,那先生复姓公孙,而我一直想变得大富大贵,所以就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这可真是一段悲戚哀愁的故事。东方敢可以想象得出他的这段往事过得有多艰难,忍不住喟然长叹。
      公孙富有的故事还在继续:“之后在一家饭馆里打杂谋生,直到十六岁那年,因为我身上的一个胎记和年纪,被认成是欜朝的太子,然后住进皇宫,当上皇帝,但没当上几天,就遇刺了,被人丢在荒郊野外,侥幸捡回一条命,从此再也不敢踏入皇宫半步。”
      “这真是一段传奇的故事。”东方敢委实没想到他的人生竟如此精彩,像看话本似的,同样也能感受到他当时面临的生死危机:“那后来呢?”
      “后来我曾无意间帮助过一位落难的将军,他传授了我一些拳脚功夫,从此之后便是浪迹天涯了,每日打山鸡野兔果腹,睡山洞或者破庙。”公孙富有不紧不慢的说着 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人生,而是一段无关紧要的传闻:“直到月前,在一座山头碰到了一座高楼,本以为是间无人居住的弃屋,本想在里面歇一晚,谁知却是碰到了妖物,要不是你,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直到现在,他的故事才讲完。
      怎么说呢,挺惊奇,但东方敢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是该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呢,还是说点振奋人心的话鼓励一番,犹豫再三,她只能说一句。
      “扶危济困、日行一善,乃我辈修道之人当为之事,不必言谢。”
      东方敢象征性的说完,又问:“那你日后有何打算,是想继续浪迹天涯,还是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公孙富有茫然的望着她:“我也不知道,我不知究竟该何去何从……”
      “那么走我们这条路吧。”东方敢由衷的提出建议:“踏入修道之途,在这条路上,不仅有你,还有很多同道中人陪你一起走。”
      “我可以吗?”公孙富有目光绽放出光彩:“听说你们这些宗门大派挑选弟子非常严格,要资质要天赋也要根骨,哪一样差了点便不可入门。”
      “有的地方确实如此。”东方敢想起了几个有这种规矩的门派:“但也有只看缘分不问天资的,我所在门派叫做千里之巅,最看重的是弟子们的心性品德,剩下的都是其次。”
      公孙富有精神为之一振:“还请姑娘引荐,我愿拜入千里之巅门下,从此恪守门规,一心向道。”
      东方敢想起他在梦境中的所作所为,摇头道:“你不适合千里之巅,还是去别处吧。”
      公孙富有一脸失落。
      没等他失落太久,东方敢续道:“他们几个都是万顷海的弟子,即刻就要打道回府,你不如就与他们同去。我听说万顷海只重缘分,也没有那么多繁复的规矩。就算要看天资,你既练过拳脚功夫,那么底子绝不会差到哪里去。”
      公孙富有微微点头,随即问道:“那你呢,我讲完了我的一生,你也说说你的故事吧。”
      东方敢回忆了一下:“我的故事没什么好讲的,平平淡淡,平平无奇。从小就在千里之巅长大,蒙师傅传授功法,时不时出山历练一番,这次刚出来便遇见了你。”
      三言两语说完,东方敢转身去了白大胖家中。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李婆的叹息:“真是太像了,简直跟阿瑾一模一样,怎么会这么像……”
      跟着是白大胖的声音:“主人,那你就把我当做小主人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就阿瑾,你说好不好?”
      东方敢也不是故意偷听,只是凑巧罢了,她一敲房门,里面停止了对话,李婆问道:“是谁?”她问归问,还是第一时间出来开门,看到东方敢到了,连忙请进。
      东方敢在白大胖身旁坐下,李婆端来一杯清茶,东方敢谢着接过抿了一口。白大胖向她招手:“敢姐。”
      东方敢笑着打量。白大胖之前得她指点了一些修炼的基本功法,打坐了几个时辰,竟有了小成,整个人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也褪去了犬类的一些特征。
      李婆笑道:“姑娘,是你将大胖变成人的,那他以后会不会突然又变回去呀?”
      东方敢摇头:“大胖得我神通淬炼,已有灵根,只要道行不散,便可永远维持这个模样。”
      李婆盯着白大胖的脸,叹道:“我有个儿子,叫做阿瑾,不甘心一辈子窝在这个小村子里,说要出去闯出一片天地,可一去两年了,半点音讯也没有,也不知道如今过得好不好……大胖这个模样,和阿瑾实在是太像了,我看到他就像见到了阿瑾一样。”
      白大胖道:“主人,那你就当我是阿瑾好了,小主人不在,我会代替他陪着你。”
      李婆笑着点头,目光中尽是慈爱之色。
      东方敢那时施展这个神通,并没有特意想过白大胖化形之后是何模样,完全是随意施法,没想到却变成了阿爨的面容,看来倒是好事,至少能让李婆略慰思子之心。
      李婆坚持留东方敢吃饭,被她婉言拒绝,一来她已辟谷多年,早已不食人间烟火,二来她还有事要办,便是要想办法从地隐蛟身上查出师傅的下落。
      来到丛林之中,东方敢从乾坤袋里放出地隐蛟,摸了摸它头上的四对犄角,轻声道:“地隐啊地隐,你当初可是随师傅一起走了的,怎么现在一个人在这里呢,此地距离宗门并非很远,你又为何不回去?”
