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如意谁都别如意》杯柄在杯里

3、天堂办事处

　　说是助理但其实凌晨很少在单位见到闻炤岘，少则三天见一次多则一个礼拜都见不到一面。
　　今天他照常去上班，一进门就看见林小玲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来办事处快一个月了，最好说话的是张小山，嘴巴就和话匣子一样，林小玲呢，混熟了之后也和张小山差不多。
　　在来了一周左右，凌晨才从他们俩嘴里知道了这个办事处到底办的什么事，捉鬼！刚听见的时候，他只觉得心里一阵好笑，真的有鬼吗？过后又想自己身上这股神秘力量不也是说不清道不明嘛，起码目前看来自己还不是鬼上身。
　　“怎么了，小玲。”凌晨问。
　　看见凌晨来了，林小玲眼睛一亮，“凌晨你来啦，你先别上去，组长在发火呢！”
　　“为什么发火？”
　　“不死心的家伙又来了呗”张小山耸了耸肩从二楼下来。
　　林小玲瞪了他一眼“也不能那么说吧”对着凌晨叹气道“其实像我们这样的单位不止一家，还有一家叫希望合作社，他们家一直想和我们合作，但是组长不答应，隔三差五就会派人来谈合作的事情。”
　　“烦不烦人啊”张小山说。
　　“其实我不理解组长为什么拒绝”林小玲低了低头继续说道“希望社这两年混的特别好，名气很大，网上好多人都知道，和他们合作的话我们肯定是有好处的。只是...组长...”
　　凌晨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走向二楼。
　　张小山碰了碰林小玲的胳膊，问道“咱要是倒闭了，你去希望社呗，他们不是也想过招揽你吗？我就回寺里了。”
　　“滚啊，烦不烦人啊！”
　　被吼的张小山也不生气，只觉得女人真难琢磨，刚刚不是还夸希望社好嘛。
　　上了二楼，在拐角处凌晨发现有个人站在窗边，看样子站了有一段时间了，背影给人感觉有些瘦弱。想着这应该就是希望社派来的代表吧，又想到刚刚林小玲说的，摇了摇头，往里走。
　　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却突然回头，刚好对上凌晨的目光，凌晨一愣，对着他礼貌一笑。
　　“新来的？”语气不咸不淡。
　　“是的”
　　“你...”
　　“傻站着干什么，有事找你呢，还不快进来。”闻炤岘清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凌晨看了眼里面，对人说“抱歉，我要去忙了。”
　　“我叫陆染”说完便下了楼。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办公室内，闻炤岘一下一下的看着文件，但是凌晨怀疑他根本没看进去。
　　“组长你找我”
　　“嗯。”
　　又是一阵无话。
　　凌晨站的脚有些发麻，退了一步活动下脚腕。
　　闻炤岘开口道，“怎么，我烫脚？”
　　凌晨顿了下，这人什么脑回路，他明显是脚麻了，“不是，脚麻了。”
　　“娇气”抬眼示意他坐边上沙发。
　　这一坐又是坐了半小时，凌晨看着还在认真看文件的闻炤岘，心中想：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个有耐心的。
　　谁会不爱让下属光明正大摸鱼的老板呢？
　　“来了多久了？”闻炤岘问。
　　“一个月了。”
　　“跟我去办个案子”
　　凌晨有些疑惑，什么案子要他去，“我只会算账，确定让我去吗？”
　　闻炤岘没理他，继续说道“宁氏集团的上门女婿李冲，婚前死在浴室。”
　　凌晨静静听着，凶杀案啊，“没报警？”
　　“报了，结果是意外。”
　　“这不是结案了吗？”凌晨回答。
　　闻炤岘按了按眉心，忍着骂人的冲动，“对外是意外，希望社的人已经去看过了可以确定李冲身上确实有鬼气。”
　　“那希望社去呗。”
　　“他们没人手了。”
　　“所以组长你是替补吗？”
　　“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终于忍不住的闻炤岘吼道。
　　凌晨意识到自己说的话确实越界了，低头看鞋。
　　看他低着头不说话了，闻炤岘又别扭了，自己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下午一点去，早点吃午饭。”
　　凌晨点点头。
　　“行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好”
　　人走后，闻炤岘看了眼门口，这不挺乖的嘛，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张小山探头探脑的挪到了凌晨边上， “组长有没有骂你？”
　　“嗯”凌晨轻轻点头，没说那是他罪有应得。
　　“哎，别难过，组长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反手递给他了个棒棒糖，“他找你什么事啊？”
　　凌晨看着棒棒糖，又看了看嬉皮笑脸的张小山，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和他去办案子。”
　　“抓鬼啊，那没意思了。”张小山又转回了自己位置。
　　凌晨有些纳闷了，抓鬼难道不有意思？
　　看了眼时间，十一点都没到，吃饭还早着呢。他打开自己的电脑，核对各种数据，这工作比自己想的简单多了，每天算算开销。办事处并不大，人也没几个，正常工作休息。
　　当然要是能交个五险一金那就更好了，他愿意一辈子都在这儿干！不知道闻炤岘肯不肯答应，想到他那暴躁的脾气，凌晨一抖，还是日后再说吧。
　　十一点一到，凌晨准时出门吃饭。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一个悲惨的现实摆在凌晨面前，他没钱了，原本身上的二百多现金已经被他用光了。
　　如果你非要问为什么不去食堂吃，毕竟这份工作是管吃管住。那当然是因为：难吃。
　　这年头苦谁都不能苦自己啊！
　　看眼余额0.00，摸下裤兜干干净净。
　　转头又回了办事处，年轻人多吃点苦是应该的。
　　“小伙子，又来啦”食堂大妈笑呵呵的看着凌晨。这小伙子第一次来她就特别喜欢，因为长得比姑娘还俊俏。每次都给他打一大勺菜。
　　凌晨苦笑着说“阿姨，我这两天胃不好，您少给点。”
　　阿姨一听就不乐意了“那怎么行，身体不好就更要多吃点儿了。”说罢，又加了两勺。
　　端着盘子坐在角落的凌晨对着那多的快溢出来的菜和肉，他苦啊，真的苦啊。
　　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闻着挺香。
　　入口，嚼了嚼。
　　果然不出所料，那熟悉的酸涩腥辣直冲脑门。辣的凌晨眼泪都快出来了。，呛了好几口。
　　今天怎么这么辣啊。
　　一瓶橙色的饮料陡然出现在凌晨眼前。
　　“喝”闻炤岘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
　　凌晨没多想，拧开直接喝了一大口，嗓子舒服了不少，然后嘴里又弥漫着另一种诡异的味道，他懒得管了，起码比之前好接受。
　　“饭难吃？”
　　凌晨用力点着头，“难吃死了。”
　　“真矫情。”
　　看在给他喝的份上，凌晨选择不和他计较。
　　看着那瓶子上写着的大字：纯榨胡萝卜汁。胡萝卜，凌晨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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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凌：组长这饭你吃了吧
闻：难吃你让我吃？
凌（想了想）拿出一瓶饮料：这个送给你
闻（打开喝下）：噗！这什么啊？！
凌：香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