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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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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娱乐圈里的其他男艺人不同，季云川的身上没有浓重刺鼻的香水味。
一股淡淡的乌木香在春日的夜晚，如丝般萦绕在空气中，沉静安稳。
我仰头，一张俊脸，近在咫尺，画面冲击太大，我不得不后退，没留神，后脑勺差点撞在墙上。
“小心！”季云川往前跨了一步，一手护在我的脑后。
“没撞疼吧。”我连忙移开身子，一把抓住季云川的手，来回翻看。
季云川的手好嫩，骨节分明的手指，匀称修长。他的手太好看了，就算不去做明星，也能做个手模吧。
“咳。”季云川另一只手放在嘴前，轻咳了一声。
咦，我看错了吗，季云川的耳朵怎么红红的。
“你的手红了，正好你给我的云南白药派上用场了，你等我一下。”
我转身进工作室，才想起来，他给我的云南白药我借给顾峥，结果顾峥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把它还给我。
“不好意思啊，季云川，”我歉意地说道：“我有一个朋友的朋友受伤了，我把药借给他了。”
乡下的农田里，虫子比较多。这个季节，已经有小飞虫在走廊下的灯泡周围上下飞舞。
季云川背光站在我面前，眸光明灭不定，我看不真切，他问道：“那个一直在你旁边的男生？”
我思考了一下，顾峥算是一直在我身边吗？
“对，顾峥，就之前问你要签名的那个。”我真诚地看着他。
男神，我不是故意把你给我的药借给别人的。
“要不我拿点冰出来，给你敷一下？”我竭力补救。
“不用了。”季云川舒展手指，“我没事，你，”他顿了顿，“昨天摔跤没伤到哪里吧。”
“我没事，”我原地蹦跶两下。
季云川淡淡地扫视了一眼，目光停留在我的手肘，片刻，点了点头，“没事就好。”
季云川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叫住他。
他回头静静地看着我。
我其实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我只是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和他呆得久一点。
季云川疑惑地看着我。
我手足无措，眼光撇到工作室内的一抹红色，“你等等，你是要回宿舍吧，带篮樱桃，和他们一起分来吃吧”。
我拿了樱桃不由分说地塞在季云川的手上。
他淡淡地对我笑了一下，“谢谢了。”
季云川的颜，太好看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依旧朝他离开的方向，挥着手。
我放下手，转身，发现导演站在不远处的房门口，像一个吃瓜群众。
他们工作人员没有和嘉宾们住在一起，而是住在我工作室所在的这一栋楼里。
我和导演的目光对上，他也不回避，朝我笑道：“小田还没睡啊。”
我面露尴尬，“橘子吃嘛，我这里还有点橘子。”
导演毫不客气地接受了。
我安慰自己，这个导演本来就知道我喜欢季云川，也不算丢脸。
导演满面笑容，“还蛮巧哦，其实我特意这个时候叫他来的，昨天你也是这个时候下班。”
我眸光一亮，这导演还真上道，他能请来这些明星也不奇怪，“干得漂亮导演，祝你的综艺能红红火火。”
“谢你吉言。”
“你怎么请来这些当红明星的。”我八卦地问道。
导演不急不慢地剥开橘子，“多亏了季云川，这个综艺能成，离不开季云川的帮助。不过他也不亏，能把综艺办好，他也赚钱。他是这个综艺的幕后投资人之一。”
怪不得，季云川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我试图让导演吐露更多的八卦，他把最后三瓣橘子塞进嘴里，伸了一个拦腰，“不早了，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摘花授粉，晚安咯，小田。”
之后的几天，我带着嘉宾重复之前的果农工作。果农的工作很枯燥，但工作是死的，人是活的。嘉宾们在工作中互动，我作为一个观众，看着嘉宾们的变化。
有些人的喜欢，一眼就能看出来，比如徐子健，他虽然和其他女生组成一组，但只要是空闲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会看向蔡妍旻，说话时总是会引一些话题给蔡妍旻。
蔡妍旻也注意到了他的喜欢，会笑着回应他。
还有一对素人嘉宾。
在一次拍摄结束后，我看到张沁在池塘边喂鱼。吴辰伦走过去，和张沁聊了几句。张沁笑着把分享了一半的鱼食给吴辰伦，两个人在池塘边一起喂鱼的场景，十分温馨。
当拍摄计划顺利进行到第五天的时候，晏妮妮生病了。可能是水土不服，前一天她的身体就出现了一点状况，上吐下泻还伴随着低烧。
我们都劝晏妮妮结束拍摄，去医院看病。
她说想坚持看看，吃了几片药缓和了一些。
但今天，她直接高烧了。
节目组派人把晏妮妮送去了就近的医院。
现在节目缺了一个嘉宾，投票在即，又缺了一个人。
导演找到我：“小田，你来代替晏妮妮吧。”
“不好意思导演，我已经退出娱乐圈了。”
“那就以素人的身份加入啊。”导演完全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退宿。
“导演，你想要你的节目被喷死吗？你不想想我当时被骂得有多惨，你不为我着想，也得为节目着想啊。”我苦口婆心。
“小田，那都过去了，再说，你不可能一直穿着恐龙服吧，你需要让别人看到你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糟糕，你是个好人。”