      地隐蛟嘶嘶吐了几下信子,无法给她答案。
      身后猛然传来魏赟的声音:“你不是会赐福大法吗,之前可以给白大胖赐福,现在如法炮制不就行了。”
      东方敢头也不回,叹道:“灵物化形,需要在最开始的时候便选好路,白大胖那时尚未修行,赐福大法正好能用。可是七彩地隐蛟修炼多年,早已过了最佳时机,如今已经无法化形,就算是赐福大法也无能为力。”
      修真界内,万物皆可修行,走兽飞禽花草树木等一切众生都是一样,只要开启神智,具备了一定的修为之后,便可修出元神,借助元神之力化作人形,从此脱胎换骨,拥有了可与人比肩的智慧,成为慧灵,然后就能修炼人类的神通,但是修行速度则会变慢,从前一年就能达到的成就,化形之后,则需要至少十年,所以很多慧灵虽经过千百年勤修苦练,修为却还不如一些只活了十几年的修真者。
      但也有些生灵并不愿蜕变化形,而是放弃这个化形的机会,切断神智,封闭元神,保持原身继续潜修,如此一来,修炼的速度便会远超化形慧灵,甚至比人更快,只不过脑子就没有人聪明,潜质也不足,无法修炼修真者的神通与术法,这种生灵被人成为灵兽,平时幽居深山,与人为善。若是作恶,便是凶兽魔兽了。
      这两条路截然相反,各有利弊,大多数生灵都会选择第一条。毕竟一旦踏入修道之路,便有了无限的寿命与时间,修为可以用更多的岁月填补,可若是无法修炼神通,再多的灵力也使不出来,只能算蛮力而已。
      七彩地隐蛟走的却是第二条路,是东方敢师傅为它选的,只因当时她师傅的修为与神通都已登峰造极,并不需要地隐蛟再走这条路。而且她师傅认为,人间三千烦恼事,全是因为人太过聪明所致,不如放弃大智慧,安心做一只无忧无虑的灵兽。
      现下看来,这个决定算是一件好事,毕竟七彩地隐蛟年纪虽小,修为却十分强盛。但也不算完全是好事,因为没法把师傅的线索说个明白。
      魏赟瞥了她怀中的小蛇一眼:“早知如此,你还不如直接将它给我,反正留着它也帮不了你。”
      东方敢不高兴了:“就算它无法带我找到师傅,但他也是我师傅豢养多年的坐骑,有感情的,又不是物件,怎能随意送人?”
      “好好好,我不要。”魏赟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了,连忙摆手:“我只是说说而已,反正蛇蜕到手,我对它已经没有兴趣了,你送我也不要。”
      “你的事情都解决了?”东方敢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满屋子乱七八糟的景象:“你可别敷衍了事。”
      “哪有。”魏赟摸了摸鼻子:“我们正想去整理,但提前回来的父老乡亲们已经已经收拾妥当,我只能挨家挨户登门道歉,每家都送了一锭银子,那几只鸡也双倍赔偿了,你满意了吧?”
      “我满不满意有什么用,得父老乡亲满意才算。”东方敢哼了一声。
      “他们都很满意。”魏赟摆了摆手,话锋一转:“既然事情都已妥善解决,那么我也该走了,冰霜孔雀一直在催我。”
      原来是来告别的,东方敢将地隐蛟收入乾坤袋,正儿八经的向他抱拳:“虽说之前咱俩闹了些不愉快,但也不是非常不愉快,大家怎么说也是同道中人,经过造梦楼一事,更算患难之交。那么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魏赟笑道:“我即刻就要去万顷海拜师,有空来坐,告辞。”
      说完,他转身离去。
      东方敢目送他身影消失在林中,重新将地隐蛟从乾坤袋里掏了出来。
      七彩小蛇似乎对自己被丟来丟去很不满,一双滴溜溜水灵灵的大眼睛露出怒意,东方敢连忙安抚,从怀中掏出一枚水晶放在它面前。地隐蛟一看到水晶,顿时双眼放光,一口就将其吞了,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嚼也不嚼直接咽下。
      东方敢琢磨了半晌,没有想出太好的办法,更想不出师傅为何将它留在这里。
      但她却知道,地隐蛟虽然不能口吐人言,却能听懂人话,她只能耐着性子问:“你知道师傅在哪里对不对,带我去找他可好?”
      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大袋水晶喂给它吃了。地隐蛟大快朵颐一顿,餍足的打了个饱嗝。
      “吃饱喝足,该做事了。”东方敢一脸认真的提醒它。地隐蛟抬头觑了她一眼,随即将头一偏,那表情怎一个贱字了得,仿佛再说: 你也配指挥本座做事?
      “小东西还挺有个性,没有人的脑子,却有人的小心思。”东方敢挑眉道:“你要是再不带路,我就把你丢在缸里泡成药酒。”
      地隐蛟仿似颤抖了一瞬,立刻乖乖的低下头,然后目光望向东边天际,一跃飞上云端,还回头瞥了眼东方敢,示意她赶紧跟上来。
      东方敢二话不说,踩起剑追了上去。一人一蛇向东而行,风雨兼程。
      这一去便是三天,地隐蛟的速度犹如风驰电掣,快得异乎寻常,东方敢竭尽全力也无法跟上。这是正常的,毕竟地隐蛟跟随师傅的日子比她久得多,也更比她得师傅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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