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买画与卖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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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纽约人，那么你小时候读的故事绘本里应该起码有一本是关于美利坚国民偶像美国队长的英雄冒险故事。
美国队长，真名史蒂夫·罗杰斯，他出生于上世纪初的纽约布鲁克林区，在接受美国政府的改造后，他由一名平凡普通的瘦弱青年成了各项体能远超常人的超级战士，并在二战时期立下显赫战功，最终于同敌人的激战尾声中坠海冰封，而在经历了近七十年的冰封后，这位超级战士被重新唤醒，由教科书中印刷的历史人物变成现实生活中真实可能会遇见的人，并且现在是纽约超级英雄组织，复仇者联盟的领袖之一。
简单来说，美国队长的生平融合了励志，热血，爱国，英雄主义，改造，变身（？）草根崛起（？），重生归来（？）等多种单看可能没什么特别的，但组合在一起就给人一种不得不火感觉的元素，以至于从热门周边产品到公益广告宣传，他成了粉丝受众涵盖年龄极广的国民偶像。
毕竟你从小听到大的，故事书看到腻的英雄人物真实出现在了你的世界里。
你会好奇超级英雄的生活吗？会好奇他们在休息日中做些什么？和普通人的生活有什么区别差异？会想象可能在某个时刻偶遇他们或者在不经意间协助他们完成任务后获得一声来自英雄的感谢？
超级英雄井喷式增长的近几年内，为了抓住市民的眼球赚取国民热度，各种类型的传媒产业中都不断有相关代表企业提出过类似记录超级英雄们的日常生活的选题，虽然最终都因为种种复杂因素而没能实现。
但这并不代表市民们不好奇。
全美有约3.3亿的人口，而美国队长官号自创建以来到现在，粉丝总数已然超过五千万，国民粉丝的占比超过百分之八十五，甚至在网上某些榜单中被评为最受国民喜爱的超级英雄第一位。
备受国民喜爱是好事，也是坏事，因为，这也代表着，在网络世界，美国队长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会引发热议。
比如现在，此时此刻，难得没有重大新闻，所以互联网住户们正沉浸于找乐子中。
社交媒体上的热点趋势持续刷新着。
#美国队长切号乌龙#
#再快的删除速度也抵不过网友的手速#
#惊了美国队长官号竟然真是本人在用#
#美国队长都称赞的艺术画展#
#美国队长# #群星与夜神展#
#纽约新人艺术家#
#那些年美国队长曾为艺术生的过去#
......
大概画廊工作人员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竟然会碰上什么都没做也能天降惊喜绿色无公害大馅饼白蹭一波热度这样离谱的事情。
这波，这波可能真的是玩家那微妙玄乎的幸运值起了作用。
而画廊工作人员们更没想到的是，下一个天降馅饼正在掉的路上。
*
托尼·斯塔克，网络搜索关键词包括但不限于纽约首富，亿万富豪，花花公子，斯塔克集团董事长，前美军第一军火供应商，复联领袖之一，天才发明家等等。
然而，这其中最最出名甚至成为他个人标志的首位关键词是#托尼斯塔克#钢铁侠。
他早期在新闻发布会上承认曝光自己钢铁侠的身份，并从此从恶名昭著的前军火供应商摇身一变为守护城市打击罪犯的超级英雄，之后又参与了纽约官方超级英雄组织-复仇者联盟的创立。
而基于一些有钱人共通的偶尔喜欢没事找事的特质，托尼·斯塔克可以说得上是联盟之中最爱找乐子的超级英雄之一。
但和单纯喜欢看热闹找乐子的鹰眼或猎鹰等人不同，托尼·斯塔克除了是个阔佬，还有个天才发明家的头衔，而这个头衔本身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比如他找乐子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从联盟成员的角度来说甚至有些难顶。
秉着不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嘲笑对方的机会，斯塔克闲着没事随手捣鼓出了一个能自动抓取联盟成员热点趋势及相关话题的程序，在工作室捣鼓新发明的时候偶尔就会叫人工智能挑些有意思的念出来听听。
托尼·斯塔克，一个走在时代前沿甚至包括了网络热点的男人。
比如今天某位九旬老人尴尬的网络社死现场，如果斯塔克想，他甚至可以直接查到队长的私人小号，看看对方平常都发了些什么内容，只不过斯塔克显然对此没什么兴趣，他又不是什么喜好侵犯别人隐私视奸别人私生活的变态。
发消息调侃完美国队长之后，托尼·斯塔克干脆顺便再给自家人工智能下达了和画廊对接买下某个艺术家的画作的指令。
噢这倒不是为了在下次联盟聚会时看队长好戏才专门买下的画作，拜托他还没无聊到那种程度。只不过是在刚刚，他碰巧心血来潮，刚好借此机会顺便更新一下别墅内的装饰画。
他对艺术品没什么特别的兴趣，但正好，他可以看看队长的艺术审美是什么样。
托尼·斯塔克抬头看了一会在他面前轮流展示的十幅作品投影，觉得竟然都还不错，他也蛮喜欢，索性勾了其中四五幅表示选中，之后便关闭投影，在半分钟内结束了挑选，剩下其他的交给他的人工智能去完成，斯塔克继续忙碌起手边刚刚停下的战甲调试。
“先生，画廊方表示目前展览所展出的画作都不对外售出，他们说明了这是艺术家本人的意思。”人工智能星期五的声音很快在他的工作空间内响起。
“二十万一幅。”托尼·斯塔克头都没抬，继续手中的活。
这对才刚举办过首秀的新人画家来说已是天价，但只要斯塔克觉得值这个价，他就不会吝啬。
“画廊方那边深表歉意，表示可以为您推荐其他的知名艺术家作品。”星期五道。
托尼·斯塔克依旧没抬头，“五十万一幅。”反正他难得喜欢，这价格他觉得不亏。
星期五的回复是在大概五秒之后响起的。
“画廊方表示需要联系艺术家说明一下情况。”
托尼·斯塔克嗤笑一声，显然他早有预料。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在听到新回复后消失了。
“‘抱歉，斯塔克先生，我们同艺术家协商过后，艺术家本人最终还是决定不售卖本次展出的画作，她本人态度很坚决。希柏里尔女士深表歉意，希望您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其他优秀艺术家的作品。’”星期五这次直接放的画廊工作人员通话的原声，工作人员语气带着些诚恳的歉意和些许惶恐。
托尼·斯塔克想，既然如此，他也不是非要买这个艺术家的作品不是吗？不过是看着觉得还挺喜欢，顺便可以买来看看罢了。
因为还挺喜欢，所以可以看在这份上给作品合理范围内抬点价而已。
毕竟比起花出去的钱，他赚回来的钱更多。
一个新人画家而已，他转头就可以买下其他有名艺术家的画作。没什么好纠结的不是吗？又不是什么他特别感兴趣一定要买下的东西......