我冷笑：“恐龙服又怎么了 ，我直播间的姐姐们都很喜欢小恐龙，而大众不喜欢田雨林，就算他们在综艺里看到不一样我的又怎么样，他们只会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娱乐圈娱乐圈，不过就是看个乐子。”
“别啊，”导演挠头，他的发量并不浓密，我有点担心他的头发。
他继续说道：“你的努力大家都会看到的。再说，你加入节目，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更加正大光明地和季云川聊天，互动。你穿着恐龙服，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还经常被其他嘉宾打断。”
你小子，果然在镜头后面看得一清二楚。你还正大光明地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把镜头怼向我。
“你故意的有些刻意了！”气得我语无伦次。
导演叹气：“我这不都是为了节目嘛，再说，没准你可以把你的果园宣传出去，那样买的人变多了。名气打响了，收入还不得翻好几倍。我也会再多付你一点嘉宾费，连同场外指导的雇佣费一起。”
我拒绝的决绝，“总之我是不会参加的，我能做你们的场外指导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别想让我做更多的事情。”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今天晚上的投票活动不需要我参加，我要赶着去直播。
我只是没想到，导演为了达成他的目的不择手段。
怪不得头发这么少，都在算计人的时候掉光了，我为之前的担忧感到不值得。
我直播的正尽兴，直播氛围也很欢乐。
突然一个女声从我身后传来，我脊背一凉。
“田姐姐导演有事找你。”夏羽霖甜甜的声音响起。
我猛得回头。
“你在直播吗，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夏羽霖语气惊讶，像是不小心闯入，可她完全没有想要结束对话的意思。
她露出甜如草莓的笑容，眼妆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直播间里热闹起来。
“这位好看的妹妹是谁啊，小恐龙的妹妹吗？”
“夏羽霖？夏羽霖怎么会在这里，我没看错吧。”
“夏羽霖是谁？”
夏羽霖大方地和直播间的阿姨姐姐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原林霖女子组合的夏羽霖。”
“我靠，真的是夏羽霖!”
还有人百度回来，把夏羽霖和林霖组合的词条黏贴在评论里，给不认识的人科普。
“没想到小恐龙还认识明星啊。”
夏羽霖看了一眼手表，“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田姐姐明天见。”
夏羽霖踩着轻快地步伐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直播间前凌乱。
“刚刚羽霖是不是叫这个直播间的主播‘田姐姐’。”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偶像退圈再就业。”
“这算是退圈吗，不是还在露面嘛。”
“yue，好恶心，我要吐了。”
“你们真的相信她说退圈的话啊，我反正是不相信的，退圈后去哪里赚钱。”
直播间的人开始变多，大部分来吃瓜的。
“她怎么在卖水果，这水果能吃吗。”
“你的金主爸爸不要你了吗，让你的金主爸爸给你赞助啊。”
还有人在直播间里说我买的水果不好吃。
我轻轻地叹口气，看来这个直播间也不行了，得想个办法办一个新的直播间，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好不容易加班加点获得人气，养出来的号，好不容易和直播间的阿姨姐姐培养出的感情。
“对不起，我，”我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该说什么呢，下个直播间见？再也不见？还是，我干脆雇佣一个人来直播，我退居幕后。
这时，直播间的评论开始转变。
“你们都是哪来的人，能不能走啊。”
我瞪大眼睛，哪位勇士这么猛。
“就是小恐龙你不要理她们，这里是卖水果的，不是用来讨论明星八卦的。你们要讨论明星，请出去讨论。”
“还有那些说水果不好吃、不新鲜的，你们没买过这家的水果吧，别瞎造谣行不。”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买过，这是哪里来的水军啊。”
“什么水军火军，我从小恐龙刚开始直播我就关注她了。我从来没见过你们的名字。你们不喜欢就出去，没人留你们。”
常客姐姐们对我的支持，我感动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这些日子的坚持和真诚，原来她们都看在眼里。
她们的支持，给了我很大的勇气，“我们家就是卖水果的，我为家里打工没有错，也碍不着你们。如果我这里的产品你们没有看中，你们可以退出直播间，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如果你觉得我们家的水果，买回家吃了觉得不好吃，我这里是包退的。”
我说完还有人反驳我，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阿姨姐姐们齐心协力，一一怼了回去。
就当我认为风波就要停息时，一条评论再次把评论区点燃。