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不过是托尼·斯塔克被一个不久前才刚出道的新人画家连续两次回绝了购画要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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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现在怎么就是觉得这么不得劲呢！为什么莫名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然后被棉花反过来糊了一脸的错觉？这感觉又像是他身体说不上是哪个部位莫名有点刺挠，但他又确实找不到具体位置。
是人工智能转述的问题还是工作人员的措辞问题？好像都不是。
他也不是觉得不舒服，就是感觉很微妙。
托尼·斯塔克停下手边的工作，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他深呼了一口气。
“连线上那个画家，我亲自跟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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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就不信了会有傻子有钱不赚！如果有，那就是钱花得还不够多！
没有人会想要和托尼·斯塔克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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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电话那头的年轻女性声音透露出些许病弱似的疲惫和几分隐约莫名的冷冽，但同时她说话的口吻仍是礼貌温和的，“抱歉，这位先生，我目前没有卖画的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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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伯利连续两次被系统弹出的来电提醒打断手头上进行的街头涂鸦，她从绘画状态中抽离出来，有些无语地再次接起电话。画廊先后打给她，第一次是说有人开价，第二次是说那人加价。
“抱歉再次打扰您，希柏里尔女士，但那是托尼·斯塔克，大名鼎鼎的钢铁侠，我们这边想的是画作如果售出给斯塔克先生，肯定能够大幅提升您在纽约艺术界的知名度的，到时候巡回展作品的价值或许可以翻好几倍。”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认真诚恳地和莱伯利分析道，听得出来他们确实很想拿下这个大客户。
第二次在电话中听到铁人？托尼·斯塔克？莱伯利捂着自己的嘴和下巴思考，总感觉她是不是在哪里有听到过这个名字还是绰号？
艺术家陷入短暂的思索。
按理说，她不应该会对没有用的信息有印象的呀，但她一时半会又确实想不起来。
还是说是街上某个随处可见的牌子广告代言人？莱伯利努力回想。
算了，实在想不起来，权当是个普通有钱人吧。
“不，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我现在还不打算卖。”莱伯利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的回答，“给他介绍一下其他人的作品吧。”
真是服了，她后续得留着作品凑展呢，这个斯塔克想直接买下她一半的作品，那她不就得多画几幅画补上，尤其阶段二的任务还是自定义作品数量，想来多一点画作应该是有好处的吧。
而且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卖画给大客户要是能加固定声望当然不错，但是，莱伯利想到声望值的特殊说明。
在群星与夜神展的开幕式上，为了呈现最佳效果来推动她的任务完成，莱伯利借助派送到客人手中的，被她刻以细微灵感在上的石头完成了一个隐秘仪式。于是展厅内短暂地形成一个间隙，通道，或者更形象一点来说，一道门。
在那个时候，客人和她的画作所处的位置是颠倒的。
毕竟灵感90，所有需要灵感的领域都能轻松拿捏，通灵自然不在话下，虽然在那之前付出的体质代价惨不忍睹，但从最终成果来说，画展确实很吸引人不是吗？
值得一提的是，根据系统面板上关于仪式的效果说明，在仪式结束后，普通人理应是无法具体回忆起对他们来说只在“梦中”存在过的痕迹的。
然而有一点例外，那就是对方的灵感足够高。而有趣的是，借助成瘾性药物得来的短暂失控灵感也算。
但关键问题就在于，莱伯利不确定那个身体衰竭猝死的哥们，是他自己的原因猝死的，还是受到了她画作的影响才挂掉的。虽然那次系统判定并非她主观意愿搞事，所以她没掉流动声望，但这次不太一样啊，卖不卖作品是她可以决定的，而她目前也没法确定想买画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斯塔克？他嗑药不，灵感高不，平时精神状态正常不，虽然没有开幕式上那么严重，但他如果是长期要和画作共处在一个空间内，会不会受到画作一些残余的影响？
因为玩家是不受自身创作出的作品效果影响的，所以莱伯利也不知道具体会怎么样。
大客户涨的固定声望固然很多，但想来万一他意外出事了掉的流动声望也一定很可观吧。
原本莱伯利计划的是等最终声望达标后，她拿完画家身份线最终收藏品后再卖画，因为到那时候就无所谓掉不掉声望了，反正画家身份线任务都完成了，甚至卖不卖也无所谓了。
所以保险起见，莱伯利还是选择拒绝。
......
两分钟后。
再一次被来电通话打断绘画的艺术家忍无可忍地停下了画笔。
不是，到底有完没完！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买画与卖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